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勾搭 竟然敢勾搭姑爺!
第20章 勾搭 竟然敢勾搭姑爺!
“京都世家衆多,名門公子數不勝數,可要說其中最負盛名的當屬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乃中宮嫡出,芝蘭玉樹,為人剛正且潔身自好,京都許多高門千金都盼着要做太子妃……”
王盼月一張嘴喋喋不休,車轱辘話來回就那幾個詞,徐四娘等人卻聽得羨慕不已。
蘇昭雪坐不住,她嫌聒噪,打斷王盼月的話茬,故意問道:“王姑娘可曾親眼見過太子殿下?”
王盼月正在興頭上,冷不丁被人截住話茬,頓時噎住。
當下沒好氣道:“廢話!我在京都随姨母赴宴,自然見過太子殿下。”
蘇昭雪不想與她争辯,接着問道:“那你說說太子殿下長甚模樣?身高幾尺,身形高壯還是清瘦?”
徐四娘等人也跟着追問,“對呀,盼月姐姐,太子殿下是何模樣?與客居在翠竹院的賢王世子相比,又如何?”
王盼月委實未料到蘇昭雪來這麽一出,她被問住了,一時半會兒忘了回答。
蘇昭雪見狀,冷笑一聲,“長姐,你們繼續,請恕昭雪不能再奉陪,公子那還有差事等我去做。”
說完,她微微欠身,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漲紅了臉且火冒三丈的王盼月。
“蘇昭雪!你把話說清楚?!”
“好了,盼月,都怪我不好,我不該把昭雪叫來掃你的興……”
後頭的話聽不清楚,蘇昭雪也懶得再聽,她猜不透蘇氏今日喊她過來的用意。
讓王盼月給她下馬威?這也太雕蟲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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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翠竹院,婁樾在南窗下寫字,見她來去不到半個時辰,又氣鼓鼓的模樣,不禁笑了。
“何故這麽早回來?誰又惹你生氣了?”
蘇昭雪站在廊檐下,隔窗與他說話,“公子,賞荷宴無趣,昭雪便先回來了。”
接着又主動交代王盼月誇誇其談的事。
“與其留在水榭聽她說些人雲亦雲的話,不如早點回來聽公子差遣。”
婁樾眸底藏着不可察的笑,面上不顯,“你怎知她人雲亦雲,不是親眼所見?”
蘇昭雪雙臂撐在窗臺上,狡黠一笑,“梅姐姐告訴過我,說太子殿下年紀能夠當我爹,雖未娶妻,但府裏妾氏衆多。”
當事人婁樾:“……”
好,好得很,梅一看來還是太閑了。
也罷,蘇昭雪肩上的劍傷已好了大半,顯然不需要梅一再留下來上藥,是時候派出去做些其他事。
蘇昭雪不知她出賣了梅一,只聽婁樾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盡信書不如無書,你與王盼月半斤八兩。”
蘇昭雪:“……”
風評被害的蘇昭雪去後院找不到梅一對質,梅一向來神出鬼沒。
哼,回頭等梅一回來,她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翌日上午,侯夫人那邊派人來請,說請她去一趟主院,有事相詢。
蘇昭雪不明所以,婁樾不在,她與守院的護衛說了一聲,便只身前往。
候府主院,侯夫人居所。
蘇昭雪到了後發現候府女眷皆在,侯夫人與蘇昭陽、侯府兩位姨娘,還有徐四娘與徐五娘。
兩位姨娘立在侯夫人身後,徐四娘與徐五娘坐在下首,一副坐立不安的姿勢,蘇昭陽也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蘇昭雪微勾唇角,三堂會審她?
她按捺脾氣,屈膝行禮,“昭雪拜見夫人,不知夫人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湘湖院一事,侯夫人見識過蘇昭雪的牙尖嘴利,不想與她對上,眼神示意蘇昭陽開口。
蘇昭陽見狀,一開口就先承認是她的錯。
“阿母,此事與昭雪無關,昭雪所做的酸棗糕,我吃了向來沒事,四娘五娘她們也吃過,都沒事,我也不知昨日盼月吃了一塊,晚上回去竟然起了疹子。”
懸在蘇昭雪心裏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呵,原來在這裏等着她。
她還以為王盼月丢了金釵金镯,要污蔑她偷的呢。
蘇昭陽見蘇昭雪不為所動,一點也不害怕,心裏不禁冷笑,面上一派溫柔婉約。
“昭雪,你別怕,你把酸棗糕的方子說一遍,給婆母仔細聽一聽,我等也好想一想,如何與王夫人交代。”
出疹子可大可小,謀害知府千金的罪名傳了出去,名聲可就臭了。
蘇昭雪不卑不亢道:“夫人,長姐,酸棗糕方子與外邊所賣的并無不同,酸棗與番薯蒸熟揉成團放涼便可食用。”
“昭雪也只在裏面加了兩片安胎的白術,白術健脾益氣,我剛入府時也給候府衆人做過。”
侯夫人确實嘗過蘇昭雪做的酸棗糕,加了兩片白術也無可厚非,偏偏知府千金吃了後出了疹子。
“如此,你便随我親自走一趟王家,向王夫人解釋清楚,也好過她們冤枉你,你可有異議?”
蘇昭雪身正不怕影子斜,去一趟王家也不是不行。
“回禀夫人,昭雪與你同去可以,但醜話說在前頭,此事莫須有,王姑娘自己出了疹子,有什麽證據表明與我所做的酸棗糕有關?”
“倘若她是因白術起了疹子,那長姐也免不了幹系,長姐一直知曉我在裏面放了兩片指甲蓋大小的白術。”
話音一落,衆人跟着變臉。
侯府兩位姨娘聯想到湘湖院那一茬,不免浮想聯翩。
蘇家兩位姑娘似乎不睦。
蘇昭陽眼皮一顫,反應極快,“昭雪放心,這本就是我的錯,我也不知盼月是否不能食用白術,你且寬心,我也與你一道過去說明緣由。”
侯夫人眼睛不瞎,後宅的腌臜事層出不窮,現下擺明了又是一處挖坑跳的戲碼。
暫且不提兒媳是否清白,她忍着怒意阻止,“昭陽,你身子重,不宜出府勞累,我讓四娘五娘一道過去替你作證。”
蘇昭雪并未反駁。
事不宜遲,侯夫人雷厲風行,當即領着蘇昭雪三人乘坐馬車去往知府宅邸。
王夫人接見了她們,郎中也在。
郎中得知蘇昭雪做的酸棗糕裏放了白術,兩下一合計,排除其他吃食,證實王盼月的确是因白術出了疹子。
蘇昭雪未見到王盼月,只聽見她在廂房內哭哭啼啼。
王夫人也不允她們進去。
侯夫人顧全大局,并未借此打壓為難蘇昭雪,只說蘇二姑娘也不知情,候府一衆人等都吃過,皆聞所未聞出疹子一事。
王夫人顴骨高,面相顯得刻薄,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勉強給了一絲薄面。
“不知者不罪,也就盼月辛苦些,不但幾日不能吹風,還得忌嘴。”
蘇昭雪在侯夫人的眼神示意下當即表态,“夫人莫怪,盼月小姐的一切費用昭雪全包。”
王夫人冷笑,“倒也不是錢的事,藥錢費不了幾個銀子,蘇二姑娘往後還是遠離盼月的好,以免再生事端。”
徐四娘徐五娘不敢吭聲,侯夫人忙陪笑臉,把蘇昭陽拎出來說事。
“蘇二姑娘也是好心,為了她長姐才添了白術,這事昭陽也做的不到位。”
提及閨女的手帕交,王夫人不再計較,又說了幾句閑言碎語,便放她們離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當晚,蘇氏生藥鋪子家的二姑娘謀害知府千金一事傳遍了整座淮州城。
應酬完回來的徐懷安聽說了此事,心裏焦急,忍不住替蘇昭雪擔憂,怕她想不開。
他腳步一轉,折去了翠竹院。
還未繞過通往西跨院的夾道,遠遠瞧見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方正依靠在抄手游廊的欄杆旁,失魂落魄地望着池塘裏的魚兒。
徐懷安顧不上多慮,疾步近前,“昭雪?”
蘇昭雪循聲望去,見到徐懷安,正要背過身去,忽又轉身,她睫毛一顫,豆大的淚珠滾落雙頰,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一下子擊中徐懷安的心。
“姐夫……”
徐懷安不敢置信、欣喜若狂,他盼了多年終于盼來了她的回首,她終于放下了小侯爺的稱呼,願意喚他一聲姐夫。
“昭雪快別哭了,哭得姐夫心疼,你有何苦衷你盡管與姐夫說,姐夫替你做主。”
徐懷安忙奔過去,抽出袖中帕子遞給她,迫切想要親自替她擦拭眼淚,又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惹她反感。
她好不容易願意親近他。
蘇昭雪忍着惡心接過來,抓在手裏佯裝擦了擦眼角,嗓音哽咽,哭哭啼啼地交代完賞荷宴那天發生的事。
徐懷安聽完,對王盼月自然心生厭棄,也對蘇昭陽不喜,聲稱一定幫她讨回公道。
“你姐姐糊塗,竟然不信你,昭雪別難過,姐夫信你。”
還要趁機再多說幾句,月亮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
蘇昭雪驚醒,她忙起身,與徐懷安拉開一些距離,仿佛才記起她不該與徐懷安過多接觸。
“姐夫,時候不早了,昭雪得先回了,太晚的話婁公子那邊會有話說。”
說完擡眸飛速瞥了一眼徐懷安,眸光欲說還休,勾得徐懷安欲罷不能,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
徐懷安探手過去,想要抓一下她的手腕,奈何蘇昭雪溜得太快,眨眼間飛奔出了游廊。
徐懷安哪還有心思顧其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追。
待他從後面追上來,這一幕恰好被人引來的曹嬷嬷撞見,曹嬷嬷吓得忙不疊躲到一旁。
要死了,蘇昭雪這小賤蹄子,竟然敢勾搭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