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些缺點很忠實地伴随着自己二十幾年了, 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了, 一想到此, 鐘歡慶心裏真是郁悶。她撥通了白雲慧的電話:“慧子,有沒有空,咱倆出去嗨皮吧, 好好好,我請客!”

游泳池裏,白雲慧摸着頭上的水, 呼呼地喘着粗氣:“鐘歡慶,你這個騙子,這就是你嗨皮的打開方式嗎?”在電話裏鐘歡慶口吐蓮花說的天花亂墜,說什麽要領他參加最刺激的項目, 說可以看到八塊腹肌的帥哥, 保證讓她忘記宋宇琛,所以她挑了最漂亮的衣服,畫了一個無比精致的妝容,沒想到這個家夥把她帶到了游泳館,還貼心地給她帶來了一套滿是桃花的新泳衣,美其名曰“桃花運”

這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白雲慧邊奮力地游泳邊深深委屈, 她在前面游,鐘歡慶在後面追, 如果被追到,自己要請她吃飯, 而自己追到她,鐘歡慶就可以幫他打聽宋宇琛的第一手消息。

為了不失去這個坑自己的朋友,也為了能多打聽到宋宇琛的消息,白雲慧只能忍辱負重,別說沒有八塊腹肌的帥哥,自己滿臉的花了的裝,也會把帥哥吓跑,自己就豁出去了吧。

現在可以創造一個機會和宋宇琛吃飯的機會。

不知在水裏有了多長時間,鐘歡慶感覺自己快虛脫了,才被白雲慧從水裏拖出來:“慶兒,來日方長,你怎麽就和這游泳池過不去呢。”

換好了衣服,鐘歡慶一看手機,蕭厲覺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便回撥了過去。

幹嘛呢,你早晨不是說今天不是不上班?蕭厲覺剛剛從公司出來,一個周不在,助理那積了好多文件,他先去處理了一下。

我和慧子去游泳了,她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拿着毛巾擦頭發。

怎麽這麽有閑情雅致,想起游泳了?蕭厲覺手裏還拿着簽字筆,助理給她翻着資料。

閑情雅致,鐘歡慶心說,我剛才差點虛脫了。但是她可不能說實話:“不是咱倆有個減肥約定嗎?我也不能光說不做,是不是?”

“你不說我還忘了,”蕭厲覺拿着筆簽了自己的名字,“我上次就是瞎說了一下,你一點都不胖,別吃那些什麽減肥藥,傷身體的。”

鐘歡慶哦了一聲:“我就是游泳,最近工作忙,沒什麽時間鍛煉,我覺着自己的體質都差了,游游泳還是挺好的。”

“嗯,”蕭厲覺一擡頭看見助理正低着頭專注地看他的手,他一瞪眼,小助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外面起風了,你把頭發吹幹了在出來,別感冒了。”他看看外面,天有些陰沉。

“好好好。”鐘歡慶說着要挂電話,“遵命,蕭總,還有什麽事嗎。”今天吃了他的美味魚湯,鐘歡慶很給面子地聽了她的話。

蕭厲覺把最後一頁的文件看完,依着椅背開始悠閑地打電話:“奶奶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讓你去吃飯。”

“我還要扮演你女朋友嗎?”鐘歡慶忙問。

“當然,咱倆不是長期合作嗎?”蕭厲覺發現小助理正在側着耳朵偷聽,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我現在想終止合作行不行。”

“怎麽,這麽快你就找到男朋友了?”看着小助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蕭厲覺才開口。

“沒有,一個呢現在我一心撲在工作上沒這個心思,二個呢,我現在也沒碰到合适的。”鐘歡慶嘴上說的頭頭是道。

“那為什麽不合作?”蕭厲覺問。

“我這人不适合表演,太累了。”鐘歡慶笑了一聲。

“我也是,要不……”蕭厲覺停了好長時間,也不說話。

“要不什麽?不說話我要挂電話了,慧子催我了。”鐘歡慶看到白雲慧已經收拾好了。

“沒什麽,我說還是合作吧,表演總比老讓家裏催婚來得好。你在家等我啊。”蕭厲覺最終還是沒把要不什麽說出來,做一輩子的朋友也是難得。

“好。”鐘歡慶挂掉電話,拿起吹風機把頭發吹幹。

鐘歡慶接到蕭厲覺電話的時候,正在被窩裏呼呼大睡。

蕭厲覺笑話他:“鐘歡慶,你是不是屬豬的,整天睡大覺。”最近每一找她,她幾乎都是在睡覺,應該是工作太累了,他不覺有些心疼。

鐘歡慶臉色有些發紅,揉着眼睛道:“你才屬豬的,我就是今天游泳太累了,腰酸背疼腿抽筋,感覺骨頭縫都是疼的。”今天游泳确實用力過猛,什麽事情都是過猶不及啊,鐘歡慶拖着自己的老腰懊悔。

蕭厲覺朝她豎起大拇指:“你這錢花的真值。”

那當然,鐘歡慶換上鞋子,“老娘掙得可都是辛苦錢,每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怎麽樣,誰娶了我就是賺了。”

“真這麽辛苦啊,要不,咱換換工作吧。”蕭厲覺不止一次地和她提起這個事,可是都被她拒絕了。

“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喜歡這個工作,再苦再累我也願意。”鐘歡慶一轉身給她一個後腦勺,蕭厲覺跟着他出了門。

“我先去商場吧,我給爺爺奶奶買個禮物。”鐘歡慶從游泳館回來就直接回了家。

“又不是外人,不用每次都買禮物,他們什麽也不缺,你就是最好的禮物,只要你人到了,就可以了。”蕭厲覺說的都是實話。

“空着手去我還是不好吧。”

知道你禮節多,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蕭厲覺打開後備箱,裏面是幾盒補品。

“知道你禮節多,我就從爺爺奶奶那裏拿了點補品,看看我拿的這幾盒怎麽樣?看上去特別有檔次吧。”蕭厲覺一臉嘚瑟地向她炫耀。

“真有你的,蕭厲覺,這個法子你都能想出來。”鐘歡慶拍拍他的肩膀,想想自己家的補品也是吃不上,買多了就浪費了。

上了車,蕭厲覺看着她笑嘻嘻地問:“姑奶奶,你這是害羞嗎?臉怎麽這麽紅?”

鐘歡慶白了他一眼:“老娘我熱血沸騰。”

“不對,”蕭厲覺看她臉上那兩坨紅紅的不太正常,忽然他整個人湊過來伸過胳膊摸了摸她的腦瓜,頓時斂了笑意,皺眉問道:“怎麽燒成這樣?”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兩個人如此相近,甚至等聽到彼此的呼吸,這個場面是不是太暧昧

了,想到此鐘歡慶的臉更熱了,

鐘歡慶掙紮着推開他的胳膊:“沒事,可能是中午游泳完了出來被風吹了。”

不是告訴你了把頭發吹幹了,蕭厲覺又用大大的手掌呼嚕了她的頭發。

“真讨厭,把人家的頭發都搞亂掉了。”鐘歡慶捂着頭不讓他如願。

發燒了你怎麽不告訴我,蕭厲覺話語中有些埋怨的語氣,他把手從他的頭上拿下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先去醫院吧。”

不用不用,先上奶奶那裏,等吃完飯我去藥店買點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鐘歡慶解釋道,“真的沒事,我結實着呢,去年我燒到40度還堅持工作,也米什麽問題。”

蕭厲覺打了聲音道:“鐘歡慶,怪不得我感覺你這一陣傻乎乎的腦子短路一樣,原來是腦子燒壞了。”

鐘歡慶恨恨地看着她:“欺負病人,欺人太甚,你于心何忍,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娘已經忍無可忍。”

蕭厲覺鄙視地看着她:“那你揭竿而起讓我瞧瞧。我給你奶奶打個電話,說你發燒了,等找時間再去吧。”

“我不!”鐘歡慶嘴硬道,迎上她的眼睛。

“你敢?”蕭厲覺瞪着她,一點都不懼于她的目光,眼底是似笑非笑的光。

兩人對視着,誰也沒有想要服輸的意思。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在兩人互相的凝視中無由來地增添了幾分暧昧,鐘歡慶忽然挪了眼神,洩氣地往椅背上一椅:“随你吧,無賴。”

“上醫院。”蕭厲覺發動車子。

“去藥店,買點感冒藥退燒藥就可以了,我想吃了藥回家睡覺,頭發暈。”鐘歡慶用胳膊支着下巴,有氣無力地說。

“那也行,那我給子森打個電話問問買什麽藥。”他拿出電話播了出去。

“不用了,就是發燒感冒的,我知道買什麽藥。”鐘歡慶要阻止他,可是蕭厲覺已經将電話撥通,問了幾句挂了電話才說道:“我怕你吃錯了藥,給你吃傻了,萬一賴上我怎麽辦?”

鐘歡慶将頭一歪恨恨地說:“放心,我傻了也是一個有骨氣的傻子,肯定不會賴上你。”蕭厲覺無言地朝她翻白眼:“鐘歡慶,從小到大你做過幾件有骨氣的事。”

鐘歡慶掐着指頭回憶道:“怎麽沒有,你忘了六年級的時候,咱倆冷戰一個周我沒理你,最後還是你主動想我賠禮道歉,還請我吃了一個周的雪糕。”

“是嗎?我真不記得了,是你發燒燒糊塗了吧,嗯,待會買藥回來,再順便去超市采購點食物,你冰箱裏已經是彈盡糧絕了。”蕭厲覺回避她的問題顧左右而言它。

“小樣,沒有話說了吧,還會轉移話題呢。”其實,鐘歡慶也忘記了兩個人因為什麽鬧別扭,反正兩個人是一個多周沒有說話,有時候,上學回家或者在家屬院裏遇到了她都一仰脖一歪頭當做沒看到這人,有時候她和同學朋友一起走,看到蕭厲覺她故意大聲地說話大聲地笑,看着蕭厲覺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別提有多麽痛快,可是痛快之後,她又生氣,這個蕭厲覺是個死的嗎?如果他來找自己,或者寫一張道歉的小紙條,她也會原諒他的。

當然,後來蕭厲覺還是向她道歉了,還用毛筆工工整整漂漂亮亮地寫了一張道歉信,可是鐘歡慶還覺着不夠,還罰他給她買一周的雪糕吃。

那時候多麽有意思,鐘歡慶不覺笑出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