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雙更合一

第22章 第 22 章 雙更合一。

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池君遇愣愣地看着随意擺在一起的書籍, 尤其是看到那本《刑法》，眼神透出茫然。

老婆為什麽要送他這些書？

池君遇一時沒明白她的用意，但無論桑晚晚是出于什麽目的送給他這份禮物, 只要是她送的東西他都喜歡。

“謝謝, ”池君遇的目光從《刑法》上移開, 語氣鄭重, “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會好好收藏起來。”

桑晚晚伸出腿勾住他的輪椅，稍稍用力他整個人就往前。

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池君遇微微垂眸, 不敢肆意盯着她的臉。

桑晚晚道：“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池君遇點頭：“好，你說。”

不需要商量, 無論她說什麽, 就算讓他立刻去死, 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桑晚晚斟酌了一番，說：“我今天上班時，覺得那個管理局挺不錯的，正式員工有五險三金, 每個月稅後工資有1.5W，還有各種福利補貼，工作時間也比較靈活, 所以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報考他們的崗位。”

池君遇怔了幾秒，第一反應是晚晚現在也是在這個管理局裏工作。

雖然只是兼職，但是晚晚說過，以後說不準會經常做這份兼職。

如果他考進去成為正式員工，那他和晚晚就是同事了。

同事的話，他們基本可以經常在一起。

池君遇想到在家裏，在單位都能随時見到桑晚晚, 心底生出喜悅。

他側着臉，“嗯”了聲，壓抑着歡喜道：“你希望我報考嗎？”

桑晚晚心想當然希望你報考。

考進去就能天天接受國家的教育，工作忙碌日子充實，就不會總是盯着桑家池家那些不可回收的垃圾，時時刻刻走在違法犯罪的邊緣上。

她摸摸他的頭，嘴上卻非常善解人意道：“關鍵不是我希望，是你自己想不想考。如果你不感興趣那就算了，開心最重要。”

池君遇突然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桑晚晚感覺手上有濡濕感，是他的手掌心出汗了。

她并沒有把手抽回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池君遇緊緊握着她的手。

見她沒有甩開，他心底瞬間充滿勇氣，擡起頭直視她的眼睛。

“好，我考，”他聲音低沉中帶着些許暗啞，眼神專注灼熱，“晚晚，我不知道自己感不感興趣，但只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我就會去做。晚晚，我會一直都聽你的話，什麽都聽你的。”

池君遇說完這番話後，覺得自己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在一起幾年，兩人的孩子都四歲了，他從沒有和桑晚晚說過這種類似于表白的話。

他不敢說。

因為兩人結婚是意外，他怕說得越多，桑晚晚越厭惡他，所以這些年一直默默地保持着距離。

桑晚晚臉色微愣。

池君遇此刻的眼神很專注，這樣的眼神她在他身上見過幾次。

他說話的語氣是少有的低沉暗啞，但她以前也聽過。

唯有他說的這番話，她從未沒聽過。

桑晚晚眨了眨眼，心裏升起股很怪異的感覺，說不清楚是什麽，但是有種……嗯，莫名奇妙的羞赧感。

羞赧？

桑晚晚驚了，她竟然還能有這種感覺？由于過于震驚，她盯着池君遇沒吭聲。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樣看着對方。最終，敗下陣來的還是池君遇。

他澎湃的熱情被一點點澆滅，心跳漸漸平息，猶如一湖死水。

晚晚現在肯定很生氣吧？氣他竟然敢和她說這種“表白”的話。

她心裏在想什麽呢？覺得他惡心？想着離婚？

池君遇越來越慌。

桑晚晚驚了半晌，終于回過神來。她神經再粗，也漸漸地回過味來。

池君遇剛才說的話，是在委婉地和她表白吧，他竟然喜歡她？

這真的讓她無比驚訝。

回想兩人四年的婚姻生活，始于錯誤，終于平淡。他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沒想到，她還能從他嘴裏聽到“表白”的話。

桑晚晚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的話，但是什麽都不說也不行。

她難得不好意思，輕咳了聲，“嗯，好。”

說完又覺得太簡潔了，餘光一瞥，發現池君遇出問題了，那臉色又處于随時會發瘋創死人的狀态。

桑晚晚心裏那點奇奇怪怪的別扭感，瞬間消失幹淨。

擡手摟着他脖子，傾身就吻他。

親完想起身退開時，後腦勺卻被池君遇按住，吻被加深了。

良久。

桑晚晚保持着傾身的動作，腰開始發酸。

然而，吻還沒結束。

桑晚晚實在沒辦法，稍稍用力咬他的唇，提前結束了這個吻。

她扶着腰，不忘瞅着池君遇。還好，他臉色恢複了不少。

池君遇理智回籠，眉眼間帶着愧疚，“對不起，我親了你。”

她都要和他離婚了，他卻還強吻她。

桑晚晚莫名奇妙，“我們是夫妻，你親我很正常。”

池君遇猛地擡起頭，在她心裏，他們還是夫妻嗎？

桑晚晚想到他剛才吻她時那股急切勁，嘆氣直言道：“你要是想過夫妻生活盡管提，憋太久對身體不好。你要在上面也行，我會配合你。”

池君遇不知道話題為什麽又扯到這方面上，趕緊道，“我不是，我沒有……也沒有很想。”

桑晚晚輕拍着腰，把話饒回考管理局的事情上，“既然你決定聽我的報考非自然事件管理局，那就好好複習認真對待，争取一次上岸。我咨詢過了，距離考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池君遇看着她。

桑晚晚想到他的自尊心，又說了些鼓勵的話，“老公，你是我們家裏的頂梁柱，我和團團一輩子都要靠你的，加油。”

趕緊考上接受國家的教育熏陶，到時候網店的生意發展起來，她招聘到更多的鬼員工，就可以徹底擺爛躺平了。

池君遇呼吸猛地滞住，一輩子？

所以，晚晚沒有因為他變成殘廢，就計劃着跟他離婚？難道她上次說的話不是敷衍他，而是真的不會離開他？

池君遇怔了好一會，輕聲道：“好，我會一次就考上，不讓你失望。”

桑晚晚對他的話很滿意，轉眼瞥見桌上的《思想品德與法治》和《刑法》。

她把兩本書都塞進他手裏，“以後記得每天都抽出至少半個小時看看這兩本書，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書。”

池君遇：“好，我看。”

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

桑晚晚沒想到他還挺好說話。

她擡手拍拍《刑法》的封面，委婉地提醒道：“尤其是這本書，更要認真仔細地看，把它摸索透了。老公，面對那些仇人我希望你慢慢來，有的是方法打回去，不要把自己搭進去。”

桑晚晚覺得她說得夠直白了。

讓他看《刑法》，是希望他以後遵紀守法做個好人，報複仇人的事完全可以通過正當途徑慢慢來。

然而，池君遇的八百個心眼開始瘋狂轉動。

最後，他明白了。

晚晚讓他看透《刑法》這本書，還讓他做事不要把自己搭進去，是提醒他要了解各種罪名的判定條件，只有這樣才能在實施報複之前，鑽空子把自己幹幹淨淨地摘出去。

她真的很關心他。

池君遇耳朵微熱，“你放心，這本書我一定會仔細閱讀。”

桑晚晚自以為兩人的心意相同，放下提着的心。

等他上岸管理局，到時候有國家教育，他又熟讀《刑法》，肯定不會再像小說裏那樣發瘋，動不動就要創飛全世界。

…

翌日。

在出門之前，桑晚晚把一大一小喊到身邊。

團團想到媽媽又要出去工作一整天，情緒焉焉的。

桑晚晚蹲下來：“團團，記得昨天媽媽和你說的話嗎？”

團團趕緊點頭。

桑晚晚：“要做出最厲害的小黑黑賺大錢，那樣媽媽就不用出去工作了哦。”

團團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握緊小拳頭，雙眼發着光：“好，團團做小黑黑，賺錢給媽媽！”

桑晚晚摸摸他的腦袋，轉過身和池君遇面對面，“今天不要再坐在那裏等我了。”

池君遇“嗯”了聲。

桑晚晚怕他敷衍了事，認真道：“今晚我下班回來，會檢查你的複習進度。”

池君遇想到她去上班了，心裏還記着他複習的進度，換言之就是記着他，心裏莫名覺得很高興。

他矜持地點頭：“好，我會好好學。”

哄完一大一小，又各自親他們兩下，桑晚晚才放心出門。

…

和昨天一樣，桑晚晚依然在8點59分，無比精準地踩點來到非自然事件管理局。

其他人早就在工位上，有的在埋頭整理文件，有的在打電話，有的三三兩兩在讨論案件。

桑晚晚手上提着保溫杯，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工位走。

經過大會議室時，門突然被打開，三個熟人從裏面走出來。

看着寸頭男和黃發女，桑晚晚笑了下。

劉峰和汪小敏正微微彎着腰，臉色恭敬到近乎谄媚地聽着容清說話。

兩人看見桑晚晚時，臉色都愣住。

桑晚晚看了兩人一眼，又看着容清，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們認識，沒想到啊。”

見到桑晚晚，劉峰和汪小敏立馬就想起那天不受控制，嘴巴一禿嚕就把心裏話說出去的事。

說實話，他們在社會上混了這麽久，很多事都經歷過，膽子大得很。

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們忍不住從心底裏湧現出害怕的情緒，總覺得這個女人有股說不出的邪門。

“容少，那我們先走了。”劉峰低聲和身邊的容清說。

容清見他們很怕桑晚晚，眉心輕蹙，點點頭。

兩人逃跑似地，腳步匆匆地離開。

容清眼神帶着審視：“你認識劉峰和汪小敏？”

桑晚晚道：“見過兩次，不認識。”

容清見她态度敷衍，想到她剛才說話時分明話裏有話，這讓他心裏存了個疙瘩很不舒服。

他曾經給桑晚晚起過卦，可是算出來的東西一片模糊，像是糊了幾千層馬賽克。

這種情況，要麽桑晚晚是天道親閨女，要麽有人故意抹去她所有的事。

很顯然，桑晚晚屬于後者。

那會他就知道桑晚晚這個女人不簡單，或者可以說，她背後的師門不簡單。

容清語氣不好地問：“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桑晚晚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們真的是……”

她頓住，上下打量他兩眼，“你們真是物以類聚。聽說你們容家精通算卦，你可以選個良辰吉日，沐浴更衣後給自己算一算，看看哪天會被天打雷劈。我還沒見過被雷劈的人，還挺期待的。”

容清臉色徹底黑了，再也維持不住溫和的面容。

桑晚晚不再搭理他，回到工位上，剛坐下就被喊去會三號議室。

她拿上筆記本和筆，推開三號會議室的門，随便找個位置坐下。

這裏的氣氛很嚴肅。

路雨霏進來時，沉聲道：“林川言的事又有了新情況，他的精神崩潰，人已經瘋了。”

事情回到兩個小時前。

林川言的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即使過了幾天，餘溫還是很可怕。

而今天，又有別的受害者在VB上實名捶他。吃瓜網友還沒從這個瓜裏出來，又來了新瓜。

有個男人直接開直播實名自爆，帶來了更加勁爆毀三觀的消息。

林川言在強.奸女生時會偷拍下視頻和各種各樣的照片，并且把視頻照片上傳到某個有特殊癖好的群裏。

該群的人數達到驚人的2000多，他們還會經常進行線下活動。

自爆的男人就是群裏的成員之一，他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屬于精英人士。

這下子可就炸開了鍋。

謾罵的震驚的不敢置信的，VB一度癱瘓，吃瓜群衆蜂擁而至。

【“什麽？自爆？這麽想不開？”】

【“啊啊啊，他是我公司的合夥人啊天。”】

【“垃圾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更讓他們興奮的是，這個男人不僅狼滅自爆，他下了直播後每隔一分鐘就把群裏兩個人爆出來。

不是簡單爆網名，而是把身份名字。照片小視頻全部都爆出來，還是正在進行不可描述活動時的照片。

這些視頻和照片，受害者從頭到尾打着厚厚的馬賽克。

網友們摸到他賬號下，發現被爆出來的人無一例外全是社會精英人士，涉及各行各業，甚至還有女性，有的人更是行業裏的佼佼者。

吃瓜網友手上的瓜紛紛掉落，驚呆了。

【“有生之年系列，這個瓜太大了，大得我吃不下。”】

【“最新爆出來的那個是我的研究生導師，啊啊啊啊怎麽可能，我不相信，他平時那麽好的人啊啊啊啊！”】

【“樓上醒醒，這是有圖有真相還有小視頻。啧啧啧，這群人玩得可真花，6啊。”】

【“尴尬，被爆出來的那個女的是我親戚，家族群已經炸鍋了。”】

……

按理說這種級別的爆料已經涉及個人隐私，正常情況下渣浪已經把爆料人封號删VB處理。

可就是這麽離譜，男人安安穩穩地把所有人都爆出來，熱搜依然牢牢地霸屏。

渣浪負責人已經滿頭大汗，電話都被打爆了，是物理意義上的冒煙爆了。

網友們在瓜田裏亂竄，吃着一個個平時光鮮亮麗大佬們的瓜。

一會到這個大佬VB賬號下留言，一會又跑到其他大佬的VB下刷着評論區，看其他瓜友們的精彩評論。

還沒等衆網友們反應過來，一個新的瓜又橫空出世。

是一個長VB，《十年時間你可以安息了，當年的兇手都得到了報應》。

說起這條長VB，不得不先說前幾天相繼死亡的三人。

知名武館老板，曾經獲得國際武術大賽冠軍的趙城。

知名律師，年級輕輕就在行業內嶄露頭角的井南舟。

京圈新貴，名下娛樂公司風頭正勁，連着三年捧出幾個影帝影後和頂流的總裁謝立冬。

當時這三個人的死訊傳出來，還有網友惋惜哀悼。

這會，有人發長VB爆這三個人和林川言，在十年前霸淩同學，受害者不堪受辱上吊自盡。

【“終于有人說這件事了，受害者叫周星喬，我們那一屆的天才，當初他的死訊傳回來，他初中的班主任直接暈了。”】

【“我也認識他，性子很溫柔腼腆，一心只顧着學習，是傳說中的學神，次次考試競賽都是第一名。”】

【“霸淩者去死去死去死！！！”】

……

至此，林川言徹底塌房了，塌得連底褲都不剩，網上輿論幾乎是一邊倒的謾罵。

路雨霏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們有同事去看過他，精神狀态确實很差，一會自言自語說周星喬就在他身邊，一會下跪求饒。”

陳景晟道：“信息部的同事試圖删除網絡上這些爆料，發現不行，對方，也就是周星喬的技術很厲害。”

桑雪柔想到那些被爆出來的人中，有幾個是她認識的長輩。

“那怎麽辦？”她語氣擔憂，“總不能讓這些事一直挂在熱搜上，怎麽說都涉及了隐私，影響太大了。”

陳景晟聽她說話就想翻白眼，無所謂道：“事情是他們做的，既然做了就得接受被爆出來的後果。”

桑雪柔抿緊唇。

那些人中有兩個對她很好，她不希望他們有事。

說到底也不過是利益資源互換，那些女孩子也未見得不願意，如果不是那個爆料人……

她皺起眉頭。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宋綿從外面進來。

她原本想走到路雨霏旁邊的位置，眼神一瞥看見桑晚晚。

宋綿腳下轉了方向，在桑晚晚旁邊坐下，口中不忘道，“我們已經把爆料的人控制起來了，是周星喬威脅讓把這個組織的事捅出去，還有一件事。”

她眯起雙眼，“這段時間陸續有人報失蹤案，這些人統一的特點都是在網上發表過極端辱罵胡筝筝的言論。”

“有個大學生報警，說親眼看見她舍友被電腦裏伸出來的怪物拽進去。我們把周星喬的照片給她看，她說那怪物就是周星喬。據不完全統計，周星喬目前大約抓了300人。”

衆人臉色難看又嚴肅。

300人，他們沒事還好，要是有事那就是大麻煩，輿論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些年他們竭盡全力隐瞞亡靈領域的事，就是怕引起恐慌。

宋綿：“對了，我們綜合各方面的評估，确定周星喬屬于高級亡靈領域生成的亡靈。”

她的說完，除了桑晚晚，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裏有擔憂，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這可是高級亡靈領域啊，這麽多年也沒幾個，如果他們能收服周星喬，以後出任務時就能多一個幫手。

陳景晟看出他們的小心思，翻了個白眼。

真是又菜又愛做白日夢，連初級亡靈領域的亡靈都收複不了，還敢打高級亡靈的主意。

一群人開始讨論起來。

桑晚晚聽他們越說越興奮，打了個哈欠。

“桑晚晚，你有什麽想法？”路雨霏突然開口。

衆人頓時把目光都聚集到她臉上，然後剛好看見她打着哈欠。

知道她這次兼職當外援，拿了四百萬的衆人：“……”

宋綿心裏再一次升起無力感，木着臉卑微道：“能不能認真點？四百萬呢。”

桑晚晚擦了擦眼淚溢出的眼淚，“我沒意見，你們想怎麽做都行，我全程配合。”

路雨霏看了她一眼，移開目光，道：“那全票通過。我們師傅這次出國，給雪柔留下重要的物件，可以快速打開高級亡靈領域的入口。半個小時後我們去胡筝筝家裏，帶她一起進去。”

桑晚晚眨眼，“不行，我拒絕，我的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跟着你們進去亡靈領域就超時了。”

所有人：“……”

宋綿麻木臉：“給你加班費，十萬。”

桑晚晚：“我工作的宗旨就是不加班。”

宋綿低聲咆哮：“二十萬，不能再多了。”

桑晚晚滿臉為難，嘆氣道：“那行吧，看在錢的份上我答應了。”

宋綿滿臉疲憊。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定下了，沒想到他們準備出發時，又來了兩個人。

桑晚晚的老公和兒子。

看着坐在輪椅上，提着兩個大背包的池君遇，還有胸前挂着水杯，身邊跟着一個十分潦草機器人的四歲孩子，其他人：“？？？”

“你是不是瘋了？”宋綿急道，“我們要去的是高級亡靈領域，裏面危機四伏，随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萬一有怨氣呢？你真的要帶着兩個拖油瓶去？”

團團看見媽媽可高興了，一下子沖過去抱住媽媽的腿。

桑晚晚把他抱起來，道：“你不懂，我不能長時間離開我老公和兒子。”

主要是怕她長期不回家，這父子倆真的會變成木頭墩子。

團團高興道，“保護媽媽，小黑黑會保護媽媽。”

桑雪柔心思微動。

昨天桑晚晚那番話，已經徹底和她撕破臉了。

她回家想起來時，又怕又驚又怒。

這次進去的是高級亡靈領域，桑晚晚還帶着她的殘疾老公和四歲兒子進去，簡直是自尋死路。

要是他們一家三口在裏面遇到什麽危險……那就太好了。

桑雪柔猶猶豫豫道：“晚晚，裏面很危險的，萬一你們遇到什麽危險……”

容清立即道：“進去之後，每個人都是自己安全的第一責任人。”

桑晚晚懶得搭理他們。

很快，一群人去到胡筝筝租的房子裏。

看見桑晚晚，胡筝筝愣了幾秒，對着她抿唇笑了笑。

所有事情準備就緒，桑雪柔點了根香。

【“咦？”】主神空間奇怪道，【“晚晚，這香有點奇怪。”】

桑晚晚看了眼，雙眼微眯：“我知道。”

當香燃燒了一半，房間裏的光線暗下來，衆人眼前出現一張兩米高的屏幕。

桑雪柔立即把香滅了。

衆人陸陸續續穿過屏幕，踏進去。

……

他們剛踏進去，強烈的光線刺得他們閉上眼。幾秒後他們睜開眼，驚悚地發現他們被分散了，

桑晚晚推着輪椅，抱着兒子，她身邊還有兩個人，胡筝筝和宋綿。

宋綿道：“我們和其他人失去了聯系，不愧是高級亡靈領域。”

她警惕地盯着四周，察覺到這裏是一所學校，耳邊隐隐約約地傳來讀書聲。

他們這會正站在圖書館的門口，桑晚晚推着輪椅就往圖書館裏走。

“別動！”宋綿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這是高級亡靈領域，随便一個動作都可能讓你喪命。”

桑晚晚看了她一眼，敷衍道：“那我們分開行動吧。”

她帶着老公兒子向前走。

胡筝筝因為桑晚晚給的糖果，在心裏把她當大佬，二話不說就跟上去。

宋綿……宋綿也跟了上去，只是她一路上小心翼翼，時刻注意周圍。

不經意間擡眸，卻發現桑晚晚腳步悠哉，仿佛真的在逛現實中的校園。

她：“？”

幾人進入圖書館。

這裏空曠又安靜，看着就是個會發生靈異事件的好場所。

宋綿總覺得這裏有股陰森森的感覺，她的戒備心拉到一級，右手拿着劍，左手拿着一沓符篆，随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态。

桑晚晚挑選個地坐下。

池君遇從包裏掏出那本《行測教材》遞過去，“晚晚，這是我今天的學習進程。”

桑晚晚拿起書，發現他已經看了三十個知識點，上面的題目也全部做了。

她雙眼微彎，按照慣例誇贊道：“老公真厲害。”

池君遇摸了摸耳朵，“還有這個。”

他把《刑法》也遞過去，“我今天抽空背了一百頁。”

桑晚晚見他不僅認真看《刑法》還背下來，心裏更加滿意了，直接湊過去親他的臉。

宋綿看過去，見到桌上放着《行測教材》和《刑法》。

再看這對夫妻膩歪的樣子，她：“……”

宋綿低頭，看着自己左手符右手劍，突然覺得警惕防備、提心吊膽、随時準備和亡靈拼命的她就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