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賣女求榮 周日 24號入V,跪求支持……
第24章 賣女求榮 周日 24號入V,跪求支持……
手裏絲綢質地的衣衫被她狠狠扯歪,她眸光猝不及防對上婁樾鼓起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他胸膛起起伏伏,還有幾滴滾落的汗珠。
淌入衣衫深處。
“蘇昭雪,看夠沒?”
他噴灑出來的氣息悉數落與她的頭頂,腰間更是被他的雙手牢牢禁锢,以至于她未摔倒,正處于要倒不倒的膠着姿勢。
騰地一下,熱浪襲上雙頰,蘇昭雪尴尬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雙眼不敢亂觑,無論看向哪裏都不合适。
她倏地閉上雙眼,絮絮叨叨賠不是,“公子……昭雪腿麻了……昭雪不是故意要撕壞你衣衫的……”
紅霞飛上她的鵝蛋臉,婁樾氣笑了,篤定她沒那膽量,雙臂用力扶着她站穩,從她手裏扯回破敗不堪的寝衣。
“罰沒你本月的月銀,你可有意見?”
月銀?
蘇昭雪忽然記起當初來翠竹院投靠他,大言不慚說不要月銀的。
眼下此種情況,她可沒膽子追問,忙不疊叩首謝恩,“昭雪沒意見,昭雪不打擾公子休息了。”
說完馬不停蹄地開溜,眨眼間跑出了屏風外。
婁樾哂笑,搖了搖頭,起身去換衣。
翌日,蘇昭雪得了婁樾贈送的一只金镯。
純金打造的镯子,雕刻着寓意吉祥的葫蘆花紋,且比王盼月賞荷宴戴着的那副镯子還要金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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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笑着打趣她,“這可是我一大早去淮州大街的金鋪裏買來的,你回頭別忘了請我下館子搓一頓。”
蘇昭雪點頭如搗蒜,“梅姐姐,擇日不如撞日,昭雪今日就請你去吧?公子與福泉出門了,不需要我跟随。”
“走!”
梅一見蘇昭雪爽快,自然歡欣雀躍。
二人簡單收拾一番,便出了侯府,徑直去了最繁華的淮州大街。
平安酒樓。
梅一與跑堂的小二打了一聲招呼,便熟門熟路領着蘇昭雪去了二樓天字號包間。
包間臨窗,可以憑欄遠眺,盡收南北街景。
蘇昭雪言而有信,請梅一盡情點菜,梅一嘴上說下館子搓一頓,又怕吃窮她,只挑着平日裏吃不到的三四道做工複雜的菜肴。
“糯米荷葉烤雞、炒腰子、光明蝦炙、四喜丸子,再來一道面片湯,咱二人吃足夠了。”
梅一的口味與蘇昭雪出奇一致,她笑着問道:“梅姐姐,要不要再來一壺酒?”
梅一擺手,說她白日當差不喝酒,喝酒容易誤事。
蘇昭雪也不再勸,但憑梅一做主。
平安酒樓是淮州城的老字號,每日客流量極大,蘇昭雪還是被蘇家人收養那一年,他們領着她來平安酒樓搓了一頓。
等菜的間隙,梅一在欄杆旁溜達,蘇昭雪給她斟茶。
“蘇蘇!你快過來瞅瞅,這人是不是你養父?”
蘇昭雪動作一頓,忙放下手裏的茶壺,踱步至欄杆旁。
聽說蘇氏回了娘家,這節骨眼上蘇效忠怎還有興致與人下館子。
她俯身望去,只見樓下停着一輛奢華氣派的雙騎馬車,蘇效忠站在馬車旁,與馬車裏的人在說話,一口一句賢侄,聽着好不親切。
賢侄?
蘇效忠的幾位侄子一個個文不成武不就,皆仰望蘇效忠鼻息而活,要麽在蘇家鋪子裏當學徒,要麽就跑山挖藥材。
他們可當不了蘇效忠嘴裏的賢侄。
柳霜那頭更別提了,柳家祖上大富大貴過,後來家道中落,侄子們無甚大出息,有的回鄉種田,有的當了私塾先生。
下一瞬,蘇效忠稱呼的那位賢侄撩起簾子,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噗呲一聲,身側的梅一忙縮回頭,忍俊不禁。
蘇昭雪也跟着發笑,懶得再看樓下,回到桌旁坐下。
不怪梅一發笑,賢侄可當不起賢這字,肚大腰圓,滿身銅臭,年歲看着也不小,起碼要四十不惑了。
正巧,跑堂的店小二端着托盤進來傳菜,“讓二位客官久等,菜已上齊,請二位慢用。”
蘇昭雪從荷包裏取出幾文賞錢遞過去,“小哥,蘇大善人今日定了哪家包間?”
“多謝貴客賞賜。”店小二笑嘻嘻地收下來,有眼力見地回,“可巧了,蘇大善人定的包間就在您二位的隔壁,天子二號。”
蘇昭雪點了點頭,心裏暗忖真巧,又謝過對方。
店小二臨走前替她們關上了包廂門。
梅一興沖沖地要下館子,滿座佳肴齊了,她又不急着享用,反而湊耳貼到與隔壁包間緊鄰的牆壁上,仔細聆聽。
蘇昭雪拿她沒轍,也不去喊她,端看她能聽出什麽名堂。
“賢侄,小女相貌在淮州城論第一,無人敢稱二,實不相瞞,徐小侯爺當初看中小女,她都沒應……”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可賢侄也不是外人,這不多虧了賢侄幫忙,才令蘇某入了江南道藥材商會。”
“賢侄請看,此乃小女的畫像……”
隔壁包廂,蘇效忠與陳發財在吃酒,蘇效忠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賣力誇贊蘇昭雪,勢必要促成一樁姻緣。
梅一氣得渾身發抖,蘇效忠竟然打起賣女求榮的狗主意!
她實在聽不下去,折返到桌旁坐下,把适才聽來的一五一十告訴了蘇昭雪。
“蘇蘇,要不要我替你把那人——”
梅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昭雪一臉愕然,委實未料到蘇效忠如此迅速打起了她的婚事主意。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其中不排除蘇昭陽在裏面從中作梗。
殺人犯法,對方只是商戶。
蘇昭雪忙摁住梅一,“別,事情還未到最後關頭,梅姐姐無需擔心,況且我不願,蘇效忠也不能強迫我嫁人。”
梅一嗯了一聲,“行,我再去托人幫忙打聽一下對方的人品。”
雖然人不可貌相,但那位‘賢侄’一看就不是個好貨色,長着一雙賊眉鼠眼。
“梅姐姐請先別告訴公子此事。”
蘇昭雪覺得難堪,婁樾已幫她太多,她不願再拿未成之事去煩他,他這幾日似遇到棘手之事,臉色不怎麽好看,眸光冷冰冰的。
梅一點頭,拍胸口保證,“嗯,你放心,八字沒一撇,我懂。”
狀元巷,蘇宅。
三日前,蘇昭陽挺着孕肚回來,女婿多日未登門來接,左右鄰居閑言碎語,傳她家昭陽要被侯府休掉,侯府要與知府大人結為親家。
柳霜撸起袖子與左右長舌婦大吵了幾次,不久便氣病了。
蘇效忠鑽營生藥鋪子大半輩子,自己也算半個大夫,親自給柳霜把脈看了一番,說她沒什麽大毛病,純屬氣出來的心病。
蘇昭陽不放心,趁着蘇效忠白日去了鋪子,叫下人請郎中回來再問診一次。
郎中過府給柳霜把脈,問診後的說辭與蘇效忠大差不差,蘇昭陽堅持要給柳霜開幾幅湯藥飲用。
郎中便開了三幅纾解肝火的湯藥,左右吃不死人。
郎中走後,曹嬷嬷親自出門去抓藥。
四下無旁人,母女倆待在廂房裏說私房話。
“娘,你別擔心,我再過倆月便要臨盆,我私下找郎中切過脈,我肚子裏的是男娃,這節骨眼上,侯府可不敢真的貶我為妾。”
話雖如此,柳霜也急得不行,“那王盼月可是知府千金,王大人壓了你公爹一頭,你公爹還能不聽他的?”
蘇昭陽握緊手中繡帕,柔聲寬慰柳霜,“夫君說他自有法子解決,我明日便回府打聽一下。”
不到萬不得已之際,蘇昭陽不想過早洩露手中的底牌。
若徐茂才父子當真解決不了王盼月,她便親自去找一趟王道全,與他做一筆生意。
柳霜也不敢多留閨女幾日,生怕時日越長,侯府那邊不派人過來。
“你明日回去也好,這要緊關頭,你務必沉住氣,想法子把你夫君攏主,只要你們夫妻一條心,一切都好辦。”
蘇昭陽心裏苦笑,徐懷安若是與她一條心,早就沒蘇昭雪、王盼月什麽事了。
當晚,蘇效忠興沖沖地趕回來,帶來了好消息。
“夫人,昭陽,江南道陳家公子同意與我們蘇家結親!”
蘇昭陽得知來龍去脈後,存了好幾日的疙瘩終于卸下。
“爹,這對昭雪來說,的确是一門最好不過的親事,不過你們不能直接去侯府告訴她,明日我便以娘病了為由,叫她回來一趟。”
蘇效忠聞言點頭,“昭陽說得對,此事交給你來辦。”
第二日一早,蘇昭陽與曹嬷嬷回了侯府,蘇昭陽派人送信到翠竹院,告訴蘇昭雪,柳霜病了。
于情于理,未與蘇家人撕破臉之際,蘇昭雪都要回去一趟。
她特地去向婁樾告假,據實禀告,“公子,且容我回去一日,明日便可回來。”
婁樾近日忙着徹查舊案卷宗,倒也用不着她在身側伺候,便允了她的告假。
“若遇急事,遣人回來告之一聲。”
這便是護着她的意思。
蘇昭雪感激涕零。
回蘇宅的路上,蘇昭雪設想過種種,事情未明朗前,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她去了二進院柳霜的廂房,見柳霜好端端地坐在圈椅上飲茶,她當即愣住。
果然中計了。
果不其然,柳霜見她回來,笑眯眯地起身,走過來牽住她的手,領着她坐下,還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解暑的涼茶。
“昭雪,瞧你熱得一頭汗,快坐下來歇歇,阿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蘇昭雪不明所以,顧不上喝茶,順着柳霜的話茬問,“阿娘,長姐托人告訴我,說您病了,還能有比你身子康複更好的消息?”
“哎呀,你長姐就是瞎緊張,阿娘前倆日感染風寒,犯了咳疾而已,吃了幾幅藥,已然好多了。”
“不過你能回來看望阿娘,阿娘很是高興。”
柳霜眼故意忽略蘇昭雪話裏的試探,眼也不眨地圓謊,說完從身後的案幾上取來一封信。
“昭雪,這是江南道首富陳家派人送來的婚書,陳家長子看上你了,你父親替你二人合了八字,乃是上上婚!擇定今歲仲秋給你們二人完婚!”
哐當一聲脆響,蘇昭雪手裏端着的瓷碗摔碎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她即刻去找梅一暗中解決了那位‘賢侄’可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