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纨绔發癫 年紀最小,但護崽
第33章 纨绔發癫 年紀最小,但護崽。
盛言的記憶力還不錯, 他眼神掃了一圈,大概楚家本家在北河,所以周圍這批人跟鄭少那邊的重疊度并不高。
其中臉熟的幾個還是當初第一次見到楚天南時, 跟他一起調戲陸蘊同事的那幾人。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盛言對楚天南這群所謂的好朋友也沒有太多好感。
盛言不愛考慮工作之外的事情, 但撞見楚天南的次數多了之後,他是該考慮考慮讓這個人以後話少一點了。
“喲, 楚少,上次你們玩的什麽游戲?到現在還念念不忘?”一個纨绔少爺陰陽怪氣地搭腔。
楚天南沒說話,只是盯着盛言和陸蘊這個方向笑。
倒是小弟很會看眼色,雖然稍有忌憚盛言和陸家, 但這裏可是楚少的地盤, 楚少都這個态度了,說明天塌下來還有楚少頂着呢!
那麽想着,上次也一塊出席鄭老壽宴的其中一個小弟樂呵說:“就玩牌嘛, King~”
“哇喔~”
纨绔子弟們又陰陽怪氣地吹口哨。
“讓盛總見笑了,我們這群人無所事事的玩慣了,平時說話風格就這樣, 要是冒犯了盛總, 還請見諒啊。”
楚天南倚靠在靠背上, 嘴裏說着好聽, 語氣是一點好氣都沒有。
盛言挑了下眉,語氣輕淡道:“楚少明知道說話會冒犯還這樣說的話,确實不禮貌。”
又是這種表情、這種語氣!
楚天南的笑僵了兩秒, 很快又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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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總小小年紀,別是在那群老頭老太裏混久了也染上老人氣了。”
盛言對楚天南點點頭,“楚少确實不懂穩重二字。”
楚天南的髒話只吐了一個聲母, 他還是硬生生給憋住了。
上次他回北河莫名其妙被批了一頓,心理陰影還沒有平息,這次跟父親又來京城,這段時間被千叮咛萬囑咐說不要鬧事,要鬧也要等事成之後才鬧,楚天南答應了。
而且在這裏的除了他的狐朋狗友外,還有不少京城裏的闊少小姐,他們可跟楚家不是一條心的。
楚天南頑劣嚣張是真,但也不是真的沒心眼的傻子。
“到底還是盛總,不然怎麽年紀輕輕就有大成就,我們确實該好好學習,聽到沒有?要好好學習!”
楚天南的态度突然變好,搞得小弟們都有點不習慣。
“嗤。”
別人還在恭維着,旁邊的陸蘊結結實實地發出嗤笑聲。
楚天南看過去,不由心癢起來,當即給小弟一個眼色。
“哎呀,我們不是還要玩游戲嗎?別跑題了哈~” 小弟立馬吆喝,“誰要一起玩,舉手先到先得哈!”
盛言沒有表态,但楚天南硬還是給他留了個位置,包括陸蘊的,一副勢必把人留下來的架勢。
“小陸先生要留下來?”
盛言側過臉問小陸少的意見。
如果陸蘊不想奉陪,盛言自然就直接把人帶走,要是陸蘊有興致的話,充當保镖身份的盛言也可以呆在這裏。
陸蘊直接把手機揣兜裏,交叉着雙手,仰着下巴道:“玩呗,上次楚少的裸體鋼管舞大家沒看到,也不知道這次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識見識。”
楚天南臉色再次一僵,他聽着四周的竊竊私語,咬牙笑道:“陸蘊,有些事不用記得太清。”
說着他上下打量起人來,陰暗邪笑道:“當然,要是陸少想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有時間約陸少來單獨欣賞。”
宋表弟跟陸蘊是多年的酒友死黨,在家又是備受寵愛的少爺,他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一臉嫌棄道:“什麽玩意兒啊?”
說着他跟陸蘊勾肩搭背,“什麽貨色都貼上來,也不照照鏡子。”
盛言難得在旁邊贊同點頭。
“你——”一個小弟氣不過就想要對罵起來。
“哎~垃圾話而已,”楚天南擡手制止小弟,一臉很大度的樣子,“剛還說要學小盛總一樣穩重,忘了?”
小弟哼一聲坐回去。
楚天南其實也在偷偷咬後槽牙,等他差不多緩過來後,才語氣自然說:“可惜了,霍家那位長得很好看的大明星不在這,不然就更熱鬧了。”
他看向盛言,“霍家的人可真難請啊,下次我得讓小盛總幫我請才是。”
盛言眼睛微眯,不知不覺間,楚天南在他這裏的印象更壞了。
對建設社會毫無貢獻、人品道德有缺陷的人,确實不應該再讓他出來礙眼。這才安分沒多久,現在又出來嚯嚯找存在感了。
“算了,既然小盛總嫌我們不穩重,那換種懲罰好了。”楚天南對另一個小弟示意,“品酒會就該做品酒會的事嘛,別的不說,我們酒莊好東西還真不少。”
一會兒後,幾個小弟人均抱着幾瓶酒過來,開了其中一瓶後,一一給落座的人前的杯子倒好。
楚天南說:“猜度數、年份、産地,這算是有品位了吧?”
盛言看了眼杯裏透明的液體,沒伸手去碰,開始思考楚天南衆目睽睽下動手腳的可能性。
楚天南主動舉起杯子,露出自認很紳士的笑容,說:“為了儀式感,我先幹為敬。”
宋表弟直接一口喝完,“就這?”
“放心,這只是開胃,玩下去就知道了。”
懲罰從不良到深奧的品酒會,游戲也設置為普通的卡牌游戲。
幾輪下來結果和上次差不多,盛言和陸蘊就沒輸過,倒是周圍一群人消滅了兩瓶。不過因為後面的酒确實還不錯,宋表弟輸得挺開心的。
楚天南輸完一次心情不好地瞪了左右兩邊的纨绔好友,眼見着他叫拿來的酒就要猜得差不多了,對面那倆還滴酒不沾。
最終在楚天南的努力下,下一把盛言輸了。
楚天南陰恻恻地看盛言輕松答完考題後,小弟拿出來的酒僅剩最後一瓶了。
這時候,盛言和陸蘊仍不知道這位紅毛楚少到底在發什麽癫,倒是他倆覺得在這待得有點膩了。
正要走,楚天南連忙把人給攔住。
盛言覺得這個楚少一開始只是想聯合纨绔們試圖把陸蘊他們灌醉,甚至他中途拿過來的酒裏下了藥,然後伺機做不好的事情。
但是那些酒開過之後,瓶中剩下的大家都喝了,并沒有什麽問題,盛言喝過第一口也跟普通的酒差不多。
被喊住後,盛言就這樣看着楚天南,看看這人忙碌一晚上是想做什麽。
楚天南咧嘴笑起來,“這才幾點,盛總陸少就走了嗎?”
陸蘊睨了他一眼,語氣随意道:“沒工夫陪傻子在這浪費時間。”
“你!”楚天南一晚上都被這三人臉色看。
之前幾次就算了,可今晚是他的場子,他不能就那麽算了,他可是拿酒莊裏珍藏的美酒出來嚯嚯的。
“陸少這就不給面子了吧?”
他拿起最後一瓶酒,給陸蘊倒好并遞給他。
“走也行啊,開場香槟喝都喝了,結束也得要有儀式感對不對?”
陸蘊接過杯子,緩慢貼在唇邊,他擡眼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忽地彎起嘴角,伸手把酒潑在那人臉上。
“滾。”
“楚少!”
幾個纨绔連忙圍上去,緊張給楚天南擦臉。
楚天南把人都推開,他怒極反笑,“我就說我喜歡潑辣的。”
他重新倒了一杯,“喝了它,就當做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你今晚不喝也得喝。”
陸蘊一臉笑容,“這玩意兒你推銷幾次了,裏面什麽好東西讓楚少那麽賣力?不喝還能幹仗?也不是不行,反正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陸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蘊啧了一聲,“牛皮吹得差不多得了,一個纨绔除了給你家丢臉還能幹什麽?”
“你他媽嘴巴放幹淨點!”楚天南被戳中痛點,他控制不住放出髒話,也不再保持笑臉,“你充其量也不過是陸家的一個養子,叫你一聲小陸少爺不過是擡舉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陸蘊翻了個白眼,“你爹還沒死呢,也輪到你說話了?”
“你他……”
陸蘊嗤笑,“嘴真臭。”
楚天南被氣得跳腳,他轉過來指着盛言,“你也別想走!”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來這是幹嘛的,是!我爸還活着呢,但盛總你也不考慮考慮現在是什麽局勢,要是你讓我不高興,你他媽別想從楚家撈任何好處!”
“老子看你這張臭臉就不爽!要想讓我跟我爸給你說好話,除非你把那個姓霍的男明星叫來陪我,興許我會考慮考慮。”
盛言皺眉看着年紀也不小了,思維卻幼稚的楚家少爺,不太能理解好好一個大家族會養出這種人。
他也沒好人為師的習慣,只是實話實說道:“楚董比楚少更講道理,我也相信楚少的能力還無法影響到楚家的決策。”
宋表弟直接翻譯:“一個游手好閑的纨绔,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水平,在跟誰說話,真當自己是楚家的太子爺啊?傻逼。”
話音落下,楚天南不知道被那句話徹底點了火,他惡狠狠指着宋表弟。
“你他媽閉嘴!”
宋表弟聳聳肩,并送個白眼。
見楚天南随手操起一個瓶子,盛言皺眉把宋表弟和陸蘊拉到自己身後。
盛言冷聲道:“今晚是楚家做東,楚董在外面白臉招待,楚少倒好,在這兒撒潑,我是不是該懷疑楚家或許無法達到一個合格生意夥伴的标準。”
“更何況,楚家還輪不到楚少在其中指手畫腳。”
“你放屁!”楚天南破防大罵,“我爸是楚家之主!楚家上下還不是都得聽我的?!”
見盛言就要帶走陸蘊,楚天南厲聲道:“媽的!給我攔下他們!”
屋內不相幹的人早就在外面圍觀,壓根不敢管這個事兒。
此時周圍都是楚天南的狐朋狗友們,眼見着又要打起來,忽然外邊傳來重重的酒瓶敲擊門板的聲音。
衆人不由得循聲望去。
來人拿着酒瓶,倚在門口,聲音戲谑道:“喲,那麽熱鬧呢?”
剛才還撕歇底裏發瘋的楚天南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硬生生擠出笑容。
“哥、哥!你怎麽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某個高高大大,長相卻極具沖擊力的大明星就撥開人群,準确找到盛言後,冷峻的神情立即笑容燦爛。
“言哥,你在這兒啊!”
大明星剛打完招呼,才發現裏裏外外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這個方向。
小霍習以為常,但很快反應過來,他緩慢地把目光落在一起站在門口的另一道修長身影上。
霍知期迅速調整好神情,舉止優雅道:“楚先生你好。”
聲音悅耳,語氣溫和,讓老霍家倍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