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6 章

芝芝很少說葷話。

就算被我逗着，他頂多是不輕不重撓我下，從不跟我一起胡鬧。

有時候逼急了眼，也就哼哼兩聲：“你怎麽總是這樣。”無半分殺傷力，反而像撒嬌。

偶爾随這句話的還有個巴掌，但我從來都不敢告訴芝芝，每當他伸手打耳光時，我反而會比以往更......興奮？

我習慣芝芝的愛答不理。

可他這樣，我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一種不知該如何疼愛他的困惑，恨不得将人團在懷裏使勁親，直到将他親得暈乎，臉頰泛紅，小口小口喘息講不出話。

就如現在這般。

但多半是因為發燒，芝芝膚色明顯比以往紅潤，眼底水光潋滟，拽住我領口，到最後病恹恹歪倒，卷起被子往床鋪裏靠。

“先吃一粒退燒藥。”

我态度強硬，如果芝芝迷迷糊糊燒着睡着，會很容易脫水：“聽話，芝芝。”

“……”

他默默閉眼，我趁着這空隙，趕忙取來溫水與退燒藥：“有想吃的東西嗎？”

“……”

粥之類的不太好消化，我怕芝芝吃雞蛋膏容易過敏，琢磨要不要給他蒸一點好入口的糊糊，誰料對方掀開被子伸手示意。

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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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就趁這空隙，芝芝已經默默翻身過來，溫度灼人，他呼吸落在我脖頸，連帶我也昏昏欲睡。

學校那邊估計今天是去不成了。

芝芝很瘦，有時他穿着厚棉服，倘若仔細摸會很容易摸到外凸的肩胛骨。芝芝還怕癢，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食指一碰還會哎呦咯咯笑。

“退燒藥一般十幾分鐘見效，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頭還暈嗎？”我邊說着，邊用手邊小方巾包起冰袋，塞到芝芝額頭與腋下幫他物理降溫，“不願意說話也沒關系。”

我語速較快，芝芝可能沒反應過來，他因腦袋昏沉不願意動，扯扯我衣角當回應。

“現在嗎？”

見芝芝如此主動，我反而猶豫，生怕着涼再因我胡來加重：“等身體好些？”

芝芝保持先前姿勢，他肩膀微顫，像是笑了笑，不等我探究，伸手擰住我的側腰。

“疼！芝芝！”

“我不管。”

“萬一加重感冒了怎麽辦？”

“你好煩啊邊牧。”

芝芝欲言又止，他想推開我，結果因力量懸殊，反而搞得自己手腕疼，病殃殃垂着胳膊，戳戳枕頭旁邊豆豆眼小熊。

他不好意思說出欲念，就用拇指使勁掐我，結果發現我耐痛：“你真的很煩人。”

最後惱羞成怒的芝芝。

我笑，沒吭聲。

但是等芝芝想離開我懷抱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動作間，恰巧給了我手臂活動的空隙，令我手指剛巧貼住溫熱。

“……”

芝芝意識到了。

他表情變得微妙，原本緊抿的唇無意識張開，連天鵝絨般觸感的花瓣也在迎合，很快溫熱變成了濕熱。擔心芝芝感冒進一步加重，我将要收回來手，誰料後者雙膝并攏。

“不許走，”芝芝一板一眼下命令，“再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