第15章 章

第 17 章

我呼吸驟然加粗。

幾乎不可控,我低頭去尋芝芝的臉,可對方先有預料,他拒絕與我對視,拿過來豆豆眼小熊,埋進它柔軟耳朵。

在這情況下,沉默反而成為無聲邀約。

我看芝芝,他巴掌大的臉幾乎完全埋在小熊絨毛裏,僅露出紅彤彤耳尖。

他耳垂偏肉,捏起時像團軟乎乎面,顫悠悠地如我手指觸碰的部位,就算沒打照面也能猜到其顏色與形狀。

方才我親吻時,天鵝絨花瓣發顫,原本發白、發粉的花朵逐漸變得紅潤,縱使來不及細看,該有的小豆還是圓幼可愛。

“芝芝,不可以掀被子,”看清他意圖,我輕聲阻攔,“聽話。”

“你好啰嗦呀邊牧——很壞的狗狗。”

他拉長聲調,眼睛似眯非眯,但也聽了我的話,原本想拉下被子的手收回,乖乖捏住邊緣歪歪腦袋:“很壞很壞。”

眼下場合,更像是撒嬌。

芝芝從不說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他有自己方式,每次都勾得我頭暈目眩,熱乎乎大腿內側收緊,綿綿細肉如翻倒的水,纏得人神志不清,只想快點與他相溺。

腦內靈光一閃。

我尋得不讓芝芝受冷的法子。

被子是我母親找的老工匠,用新織出來的老粗布與剛下來的棉花手工縫制而成,可能外表略有單調,勝在又厚又重,壓過來完全密不透風,芝芝會睡得很香。

誰能想到能成為我做壞事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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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芝芝,哪怕我們用的相同的洗發水與沐浴乳,他仍有種我無法形容甜意。

說男生甜,多半會被認為變态。

可我想不到除此之外的稱呼。

芝芝啊芝芝。

棉被頗有重量,覆在頭頂會有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尋常不覺得,等限制了移動速度和頻率,這才體會到別扭。

“芝芝。”

由于阻隔,我講話變得含糊不清,芝芝或許聽見,他晃動小腿,膝蓋剛巧抵住我胸口處,呼吸間帶着點催促意味:“邊牧。”

我聽見了,但沒回他:“……”

因為棉被阻力,即便無需刻意低頭,下巴仍就與其緊密相貼,稍稍移動鼻尖便能聞到屬于天鵝絨花瓣獨有的氣息。我自認為是對花無感的性格,後來發現芝芝除外。

視野裏的光線幽暗,正是朦胧不清,才會帶給人更多遐想。

幻想總帶幾分不切實際的美好。

芝芝的身體卻能完美托住,水聲混合晶亮潤澤,在我耳畔無盡放大。

我虎口剛巧卡在他腰,再往內移動,腰窩凹陷,芝芝因還未完全退燒,被窩溫度比以往高出兩三度,我鬓邊略有潮濕。

“芝芝。”我喚他。

細細吮吸花朵香氣,我大腦恍惚,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由于太過扭曲和夾雜私人意味,以至于我停下舌尖,離開蚌裏珍珠。

方才在浴室,除去花灑水聲,應該還摻雜了別的響動,大抵……是那個。

我的思緒逐漸清明。

“所以,芝芝……”

我緩緩垂眼。

“前幾分鐘,你是用哪裏……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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