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全國大賽! 三人約會與早流川工……
第61章 全國大賽! 三人約會與早流川工……
第二天被吓到不敢來上學的人變成了谷上優。
然後接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出現在學校。
幸村真有些遺憾, 原本還想着在谷上優面前發揮他精湛的演技大哭一場,再說點茶言茶語,讓谷上優顏面掃地呢。
但很快,他就把這件事情抛之腦後了, 當務之急是想想辦法如何應對眼前這兩位前輩。
沒錯, 他和孤爪研磨, 還有黑尾鐵朗的三人約會, 開始了。
幸村真和孤爪研磨沒有絲毫猶豫, 直奔游戲廳。
他們在拳皇裏大展身手, 黑尾鐵朗在抓娃娃。
他們賽車飙得要起飛, 黑尾鐵朗在抓娃娃。
他們開始投籃頻頻破紀錄, 黑尾鐵朗在抓娃娃。
他們開始抓娃娃,黑尾鐵朗——
還是一個娃娃也沒有抓到。
“這種抓娃娃機應該是有機率的吧, 抓多少次就必出。”幸村真看了下黑尾鐵朗身旁消失了一大半的游戲幣,忍不住調侃。
“黑尾前輩, 你這個運氣也太黴了吧。”
孤爪研磨默默退後兩步:“黴比退散。”
黑尾鐵朗惱羞成怒:“那你們來!”
“肯定是這臺機器有問題, 專門坑我的游戲幣。”他十分篤定地說。
幸村真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吐槽好,挑挑揀揀選出了一個攻擊性沒那麽強的說出口:“那黑尾前輩你換一臺娃娃機不就好了。”
“但我想要這個玩偶。”黑尾鐵朗指了指娃娃機裏的玩偶。
那玩偶腦袋是鯊魚, 身體是蜜蜂形狀, 看着挺可愛,幸村真卻莫名覺得它寓意不是很好。
這應該是叫鯊bee吧?
“那我給你夾出來!”幸村真撸起了袖子, 纖長的手握上搖杆。
他雙眼緊緊頂着最上層的那一只鯊bee,小心翼翼地擺弄着搖杆, 抓爪晃晃悠悠地移動了過去, 就像是上了年紀需要人攙扶的老人一樣。
終于,抓爪移動到了鯊bee上方,幸村真手疾眼快, 立刻按下了紅色按鈕。
抓爪瞬間下落,鉗住了鯊bee的蜜蜂身子。
幸村真滿懷期待,甚至開始祈禱。
然而玩偶剛升天沒多久,抓爪便一松,讓玩偶又掉了下來。
黑尾鐵朗無情嘲笑:“幸村,你的水平也跟我沒差多少。”
“太久沒抓了,手感生疏。”幸村真又塞了一顆硬幣,眸中戰意凜然,“再來一把,絕對行!”
幸村真屏氣凝神,又操縱着抓爪移動,這一次他換了個目标,目光鎖定離出貨口最近的那只幸運鯊bee。
抓爪猛然收攏,将玩偶夾了起來,才移動了一寸,玩偶就迫不及待地掉了下來。
沒關系,這裏離出貨口很近,說不定能直接掉到出貨口裏!
幸村真眼巴巴地望着娃娃機,心中仍然沒有氣餒。
然而,鯊bee撞擊到出貨口的擋板,左右搖晃了兩下,最終還是倒回了原來的位置。
幸村真又一次失敗了。
“我、不、服!”幸村真已經上頭了,區區娃娃機而已,再來一次!
結果是再來億次。
幸村真把所有游戲幣都花光了,都沒能擁有一只鯊bee。
此時,他也同意黑尾鐵朗的說法了。
“這臺機子有問題。”
完全是只進不出的貔貅!
黑尾鐵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壞笑:“菜就多練。”
幸村真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兜,發現裏面還有一枚游戲幣。
他虔誠地捧着最後一枚游戲幣:“游戲幣之神,請保佑我能抓到一只鯊bee!”
黑尾鐵朗不明所以:“游戲幣之神是什麽,鯊bee又是什麽?”
幸村真小心翼翼地把游戲幣塞進投幣口裏,對娃娃機發起了最後一次挑戰。
而這一次,他終于成功了。
抓爪牢牢扼住了鯊bee的後脖頸,把它揪了起來,扔進了出貨口,像是對鯊bee進行了一番強制愛。
幸村真舉起鯊bee,幾乎要喜極而泣:“終于抓到了!”
黑尾鐵朗一句話會讓幸村真的心變得遍體鱗傷:“大保底。”
“啊啊啊黑尾前輩給我閉嘴!”幸村真用鯊bee屁股上的針戳了黑尾鐵朗幾下,“這玩偶我不送給你了。”
黑尾鐵朗把玩偶從幸村真手裏抽出來:“這可不行。”
此時,孤爪研磨已經用他的游戲幣把剩下想玩的游戲都基本上玩了一遍,盡顯游戲迷本色。
最終,幸村真和黑尾鐵朗花光了所有游戲幣,只得到了一只鯊bee。
幸村真覺得他們兩個也有點像兩只鯊bee了。
三人轉移陣地,吃了一頓飽飽的午飯,來到了約會必備的電影院。
一桶大號爆米花,三杯可樂,三張恐怖電影的電影票。
不管是掉頭、還是斷手斷腳,都沒有影響到孤爪研磨和幸村真兩個人的食欲,黑尾鐵朗倒是感覺嘴裏的爆米花不是滋味了。
甚至旁邊兩個資深游戲迷還在小聲評價:“感覺不如生化危機惡心。”
“這血漿也太假了吧,怎麽濃稠得跟番茄醬一樣。”
“為什麽被抵着腦袋爆頭了,這個傷口還是一個孤零零的血洞啊。”
黑尾鐵朗:“……”
出來之後,黑尾鐵朗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臉色都好了不少。他有些感恩地看向懷裏的鯊bee,他願意把這只鯊bee封為全球第一只撫慰玩偶。
但幸村真還有些意猶未盡:“要不再看一場?”
黑尾鐵朗當機立斷:“別看恐怖電影。”
幸村真噗嗤笑了起來:“黑尾前輩你這麽害怕嗎?”
黑尾鐵朗為自己正名:“不是害怕,是惡心。”
誰能看着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擁有好食欲呢?漢尼拔除外。
“那就不看了。”幸村真拍板。
孤爪研磨沒意見,反正他是聽安排的那個:“接下來去哪?”
“唉?我好像看到電影院門口有大頭貼照相的地方,先去拍張照怎麽樣?”幸村真指了下藍色外壁的小型自助照相館。
像是二十年前遺留下來的産物,又有很明顯的翻新痕跡。
孤爪研磨十分直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跟你兩個人拍,幸村。”
黑尾鐵朗:“?”
“好吧,其實我也想跟你單獨拍。”他緊随其後道。
幸村真一拍手掌:“懂了,排列組合。”
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對視一眼,十分堅決地同時拒絕道:“我們兩個就不用單獨拍了。”
最終還是三個人一起擠在了狹窄的照相館裏。
幸村真:“擺個Pose吧!”
黑尾鐵朗在幸村真頭頂比了一個Yeah的手勢,看起來就像是兔子耳朵,十分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
孤爪研磨只是在“咔嚓”聲響起的時候,微微偏過頭去,看向了幸村真。
而幸村真在忙着整理被黑尾鐵朗弄亂的頭發,最後三個人都沒有看鏡頭,還顯得十分混亂。
“不行不行,再來一張!”拍過幾百張完美照片的幸村真對這張充滿慌亂的照片十分不滿意。
“一定要看鏡頭嗷,而且黑尾前輩不要再摸我的頭發啦!”
“這簡單。”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對視一眼,都立刻坐得離幸村真更近了,三個人的臉都幾乎要貼在一起,三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了黝黑的鏡頭。
“咔嚓”,一張相片新鮮出爐。
照片上位于中間的灰發少年笑得尤為燦爛,黑發少年帶着日常的魔王壞笑,而另一邊的金發少年也勾起了嘴角,沖淡了那份冷淡與疏離。
這次拍的照片好看很多,幸村真滿意了,旋即扭頭向黑尾鐵朗看去。
“黑尾前輩,你想去哪?”
黑尾鐵朗沉思良久。
要說約會地點有很多還沒去的,什麽手作店、咖啡廳、卡丁車……
但是他現在最想去的地方是——
“排球館。”
孤爪研磨金眸縮成了豎瞳,如果可以,他還想縮成問號的形狀:“小黑,出來玩一天也要打排球嗎?”
黑尾鐵朗:“下周就是全國大賽第一場比賽了,一天不訓練都有一種作業沒做完就出來玩的愧疚感。”
“黑尾前輩說的有道理。”幸村真十分贊同,“第一場比賽對手今天下午就公布了吧。”
“要不回音駒開個作戰會議?”
孤爪研磨:“……”
沒救了,這也是個排球腦。
約會中斷,去打排球。
等他們回到音駒,發現其他隊員也在訓練,明明今天休息。
黑尾鐵朗:“還好回來了,你們幾個背着我們偷偷努力啊。”
“黑尾前輩,我不想努力了。”灰羽列夫氣喘籲籲地舉手道。
而後被黑尾鐵朗無情駁回:“不行。”
灰羽列夫發出一聲哀嚎,等幸村真一臉興致沖沖地說“列夫,我來幫你做接球訓練”時,他更是變成了尖銳爆鳴。
孤爪研磨默默抱起一顆排球,去給山本猛虎和福永招平托球。
反正不找他就行。
下午的訓練很快就過去了,8-11的店員給他們送來了二十個飯團,當然是幸村真用社團經費訂購的。
“我要金槍魚飯團!”
“我要火腿的!”
“這個有芝士,我要吃這個!”
衆人一窩蜂而上,很快就人手一個飯團,有人甚至一手抓一個,左邊啃一口,右邊啃一口,特指某灰發混血。
黑尾鐵朗拉出了小白板,寫上了“作戰會議”四個字。
随後寫下了“早流川工”四個字。
“這就是我們第一場的比賽對手,早流川工。”
“這只隊伍,沒有很大的隊伍特色,但綜合素質很強,也就是各個方面不突出,也都沒有短板。”
灰羽列夫充分發揮奇思妙想:“烏龜型隊伍?”
山本猛虎:“烏龜型明顯是防守較好吧,這不就有突出的地方了嗎,baka!”
灰羽列夫:“對哦!”
“而且,這學校聽起來更像是猴子吧。”夜久衛輔念了幾次猴子的讀音和早流川工的讀音,十分相似,可以說是完全一致了。
灰羽列夫:“那就是貓咪打猴子了。”
山本猛虎:“嘿嘿,明明是老虎打猴子!”
黑尾鐵朗收回看灰羽列夫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繼續道:“而且早流川工的鹿尾教練是貓又教練的徒弟。”
“唉?!”這個消息震驚了衆人。
他們紛紛向被拉來加班的貓又教練看去。
貓又教練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剛才列夫說的也沒錯,早流川工的防守能力和我們音駒一脈相承,防守算是他們較為突出的技能點了。”
幸村真懂了:“猴子背着烏龜殼。”
他的頭頂飄起了一個白色氣泡,裏面正是一只瘦瘦小小的猴子被巨大的龜殼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畫面。
灰羽列夫看見了這個小劇場,忍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小真,好理解!”
貓又教練咳嗽了兩聲,把走神的兩個一年級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來:“所以你們一定要給我拿下這場比賽。”
黑尾鐵朗:“聽到了嗎,我們可不能讓貓又教練輸給他的徒弟。”
“收到收到!”灰羽列夫滿懷鬥志地舉起手,“貓又教練都一把年紀了,絕對不會讓他遭受這樣沉重的打擊!”
“你這小子說什麽呢!”夜久衛輔毫不猶豫地往灰羽列夫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灰羽列夫:“啊!好痛!”
黑尾鐵朗:“我們以前就是專精防守的隊伍,應該知道防守型最害怕重炮類型的對轟,所以這場我們要圍繞着幸村打,用進攻來突破他們的防守。”
“好!”
*
夏天,天還沒有到最炎熱的時候,IH全國大賽正式拉開序幕。
這一屆IH全國大賽不在東京舉辦,所以音駒提前一天就坐車到了場館附近住下。
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去參加比賽。
剛進場館,音駒衆人就迎面撞上了枭谷的貓頭鷹們。
“早上好!”貓頭鷹們元氣滿滿地和他們打招呼,頓時感覺場館都明亮了起來。
“早上好呀!”幸村真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散發的光芒比貓頭鷹更猛烈。
黑尾鐵朗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大早就這麽刺眼。”
木兔光太郎拍了下他的肩膀:“比賽加油,我們可還等着對你們複仇呢!”
“你們也要加油啊,別第一輪就折戟了。”黑尾鐵朗微笑道。
“折戟?這是什麽意思?”木兔光太郎豆豆眼裏寫滿了疑惑。
赤葦京治:“就是折斷了的戟沉沒在泥沙裏,是失敗慘重的意思。”
木兔光太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黑尾鐵朗無奈搖搖頭:“文盲啊,同為王牌,怎麽就不能像我們家的王牌一樣文武雙全呢?”
他毫不掩飾地炫耀了一下。
赤葦京治:“……”
炫耀王牌是音駒的本能嗎?
“木兔前輩,赤葦前輩,加油!”幸村真跑過來,專門給兩個人加油。
赤葦京治看着幸村真如同向日葵般明媚的笑容,心想:好吧,這樣的王牌炫耀一下,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赤葦京治微微颔首:“謝謝,我們第二輪見。”
木兔光太郎被枭谷衆人簇擁着往前走,祈禱道:“主辦方一定要把我們和音駒下一輪排在一起!”
黑尾鐵朗嘴角抽了抽,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幸村真臉上:“走吧,去贏下我們的第一場比賽。”
幸村真瞬間熱血沸騰了起來:“沖沖沖!”
另一個熱血笨蛋也沖進了球員通道。
孤爪研磨:“燃點真低。”
早上九點整,音駒和早流川工的比賽正式打響。
今天的解說還是東京地區的那兩位,他們十分巧合地被分配到了解說這場比賽的工作。
即便是客場,應援團也千裏迢迢地來到了比賽現場,四個場地,只有音駒這邊坐了滿滿當當的人,讓觀衆席變成了紅色的汪洋大海,寫着“維系”的紅色橫幅随風飄揚。
不對。
在場館的最遠端也有一所學校坐滿了拉拉隊,還在非常熱情地給場上的選手應援。
幸村真憑借着優越的實力看清楚了那條黑色橫幅上面的白色大字——“無需追憶昨日”。
是稻荷崎啊。
“那是哪所學校?感覺比我們還張揚。”黑尾鐵朗也好奇地看了過去,只看到場上的球員穿了一片黑壓壓的隊服。
為了稻荷崎衆人的隐私,幸村真最終還是把Vlog裏有關稻荷崎的內容都删掉了再發上社交平臺,當然他也給角名倫太郎同步了一份。
所以黑尾鐵朗對稻荷崎并不算很熟悉,但那還是從那位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球員看出了端倪:
“那個……好像是稻荷崎的尾白阿蘭吧?”
同樣也是全國前五的強攻手。
夜久衛輔也有所耳聞,指着那個金色頭發的少年說:“那是號稱高中第一二傳的宮侑吧?”
“前輩們眼力真好。”灰羽列夫看了過去,只看到了一個一個黑色的小點,根本看不清楚人臉。
夜久衛輔魔鬼低語:“等你練接球練熟練了,你的眼力也能這麽好。”
近兩周“接球”這個詞傳入灰羽列夫耳朵裏的頻次有點多了,讓灰羽列夫一聽到“接球”兩個字就忍不住身體發顫。
幸村真聽着隊友們在讨論稻荷崎,并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在做着熱身運動。
黑尾鐵朗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順勢圈住脖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這會怎麽這麽沉默了?不對勁哦——”
“平日裏你聽到這些排球高手,早就說要跟他們比賽了吧?”
孤爪研磨掀起眼皮,金色的眼珠看向幸村真:“你認識嗎?稻荷崎?”
此認識很明顯在問你和稻荷崎有關系嗎?而不是單方面的認識。
幸村真避重就輕:“我在雜志上好像看到過稻荷崎,他們的二傳出過專訪吧是不是?”
“是的,我也看過那篇專訪。”夜久衛輔來拯救幸村真了,“不過沒想到他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專訪上沒有說呢。”
灰羽列夫:“那這樣他們的默契豈不是很好?雙胞胎不是有那種心靈感應嗎?”
黑尾鐵朗抱起手臂,算是放過了幸村真,跟着換了話題:“別傳播僞科學了,列夫。”
孤爪研磨卻又再看了幸村真一眼,可惜幸村真把情緒掩藏得很好,他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可能他們真的不認識吧。
“好,全體集合。”黑尾鐵朗朗聲對着熱身的衆人道。
孤爪研磨看着黑尾鐵朗蠢蠢欲動的手,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頓時感覺有些絕望。
但他還是挪動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
随後,被幸村真和黑尾鐵朗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聽着黑尾鐵朗說着那段讓他無數次想要删掉的加油詞:
“我們是血液,流淌不停奔流不息,運送氧氣,為的是讓大腦正常工作!”
這段奇怪的入教宣言終究是登上了全國大賽這個更廣闊的舞臺。
所有人團團圍在一起,向中間伸出手臂,拳頭互相抵着。
“Fight!”
“哔——”裁判吹響了哨子,場地上的八所學校都動了起來,應援團們也跟着動了起來。
“上啊上啊音駒!進攻進攻音駒!”
“上啊上啊音駒!進攻進攻音駒!”
音駒的應援聲聲勢浩大,唯一能跟音駒媲美的只有稻荷崎。
音駒應援團發現棋逢對手,聲音更大了,海浪般的應援聲瞬間淹沒了稻荷崎的聲音。
稻荷崎也不甘示弱,立刻拉開嗓子大喊應援詞,應援聲此起彼伏。
早流川工和稻荷崎的對手都一臉莫名其妙。
到底誰才是你們的對手啊!怎麽比賽還沒開始,你們兩家的應援團先PK起來了!
稻荷崎應援團聲音突然消失了。
幸村真好奇地看去,原來是宮侑要發球了。
他只不過舉起手掌,握緊了拳頭,稻荷崎的應援團便收到了指令,立刻閉上了嘴巴,留給宮侑一個安靜的發球環境。
幸村真眨了下眼睛,這一招好像有點帥。
雖然有點太張揚了,像是他哥哥幸村精市的某個老對手的做派。
不過音駒這邊的應援聲還沒停,宮侑想安靜也安靜不了,現在估計煩死了吧。
早流川工發球。
8號的隊長西川站上了發球線,他是隊伍的主攻手王牌,必然要發一個好球,給隊伍帶來一個好勢頭。
他将球抛起,打出一個最為擅長的大力跳發,排球“砰”地彈射而出。
“All Right!”夜久衛輔神采奕奕,穩穩接下了這一球。
這枚發球除了沉和快,沒有別的特點,接下這種球對現在的夜久衛輔而言易如反掌。
西川瞪大了眼睛,雖然早就知道音駒的自由人實力很強,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第一次就破解了自己的發球,本來還以為能夠靠發球那個一兩分呢!
但音駒的攻勢十分迅猛,西川根本沒有時間再沉溺在失敗當中,就必須挪動腳步去補防。
孤爪研磨輕輕跳起,排球就如同蜻蜓點水般,只在他的手掌停留了一瞬,便向幸村真飛去。
幸村真蹬地起跳,感受這熟悉的輕盈感和騰空感,仿佛全身的細胞都舒展了起來,也仿佛他擁有了禦風的特殊能力。
排球也在此時禦風而來,幸村真手臂快速斬下,排球瞬間飛射而出,如同一顆燃燒的流星。
僅僅是一秒鐘,排球便從早流川工衆人間穿梭而過,這顆扣球快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如入無人之境。
“砰——!!!”排球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幾乎要震痛耳膜的驚天巨響。
聲音大到連別的學校的應援團都好奇地轉過來看了,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開槍。
早流川工衆人後知後覺地扭過頭去,看見那顆反彈起來也有四五米高的排球以及地板上那焦黑的印子,才意識到:
啊,原來是對方扣球得分了。
比分來到1:0!
等等——
這是什麽扣球啊!
怎麽快得連攔網成員都沒有反應過來!
完全就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炮彈吧!
西川握緊了拳頭,這種球怎麽接?!有人能接下這球嗎?
解說開始唾沫橫飛:“真醬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第一次打出了他的大力扣球!還是那樣觀賞性十足,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亦或是技巧,都可以說是達到了完美的狀态!”
“沒錯沒錯!這是真醬在全國大賽的第一球,也會是幸村真這個名字響徹全國的第一球吧!”
早流川工很快就悟了,幸村真這個人至少需要三個人進行攔網防守。
“把目光都聚集在我一個人身上的話……”幸村真用力揮空,讓排球從自己指尖的上方漏過去。
“可就會忽略其他人了哦。”
灰羽列夫助跑蹬地起跳,手臂重重地朝着排球揮下去,就像是甩下了一條淩厲的鞭子。
三名攔網成員想要急匆匆跑回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啪!”沒有人攔網,扣球得分就是一件非常輕易的事情,排球很快飛射落地,自由人小島奮力一撲,也沒能把這球救回來。
2:0!
音駒觀衆席上響起了整齊劃一的應援聲:“列夫列夫你最棒,列夫列夫再來一次!”
“哦哦!”灰羽列夫有些激動,有了一種自己出人頭地的感覺,所有音駒支持者都在喊他的名字唉!
他往觀衆席上看了一眼,為首的赫然是他那美若天仙的姐姐。
“波維奇卡!加油——”姐姐也在給他加油。
灰羽列夫心中已經被激情填滿。
他出息了!
西川煩躁地“啧”了一聲,中計了!
但是,他們的計策也在慢慢開展當中。
排球在空中來回飛了幾下,最終落到主攻手小松手掌前,然而小松卻沒有扣球,而是特意将排球了孤爪研磨附近。
孤爪研磨往右跑了兩步,擡起雙手把排球接了起來。
“One Touch。”
夜久衛輔暫時頂替了二傳,沒有普通地将排球打過去,而是微微屈膝,手掌觸碰到排球光滑的表面,将排球托了出去。
“小真!”
“收到收到!”您的王牌小真為您服務。
幸村真快速助跑,高高地跳了起來,身體弓得如同一輪彎月,手臂又在空中畫了另外那半輪彎月,将排球重重地擊打了下去。
你們早流川工不扣球,那就全部交給他來扣吧!
兩名攔網球員匆忙起跳,手臂高高舉過頭頂,擋在排球面前就宛如一道銅牆鐵壁。
而這枚扣球是一枚鉛球,不僅把銅牆鐵壁砸出了一個凹陷,更是直接一鼓作氣,把鐵壁砸出了一個大洞。
小松和另一個粗眉毛副攻手八尾的手臂都被強大的沖擊力給沖開了,排球重重地撞在自由人小島的手臂上,彈飛出界。
3:0!
小島感受到手上強大的力道,頓時感覺骨頭好像都要被砸斷了。
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為什麽經過一次攔網的扣球還會有這麽大的威力啊!這合理嗎?
比分迅速來到了15:7,早流川工的猴子腦袋都要被幸村真的扣球給轟爛了。
早流川工衆人宛如承受了一場狂轟濫炸,每個人都沉重地喘着粗氣。
但在他們有限的進攻機會中,他們經常舍棄。
福永招平扣球再拿一分,16:7,進入技術暫停時間。
一旁的應援團立刻歡呼道:“福永加油,福永最牛,再來一球!!!”
早流川工所有人的視線都穿過球網,落在了孤爪研磨身上,那個布丁頭二傳和他們一樣,都在不停地喘着氣。
一旁的鹿尾教練正襟危坐,在心中進行分析。
‘哪怕犧牲早流川工的第一局,也要增加音駒二傳的負擔。他應該不是心靈脆弱的人,但體力一旦到達極限,也會慢慢露出破綻。與其攻擊他的意志,不如擠壓他的體能。’
鹿尾教練的表情變得嚴肅,又粗又黑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首先要擊潰的——是音駒的[大腦]!’
猴子們的眼神慢慢都變得幽深了起來,像是變成了一條條毒蛇,慢慢向孤爪研磨的小腿爬去,最後,扼住他的咽喉。
‘擊潰他,擊潰他,将這個被一傳寵壞的二傳,徹底擊潰!’
另一邊,音駒正在開會。
灰羽列夫不知道為什麽顫抖了一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豎起的汗毛:“總覺得早流川工看着我們的眼神陰森森的。”
“對手肯定不懷好意。”幸村真贊同地點點頭,“他們的意圖暴露得也太明顯了,就是在針對研磨前輩吧!”
“嗯。”孤爪研磨予以肯定,“他們應該是想要耗光我的體力,還真有耐心。”
他鎏金眸子中閃過一道光:“所以,我想将計就計,就讓他們以為我的體力耗光了。”
幸村真舉手提問:“報告研磨老師,請問為什麽不速戰速決呢?就保持現在這個攻勢,完全可以2:0拿下他們吧?”
孤爪研磨:“這也是磨煉我體力的好機會。”
灰羽列夫懂了:“研磨前輩要自讨苦吃。”
“什麽叫自讨苦吃,研磨前輩明明就是勇于挑戰自我!”幸村真維護道。
孤爪研磨輕輕勾起了嘴角:“所以,就拜托你們陪我一起演這場戲了。”
“不用拜托,你是二傳,你是我們的大腦,我們音駒用什麽戰術,都是研磨你說了算。”山本猛虎說。
福永招平睜大了眼睛,連貓貓嘴都流露出了幾分驚訝:“虎,你竟然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
山本猛虎臉黑了:“什麽意思?”
福永招平:“說你有文化的意思。”
山本猛虎:“真的假的,你還會誇人?”
福永招平:“噗嗤。”
山本猛虎:“……[憤怒][憤怒]”
兩分鐘的暫停時間結束,臨上場時幸村真經過了孤爪研磨身邊,低聲道:
“研磨前輩,我現在體力超好,你要是想打到第三局,我也可以堅持的!”
身為王牌,寵寵自家二傳怎麽了!
孤爪研磨嘴角又默默上揚了幾個像素點,但還是拒絕道:“不用,你就正常打。”
“第一場比賽很重要,2:0結束比賽,才能讓大家看見你的光芒。”
幸村真有些感動了,原來孤爪研磨在為他着想:“研磨前輩,你真好!”
孤爪研磨:“。”
他不想要好人卡。
比賽再次打響。
孤爪研磨将排球托向網前,灰羽列夫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猛然起跳扣球。
小松和八尾也跟着跳起攔網,咬緊牙關伸出雙手擋在這個身高1m94的巨人身前。
但灰羽列夫卻刻意漏了球,福永招平雙腳蹬地,大力起跳扣球,“砰”地一聲幫助音駒再得一分。
16:7!
解說:“今天音駒的福永選手狀态也極佳啊,得了不少分數呢!”
“是的,音駒的其他球員并沒有被真醬的光芒所掩蓋呢!灰羽列夫選手我記得是一個剛學了兩個月排球的新手吧,現在也很好地融進了隊伍的配合當中了!”
“砰!”幸村真快速蹬出幾步,一個飛身貼地魚躍,纖細的手臂伸出,将一顆即将落地的排球打了起來。
“One Touch!”
解說不由得感慨:“真醬同樣也是,即便在後排,光芒也沒有黯淡一絲一毫呢!”
“接得好,幸村!”孤爪研磨只是後退了兩步,甚至都不用跑動,便接到了這顆排球。
他再次拖動沉重的雙腿跳起,把排球托到了網前。
黑尾鐵朗跳起大力扣球,小島猛然下蹲,紮了一個穩穩的馬步,雙手向前一兜,把黑尾鐵朗的扣球接了起來。
二傳手吉野迅速跟上,組織隊伍進行了一次快攻。
灰羽列夫心中還記得黑尾鐵朗的攔網教學,看清楚了二傳手的托球方向才移動起了腳步,迅速跟黑尾鐵朗彙合,站穩後起跳,兩個大高個的攔網嚴絲合縫。
主攻手西川找不到能下手的縫隙,只能硬着頭皮将排球打了出去,“咚”,排球被攔網成功。
18:7!
孤爪研磨慢慢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為什麽制定了“可以消耗自己體力”的計策,但隊友卻越來越猛了?一直得分根本不讓早流川工有接近他的機會……
此時,來到了音駒的發球回合。
幸村真站上了發球線,輕微的氣流吹動着他的衣擺,紅色隊服下勁瘦的腰肢線條若隐若現。
“發個好球!”夜久衛輔鼓勵道。
應援團也喊起了規律的口號:“真醬、真醬、真醬!我們最信賴的王牌,我們最強大的王牌,發一個好球,給對面看看你的實力!”
幸村真對着觀衆席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手指抵在了嘴唇前。
音駒這邊雖然沒有經過排練,但這些人很多都是天天給真醬打CALL的,完全可以稱之為一只訓練有素的隊伍,立刻就停下了應援聲。
幸村真眼睛亮了起來,就是這個感覺!
他有點懂為什麽宮侑喜歡做這類型的動作了,真的有一點爽!
黑尾鐵朗忍不住扶額:“這家夥……這是誰教給他的?”
幸村不是這麽張揚的性格啊?怎麽現在渾身花孔雀味道?
黑尾鐵朗很快就鎖定了罪魁禍首——必然是那只在宮城的花孔雀及川徹教壞了他們的王牌!
在青城訓練的及川徹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岩泉一一臉嫌惡地遠離了他:“肯定又有人在背後偷偷罵你了,蠢川。”
“不,”及川徹十分自信,“肯定是有人在默默想念我。”
比如小真。
岩泉一冷笑一聲:“自戀狂。”
被及川徹想念的幸村真也突然打了個噴嚏,頓時感覺自己的形象沒有了。
明明剛才才做了這麽帥氣的舉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這個要發球的人身上了,結果——他打了一個噴嚏!
幸村真感覺臉有些發燙,不再耐心地等到發球的最後一秒,立刻就将排球抛了起來。
他要用一個帥氣的發球挽回形象!
少年壓低重心開始助跑,雙手垂落在身側,宛如一只充滿野性的兇獸,疾馳如風,紮成高馬尾的灰色長發也在腦後晃蕩着一個淩厲的弧度。
他最後踏出一步,站穩起跳,瞬間就像是長出了一雙翅膀般跳到了半空中,大腿和小腿都繃得筆直,手臂也開始發力,“砰——!!!”
排球向着早流川工半場的底線飛了過去。
看起來快速到要出界。
自由人小島也是這麽判斷的,立刻讓開了位置。
排球卻在即将跨過白線的時候,猛然下墜落地。
——是從井闼山那裏學來的底線發球!
發球得分,19:7!
幸村真繼續發球,再次複刻了底線發球,這一次小島沒有放過發球,硬着頭皮擡起雙手接了下來。
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和痛感瞬間在他的手臂上爆發出來,而且他排球反彈起來的方向還不由他控制,排球在砸到他的手臂之後,就橫飛出界了!
——是幸村真新練成的旋轉發球!
小島賠了夫人又折兵,功虧一篑!
20:7!
幸村真再次發球得分!
接下來,他每個發球都用不同的技巧,發球軌跡變幻莫測,把早流川工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完全接不到幸村真的發球。
他們就像是馬戲團裏的猴子,由幸村真這個馬戲團團長給他們扔最愛的香蕉做獎勵,可是幸村真這個團長實在太壞心眼,連香蕉都不想給他們吃。
比分很快來到了23:7,幸村真僅靠着發球,就幫音駒拿到了賽點!
幸村真再次将排球抛起,往前跑出三步,順勢高高地跳到半空中,身體像是被拉開的弓一般,将排球當成一支鋒利的箭,重重地射了出去。
這就是他一開始從及川徹身上學到的,然後融會貫通變成自己專屬的哪一種發球!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沒有人的視線能夠跟上這顆發球,這顆發球将“大、力、跳、發”這四個字完美貫徹了出來。
“砰——!!!”排球很快就在底線前下墜砸地。
24:7,幸村真竟然靠着六顆發球,結束了這局比賽!
音駒1:0,領先!
孤爪研磨突然懂了,幸村這家夥——在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