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晏月死了？ “師尊”
第63章 晏月死了？ “師尊”
正午時分, 街上的人們影子都很短，并且行色匆匆，其中有一點白可以說是迅猛地穿行在房頂, 一路到了一個客棧旁，一躍而下。
狐貍毛掃過“來福客棧”幾個字, 随即消失在裏面，與此同時, 下面也有一個背着重劍的男人被夥計迎了進去。
“客官？吃飯還是住宿啊？”夥計觀察着來人，看他在左右找着什麽, 索性側開身子, 讓人視野更開闊一些。
沒兩年, 他就知道這人是在找什麽了，樓梯上正往上走着一只狐貍,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 狹長的眼睛裏愣是被他看出了挑釁的味道。
夥計沒在打擾，安靜退下了, 而顧鳴也跟着狐貍上了樓, 等他走進樓上的包間, 狐貍正在得意洋洋地說着人說。
“看吧師父，我就說我比顧鳴快多了。”路離沒變回人身，做一只狐貍他還能在晏江山身上蹭蹭貼貼，變回人, 旁邊這個讨厭的問野, 怕是又要多事了。
晏江山無奈露出一個笑來, 接着哄小孩似的:“是是是，你回來的比他快多了。”
在場誰不知道，晏江山根本沒把這話當真, 就是哄着人玩，跟逗趣一個寵物也沒什麽兩樣，偏生路離覺得自己就是得了師父的喜歡，跟以前一樣依舊覺得自己是師父最寵愛的弟子。
顧鳴沒理路離，只是自顧自進來坐下，之後回禀着消息。
“師尊，我去了東面，那邊也枯萎了許多的草木，其他都還好說，紫蝶蘭十不存一，确實像是有紫蝶蘭大妖隕落的模樣。”
路離看自己被搶了話，他磨磨牙，也跟着點頭:“西面也一樣，我召喚其他小獸問了，附近方圓百裏，所有紫蝶蘭都枯萎了，多半就是有大妖出了事。”
晏江山聞言心中的憂慮愈發濃重，之前他就察覺最近修真界有異，現在更能肯定了，他幾乎可以确定，這個隕落的大妖，只怕就是之前跟着一起被封印的蘭君。
這麽多年相安無事，如今蘭君死了，不可能只是魔門那邊被誰暗害，只能說明他們又有什麽大動作。
“明天就會朝天宗，你們兩個，跟着會朝天宗也可以，回各自府邸也可以，現在世道不太平，小心為好。”青年沉聲道。
“明白。”顧鳴應着，“劍門關那邊離得比較遠，他們應付的過來，師尊舊病複發，身為大弟子，我理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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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留下，塗山輕易找不到，我父王母後定然應付的過來，不用我回去，我還是留下陪師父吧。”路離這會兒格外不爽，這個顧鳴已經三番四次搶他話了，他也想争誰是師尊最喜歡的徒弟嗎。
狐貍撇撇嘴，随即發現這裏似乎少一個人，雖然還是三個人，但是那個平時最最最喜歡黏着師父，張口閉口都是師父的人不見了。
是的，在某些狐貍眼中，有些人是比他這只狐貍還要黏人的存在。
“晏月呢？”他問出了這個問題，也是這時候他才終于想起來，好像當初派任務時，就只有他跟顧鳴，晏月那會兒好像就不在？
晏江山頓了頓:“他手下有藥王谷，就不必擔心他了。”
路離本意也不是擔心晏月，就是純純順嘴問一句，但是看師父的架勢，晏月最近怕是惹了師父生氣了，不過也好，還少一個人跟他搶師尊～
狐貍心情好的同時，看旁邊的問野也順眼了不少。雖然還是三個人，但是自己親自救回來，又好好養育教導十幾年的人，肯定是要比這個新師弟有競争力啊。
除了有些失落自己不是九靈峰最最最小的弟子，不能仗着這個跟師父撒嬌了之外，路離還是挺開心的。
問野光是瞥一眼就知道這家夥抱着什麽樣的心思，不過看晏江山的态度也知道，路離的心思壓根就沒轉變過來，還在為了這種事情沾沾自喜。
他自覺從來就不像這只蠢狐貍一樣，他要的可不是什麽最受寵的徒弟，他盯上的，是自己師母的位子，至于師尊平時施舍的小恩小惠，他可……
“問野，你就直接跟我回去吧，知道你修為尚可，外面總歸是沒我身邊安全。”
“是！”他可太喜歡了！
瞧瞧，對別人都是先趕他們回家，現在對自己師尊都是想直接帶他走的，這怎麽不算師尊對他的獨特呢。
問野沒有尾巴，否則早就翹上了天，連眼神也帶了欣喜跟驕傲，不遺餘力地向另外兩位師兄展示着師尊對他的寵愛。
彼時，晏江山還在想之前的事情，對于徒弟間這場沒有硝煙，但是火藥味兒四散的争鬥沒什麽感覺。
他讓問野跟着他也并沒有獨獨寵愛的意思，而是因為現在這裏已經是落仙城了，問野的老家，一個已經不再安全的地方，他怎麽敢任由自己剛收的徒弟留在這裏。
“師尊，我們明天走的話，我去再訂兩間房。”顧鳴得到晏江山的首肯，就下了樓，只不過這兩間房他們到底也沒住上。
因為剛用完午飯，晏江山跟幾個徒弟，一起收到了來自天道之力的消息，幾人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有人的長明燈，滅了。
“咳。”晏江山下的是師徒盟約，比幾個徒弟感應的還要更加清楚一點，他如今修為被壓制到築基，這種天道的誓約之力的反噬，築基是有些撐不住的。
“還好嗎。”問野立刻就反應過來，開始給人輸送靈力。
“晏月出事了？”晏江山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眸子裏滿是茫然與震驚。
晏月怎麽會出事，他也是看到了那些骷髅的，再加上一手毒術就算不能完全制敵，拖住人先跑也是做得到的。
可是長明燈滅了？晏月就這麽死了？晏江山說不清楚現在心裏是何感想，莫不是他剛離開就遭遇了不測，而自己竟是沒有一絲察覺嗎。
青年覺得裏面有蹊跷，就像是最近的紫蝶蘭通通枯萎一樣，但天道誓約不會騙人，他确确實實感受不到那道特殊的感應了。
“不用再等了，現在就走。”晏江山起身，他的幾個徒弟們也是一樣，現在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他們需要趕緊回朝天宗，商量對策。
一行人乘着各種法器，飛速地向朝天宗駛過去，晏江山的法器因為他修為的壓制，暫且沒用，而他本人也習慣性的上了問野的葉子。
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因為這麽一個小動作，那幾個徒弟又暗自較量了一番，晏江山沒工夫管這些東西，他緊急先給大師兄傳了信。
半天之後，朝天宗終于到了，而尹長東從收到來信後，也等待多時，晏江山回來直接被拉去跟幾個長老商議事情，而他的幾個徒弟則是回到了九靈峰。
“居然又回來了。”問野嘆了一句，說不清楚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連對情緒感應比較敏感的路離也分不清楚。
因為這兩種感情在他那裏都是有緣由的，上次這小子過來還是養傷，這下一躍成了他們師弟，而不回來的話，他就是師尊身邊唯一的弟子了。
是以，這話在路離耳朵裏聽着，是怎麽聽怎麽欠揍。
“你到底如何诓騙了我師父！”狐貍目露冷光，這些年被晏江山收徒之後，少有的顯出了兇戾之色。
“诓騙？”問野挑了挑眉，他好像知道怎麽能讓路離更生氣似的，笑道，“我跟師尊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麽能叫诓騙呢？”
他話音剛落，一道妖力就朝着他劈了過來，他身後的樹應聲而倒，剛好砸在原本想出門看看的小童門口。
小童子:……
造孽啊。
他求助似的看向顧鳴，又看了看已經打起來的兩位，但是原本總是多少會攔一攔的大師兄，此刻望天望地望空氣，就是沒有一點開口的意思。
時不時還往旁邊躲過兩人亂飛的靈力，順便給他們騰出來更大的場地。
小童:。
他麻溜的關上門，選擇老實待在了屋裏，現在看情況仙尊已經回來了，他們兩個再打還能把房頂掀了嗎。
這麽多年他也是看明白了，一個個再怎麽厲害，還是想在仙尊面前做一個好徒弟的。
果不其然，兩個時辰之後，他們兩個停了下來，當然不是因為打累了，是因為仙尊回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晏江山看着一片狼藉的九靈峰，知道的是他帶着幾個徒弟回來商量魔門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已經被魔門打上門了呢。
“師尊，我可以解釋。”問野嚴肅了表情，旁邊的路離都不用等他張嘴，就知道這家夥嘴裏到時候肯定沒有他半點好。
“師父！是他先陰陽怪氣的，當初你離開之後，他還把你房子轟開了一半。”這話半真半假，但是在路離眼裏，那可全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晏江山半信半疑，畢竟問野的脾氣他多少有點了解，更重要的是，比起來問野，他更了解路離。
這家夥的桀骜性子，怕是不陰陽怪氣，只是簡單說兩句話，只要路離看人不爽，那他張嘴就是錯的。
青年看向了問野和顧鳴，打算看看這兩人是怎麽個說法。
“我剛從秘閣回來，不太清楚。”顧鳴确實剛去了一趟秘閣，雖然遠遠沒有兩個時辰這麽久。
而問野，問野看了眼路離，又跟晏江山看過來的眸子對上視線，抿了抿唇，低聲道:
“是我的錯，我讓師兄不開心了，我不應該讓師兄不開心的，師兄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以後我不會跟師兄對着打了，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師尊。”
路離:你大爺的啊！！！
“師父你聽我解釋！”他幾乎是下一秒就喊出了這句話，問野剛才跟他打架還挑釁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表情啊！！
“嗯，你說。”晏江山轉向他。
路離:“……”他能解釋什麽來着，好像确實沒什麽能解釋的。他只能咬牙切齒，問野，他以後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對此，問野只是很大度的笑了笑:
呵呵。
“路離罰抄宗規三十遍，問野十遍。”晏江山随口給了處罰，這件事情在明面上也就揭了過去。
路離雖然不滿，但是他從來不會在人前反駁師父的任何一句話，是以只是乖乖領命，抄就抄吧，師父開心就好，好歹那心眼多的小子也跟着一起被罰了。
“是，師父。”路離悶聲。
旁邊的問野同樣應下了，但是比路離要乖覺的多:“師尊我現在就去，争取明天把東西交給師尊查閱。”
路離:好小子！這種事情都要搶着表現是吧！
狐貍的眼神越來越不善，他也悶悶地開口，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江山打斷了。
“不用，這些東西以後再說。”青年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他帶了幾個徒弟進了屋子，大家都能猜到多半是跟剛才長老們的商議有關。
房門關上，為了避免當初九靈峰被人潛入的事情，晏江山又拿了法器隔絕屋內的對話，等做足了一切準備，晏江山這才開口:
“嚴厲解開了封印，不久後修真界怕是又有災禍，最好是趁着他現在修為還不夠穩定，一鼓作氣，徹底殺了他。”
“那我們要怎麽找到他？”路離問。
問野也開口:“師尊不讓我們現在抄東西，應該是有任務想要分配給我們？”
青年贊賞地看了問野一眼:“路離跟顧鳴一隊，留在九靈峰等着大長老的命令，無論說什麽都務必服從。”
他特地單獨叮囑路離:“不能再耍小性子，這次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你的能力同樣也很重要。”
“是！”路離只覺得自己是被看中，被師父委以重任的哪個，至于前面所謂小性子之言，早就被路離抛諸腦後了，什麽提醒叮囑，是他師父了解關心他罷了！
不比問野，路離他是真有尾巴，也真給問野表演了一個尾巴翹上天是什麽樣子，那歡快搖擺的模樣，當真是沒有一點的塗山少主風範。
“我跟問野一隊，明天要回一趟落仙城。”
晏江山這話一出，路離的尾巴也不搖了，瞪大了眼睛有些氣憤，連旁邊的顧鳴也沒忍住問了一句:
“師尊，您這邊舊傷未愈，再回去一趟，萬一有什麽事情，小師弟畢竟也才金丹巅峰，怕是會有什麽麻煩。”
“師尊放心，我定然護師尊周全。”問野倒是應得響亮，不過很快晏江山就解釋了一下。
“不用擔心，我大概明天修為就會回來，而且不只是我跟問野，還有你們你們師伯的配偶，付明燭他也會跟着一起。”
這話一出，他其他兩個徒弟的臉色好看不少，而問野還是之前的表情，看不出什麽格外的喜惡。
“好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晏江山又補上一句，“問野留下。”
其他人縱然不服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路離走之前有意無意撞了問野一下，幼稚至極。
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路離被他父王關了這麽長時間，放出來脾氣還是這個脾氣。
“怎麽樣？沒傷到吧？”從剛才看到外面一片狼藉的時候，晏江山就想問了，路離這小子有時候也是真的挺橫的，妖力又強，哪怕沒有要置人于死地的心，光是那些招數也多少會叫人吃些苦頭。
“沒有。”問野乖巧道，“路離師兄就是跟我過兩招，沒想傷我。”
晏江山哪裏能不知道路離的性子，對于問野的話，也不過是覺得他懂事不讓他擔心而已，青年遞過去兩瓶丹藥:“你今晚睡在這裏吧，明日我讓人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
話落之後，他走了，問野看着晏江山的背影，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只是讓他靜靜地出了門。
晏江山從儲物戒裏拿出來一壺酒，獨自坐在院子的一角石椅處，今晚的月色很亮，滿庭銀輝下，青年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他喝了一口酒，随即看向月亮，真亮啊，比長明燈要亮得多。
白皙纖長的手指握住瓶子，伸出去，微微傾斜，細長的水凝成線落在地上，洇進土裏，晏江山沒有看酒沒有看地，只看着月亮。
就好像這只是他賞月的時候，喝醉了不小心撒出來的一樣。
青年拿回酒壺，又喝了兩口。他酒量實在算不得好，其他的事情，只能等一切結束後再來了。
夜裏，傳來一聲長嘆。
問野默默看着，直到那抹身影依靠在旁邊的樹上，似乎已經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出去，接過晏江山手裏已經空一半多的酒壺，把它收進空間，随即抱起人回了屋子。
峰頂，烈烈寒風呼嘯而過，卻吹不動立在那裏的男人，他負劍而立，不知道是準備練劍，還是已經完事，就只是靜靜站着，直到目光所及之處暖燈盡歇。
翌日一早，等晏江山醒過來的時候，顧鳴跟路離已經背包大長老叫走了，九靈峰只剩下小童、問野，還有他。
青年揉了揉太陽穴，他昨晚幹什麽了來着，等看清自己屋裏的裝潢，晏江山又是一頓，嗯？他不是把屋子給問野先住着了嗎。
“師尊，你醒了。”問野端上來一份粥，“付仙尊也才剛來。”
“嗯。”晏江山沒說什麽，只是安靜的用完了飯，這時候他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修為上，或許是因為他任務依舊沒有完成，這次的情蠱發作時間比之前還要長一些，一直到現在也還沒消退。
那他昨晚不是……青年看向了問野，他并沒有什麽特殊的神情，只是安靜地等着他，晏江山又揉了揉太陽穴，都這時候了這些細枝末節的又有什麽所謂呢。
反正問野就算見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破罐子破摔的想。
“走吧。”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付明燭那個性子他再晚會兒這家夥怕不是要急了。
晏江山穿戴好出了門，走之前他又去了一趟秘閣，把晏月的長明燈收進了儲物戒，就算現在人已經不在了，長明燈上也依舊是契約之力，是最能幫他們找到晏月屍骨的。
雖然他活着的時候是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是現在，以前自己看着長大的小孩，晏江山也不能接受他就這麽曝屍荒野。
他們這次過去，既是為了調查紫蝶蘭的事情，也是想給晏月收個屍。
當初一行人回朝天宗的時候，用了整整半日，但是現在有付明燭這個朱雀後人在，速度提升的可不是一點半點，晏江山也知道為什麽他會比自己提前這麽多去朝天宗了。
以前那麽長時間沒見，他都快忘記了，付明燭居然可以這麽快！
緊緊一個時辰，他們就來到了落仙城外，是晏江山要付明燭在這裏停下的。
“還記得我們當時離開的地方嗎。”青年看向問野，他有直覺晏月遇害的地方離這裏應該不會很遠。
“我們就在這裏找嗎。”付明燭觀望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受到了一股不詳的腐朽氣息。
他也如實把自己感受到的東西說給了晏江山，晏江山跟問野大概是知道為什麽的，晏月手裏可是有不少的傀儡，付明燭感受到的腐朽氣息多半是因為他們。
“你覺得哪裏最濃烈？”晏江山問道，它們畢竟是晏月的手下，現在這種情況晏月去世之前，應該是跟人激戰過一場的，傀儡所在，就是他出事的地方。
“這邊走。”付明燭擰着眉給兩人帶路，有什麽身為靈獸後人也有不好，比如嗅覺太靈敏偶爾也會很受傷。
“東南方向是氣息最濃的。”幾人走了不久，付明燭在一處山洞裏停下了，現在都不用他去提醒，晏江山跟問野已經感受到了明晃晃的傀儡氣息。
是在這裏嗎？晏江山看了眼長明燈，它沒反應，而他自己也沒有感受到晏月的靈力氣息。
“師尊，我們要進去看看嗎。”問野擋在了晏江山身前，他的修為可是一直到現在也沒恢複，貿然進去，不管是裏面有詐，還是驚動無主的傀儡，都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先把長明燈放進去。”
付明燭聞言，從晏江山手中把東西接過來，他看了眼熄滅燈芯有些傷感，随後以朱雀焰開道，将長明燈丢進了山洞。
明黃火焰耀動着，光斑閃在臉上，明明滅滅襯得人都鮮活生動了許多。
不久後，裏面有了反應，不是傀儡躁動，也不是有人偷襲使詐，而是一聲輕輕淺淺的“師尊。”
是晏月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