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雙更合一
第18章 第 18 章 雙更合一。
井南舟隐約中, 總覺得聽到了椅子挪動的聲音，還有“噠噠噠”的腳步聲。
他關掉花灑。
椅子挪動的聲音和腳步聲消失了，卻又有了另外一種聲音。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 像是有東西在地上拖動, 和地板摩擦時發出了輕微響動。
井南舟臉色疑惑, 開口喊道, “老婆，是你嗎？”
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人回他的話。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很快, 那種奇怪的窸窸窣窣聲音又傳了過來，只是聲音比剛才大了點。
井南舟蹙起眉頭：“老婆？”
依然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而且這次, 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停下了。
聽着聲音, 似乎是停在了浴室的門前。
井南舟心頭莫地一跳，第一反應是家裏進賊了。
他穿好衣服，餘光瞥見浴室裏有根棍子，順手拿了起來。
“咔噠”。
井南舟打開洗手間的門, 小心翼翼地走出去。發現浴室的大門還關着，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握住浴室的門把手, 在心裏數了“123”後，猛地把門拉開舉起手上的棍子。
沒有人。
次卧裏的一切都很正常，椅子在原來的位置上，地上也沒有多出奇怪的東西。
井南舟還是不放心，把次卧仔細檢查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沒發現可疑的地方，他又離開次卧, 把家裏所有房間都查看一遍。
中途，妻子被吵醒了，不高興地嘟囔：“輕聲點，別吵醒你兒子，怎麽每天都工作到那麽晚。”
井南舟徹底放下心，俯身親吻妻子和女兒的額頭，關上門出去。
工作上還有部分資料沒有整理完，剛才的澡也才洗了一半。
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估計是最近工作太累讓他出現幻聽了。
井南舟重新進入浴室打開花灑，扯開浴袍的帶子。
他剛準備脫下浴袍。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那奇怪的聲音又來了，這次聽着是在浴室裏面。
井南舟心頭重重一跳，手臂上起了層雞皮疙瘩，莫名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下意識就屏住了呼吸。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那聲音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大聲，他的心跳也随之“撲通”、“撲通”地狂跳。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井南舟放下提着的心，以為這聲音真的是自己太累而出現的幻覺時-
“找到你了。”
安靜的浴室裏突然有人說話，聲音的來源分明在……頭頂的天花板上。
井南舟身體瞬間繃緊，猛地擡頭。瞬間，和一張闊別了十年的臉對上。
對方依然穿着十年前的高中校服，姿勢十分詭異地攀在浴室的天花板上，脖子處是深得陷入肉裏的勒痕。
是周星喬。
不不不，周星喬十年前已經死了，那眼前的是什麽怪物？
井南舟瞳孔剎那放大，下意識開口：“周……”
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脖子突然傳來劇痛，整個人身體騰空被繩子吊了起來，懸挂在半空中。
井南舟蹬着雙腿拼命掙紮，不停地去掰脖子上的繩子，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嗬嗬”聲音。
很快，他瞳孔渙散，掙紮漸漸停下。
天花板上的男鬼沿着牆壁，慢吞吞地往下爬，那動作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下一秒會掉下來，爬到一半時“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他站起來，感覺到視線的角度有些不對勁。
哦哦，原來是脖子歪了。
他伸手扶住腦袋，“咔噠”一聲，歪掉的腦袋被掰了回來。
吊死的就是麻煩，脖子都被勒得軟綿綿的經常歪到一邊，早知道當年他就吃安眠藥或者割腕了。
男鬼走出浴室，直奔次卧的書架。
看着整整一整面牆壁的書架，他青白的臉上滿是高興，喃喃低語，“好多書好多書，這次可以看好久了。”
……
第二天。
井南舟的妻子發現老公昨晚沒回卧室，知道他又熬夜工作了，心裏又氣又心疼。
他用力推開次卧的門，語氣不滿道：“老公，要不你換個工作吧，我怕你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我就得換個新老公了。”
女人唠叨着，卻發現卧室的床上沒人。
她轉身推開浴室的門，“你有沒有聽我……”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衛生間的小門打開，井南舟赤.裸着上身倒在地上，他的脖子處是深深的勒痕。
“啊啊啊啊！”
…
半個小時後，井南舟居住的小區響起警笛聲，拉起了警戒線。
宋綿和張逸跟在警察身後，進了井南舟的家裏。
他的妻子已經哭暈了過去，才三歲的女兒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浴室裏，井南舟的屍.體微維持着原狀。
“初定确定是被繩子勒死的。”法醫戴着手套按着屍.體的脖子處，吸了口涼氣，“脖子變形了，骨頭都被勒斷了。”
宋綿拿出檢測機器，按照上面的數值顯示，這裏是初級亡靈領域。
和幾天前莊園的情況一樣，這裏沒有亡靈領域的入口。
這時，有個警察走過來，臉上帶着茫然，不可思議道：“兇手沒有偷走貴重物品，反而是把所有的書籍都偷走了。整整一面牆壁的書，和書房裏所有的藏書。那麽多書，他怎麽帶走的？”
宋綿聞言，臉上也閃過詫異。
-
兩人離開井南舟的家。
車上。
張逸問：“接下來要怎麽辦？回去？”
宋綿搖頭：“去找林川言。”
“去找他幹什麽？”張逸不解。
宋綿沖着他翻了個白眼，系好安全帶啓動車子，“井南舟和林川言是發小，關系很好，昨天他去醫院探望過林川言。”
…
到醫院，兩人直奔林川言的病房。
林川言的病房裏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咒，他今天的狀态看着還是很不好。
看見他們，林川言的眼神帶着畏懼。
張逸沒心思顧及他的情緒，直接道：“井南舟死了。”
林川言雙眼瞪得老大。
他自言自語道：“死了，他死了，我知道，我就知道。”
宋綿剛想說完，口袋裏的手機振動幾下，她拿着手機走到病房的陽臺上。
五分鐘後。
宋綿沉着臉進來，“趙城也死了。”
林川言拿着讓經紀人高價買來的符篆，瑟瑟發抖。
宋綿眯着雙眼道：“井南舟和趙城都是被繩子勒死的，他們的脖子都幾乎被繩子勒斷。”
聽到這話，林川言終于受不住，大叫起來，“是他，是他，他回到報仇了，他會殺光我們的！”
宋綿：“誰回來報仇？”
“周星喬，周星喬！”林川言崩潰大喊，“是他自己自.殺的，是他自己想不開，我們從沒想過讓他死啊！”
他情緒崩潰地大吼大叫。
宋綿和張逸問到關鍵信息，見他狀态瘋癫，直接喊來醫生給他注射鎮定劑。
得到想要的信息，宋綿直接給上面的負責人打了電話，加速調查周星喬的事。
因為是非自然事件管理局要調查的事，不到一個小時，關于周星喬生平事無大小所有的事，都被擺在了明面上。
這會，宋綿和張逸正在非自然事件管理局的會議室裏。
除了他們，還有其他負責該案子的三人，陳景晟，容清和桑雪柔。
幾人看着眼前的文字資料，和對當年相關人員的問話視頻。
一起校園霸淩致死案。
周星喬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被林川言的四人小團體排擠，後面逐漸發展成為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霸淩。
最後，周星喬選擇在學校的體育器材室上吊自.殺。
事發後，因為林川言的四人小團體家裏有關系，很快就把他們摘了出來，最後這事不了了之。
陳景晟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低聲罵了句“操”，擡頭冷哼道：“這種人真的有救的必要嗎？”
宋綿沒有說話。
容清皺眉，滿臉不認同：“你是政府的人，說話做事不能帶着個人的情緒喜惡，他們有罪法律會懲罰，而不是讓一個亡靈亂殺.人。”
桑雪柔及時開口，聲音溫軟：“我覺得容大哥說的對，而且這些人也罪不至死。”
陳景晟冷嗤道：“是啊，他們罪不至死，只有周星喬死了啊。”
他的話陰陽怪氣，毫不客氣，讓桑雪柔臉色微僵。
容清覺得和他沒話說，看向宋綿：“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宋綿道：“把當年參與到這起霸淩案的人集中起來保護，還有去找周星喬的父母。”
她語氣頓了頓，說：“我覺得這可能不是初級亡靈領域。”
……
在宋綿他們忙着對付亡靈時，桑晚晚忙碌了大半個月，她的網店終于順利開業了。
主神空間很靠譜，網店的裝修低調又華麗，但凡有人點進來，都會忍不住在店裏逛一逛。
而且因為有主神空間這個“外挂”，她的網店開張第一天就直接挂在湯圓購物網的首頁。
店鋪裏的産品分為三個部分，美容養顏，食物，其他。
目前，店鋪裏的産品只有100瓶祛疤膏，和50包魚丸。
每瓶祛疤膏40克，價格300塊；每包魚丸20粒，價格200塊。
店鋪上主頁不到兩個小時，浏覽量達到2000多，然而沒有一個客人下單，連咨詢的客戶都沒有。
桑晚晚并不着急，畢竟她的店鋪是新店，上面的産品也都是新産品，價格也不低，沒有客人很正常。
然而主神空間這個免費勞動力卻很着急。
【“怎麽會沒有人下單呢？這可都是好都東西，”】主神空間不滿道，【“要不我們打個廣告？”】
它可不會覺得是價格過高的問題，在它的思維邏輯裏，桑晚晚做的東西都不能說是最好的，只能說是無價的。
“不需要。”
桑晚晚懶洋洋道。
打什麽廣告，要花錢的太浪費了。再等一段時間，如果實在沒顧客，她只能再次沖韓政那群冤大頭下手了。
在接下來幾天，店裏浏覽量暴漲，但是依然沒人下單，值得祝賀的是終于有人詢問商品的情況。
然而，全是罵東西太貴罵他們在坑錢的，氣得主神空間叭叭叭一頓輸出。
…
時間一轉，就到了綜藝再次拍攝的那天。
桑晚晚這幾天過得太舒坦，要不是工作人員提前電話通知，她都忘記了還有藝綜藝拍攝這回事。
收拾好東西，帶上部分食材，桑晚晚開着餐車，帶着老公兒子趕去拍攝場地。
因為林川言出事，拍攝地換成了度假山莊。當然，桑晚晚和姜大娘這兩組普通的素人組，大部分拍攝地在美食街。
到了節目組租下的度假山莊，桑晚晚停好車後，把行李搬到安排好的住處。
她的隔壁住着姜大娘和她的老伴，至于另外一間房的住戶……
“咔噠”。
那間房的房門被打開，兩撥人直接撞上了。
桑晚晚看着兩人，笑了：“原來最後一組素人嘉賓是你們啊。”
看見她，秦朝陽和池嫣兩人的臉色都不好。
池嫣想到那天桑晚晚在商場裏潇灑刷卡的模樣，再想想她每個月固定的少得可憐的零花錢，心酸成一片片，眼神兇狠地瞪着她。
而秦朝陽看見桑晚晚，臉和後背條件反射地疼起來，一抽一抽的。
他頓時黑了臉。
姜大娘完全沒察覺的氣氛的不對，她看着兩人樂呵呵道：“哎呦，終于見着你們了，咱們是素人嘉賓，都是一路人，接下來幾天要好好相處合作才行。”
池嫣聽了她的話，上下打量着她，皺起眉頭滿臉嫌棄道：“誰要和你好好相處？誰和你們是一路人？”
她挺胸高擡着頭，“你們這種階層的人，不配和我們一起，站在一起對我們都是一種亵渎。”
秦朝陽不敢招惹桑晚晚，但是對眼前這個中年大媽可完全沒有放在眼裏。
他冷冷地瞥了姜大娘，同樣挺着胸擡着頭，滿臉不屑地和池嫣一起離開。
姜大娘都傻眼了，這一大清早的可把她給膈應壞了。
“什麽人啊。”姜大娘氣道，“什麽階層？他們再厲害不也和我們一起參加節目上電視，這兩個年輕人真沒禮貌。”
桑晚晚拍拍姜大娘的肩膀，“別管他們，開口閉口階層不配的，這麽裝X說不準哪天會倒大黴，我們離他們遠點別被連累了。”
聽到這話，姜大娘頓時樂了。
……
重新拍攝的第一天，依然是補拍明星嘉賓們的先導片。
沒拍攝工作，桑晚晚樂得輕松，又和老公兒子在新的地方溜達。
快到午飯時間，他們回到餐車上。
桑晚晚開火煮了一鍋魚丸，清炒了兩個素菜，又焖了鍋臘腸飯。
那香味慢慢地、一點點飄了出去。
正值午飯的時間，一上午跑來跑去拍攝的工作人員都餓了，突然聞到這股香味，肚子“咕嚕嚕”地響震天。
有人忍不住邊吞着口水邊問，“哪裏來的香味？怎麽這麽香啊。”
被他問話的人也懵了，“不知道啊，是不是導演給我們訂的午餐？”
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導演那個摳……節儉持家的性子，每次拍攝訂的都是15塊錢量大管飽的快餐。
被這香味折磨了将近一個小時，終于有人知道這味道的來源。
“是那組開着移動餐車的素人嘉賓，”來人邊說着話邊吞口水，“是他們在做午飯，好香好香。我看到有不少人往他們那邊走了。”
其他人：“！！！”
桑晚晚一家三口已經吃完午飯，她抱着團團揉着他吃飽後有些圓嘟嘟的肚子。
“團團得上幼兒園了，我最近了解的三所學校都不錯。”她和旁邊的池君遇道。
池君遇點頭，“嗯，都聽你的。”
桑晚晚低頭，看着懷裏的兒子：“團團想上幼兒園嗎？像以前一樣，有很多和團團一樣大的小朋友，團團可以和很多很多的小朋友一起玩哦。”
團團有些緊張，眼眶紅紅的緊緊抱着媽媽：“不離開媽媽，團團會很聽話，媽媽不要丢下團團。”
他以前也上過幼兒園。
可是有一天，他從幼兒園裏回來後，爸爸媽媽都不要他了。
桑晚晚一愣，知道團團是有了心理陰影。
“沒有丢下團團，”桑晚晚輕拍着他的背柔聲安撫，“爸爸媽媽會送團團去幼兒園，到了點再去接團團回家。”
她輕聲細語地解釋了很久。
然而團團的眼眶卻越來越紅，眼睛裏還蓄了兩泡眼淚，可憐巴巴地說：“媽媽，團團很聽話，不要丢下團團。”
說完，那眼淚珠子就滑落下來。
桑晚晚心疼壞了，趕緊擦幹他的眼淚抱起他親了好幾下，“不去了不去了，既然團團不喜歡，那我們不去上幼兒園了。”
真是要命，一個個的都得哄着捧着，哄完大的哄小的。
桑晚晚又是哄又是親的，才讓兒子止住了眼淚，只是那小臉還是蔫噠噠的，沒什麽精神。
她在心裏嘆了嘆氣。
算了，不上就不上吧，以後她……嗯，讓孩子他爸親自教。
“請問，這裏的東西賣嗎？”
桑晚晚擡頭，看見餐車外圍了十來個人，個個都探頭探腦地往車裏瞧。
她眯了眯眼。
很好，生意主動送上門了。
“賣的，”桑晚晚把那塊小木板放到窗口邊上，笑道，“這是價格，食材有限賣完即止。”
本來看見價格，他們還想着人多能不能讓桑晚晚打個折扣，一聽食材有限立即改口。
“我要一份魚丸湯和一碗白米飯。”
“我要三份臘腸焖飯。”
“給我拿十份蒸餃。”
“什麽？十份？別太過分了，你能吃那麽多嗎？！”
…
桑晚晚在煮食物，池君遇和團團在忙着打包。
每個人過來，她都會讓對方掃碼關注網店，只要掃碼關注，就贈送一顆小魚丸。
因為媽媽提了上幼兒園的事，讓團團心裏很沒有安全感，打包時十分賣力。
桑晚晚抽空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又得哄一段時間了。
很快，帶過來的食材全部售完了。
桑晚晚把打烊的牌子挂出，後面才趕過來的人滿臉懊惱。
她清點了一遍收到的錢，短短的時間內又賺了小幾萬。
果然，富豪和娛樂圈人的錢最好賺，只要抓住這兩個客戶群體，她的小攤和網店的生意應該不會太差。
等她招聘到足夠的鬼員工，以後擺攤、做産品、出貨等等所有工作，都不用她親自動手，完全可以躺着收錢。
……
桑晚晚的小吃攤在拍攝場地徹底火了。
第二天，她和池君遇拍攝完幾個鏡頭，就開始為中午的生意做準備。
這錢可真好賺啊。
來參加七天的節目，就有20W，還能在這裏就地擺攤做生意。
桑晚晚心情大好，桑晉他們心情就特別的不爽了，像是出門踩到了狗屎，弄髒了他們名貴的皮鞋。
桑晉見桑晚晚一臉平靜，為了賺那點小錢沒有半分羞恥地在那擺攤，他眼裏露出深深的鄙夷。
果然是從小在窮鄉僻壤的地方長大。
即使被接回桑家幾年，又接受了相關禮儀教育，可這人的骨子裏還是帶着貪婪小民的心态，為了這點小錢就能抛頭露面，讨好顧客。
秦朝陽冷哼道，“阿晉，不管管你這個妹妹？再怎麽說也是桑家正兒八經的千金，竟然幹出擺攤這種事。”
池嫣附和：“就是，該讓桑伯父管管她了。”
三人面前，擺放着從高檔餐廳買回來的午飯。
桑晉冷了臉：“她已經離開桑家，我只有雪柔一個妹妹。”
秦朝陽心裏暗暗點頭。
這些年他一直喜歡桑雪柔，知道她訂婚後就默默守護她，自然知道桑晚晚做的那些惡毒事。
桑晚晚被趕出桑家，他打從心底裏為雪柔感到高興。
池嫣心情變好，反正只要她的前嫂子桑晚晚倒黴，她就高興。
“不就是一些普通食材做的東西。能有多好吃？”秦朝陽滿臉輕哼，“那些人真是沒見過世面，沒吃過好東西。”
三人各懷心思，拿起筷子吃着眼前精致的食物。
“啊啊啊，他們太過份了，一個人就想買十份魚丸湯和白米飯，幸好阿晚搞了限購，不然我都搶不到了。”
“就是啊……嗚嗚嗚，真的太好吃了。”
為了一口吃的，節目組的人和桑晚晚熟悉起來。
兩人手上都端着魚丸湯，邊說話邊往嘴裏塞魚丸。
經過桑晉他們身邊時，那股獨特的香味毫不意外地鑽進三人的鼻子裏。
聞到這股香味，正在吃飯的三人：“……”
-
又是賺得盆滿缽滿的一天。
桑晚晚原本以為，在接下來幾天直到她的拍攝任務結束，她都能坐着賺錢。
可是第二天就發生了意外，導致拍攝再次中止。
這天早上，有桑晚晚夫妻倆的拍攝行程，兩人早早就到了拍攝地。
在等待拍攝的過程中，桑晉和秦朝陽還有池嫣站在不遠處，三人那眼神不時就往桑晚晚身上刮。
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地忙碌着。
主神空間突然嘿嘿兩聲，道：【“晚晚，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桑晚晚注意到來往的工作人員中，有兩個陌生的面孔。
她随意道：“哦，什麽驚喜？”
主神空間神神秘秘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桑晚晚看到那兩個陌生的員工向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兩人手中都拿着個包。
在兩人走過來時，桑晚晚推着池君遇往後退，順便把身旁的姜大娘喊過來。
變故發生在一剎那。
“桑晉，就是你傷害我們哥哥的，去死去死去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等衆人反應過來時，桑晉臉上被潑了滿臉黑乎乎的奇怪汁水，連帶着站在他身邊的秦朝陽和池嫣也被潑了滿臉。
瞬間，現場響起池嫣的尖叫聲。
而那兩個陌生的員工，都從袋子裏掏出刀砍向桑晉。
池嫣臉上被糊了層東西，擡眼就看見眼前兩人手上的刀。
她吓得又叫又喊，求生欲激發出她無限的潛能。
只見她拽住身邊桑晉的胳膊，狠狠地把他往刀尖上推給自己擋刀。
原本完全可以躲過去的桑晉，猝不及防之下被人一推，還沒反應過來“呲”、“呲”兩聲，兩把刀都捅進了他的肚子裏。
痛感席卷全身，桑晉：“？？？”
“啊啊啊啊！”
池嫣喊得更大聲，現場更是混亂成一片。
桑晚晚早早就推着池君遇，喊上姜大娘遠離了“戰場”。
主神空間蹦出來：【“晚晚晚晚，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
原來，林川言手臂被廢的事情還是沒有瞞住，不知道誰發了張他受傷的照片。
即使照片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看出他整條手臂都血肉模糊。
這可炸了鍋，大半夜的熱搜直接爆了，各種陰謀論滿天飛。
其中，傳播得最廣的是林川言因為拍某新綜藝得罪了某個豪門公子哥，之後被打擊報複。
新綜藝，豪門公子哥，這兩個指向性可太明顯了。神空間參了一腳，發了不少引人遐想的照片。
于是，林川言的粉絲幾乎一邊倒地認為是桑晉害了林川言。
……
拍攝再次被迫中止，林川言的粉絲在度假莊園的門口，拉着橫幅要節目組給出說法。
從拍攝現場離開回到家裏時，一路上桑晚晚慢慢地把所有事都弄明白了。
主神空間冷哼道：【“桑晉那個小垃圾，不是計劃着讓林川言的腦.殘.粉網.暴你嗎？既然這樣，我就讓他親自試試那些粉絲有多瘋狂。】
它說完，又道：【“不過，這件事幾天前就有人在引導輿論，把這事往桑晉身上推，我發現池君遇也參與了，而且我竟然不知道他參與了多少。晚晚，你這個老公有點東西。】
晚上。
桑晚晚想到白天主神空間的話，記起小說裏好像提過一句，池君遇是電腦方面的高手。
她泡完澡，穿上睡衣離開浴室，看見池君遇竟然在卧室裏。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睡在書房。
聽到腳步聲，池君遇擡頭看過去。
桑晚晚身上穿了件黑色的修身性感吊帶睡裙，裙子很短，她的腿幾乎都露了出來。
池君遇只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通紅。
桑晚晚在他面前坐下，見他臉色紅得不正常，問：“身體不舒服？”
說着，擡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發燒。
“我沒事。”
池君遇開口時，嗓音明顯比平時低了幾個度，帶着點沙啞。
桑晚晚後知後覺終于意識到問題，目光往下落在他的□□，看見了他生理上的變化。
嗯。
她記起來了，自從池君遇出車禍，兩人就沒有了那方面的生活。
桑晚晚無比自然地問：“家裏還有避/孕/套嗎？”
池君遇一愣。
見他傻愣愣地，桑晚晚直接上手脫他的上衣，“你不是想要了嗎？”
池君遇握住她的手，“我現在不方便。”
“沒關系，”桑晚晚道，“我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