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笙旗飛揚,越來……

第25章 第 25 章 笙旗飛揚,越來……

笙旗飛揚,越來越多的人過來了,都是戰場厮殺過的血性男兒,烈日之下,他們騎着高頭大馬過來,一個賽一個威武。

陳二的馬,飛快的停在了簌雪的身上,他飛身下馬,對着簌雪恭敬行禮:“郡主。”

簌雪過來并沒有通知他們,看到他們,她疑惑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陳二解釋:“是這樣的,是姜公子通知我們你來了這邊,因此我們才趕過來的。”

簌雪疑惑:“你們怎麽……”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他們進入蜀地的時候,并沒有那麽多人。

她的目光,落在為首一個高大的,五官頗為英氣得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看到她,便過來行禮,恭恭敬敬道:“郡主。”

陳二道:“這是兆麟将軍,我們在路上碰到了他,便一起過來了。”

兆麟将軍威嚴之中帶着剛毅,見到簌雪時卻恭敬有禮:“見過郡主。”

簌雪腦海之中閃過關于兆麟将軍的一些瑣碎的信息,據說,他跟徐家,有些許姻親關系,他的妻子,乃是徐家旁支。

縣令說兆麟将軍有反意,不知道,徐家是否也如此?

她想起徐敬風那風風火火,一副大老粗的樣子,實在是不覺得他像是那樣的人。

但是無論是爹爹還是哥哥,都告訴過她,很多事情不應該光憑自己的臆測,應該多聽,多觀察。

她彎了彎嘴角,說了一句:“不必多禮。”

縣令很快被五花大綁起來,簌雪做主,讓有冤屈的村民報冤,一人給他一腳,于是那些被欺壓着,無處伸冤的百姓,每個人都上來給他一腳,連三歲的孩子,都有來踹他的。

眼看着差不多了,看到他口吐白沫,快要不省人事的樣子,簌雪讓人把他們捆起來,帶到了縣衙裏。

簌雪翻了一下縣衙裏邊的卷宗,發現竟然有不少冤屈案,這縣令的庫房裏,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簌雪讓人登記在案,而後挨家挨戶發了回去,又讓人推舉了本地區比較有威望的鄉紳,推為新縣令,處各種陳冤案件,于是連續許多天,縣衙門口都擠滿了人。

簌雪有時候也在旁邊盯着,覺得新推舉的縣令還不錯,放下心來。

她在旁邊看着,有時候也跟着學。

等處完這些事情,已經過了近十天左右,得空了,簌雪才終于有空跟陳二說話。

簌雪感覺最近附近多了很多他們的人,面露疑惑。

陳二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釋道:“是王爺聽說您來了蜀地,派人過來了。王爺抓了歧國将領,兩軍協議停戰,如今,王爺已經帶着大軍去往京城了,他聽說你在這裏,放心不過您。”

陳二撓頭嘿嘿笑道:“我們也不是白來的,您跟姜小公子去沈家救人的時候,我們在附近逛了逛,救了一個老伯,他告訴了我們進城的密道,兆麟将軍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城中了,李将軍的軍隊也在附近,他怕我們裏應外合,自然不敢造次。”

所以兆麟将軍只是覺得自己翻不了天,所以才把要謀反的心思給放下了?

簌雪總覺得好像還有哪裏不對勁,倒是也說不出,她也沒有空,随着這邊縣城的貪官肅清,別的縣城也有百姓過來告狀,簌雪于是急急忙忙的,又去處另一個縣城的。

這一出來,就一個多月,中途她收到了哥哥的信,信中告知她,沈瀾清的病情已經好了許多,又告訴她,沈家很可能跟神龍寨有勾結,讓她派陳二他們去查探一下。

簌雪不夠信任兆麟将軍,怕打草驚蛇,剛好人又在別的縣城,于是她一思襯,決定自己一個人上神龍寨。

沒想到竟然在山下,碰到了陳二他們。

他們也準備上神龍寨剿匪,看到簌雪竟然獨自一個人山上,陳二兄弟都極為無奈,道:“郡主,你怎麽能自己一個人亂跑呢?”

“就是就是,郡主,你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怎麽辦?”

簌雪說:“那我跟你們一起上去。”

“二人又不同意了。”

“郡主你是千金之軀,那種地方不适合你。”

“郡主,山上太危險了,你還是回去吧,剿匪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

簌雪覺得兩個人實在啰嗦,要不是自己去神龍寨之前,需要跟附近百姓打聽清楚山上的情況,她也不會遇到他們,如果沒遇到他們,她也不會在這裏聽他們兩個啰哩巴嗦。

簌雪捂住耳朵,說:“我武功比你們高,自然不會有事。”

“再說了,我小時候經常在山上跑,爬山爬樹比你們熟悉的很,怎麽就不能去呢?”

“郡主……”

“郡主!!”

簌雪嫌兩人聒噪,道:“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

兩人這才呼了一口氣。

然而令二人沒有料到了的是,等他們上山剿匪時,簌雪根據村民給提供的信息,從另一條小路上了山。

是夜,越往山上,樹林越來越密,今夜無月,伸手不見五指,莽莽的樹枝與藤蔓四處伸展着,宛如精怪的手,周圍偶爾有野獸穿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駭人。

簌雪膽子大,自然不怕。想起之前縣令供認時,說他們搶的女子,實際上是送往神龍寨,在問更多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了……簌雪總覺得,神龍寨上邊還藏着更大的秘密,說不定沈家養的私兵,就在上面。

昨日剛下了雨,路滑的很,簌雪一路踩着樹幹往前飛,約莫半個時辰後,看到了兩個剛剛小解完回來的土匪。

其中一人道:“大哥,大當家的說了,讓我們今夜仔細着點,官府的人上來了。”

另一個呵笑一聲:“他們又找不到我們的藏身地點,怕什麽?”

兩人叽裏咕嚕一陣,小解完,又在山裏抓了兩只兔子吃,這才慢吞吞的,往回去。

便見二人在山壁上摁了一下,石門被打開,二人走近了一個長長的甬道之中。

簌雪眯着眼,看着兩人進去了,過了一會,才從樹上下來,在山壁摸索機關,摸索了好一會,這才尋到打開的機關。

石門打開,她走了進去,發現竟然有三條路,靠着直覺,她選了左邊的路,走了進去。

走過長長的黑暗以後,她看了一處村寨。

看不到盡頭的房子,山上有數不盡良田,雖然是夜晚,但仍舊有人在井然有序得巡邏。

這裏與其說是一個匪窩,不如說是一個軍事基地。

這些人……難道,就是沈家豢養的私兵?

簌雪有些摸不準。

這時候,一堆人巡邏過來,簌雪藏進了旁邊的石頭後,就聽到一個大嗓門道:“你們仔細着掉,今晚官府的人上山了,別讓人進來。”

“是。”

一隊人分成幾個小隊,繼續巡邏,剛才發生的那個男子,剛要離開,一名頭戴汗巾,穿着白衫,看起來很是斯文的青年,走了過來。

那人抱拳道:“大人。”

那青年手臂上确實有傷,簌雪借着旁邊火把的燈光,看清楚了他的樣子,猜測他很大可能就是底下百姓口中的大當家。

看起來倒是一個斯文人,可惜……

簌雪趁他們不注意,轉身走了。

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眯了一下眼睛,囑咐旁邊的人:“似乎有人潛進來了,你們巡邏的時候,都給我仔細一些。”

那頭領道:“大人,放心,我們的人正嚴密巡邏着,別說官府的人,便是一只蚊子,也飛不進來。”

這大當家姓龐,乃是前蜀的王爺遺孤,一心想要複國,為人心思缜密,直覺敏銳。

他總覺得,今晚有人潛進來了。

但是這趙統領聽命的是沈家人,又剛愎自用,自然不會聽自己的,他不聽,龐慎也沒辦法。這些人對自己是表面恭敬,實際上真正的主人,是沈家人,自己作為前朝王爺之子,實際上,更多時候,不過是一個傀儡的角色。

龐慎忍下心底的厭煩,回了自己的房,然而剛剛關上門,身後,一名容貌精致明豔的少女,就出現在她身後。

“果然,跑了一個人進來。”龐慎冷笑道。

劍是聽他房中的劍,人,卻是外邊跑來的。

“徐問儀呢。”簌雪聲音冷冷的問道,随着她的話,劍也更加逼近了他的脖子一寸。

龐慎說:“你以為,你威脅我,就能逼我告訴你?”

男人的眉眼帶着狠厲,目光落在簌雪的面上,忽然微微一笑:“還真是想不到,隸王的郡主,竟然會特地跑來送死。”

簌雪一咯噔,剛想要說什麽,就看到龐慎手握着劍,劍莫入血肉之中,他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一個旋身,就往牆上一摁,利箭沖她而來,接着,一個鐵籠從天而降。

簌雪躲過了利箭後,在半空踢了一腳,延遲了鐵籠的下落,而後,趁機從窗戶跑了出去。

聽到動靜,外邊的人跑了過來,來的人太多了,而且顯然是訓練有素,她沒有戀戰,施展輕功,從屋頂飛快離開,藏在一塊巨石後面,等追兵離開後,她落入了其中一個院子裏。

到了院子中,她發現,其中一個屋裏,竟然綁着不少的女子。

而徐問儀,則在另一個房中,同樣被綁着,房中房門緊閉,簌雪拿下頭頂的簪子,搗鼓了好一會,這才把大門打開。

徐問儀聽到聲響,以為是山中的賊人,于是看了過來,發現是簌雪,她怔了一下後,詫異道:“你怎麽來了?”

簌雪用匕首把她身上的繩子割斷,說:“上來看一看。”

又聽外頭有紛沓的腳步聲,簌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

徐問儀卻說:“郡主,那些女子,都是他們勾結縣令,從山下搶來的女子。”

最近山中匪人的談話,已經讓徐問儀猜出了眼前少女的身份。

簌雪大振,不過又覺得已經在意料之中。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簌雪蹙眉,道:“我去引開她們,你……”

簌雪又不大确定她是否可以帶着她們逃跑。

徐問儀道:“我知道出去的路,而且,我如今自由了,也有辦法給我爹發信號。”

簌雪點點頭:“那就好。”

說着,她給了徐問儀一把防身的匕首,還有一瓶藥粉,又告訴她出去的路,道:“徐姑娘,一切小心。”

徐問儀接過匕首,點點頭。

簌雪往院子外面飛去,很快就把往這邊來的一群人引走了,她輕功好,跑得快,不消一會,那群人就被她甩在身後了。

她尋到他們的糧倉,在那裏放了一把火以後,就去找徐問儀他們。

讓她沒想到的是,本來那屋子裏只關了幾個女子,而跟着她們離開的,人數要多更多。

徐問儀有點武功底下,帶着幾個力氣大的女子把門口巡邏的幾個人砸暈過去後,井然有序的帶她們出去,見到簌雪,她苦笑道:“山上很多生了孩子的婦人,也是被搶來的。”

她們并不願意留在這裏,所以看到她們逃跑,也一個跟着一個跑了出來。

當然,人多,也導致引來了山上許多人的注意,簌雪于是只能發了響箭,讓陳二他們過來,可他們卻遲遲沒有消息,倒是徐敬風的人,很快出現了,幫忙一起解決追兵,護送那些女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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