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文案】系統的屬號:*棠 兩個數據,……

第26章 【文案】系統的屬號:*棠 兩個數據,……

雖然現在不太清楚緣由, 但是這東西出現在顧鳴的識海,除了這就是他的心魔之外,沒有別的理由。

自己的大徒弟他是知道的, 素來對他尊敬有加,莫不是當初秘境裏, 他趕到的不及時,被魔頭乘虛而入?

晏江山這麽想着, 池子裏東西動了,頂着他的臉游過來:“仙尊~你就不好奇為什麽自己會變成他的心魔嗎?”

“不如讓我來告訴你, 你徒兒的好心事?”

青年不聽它廢話, 與其在這兒看這東西鬼扯, 不如等顧鳴醒了自己問他,晏江山掌中浮現出神秘詭谲的幽藍焰火, 以迅雷之勢攻向它。

“九幽靈火。”那魔頭見言語引誘并不能破他心防, 忙退往一邊,忌憚地看着這位仙尊掌中的火焰。

“呦, 看來是有些歲數的老怪啊。”晏江山一個旋身, 落在了靈泉旁邊的石背上, 居高臨下,目光睥睨。

“百年前那場大戰,閣下結怨不少吧?傳言臨江仙銷聲匿跡,怕是身死道消, 不曾想居然委身小小宗門, 當個小峰主?如此動手, 你不怕舊怨尋仇?”

“我死不死的不勞操心,反正今天你是活不了了。”

晏江山反手垂下,掌心的藍色火焰落如隕星, 墜在池子裏,随後綿延向靈泉的邊邊角角。

原本只是藥浴的地方,頃刻間化為幽藍火場,帶着焚盡一切的架勢,往前撲殺。

“仙尊饒命!仙尊饒命啊!”

九幽靈火聲名在外,就是因為它是對付魔魅鬼瘴最有效的一種異火,焚之魂飛魄散,連入輪回的機會都剝奪。

“你徒弟心魔即生!源頭是你!你就是殺了我也沒用的!沒用的!!”它嘯叫着,發出臨死前最後的嘶嚎。

晏江山垂眼看着,沒有被眼前的東西影響一點,他當然知道心魔得從源頭醫治,但這跟要它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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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關系?

解決完這個東西,臨走前看着還燃燒着的靈泉,青年思忖片刻,手一揮又給添了把火。

在顧鳴徹底勘破心魔之前,這些靈火還是留着吧,雖然沒他在早晚會滅,但多少也能拖延些時間。

與此同時,魔門總部的密室裏,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麽東西被牽動,正欲出世……

“師父,師父你還好嗎?”晏江山剛從識海出來,就聽到了外面路離的叫聲,不過他還在專心給二人護法,暫時沒有想進來的意思。

青年看着昏倒的徒弟,把人扶起來給了一顆定心丸,随用又用靈力持續引導着,直到他能下意識自己恢複靈力運轉。

等做完這一切,晏江山這才看到旁邊是怎麽樣的景象,肉眼可見都是各式各樣裸|體,他一怔,然後想起來這其實是路離的屋子。

上次這小子塗山回去一趟,原是領了這些東西回來?晏江山忽然感覺上次路離說想親親他真是保守了。

這都是什麽不能見人的功法圖示!放在他老家可是要被口口的懂嗎!

沒眼看沒眼看。青年忙扶起顧鳴出了屋子,有心魔作祟,再加上那些圖紙,不怪顧鳴怎麽忽然這麽大的反應。

晏江山一邊理解,一邊又有些責怪他,生了心魔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沒跟他這個做師尊的說一聲,自己扛着,傷到根基可怎麽是好。

外面,衆人各懷心事,思慮最重的,當然要數晏月了。

他剛收到師尊要跟他談話的傳音,這邊顧鳴就出了事,他可是最知道顧鳴到底什麽情況的人。

甚至于,顧鳴成了現在的樣子,是有他的推波助瀾在的,就是不知師尊在顧鳴的識海中,是否會窺見他做的那些手腳了。

晏江山跟顧鳴出來了,他直接帶着人去了自己房間:“路離先收拾一下,晏月跟我來。”

他走的匆匆,忘了九靈峰除了這幾個徒弟,還有一位問野也在,不過就算記起來,也無暇顧及那麽多。

青年把顧鳴扶到了自己榻上,而後去往一邊,給晏月讓出位置,晏月見狀,明白師尊怕是并不知道那些隐晦的事情,緊攥的掌心松開,他開始查看顧鳴的傷勢。

晏江山的靈力是要比晏月霸道一些的,是以有了他在前面疏通過靈脈,晏月這邊要容易不少。

所以很快就看出,顧鳴這一遭,元氣大傷。

晏月擰眉,跟師尊禀報:“顧鳴師兄靈脈混亂,已經有了部分損毀,識海虛弱,有墜境之像,近兩個月還是好好修養的好,靈藥只能用作輔助,如果有同為劍修的修士來做引導,自然是最好不過。”

“劍修……”晏江山也犯了難,朝天宗的劍修長老近期都不在,其餘弟子一是境界不夠,二就是之前混入魔修,貿然叫過來他也不放心。

一來二去,顧鳴的本家劍門中人是最為妥當的。

正在想要怎麽解釋顧鳴身上發生的事情,外面路離走了進來,看起來有些不同往常的躁動。

也是,屋子裏那些東西,再是族中功法,堆了一屋子又被師尊跟同門知道,換誰也會害羞的吧。

路離一進屋就直直奔着顧鳴的位置過來了,看樣子也不是晏江山想的那樣羞澀尴尬,反而是……反而是咬牙切齒?

總不能是怪顧鳴毀了他的屋子吧?

晏江山剛要說什麽,就看見路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傾倒而下,朝顧鳴身上潑灑過去,五彩的顏色缤紛絢爛,在場人都知道這是什麽。

“路離!”青年忙出手阻攔,雖然是擋住了大部分的琉璃水,但也有零星濺上了顧鳴的身體。

“咳!”顧鳴皺起眉頭,仿佛被灼燒一般,臉色愈發蒼白幾分。

晏江山把琉璃水引回瓶子,看向路離:“你想做什麽,不是知道現在師兄重傷?怎麽還拿琉璃水刺激他。”

“他莫名其妙闖了我的屋子,這才重傷的吧,狐族常收些圖紙,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想的些什麽,居然如此傷重。”路離少有的跟晏江山頂了嘴,但都是在表達對顧鳴的不滿。

“你師兄還病着,有什麽話以後再說,你屋子不能住了,先去山腰別院暫歇吧。”晏江山這話說的不留情面。

路離那屋子只是亂了點,肯定是不耽誤住人的,更何況這只狐貍一般也不在自己屋裏住,都是直接歇在了師尊的房檐上。

如今這樣說話,只是為了讓路離下山,隔開他跟顧鳴而已。

“師父?”繼上次被拒絕之後,路離是第二次聽見素來疼愛他的師父這麽對他說話了。

明明大家都知道顧鳴肯定是因為觊觎師父,生了妄念才會重傷,憑什麽他要被罰?路離一雙眼睛詫異地盯着晏江山。

這一點也不公平。

“師弟或許只是心急了些,琉璃水也有去除心魔的效果,他沒想這麽多罷了,何況知道師兄是因何為心魔所困,對日後破除心魔,也有好處。”

晏月在一邊幫腔,只是面對重傷的顧鳴,這番話實在是有些冠冕堂皇。

“行了。”青年睨了晏月一眼,平日乖巧的徒弟,這會兒怎麽說出這些話,身為醫者,他不是更知道現在這一瓶琉璃水澆下去,會有什麽後果嗎。

“路離你先下去,可以不去山下,但你需要好好閉關,那些功法可以自行慢慢研習。”

晏江山又看向晏月,他叫他回來原本是想問問情蠱之事,如今現在這裏還有顧鳴,他也不好在這裏多問什麽,只是嘆了口氣,吩咐人下去備藥。

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青年開始思量起最近這些壞事的關竅,明明是頂頂好的幾個徒弟,現在怎麽憑空生出這麽多事來。

正覺心累,忽然,身後傳來一道虛弱的男聲。

“師尊…”顧鳴睜開了眼,甚至是想撐着重傷的身體下床,晏江山趕緊扶了一把,但是顧鳴并沒有順勢躺回去的樣子,依舊撐着下了床。

他跪地請罪:“師尊救我,想必也去過我的識海,知曉了……知道了不肖弟子的不軌之心。”

“顧鳴不堪為九靈峰弟子,特此向師尊請罪。”

“那魔頭想要生亂,自然是要從你最親近的人這裏進行誘導,哪裏來的什麽不軌,回來躺下。”晏江山态度強硬地把人帶回了床上。

“我只是除了你心裏現在的心魔,但這種東西,随着妄念而生,除掉一個,還有數不清的,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切勿被這些莫須有得事情困住。”

“師尊,我——”

“不要說些什麽請罪的話,你依舊是九靈峰出色穩重的大師兄。”

青年打斷他,接着詢問:“你的傷需要劍修來引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家族裏是否有信得過的人?”

“這些事我不方便出面叨擾,等你精神好一些了,自己傳信于劍門吧。”

顧鳴點點頭。

“你好好休息。”說着,晏江山布下蘊養靈力的陣法,準備出門。

“師尊。”臨走前,顧鳴最後又叫住了他。總是一副老成穩重模樣的人,現在虛弱地躺在床上,一雙眼睛透着點點希翼的光,像極了小時候生病的樣子。

“我還能好嗎。”

“還能從前那樣嗎。”

還能陪在師尊身邊,他不多求,維持原狀就好。他還是師尊信賴,引以為傲的大徒弟,還能每日相見,還能在峰頂練劍時,守望着遠處屋影燭火。

晏江山頓了頓:“會的,都會好的。”

他很少騙自己的這些徒弟,做師父的騙人,總有一種罪惡感,尤其是這種從小帶到大的。

但他現在也不确定了,顧鳴好好養傷身體是肯定會好的,其他地方呢?心魔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它真的是由心而生的怪物。

青年其實一直都在避免讓自己去細想,為什麽顧鳴是看到了春宮圖才發作的,為什麽他識海深處是他當初沐浴的靈泉,為什麽心魔會有一張他的臉。

還能是為什麽呢?心魔所寄,不過愛怨嗔癡貪厭恨,他會是因為哪一個?

晏江山不想去想。

“仙尊,外面那位問野道友想見你。”小胖童知道今天發生了許多事情,也知道自家仙尊這身份怕是瞞不住,端看仙尊怎麽處理這位了。

青年揉了揉眉心,他都快忘記這裏還有個問野了,他就在旁邊看到了一切,怕是所有事情都知道了。

“讓他進來。”晏江山喚了人,避免打擾顧鳴,又施下隔音術。

“江……”問野是早就知道了晏江山身份的人,偏偏在這個時候,還要裝模作樣,裝成一副剛知道友人竟然是仙尊的架勢。

“抱歉,仙尊,實在是太過震驚,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少年一副不好意思的窘迫模樣,倒是讓晏江山有些愧疚了。

明明是他最開始騙問野的,問野甚至還把自己當朋友,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呢。

“無事,之前隐瞞問野道友,實是事出有因,道友勿怪。”

“不敢當,仙尊的事情,我不會往外說的,今天發生的也一樣,一定守口如瓶,不讓仙尊為此憂心半分。”

随即,他宣誓:“我問野,對天道立誓,絕對不會洩露半分,否則身死道消,不入輪回。”

破事一檔接一檔,任務沒着落,系統沒下落,突然有問野這麽體貼,晏江山還真被寬慰了些許,雖然他也知道,這跟可能是問野為了自保,特地來說這一番罷了。

畢竟知道了別人的秘密,很多時候,死掉才是最好的守口如瓶。

“如今九靈峰正逢事端,我似乎也不方便在這邊久留,此間來,是跟晏仙尊請辭的。”說是這麽說,問野話畢卻忽然咳出來一口血來。

就算原本晏江山是想順勢同意,現在看着情況,也不好再叫人走了。

“道友如今重傷未愈,還是先修養着吧。”

見證了一切的白玉林在問野傳音裏冷笑:“呵,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問道友,你就是怕他借現在多事的由頭,把你請出九靈峰吧?”

“這先下手為強的做派,真不愧是你問野,現在誰想趕你走,也不好使。”

問野沒理白玉林,跟晏江山言語了兩聲後,又回去了。

就像是白玉林說的,現在誰想讓他走也沒用,他有充足的時間,在九靈分崩離析的時候,讓晏江山收他為徒。

誰也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甚至于,那變化會來的如此之快。

後山密林裏,忽然多出來一只綠色的蝴蝶,細看就會發現,那是由靈力組成的,晏月立在一旁,感應着這只綠色蝴蝶帶來的消息。

“已經确定骨蟲在玄武城了?”

“是,主人,藥王谷已經派出人手了。”

“藥王谷谷主可有起疑。”

“沒有,谷主孫輩只剩一個張宣堪用,谷主很信任,很寵溺他。”

“嗯,讓張宣哄老爺子閉關去吧。”

晏月話落,那只綠色蝴蝶消散在了空氣裏,清冷月色下,他望着師尊屋子的方向,淡淡的露出一個笑來。

既然已經被下過一次情蠱,想必師尊不會抗拒第二次吧。

青年回了藥廬,繼續盯着剛才放下的靈藥,這東西需得服用三回,今晚就是最後一回了,等靈脈溫養好,也是最适合種下蠱毒的溫床。

想想都有點期待下一個月中快點到來。

又是傍晚,彼時的顧鳴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回了自己的屋子,而晏江山正在房間裏想着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蹊跷,實在是太蹊跷了。

每每他覺得再過些時日,可以嘗試讓顧鳴殺了他的時候,總是會出些事情,晏月路離也不似原來那般,這是為什麽呢……

晏江山有些煩心,當初那個系統只是匆匆交代了任務,又匆匆離去,他一直以來只知道大概的任務,是一次面也沒見到。

如果那東西在就好了,好歹還能為他提供些思路跟參考,他又不是想讓別人死,怎麽自己想光明正大死在徒弟手裏,還這麽難?

這樣下去,他真的要考慮要不要再收一個徒弟了。

“咚咚。”外面傳來敲門聲,同時還伴随着路離的聲音,“師父,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看着這一套流程下來也是挺禮貌穩重的,但是光從聲音就知道,這家夥怕是在憋着勁兒,那興奮都按捺不住了。

“進來。”

路離當即推門而入,他不是方便被抱進懷裏的小狐貍的模樣,也不是尋常人類裝扮,今晚的路離,好像一個開了屏的孔雀,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就是——

騷氣十足。

原本就絕秀俊逸的臉上,糜豔的彩粉勾勒出眉眼,頭發上丁零當啷一通響,還墜着兩根羽毛,連衣服也跟平時他喜歡的大相徑庭。

胸口敞開了半拉,雖然肌肉飽滿,确實很有看頭,但是……

晏江山面露難色,試探着道:“你研習你的狐族術法回來了?”

“沒有啊。”路離坦然。

他只是讓他的同族給他打扮了一下,選的據說是當下狐族最時興的款式,至于那個惑心術,他這麽喜歡師尊,當然只會跟師尊研習啊。

“你現在打扮成這樣,是要出去嗎?”或許是約會哪個小情郎?晏江山猜測着。

畢竟屋子裏那麽多春宮圖堆着,就是沒點念想也不太可能。

“也不是。”路離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想來的地方了,他直言,“我就是來給師尊看的啊?好看嗎?”

經歷過一系列事情的晏江山,現在只想靜靜,從未想過以前不怎麽需要操心的徒弟們,現在一個兩個居然如此棘手。

他斟酌着措辭,詢問:“為什麽要給我看這個?你平時就很好。”

“因為我今天好像惹師父生氣了,我不想師父生氣。”路離說的是實話,當初他最開始去那個店裏,問的也是,如果惹喜歡的人生氣了,該怎麽辦。

他們當時就給他推薦了這個,說今晚過去,他喜歡的人肯定就不生氣了。

晏江山差點倒吸一口涼氣,他是一個變态師尊的謠言,已經被顧鳴傳給路離了嗎?

誰家好人尊長會告訴自己的弟子小輩,穿成這樣半夜找他,他就不生氣了啊???

“好了,我現在不生氣了。”晏江山嘆氣,“你出去吧,以後不要穿成這樣。”

“哦。”路離應下了,雖然師父說是不讓他以後這麽穿了,但他心裏确實默默認可了同族們說的話。

看吧,師父果然不生氣了。

這邊路離剛出去,晏江山一杯茶都沒喝完,那邊晏月又進來了。

他比路離要乖巧的多,哪怕是現在不太對勁,也依舊是不吵不鬧,只默默煮藥的模樣,連敲門聲都比路離要規矩許多。

“師尊,這是今晚的藥。”晏月笑着,照常拿出了蜜餞放在一旁,他似是不經意間,問起自己的師弟。

“路離他是要出朝天宗嗎?看他打扮不似尋常。”

“不要提他了。”晏江山正頭疼呢,也不想講太多關于他變态事跡被傳頌的事情。

他看了眼那碗跟其他時間又不一樣的藥:“喝了兩次,感覺體內靈力運轉的快了一些,也更溫和了。”

“這究竟是什麽藥?”

“自然是一些滋養身體的,師尊的身體常年因為蠱毒損傷着,需得慢慢調養,這已經是最後一盅了。”晏月老實回答。

其實他說的也不錯,甚至不擔心晏江山派人去查,除了這種藥溫養出來的靈脈,極其讓骨蟲寄生這一點以外,就是大羅神仙來了,它也只是補藥。

晏江山沒說什麽,他這幾個徒弟裏,雖然最穩重的是顧鳴,但其實,說話做事密不漏風的,是他這個二徒弟才對。

既然晏月這麽說了,就是篤定不會被發現什麽別的東西,所以,他找什麽情蠱的事情才能瞞他這麽久。

要不是小童看到,他還真要被一直蒙在鼓裏。

“一直在找的東西有眉目了嗎?”青年接着道,“那情蠱你打算怎麽用。”

晏月被這麽猛的一問,瞬間愣住了,師尊是怎麽會知道情蠱的事情,莫非是藥王谷中,有傀儡把事情洩露了出去?

“實不相瞞。”晏月一邊思量對策,一邊行禮,“師尊身中的蠱毒,我先前已經查明是情蠱,只是一直不好跟師尊禀報。”

這麽多年被晏江山教養,晏月學會了很多,其中有一件就是,不要在元嬰修士,尤其是他師尊這樣的人面前撒謊。

“那情蠱早就在泸陽,乃至九城三域銷聲匿跡,是所有修士都絕對禁止的存在,且解毒方法……頗為隐密。”

“是以,我懷疑師尊是被人暗害,這才想再找一次情蠱,用于研究師尊所中之毒,并且,現在既然還能留有情蠱的地方,說不定跟暗害師尊的人有關。”

平心而論,晏月說的東西都很有道理,聽起來也沒什麽問題,但是他這毒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只是系統的debuff。

如果真像晏月所說,找情蠱只是為了研究,那要如何研究,情蠱又種在誰的身上?

原本晏江山從小童嘴裏知道情蠱的時候,就在想自己這個蠱毒,跟那個情蠱有什麽關系。

畢竟最近每每發病,總會夢見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着實奇怪,現在倒是在晏月這裏确認了。

可是他殺伐氣這麽重的一個任務,怎麽……怎麽會有情蠱這種東西?

抱着下次如果逮到系統,一定把所有事情問個清楚的态度,晏江山阻止了晏月繼續研究下去。

萬一研究出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他這名聲,是真的不能要了。

“情蠱你不用找了,我的病也不用管。”

晏月垂眸,思索着這話代表的分量,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說不用治呢,是不能治,還是不想治?

師尊果然是跟那人情深義厚。

晏江山不知道晏月都腦補了些什麽,思及九靈峰最近多事,自己過一陣可能要出門再找個徒弟,晏江山打算給晏月尋個暫且安身的地方。

“不是說救了張宣?你最近應該跟藥王谷有些往來吧,等過段時間,不如——”

晏江山的聲音被打斷,晏月語氣聽起來有些難過:“師尊還是要趕我走嗎。”

把弟子趕走,留一個空蕩的九靈峰與人私會?

晏月頓了一下,以一種相當平靜的語氣,訴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最開始,我就是生活在藥王谷的。他們撿了我,想把我跟其他孩童一起煉成藥人,事情不成,又丢我去亂葬崗。”

提起這段慘痛的過去,晏月的聲音平靜的可怕,似乎早就在午夜夢回間,面對過無數次了。

事實上,晏月也确實是這樣的,但是現在說起來,他腦子裏想的更多的,還是希望師尊能夠更疼惜自己一些。

所以,不要信藥王谷的人,不要送他去藥王谷。

只有他們兩個,就這麽彼此信任着不好嗎?晏月斂起眉眼,思忖着怎麽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煉成情蠱。

晏江山這邊安生了幾十年,不曾想這居然處處都是爛攤子,怎麽徒弟們一個個都是愛把心事憋起來角色。

“師尊,如今的藥王谷為人稱頌,也救治了不少大能,我打算放過這段往事,也請師尊莫要為我憂心。”

晏月的話直接避免了讓晏江山對藥王谷下手,他說的是真的,但藥王谷已經被他蠶食大半,也是真的。

他可還記得藥王谷後有個風景如畫的地洞,再過些時日等下月中旬,師尊與他在那裏,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想着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晏月浮起了缱眷的心思,師尊這麽疼愛他,定會讓他如願的。

在晏月跟晏江山坦白情蠱的時候,剛從晏江山住所離開的路離,正待在自己的屋子裏。

路離原本以為自己拿的這些都是功法秘術,哪裏能想到,原來屋子堆了大半的,都是春|宮圖?

雖然詫異,他的反應也不如顧鳴這麽大,再加上今天師父看起來确實是不生他的氣,路離心裏就冒出了別的念頭。

顧鳴受了重傷,晏月不如他厲害,師父又疼他,這思來想去,師父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不對,還有個圖謀不軌的問野。路離撇了撇嘴,支起腦袋盯着眼前的春|宮圖,如果,如果能把師父藏起來就好了。

狐貍磨了磨牙,思考着這樣行動的可能性。

與此同時,顧鳴也在念着師尊,不過跟那兩人的膽大包天不同,他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識海依舊被師尊的靈火灼燒着,短期內生不起什麽心魔,當欲望被放置,心底那些衍生的恐懼,就慢慢地湧上心頭。

他看見了好多個師尊:

小時候總愛玩笑逗他的,在他生病時憂心着急的,知道他挺身犯險生氣的,匆匆魂魄離體庇護他時溫柔的……他修仙十幾載,各種各樣的師尊都見過了個遍。

但是現在,他們通通離他而去。

怎麽會這樣呢。

白霧青峰幽林道,他看見小時候的自己蹲在路邊,哭他的師尊不要他,他走過去,小顧鳴擡起頭問他,為什麽。

顧鳴說,可能是他做錯了事。

小顧鳴又問,那你的師尊呢。

顧鳴這次沒說話,他不知道,因為他也做錯了事。

睡夢中的男人猛的睜眼,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靜了下來,但夢境中的對話尤在眼前,他擦了擦額角的汗,總覺得驚惶未歇。

顧鳴想去看看師尊,他透過窗戶望了眼天,皎月高懸,罷了,太晚,師尊或許已經睡下,等天亮罷。

被三個徒弟惦記着的晏江山,并沒有睡,他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清醒,甚至有點痛恨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清醒。

時隔一百二十八年,那個綁定他來這個世界的系統,又出現了。

并且,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親~這邊檢測到這個小世界的情況,已經符合您完成任務的前提條件,遲遲不完成任務,是有什麽心事嘛?】

最開始聽到這個機械音的時候,晏江山簡直是怒從心頭起,它怎麽好意思說的,如果不是沒有實體,他真的想把這東西給煉成廢塊。

【最能完成任務的顧鳴現在重傷,還可能被心魔幻境所困,離元嬰不知道還有多遠,這怎麽完成任務?】

【唔~親~辦法總比困難多,傷重有傷重的玩法,口口paly跟幻境paly各有各的妙處喔親~】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睡懵了,在夢游,但意識又告訴他,他清醒的不行。

【你說什麽??】

【經檢測,親所說的一號候選人,各項數據指标為24 19 經判定為成年優質男性,親請盡快完成任務哦~】

晏江山沉默。

好一個腦筋急轉彎啊。

據他知,那兩個數字,只有一個是顧鳴的年齡。

隐約覺得自己揣測到什麽真相的晏江山,緩緩把目光投向了系統的屬號,本身就不起眼的兩個小字,還被糊掉了一個

—— * 棠。

師尊,我從小就沒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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