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晏月搞情蠱幹什麽? 心魔為什麽長着他……
第25章 晏月搞情蠱幹什麽? 心魔為什麽長着他……
對于晏江山來說,今天的所有人都怪怪的,但是最奇怪的還是要數晏月了,哪怕是外出參加大比,他都會給自己及時傳信。
但是今天一直到晚上,晏江山才見到這個二徒弟。
“師尊,試試?”晏月端着一碗藥,是綠色的仿佛是什麽東西的汁液,看起來不算太好看,不過晏月給他的藥,一般也沒有特別難喝的。
憑着對他的信任,晏江山什麽都沒問,就悶了下去。
甫一入口,遍嘴的苦味,甚至還有一點點酸,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味道,真的是怪極了,他來這裏上百年,也沒有喝過這種味道的。
晏江山皺眉問:“這是什麽?”
晏月笑着遞過來了一碟子蜜餞,他安撫着:“一些畜養身體的藥,效果還可以,就是味道不太好,特地給師尊帶了點東西甜甜嘴。”
雖然有些不想被這麽當做怕苦的小孩,但晏江山還是接下了蜜餞,這些年真是被晏月慣的了,他都要以為修真界的藥都不苦來着。
“罷了罷了。”晏江山又問,“你最近是怎麽回事,在忙着采藥?”
“有兩味藥頗費功夫,不過現在也有些眉目了,在師尊下次病發之前,肯定是可以找齊的。”
“需要我做些什麽嗎?”從他救下晏月開始,晏月就沒怎麽離開過他身邊,要說黏人的程度,其實除了不善表達,晏月跟路離也是不相上下的。
現在為了找兩味藥奔波成這樣,那肯定是很難找,甚至還帶着危險的了,左右他現在無事,不去一起跟着看看。
然而,晏月卻拒絕了他。
“師尊,這藥就是麻煩,算不上很難,不勞煩師尊了。”晏月接着,“師尊好好在九靈峰待着,讓我回來能看到,就已經很好了。”
說罷,晏月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皺着眉的晏江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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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九靈峰意識到這群弟子異常的,晏江山之外,還有一個問野。
彼時,問野正在自己試了隔音術的屋子裏,從他看到那個塗山少主,居然這麽對自己師尊口出狂言之後,他就一直沒出去過。
直到晚上,白玉林都還在懷疑人生的狀态:“你是說,路離喜歡他師父??”
一路上當了白玉竹筝,當了白玉竹簪,被埋在無數鳥毛裏,現在終于能在這小屋子裏變化成人形的白玉林,感覺自己腦子裏好像也塞滿了鳥毛,不能思考。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他繼續驚奇,“晏仙尊的三個徒弟,都頗負盛名,尊敬愛戴晏仙尊,那也是出了名的,或許那些只是愛戴之語,你聽錯了呢”
“你會想親你師父?”問野抱臂反問。
“……”白玉林被問住了,他下意識回想起自家師父胡子都能編辮子的尊容,當即脫口而出:“那是萬萬不能的。”
“那不就得了。”其實還有一些事情,問野沒說。
在秘境的那一晚,他聽到了嘤咛時,就直接掐斷了白玉林跟自己的感應,所以白玉林不知道,那個晚上,問野就看出了這位晏仙尊狀态的不對。
這種狀态不對,不是修為大跌,也不是靈脈虛弱,而是精神上的異常,就好像被下了什麽讓人難耐的藥一樣。
他摸過晏江山的脈搏,那樣的程度絕對是已經積毒好長時間了,他當時覺得是那個晏月下的。
現在看來,身為塗山少主的路離也不無可能。
但是,身為醫毒聖手的晏月,他就真的不知道嗎?如果是這兩人聯手欺上瞞下,窺伺師尊……
“喂!”白玉林伸手在正出神的問野面前揮了揮。
“這九靈峰看着也不像是傳聞裏那樣和睦,一個個弟子也不知道抱着什麽心思,可惜晏仙尊那麽一個美人兒,培養出了一堆貪婪的餓狼。”
感慨過後,白玉林看向問野:“等你傷養好之後,我們就走吧,反正我們秘境的任務也結束了,聽說最近玄武城有亂子,一起看看?”
問野沉默着搖了搖頭。
“你真不去?聽說是異寶出世,那邊的拍賣行也出了大價錢,不只是玄武城的人,九城三域都齊聚玄武城,離泸陽又不遠,一起去熱鬧熱鬧呗。”
問野再度搖頭。
白玉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過不了一陣,九靈峰肯定是要生亂的,這群弟子狼子野心,不趁這會兒離開,你想幹嘛?”
問野看了眼晏江山宅院的方向,語氣玩味,卻又帶着認真:
“我要——”
“拜入九靈峰。”
縱然白玉林覺得震驚,想想問野這麽随心所欲的個性就釋然了。但問野不是這麽覺得的,他甚至還好好的做起了功課。
曾經叱咤魔門,讓魔修們見了為之顫抖的家夥,也有老老實實坐在那裏,研究起怎麽能更讓以後的師父喜歡。
現在的問野沒想到,他是随心所欲慣了的人,然而有時候事态的發展,也同樣很“随心所欲。”
那是一個下午,晏江山原本待在自己的屋子裏看話本,這些天路離不知道是為了讨好他,還是恕之前犯下的錯,簡直是要把給他搜羅話本為己任了似的,天南海北拿來了好多。
“師尊。”
門外,晏月打了個招呼就進來了,還是端着湯藥,跟上次的不太一樣,看起來好看一點,但晏江山光看晏月另一只手的蜜餞就知道,肯定是不好喝的。
他放下話本,痛快的喝幹淨,雖然晏月一直沒有具體說明這是什麽湯藥,但是他确實感覺喝完靈力彙聚的快上不少。
“我先出去了。”見人把藥喝光,晏月笑了笑,師尊現在體內已經有了雌蠱,如果想再給他下第二只,勢必得提前溫養好身體。
現在萬毒藤已經找到了,只差一只骨蟲,但這東西難見,最近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玄武城了。骨蟲最喜歡的食物,就是跟随異寶伴生的靈物,天生地養,最得它們喜愛。
在心底定下了玄武城一行的計劃後,晏月又起身離開。
這兩日晏江山對這個徒弟行蹤不定的樣子已經有些習慣了,只是還會好奇,晏月究竟是幹什麽這麽神秘。
他喚來小童,九靈峰人不多,這小胖童除了負責灑掃,還會跟晏月一起煎藥熬湯,控制火候,他說不定他知道一些。
果不其然,小胖童撓了撓頭:“晏月師兄沒告訴過我,但是。”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道:“別人給他傳信時,我在窗外看到了一點,說是找什麽萬毒藤,要做什麽情蠱。”
“什麽蠱?”晏江山一怔。
“情蠱?”小童忙道,“我只是無意間看到的,并非有意偷窺,識得字也不多,看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罷,你出去吧。”青年揮了揮手,讓小胖童離開了。
情蠱?這東西聽起來跟春藥感覺差不多啊,他搞這玩意兒幹什麽?有喜歡的人,像逼人就範?
晏江山又覺得自己帶大的小徒弟不是這樣的人,為了避免誤會,他還是給晏月傳音,打算好好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邊剛傳完音,屋外就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路離,他又跟問野發生什麽摩擦了?
青年皺眉,問野這些天可是好好地在這兒待着,時不時還送他一些自己做的小物件,路離怎麽就跟他不對付呢。
避免事情鬧大,晏江山忙快步出去,等到了地方,卻發現問野也才剛到,顯然,跟路離吵架的不是他了。
晏江山:“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路離有些暴躁,“我剛找東西回來,看見顧鳴莫名其妙闖了我的房間,還施了陣法把我關在外面。”
“顧鳴,顧鳴你在裏面嗎?”晏江山讓他稍安勿躁,自己上前敲了敲門。
清朗的男聲自外面傳進來,是他最敬愛的師尊的,但是顧鳴現在卻沒有任何心思聽。
他看着眼前的東西,雙目無神。攤在他面前的,不是他想象中的被路離拿走的卷軸,而是一副圖——春|宮圖。
兩具身體赤|裸裸的交|纏着,瘦小的一方被另一人死死抱住,彼此感受着對方,緊|密到不能再容下任何東西。
顧鳴的心在發漲,識海再度翻湧,自他的不軌心思明了後,從未消失過得東西再度猖狂起來。
“你在看什麽呢?春宮圖?”
“且再仔細瞧瞧……那是你師尊啊。”
“看這臉,看這姿勢,你不想嗎?”
“你就真的不想口口他?”
“顧鳴!是出什麽事了嗎?”晏江山聲音大了些,也更加嚴肅。
“瞧啊,他那麽關心你,你也這麽愛他,你真的願意以後看着自己多出來個師母嗎?”
“他總會有道侶,為什麽不能是你。”
“閉嘴!”顧鳴知道不好,想讓自己清醒一些,提劍劃破了手臂,鮮血濺上紙窗,紅梅點點映上。
“上次也是傷了自己,用那根沒送出去的簪子。”
“可憐的孩子,叫你師尊來幫幫你吧。”
随着腦海中的話語落下,顧鳴眼前閃過許多畫面,他買下的簪子,晏月跟他說的關于師母的話,被人拿走的卷軸,最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銀白色的微涼夜晚。
他看見師尊在靈泉裏對他笑,很好看,看見師尊探出身來,輕緩地叫他下去,看見那根簪子,被他绾在師尊頭發上。
随即又看見了那副圖,圖上的人變成了他跟他師尊。
顧鳴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試圖讓自己停下這些亵渎的幻想,可是沒用,四面八方,好像都是這些東西,都是他觊觎,窺視的不軌模樣。
“能幹出這種勾當,這師徒也是活該了。”
“光天化日師徒茍合,行此有悖倫常之事,如若不罰……”
“不,不是這樣的。”聽着曾經聽過的譏諷私語,顧鳴喃喃着,但腦海中的畫面并沒有停下,最後定格在他光風霁月的師尊,被強行押解的背影。
“不是這樣的……跟師尊沒關系……”恍惚間,顧鳴的靈力又開始外洩,卷起周圍書卷簌簌,飄搖在屋內。
外面的晏江山也顧不得強行破處陣法,會不會引得顧鳴被反噬,照現在的情形看,如果不管那亂子才更大。
青年沒了顧忌,動手結勢,絢爛而盛大的靈力從他腳下湧出,又随着他的動作整個撲向屋子。
晏江山沖了進去,又把衆人呵退在原地:“都站着別動!”
晏月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師尊的背影,他皺眉看向路離:“發生什麽事了?”
“顧鳴好像出事了。”雖然一直看這個大師兄不順眼,但是到底也不是深仇大恨,相處這麽長時間的人,真要是有什麽事,他當然也是不想的。
晏月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抿了抿唇,一種不妙的預感漫上心頭。
屋子裏,晏江山甚至沒工夫看旁邊的東西都是什麽,就只是盯着顧鳴,他這模樣,多半是上次強行提升境界,境界尚且不穩,被魔氣乘虛而入了。
“路離!護法!”青年沒注意到外面的晏月,吩咐過後就專心開始平複顧鳴紊亂的靈力。
但是這個程度,光是現在平複還不夠,勢必得去一趟他的識海,找到那個所謂的心魔。
顧鳴現在畢竟還虛弱,晏江山想進入他的識海不算難,等看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虛幻場面之後,他終于抵達了顧鳴識海深處。
然後,青年發現這裏似乎有些眼熟,銀月,藥泉,烏羽扇……這是他最開始藥浴那一晚?
再往前,晏江山在池子裏看到了一個人,面對這照鏡子一般的識海,他沉默了。
誰能告訴他,他徒弟的心魔——
為什麽會長着一張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