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晏……晏江山 那就握得緊一些吧

第53章 晏……晏江山 那就握得緊一些吧

沒道理啊!

晏江山心底的那些子酸楚一掃而空, 全成了茫然,問野如今哪有這麽成熟,他的魂體怎麽會是這樣。

一般來講, 魂體這種東西,跟自己的本體是一模一樣的, 這才是最能破除幻影幻形,最無法作假的東西。

青年腦海中有什麽想法一閃而過, 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只是覺得可能是因為時空的問題, 才導致了問野如今這般情況。

總得來講, 反正他們找對了人, 這個肯定就是問野殘缺的那部分魂體。

“加油!加油!”

“揍他!叫他魂飛魄散!”

“上啊!這人幹什麽呢!!”

正在晏江山思考着問題的時候,幽冥場裏已經開打了, 準确的說, 是那個長相蠻橫的人,單方面準備打架。

“他在看什麽?在找東西嗎”

“怎麽會, 新鬼有這麽強的意識?”

“是啊, 這會兒不是應該只剩下本能了嗎。”

周圍人議論紛紛, 青年把目光投向場內,剛剛背對着他的人,現在已經轉過了身,俊美無俦的一張臉似乎有些疑惑。

他并不在意身後的危險, 就只是望着看臺, 一遍遍用視線掃視着, 追尋着什麽。

靈體們愈發暴躁,這小子前幾場幾乎是瞬秒了對面,現在這碰上個看起來不好惹的, 就成了這幅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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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你們完了!”有不信邪下了另一邊注的猖笑着。

“這不會是被吓得開始找娘了吧。”

“沒勁兒,早知道下注另一邊了。”

晏江山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另一個時空問野最後的聲音又浮現在耳畔,他看着問野身後越來越近的厲鬼,心揪在了一起。

問野本來就是殘魂,又是因為幫他抵擋了元嬰自爆的威能,才變成這樣的,正虛弱着,說不定之前的幾場已經是用盡全力,精疲力盡了。

現在這可如何是好,青年看着付明燭凝重的表情,耳邊是遍布全場的靈體噓聲,要現在沖出去帶他走嗎。

晏江山的手指微微蜷縮,識海中九幽靈火早就連成了一片,蠢蠢欲動,随時準備把這幽冥場攪個天翻地覆。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隐身符紙的掩蓋下,注視着場內的問野,而他也似有所感一樣,跟他對上視線。

他在看他?晏江山心中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又覺得自己真是多想了,如果不是他主動暴露,這可是付明燭的感知力,都不知道是他來了的地步。

隔着這麽遠,只剩個殘魂的問野,怎麽可能發現得了他。

即便是這麽想着,晏江山心中還是提起了一口氣,而場內的男人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似的,愣愣地盯着。

付明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在別人的眼裏,這人看向的是自己的方向,但是他知道,他的視線根本就是越過了自己的。

他在看臨江。

他居然能看見臨江?

付明燭心中浮起疑惑的同時,也感覺危險,如果這樣一個殘缺的靈體,都能感受到臨江的存在,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這……”旁邊的掌事瞧着付明燭皺眉,現在心裏是苦不堪言,他可是剛給這付老板推薦下這位的注,他怎麽現在就掉起鏈子了。

“這新鬼或許是打的架太多,累了,付老板也可以看看對面的蠻鬼,瞧這架勢,怕是一拳就能把人打的灰飛煙滅呢!”掌事極力推薦着。

晏江山也聽到了掌事的話,他抿了抿唇,打算稍有什麽不對,就立刻出手,帶着人直接離開。

問野依舊在看着他的方向,如果不是他處于隐身狀态,他幾乎能确定,這人就是在看他,但偏偏是現在。

青年只能看着問野身後的蠻鬼,越來越近,那肥壯的身體一躍而起,比人頭還大的拳頭,自上而下帶着千鈞之勢,動作間還有破空之聲。

一拳,只一拳他怕是都要魂飛魄散了!

晏江山借着隐身符紙,飛身入場,旁邊的靈體只感覺身邊一陣風竄了過去,再然後能看到的,就只有場內塵煙四起,大家只能聽見魂體炸開的爆音,但連人影都看不清。

誰贏了?

幽冥場叫鬧着的靈體們停住了話語,全場屏息,等着結果,片刻後塵煙散去,立在原地的只剩一個身影,而那個氣勢洶洶的蠻王,已經跟着消散的煙塵,一起去了。

場外在歡呼,而場內卻依舊安靜。

晏江山靜靜看着問野,剛才他根本就來不及出手,落了地的時候,那蠻王就已經被問野打散了魂體,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發現,問野真的能看到他。

四周的喧鬧叫嚣都在這一刻化為了世外之音,一切都被弱化,這個小天地裏,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

哪怕一個殘缺不全。

哪怕一個形隐身消。

問野?

晏江山差點脫口而出,去喊他的名字,但是又想起這裏是幽冥場,多少雙眼睛,正在盯着,根本不是能說話的地方。

很快,在周圍人的喝彩聲裏,問野打散了一個又一個新鬼的靈體,成為幽冥場絕對的制霸者。

看臺上的掌事笑得合不攏嘴,多少年了,這樣的人物屬實是少見,又給這暗淡又沒什麽樂子的靈域注入了鮮活氣息。

“付老板,您先看着,我這邊去忙了。”掌事笑眯眯地下去了。

按照規定,這種強度的新鬼,晚上該玩一場大的了,若是被幽冥大人看上,這小子的前途,那也是不可限量啊。

掌事知道的,付明燭也知道,他看着場內,朱雀血脈讓他能夠捕捉到場中另一個總是會被掀起的風沙,隐約顯露出輪廓的身影。

他周圍看了看,好在其他靈體沒他敏銳,注意力也都在那個新鬼身上,沒人注意到。

付明燭在心底嘆氣,臨江也真是的,來這種地方,該是小心一點,怎地還下去了,虧得手裏有隐形法器。

“你小心些,盡量去陰暗的角落,不要暴露了,掌事去準備決鬥場了,能上去的人物都是曾經幽冥場的翹楚,用來給幽冥老鬼挑選下屬的,如果要走,最好在決鬥場之前走。”付明燭小心地給晏江山傳信。

“我知道了。”晏江山回信之後,問野也恰好把最後的一只鬼處理掉,旁邊幽冥場的守衛已經在喊回去了。

他白日的場子已經打完,剩下的就是晚上的決鬥場,顯然那守衛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連喊人也不敢太大聲,甚至還帶上了敬語。

“這位大人,該回去了。”

問野沒理他,只是一直盯着一個方向,站着不動。

“大人?”守衛又小心喚了一句,與此同時小心翼翼地接近,生怕這位把自己也當成跟他打架的魂體,打得稀碎。

晏江山朝他做了個手勢,随即自己也跟了過去,之前他們在衆目睽睽之下不好交流,現在這如果到了僻靜地方,可就好辦多了。

有青年在前面,問野自然也跟着走了,雖然還是沉默着一言不發,雖然還是雙目直直似乎在盯着什麽,但是肯走就好。

守衛擦擦汗,松了一口氣,這種新鬼忽然暴起,向幽冥場發難的事情,之前也發生過,甚至沒有很久之前,就是上一位。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那只厲鬼就要跟問野做最後的決鬥了。

守衛看着看起來要好相處一點的問野,眼睛裏多了點期待,哎,希望這個能贏吧,至少不會對他們這種動手不是?

這邊表面上乖乖巧巧,說走就走,實際上一直跟着晏江山的問野,在青年停電時候,自己也一起停了下來。

除了一個陰森的通道用來讓準備上場的新鬼走之外,其他的鬼大多數都是關在一起的。

現在裏面的這些雖然沒跟問野直接對上過,但是也聽了他的威名,知道這是不好惹的主,是以一個個在問野到來的時候,就躲得老遠。

他們如此忌憚,倒是方便了晏江山,他帶着問野去到一個角落,然後又施下隔音術,這才跟問野說上第一句話。

“問野,你還好嗎。”青年問着,他沒有撤下隐形的符紙,但是能确定,問野确實看得到他。

問野不說話,就只是看着他,忽然往前走了兩步,将他抱緊了懷裏,晏江山見狀忙尋了個能降低兩人存在感,遮蔽視線的法器。

“怎麽不說話?”

晏江山皺眉,現在問野是靈體狀态,他也不好拿靈氣直接探查,但是看他在幽冥場的架勢,也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啊。

男人依舊沒吭聲,就只是抱着他,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問野?”青年從懷抱中脫開,直視着問野的眼睛,從裏面發現了一些微妙的不同,這雙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感,就好像只剩潛意識跟本能了一樣。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還記得我嗎。”

問野在聽到前一個問題的時候,并沒有反應,直到聽到了那句“你還記得我嗎”,這才遲鈍的點了點頭。

“師尊。”他說了第一句話。

問野确實是幾次三番有拜他為師的意思,但是晏江山一直沒有點頭,包括在另一個時空的時候,每每被“師尊師尊”的叫着,他也不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問野師父。

但是看着問野三魂七魄不全,也還是這麽喚他,晏江山心底也不免動容。

他沒有反駁,只是順勢道:“你現在魂魄不全很危險,晚上之前,找機會跟我一起跑掉,回到你原本的身體裏。”

怕問野現在并不能很好的理解,晏江山又道:“聽不懂沒關系,跟我走好不好?”

男人點了點頭,平日裏侵略性總是很強的目光,現在有些呆愣,多了點跟平時不一樣的可愛。

“跟師尊走。”他記下了。

晏江山看他直到,就想先出去跟付明燭商議一會兒的行動,沒成想這邊走一步,問野就也走一步。

幾乎是彼此緊緊貼着的路離了,如果不是晏江山事先布下法器,這種詭異舉動,怕是要吓死其他靈體。

青年:倒也不用跟這麽緊。

“我先去找我朋友商量一下,你呆在這裏。”晏江山用着誘哄的語氣。

問野目光中帶着迷蒙,很快他又點了點頭,堅定道:“跟師尊走!”

晏江山:“……”完了,他的便宜徒弟好像是個複讀機。

青年在這邊替這個只聽得懂一半話的問野發愁的時候,外面的付明燭也遇到了點情況。

“什麽?”他的眼睛倏地睜大,“你是誰幽冥老鬼現在就要過來?”

掌事的額頭上的汗都要下來了,這位有自己的資本,自是不怕幽冥大人,他們可全是聽令行事的,這一句“老鬼”要是傳到了幽冥大人的耳朵裏,他只怕是得沒半條魂。

“付老板付老板~”掌事的配上笑,“咱開門做生意,話不能這麽講啊,叫人聽見多不好。”

“我知道幽冥大人先前跟付老板有過沖突,這才提前跟付老板知會一聲不是?”

付明燭白了他一眼:“你知會我不就是讓我躲着點他,先去隔間裏。”

無語是無語,但是付明燭倒是沒想到這幽冥老鬼來的這般快,原本只是晚上有決鬥場,這現在下午的場次才結束,這人就已經迫不及待過來了。

問題是,臨江剛跟着那人一起走了,現在根本聯系不上,這要怎麽通知他們,幽冥老鬼要來,讓他們趁早走呢。

付明燭眼神一轉:“幽冥老……幽冥大人這次來,肯定是為了那只新鬼吧?”

掌事的不知道為什麽這位爺忽然就改了口,但是不給他招來麻煩,這就是好顧客,他也笑着:

“是啊付老板,消息傳過去,大人可是很高興的,早些年大人許多手下折在一個初出茅廬的修士手裏,他養精蓄銳百十年,難得再碰上中意的新鬼。”

付明燭也跟着笑,好像真的不知道,當初那個修士如今正在他的幽冥場一樣,還給他出着主意。

“剛才掌事也看到了,我瞧着那新鬼不甚聰明的樣子,現在這模樣若是在幽冥大人面前犯了蠢,豈不是連累掌事?”

這話有理,掌事想起來剛才那人呆呆傻傻,竟是不躲不避,生生對上蠻鬼的架勢,也覺得有些不好。

“那依付老板的意思?”

“幽冥大人怎麽也算是靈域的半個主子,他既然要來,當然是得提前通知那些新鬼,叫他們老實侯着,免得見了尊駕,木着都不知道幹什麽。”

掌事也不知道今天付明燭時打的什麽算盤,但是他還是覺得這人說的有道理,只是提前說一聲,怎麽也不會坑害了自己。

“去去去。”掌事叫來一個守衛吩咐下去,“給地牢通知下去,幽冥大人尊駕即來,都收拾好了準備着,說不定幽冥大人的右護法,就從裏面挑呢。”

“是。”守衛領了命,打開了通往地牢的門走了進去。

黴腐的牆壁上還挂着幹涸的血漬,常年潮濕陰冷,上面現在還披着一層深綠的青苔,地上也一樣,濕噠噠的,踩在上面的感覺着實不好。

守衛搓了搓手臂,今天本來不是他輪值地牢的,也是不巧,剛好被掌事抓來做事,他不是死去的靈體,這種環境對一個活人來說還是難受了些。

他的步子加快了點,似乎想通知完就趕緊走,沒成想地牢的暗道剛走了一半,就碰上了這次的主要通知對象。

“大人,幽冥大人前來挑選右護法,請大人快快準備。”守衛行了一禮,他們這種幹慣了活的,基本上能确定這位以後鐵定前途不可限量,禮數也就更為周到些。

許久卻沒聽見這位大人應他,守衛擡起頭,面前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直直地望向他的後面,好像那邊有什麽東西一樣。

守衛被看的心底發毛,他顫抖着回頭瞅了一眼,空蕩蕩地一片,什麽也沒有。

“大人?”

拿了隐身符紙的晏江山在他身後做口型,但是沒什麽用,問野就是一根筋的跟着他,只認準了第一個指令“跟着師尊”。

“大人,我先下去了。”縱然在這種地方待了這麽久,碰上這種玄乎的事情,守衛也依舊心慌,他跑似的出了地道。

在他走後,晏江山嘆了一口氣,剛才那人來說的什麽事情他也聽到了,如今幽冥老鬼馬上就到,他跟問野也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但是直接走又太過顯眼,最好的辦法就是,制造一些混亂。

青年的目光中越過問野,盯上了後面的大地牢,現在一天的比試都已經過去,留下的這些新鬼,雖然比不上問野,但多多少少是有些實力的。

如果所有的孤魂野鬼都逃了出來,怎麽也夠這幽冥場喝一壺的吧。

“能聽到我的話嗎?一會兒我說一句,你重複一句,好嗎?”

問野依舊看着他,依舊點了點頭,但是晏江山也依舊不太信他,這家夥現在腦子裏可是除了跟着他這一點,什麽事也不剩了。

兩人又回到了地牢最大的區域,全大陸每天新死的靈體都在這裏,數量可是不少,不然也不能供這麽多靈域人全天的享樂。

問野再次出現在這裏,周圍所有人的表情又警惕起來,晏江山現在問野旁邊,偏偏拉了拉他的手。

他小聲道:“跟我說。”

“幽冥老鬼即刻将至,此番前來是要讓所有新鬼進行厮殺,只留下一位作為護法。”

問野看了看他,然後張嘴:“師——”

只開頭一個字,晏江山就知道不好,以迅雷掩耳之勢捂住了,但是這樣明顯的異狀別人也只是弱,不是傻。

瞬間,地牢裏就多了許多竊竊私語的聲音,但是更多的還是警惕跟畏懼。

青年無法,拉着問野直接開口道:“我來此間,是為了救我徒兒,幽冥老鬼即刻将至,此番前來是要讓所有新鬼進行厮殺,只留下一位作為護法,諸位若是不想就此魂飛魄散,且随我沖出這裏!”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敢現身嗎!”

“這個怪物是你徒弟?”

“萬一大人沒看上你徒弟呢。”

“都不敢現身,說什麽随你沖出去!”

地牢喧鬧四起,問野目光沉沉地看向了對他師尊出言不遜的人,随時有将其直接再殺一遍的架勢。

晏江山的手微微用了點力道拉住問野,他早就想到這些厲鬼不會就這麽乖乖聽話,但是沒關系。

“你們覺得自己可以打得過我徒弟?出去尚且可活,留這兒就只有死。”

“他總不能打我們這麽多人吧。”又有人嘀咕着。

下一秒,藍色的靈焰像是騰飛的火龍,盤旋在地牢上空,所有的靈體都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忌憚跟威脅。

“九幽靈火!”有人喊着開始逃竄,都不用晏江山去趕,他們自己就湧向了出口。

嗐,問野是不一定會對這麽多人動手,但他會啊。既然道理講不通,他也多少有一點手段,還是正好克這些東西的手段。

“跟緊我。”晏江山把符紙貼身放好,準備放開問野的手,一起找機會離開這裏,沒成想他這邊手還沒徹底松開,又被男人反手握了上來。

青年看着問野,眸子裏劃過一絲錯愕,他都要以為問野這是恢複了原本的意識,但對上那雙眼睛,他就知道還沒有,只不過這是問野自己潛意識想這麽做。

晏江山沒再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又調整了姿勢,讓他們更舒服一些,握着就握着吧,好歹不怕走散了不是嗎?

幽冥場裏,這邊本就是露天的地方,如今太陽尚未落下,比鬥結束了,看臺的厲鬼們走的七七八八,也不剩下什麽人。

忽然,留下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即将從後面蹿起來一樣。

接着幽冥場的新鬼入口處,猛的沖出了許多的新鬼,一看就是今天的那些人,旁邊有人正疑惑,也有守衛急忙去通知掌事。

但是這些人也不像是要發起暴動,好像有什麽極其可怕的東西在追着他們似的,一個個忙裏忙慌只想着往外跑。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緣由,新鬼身後緊跟着出來的,不,那場面可以用“噴發”兩個字來形容,噴發出了數米高的火焰。

巨焰濤濤,灼邊全場,有些弱的靈體,只是沾染上,不消片刻,魂飛魄散這樣的效果在場的所謂厲鬼都為之膽寒。

也讓很多人回憶起了百十年前,那個恐怖的夜晚,跟那個恐怖的人。

匆匆趕到的掌事,已經沒有心思去管滿場亂飛,本來應該在他地牢裏的靈體們,那雙渾濁的眼睛瞳孔緊縮,裏面是藍色火焰的縮影。

即便如今,他也依舊為此感到顫栗,掌事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喃喃說出了曾經整個靈域都不敢再提的名字。

“晏……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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