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放開蘇攸寧的時候,蘇攸寧呼吸不暢,雙腿打軟,整個人都被澹臺晏抱在懷裏,沒有讓她摔下來。

“幹什麽啊你。”蘇攸寧喘了好幾下,說道。

澹臺晏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将蘇攸寧打橫抱起,然後走了幾步坐了下來,将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罰你亂講話。”澹臺晏答道。

蘇攸寧眼睛一亮,有些驚喜的說道:“亂講話還有這種福利?那我以後多說點。”

澹臺晏聞言一愣,笑道:“行啊,不過你想要我親你,不需要特意亂說話,只需要跟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蘇攸寧老臉一紅,丫的自己要是臉皮夠厚肯定這麽幹,可問題是她沒這麽大的膽子好不好!

“親老婆這種事不是該主動嗎?怎麽到我們這裏,就要變成我主動啊?小心你老婆我跟別人跑了!”蘇攸寧扭過頭不去看他。

澹臺晏突然笑了起來,自家老婆害羞起來,怎麽這麽可愛?

“是,王妃說的都對。”

說完,澹臺晏就将蘇攸寧的臉轉過來,然後再一次的吻住蘇攸寧的唇,極盡溫柔,讓蘇攸寧只想沉溺其中。

“怎麽樣?”澹臺晏松開了蘇攸寧,聲音低沉得可怕,眼裏翻湧着欲望。

其實蘇攸寧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小臉紅撲撲的,小嘴被吻得通紅,雙眼迷離的看着澹臺晏。

澹臺晏見不得蘇攸寧這副模樣,活脫脫的在勾引自己,他喉結一滾,輕輕的吻了一下蘇攸寧的嘴角,湊近她的耳旁,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後用低音炮的聲音在她耳旁對她說道:“可惜不是晚上。”

一句話瞬間讓蘇攸寧的大腦嗡嗡作響,不敢直視澹臺晏的眼睛。害羞的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小聲問道:“你該不會還要說讓我下不來床吧。”

然後蘇攸寧就聽到澹臺晏悶聲笑了,男人說道:“既然你想,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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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攸寧不敢擡頭,拼命的搖着頭,她要是真的下不了床,還不被唐懿德給笑死去啊。

“知道你害羞。”澹臺晏擁這蘇攸寧,心裏無比的滿足。

蘇攸寧環着澹臺晏的脖子,說道:“哼,為什麽不讓我進你書房?”

聞言,澹臺晏渾身一愣,蘇攸寧心裏暗爽不已,然後聽到自家男人支支吾吾的說道:“……以後總有機會。”

蘇攸寧坐直了身體,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以後是什麽時候啊?”

澹臺晏忽然笑了起來,用手點了下蘇攸寧的鼻子,說道:“不會太久。”

其實所謂的秘密不過是你,我只是想等你在愛我深一點的時候,再告訴你。

等大局已定,我将沒有任何的秘密會瞞着你。

以後的以後,在你面前我沒有秘密,因為,你是我最不能說的秘密。

蘇攸寧笑了笑,其實她是想告訴他,他的哪點小秘密她知道了。

不但知道了,反而還想逗逗他。

☆、看好戲

兩人在房間裏膩歪了好一陣,澹臺晏才牽着蘇攸寧的手走了出來。門打開的時候,門外偷聽的兩個人唰的一下往兩邊閃去,裝作沒有看到出來的兩個人。

蘇攸寧頭上流下一滴冷汗,她到底是把綠蘿帶壞到什麽地步了?人小姑娘以前不是這樣的。

再看澹臺晏,臉黑的不要不要的,剛準備訓斥兩句趙承宇,管家卻急匆匆的跑來了。

“王爺,宮裏派人送來了請帖,請您和王妃參加下個月後宮裏的月夕宮宴。”管家說完話才發現氣氛有點怪怪的。

趙承宇看到管家來了,就跟看到救星來了一樣,趕忙好心的拽着綠蘿逃離現場。

蘇攸寧感嘆趙承宇的速度之快,又開始思索起這個月夕宮宴起來。

按日子算算,這個月夕應該就是中秋節了吧,可是她并沒有很想去參加這個宮宴吶!

蘇攸寧一臉的不情願被澹臺晏收在了眼裏,摸了摸她的頭笑問:“不想去?”

蘇攸寧很誠實的點點頭,開玩笑,宮宴上最容易出事,她可不想去。

“那我們就不去。”澹臺晏很是縱容蘇攸寧,媳婦說不去就不去。

蘇攸寧眼睛亮了起來,可是管家卻吓了一跳,心裏狂叫王爺啊,你這樣傳出去不好!

“不行不行,現在正是敏感時期,不去的話肯定要落人口舌,說不好還會想辦法以這個為借口對付你呢。”蘇攸寧現在是真的看不懂這個劇情的走向了,略一思索,決定還是去看看這個宮宴是個情況吧。

澹臺晏點點頭,其實他倒是對這些算不算計無所謂,反正最終結果誰輸誰贏都跟他沒關系,他當他的閑散王爺就可以了。

管家看着心裏松了口氣,還好,王妃沒有說真不去了,畢竟這可是皇上親自寫的帖子啊。

“帖子呢?”既然蘇攸寧決定要去,澹臺晏就跟管家要帖子。

管家恭恭敬敬的把帖子遞給澹臺晏,蘇攸寧個子矮,看不見帖子上寫的是啥,也就懶得折騰自己了,反正澹臺晏看完也會告訴自己。

“嗯?”聽到澹臺晏略帶疑問的聲音,蘇攸寧不解的擡頭看他,卻看到澹臺晏皺起了眉頭。

蘇攸寧抓着澹臺晏的胳膊,踮起腳湊過去看,澹臺晏将手放低讓她能看到寫的是啥。

“這個寫的有什麽問題嗎?”蘇攸寧問道。

澹臺晏點頭,答道:“有。這是父皇親手寫的。”

蘇攸寧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一向這些事都是有專門的人去做的,可為什麽皇帝要親自給他們寫?

“看來這場宮宴有點意思。”澹臺晏勾起了嘴角。

蘇攸寧無語,還有意思,能有什麽意思?

“你就看着準備吧,本王和王妃不想太出風頭。”澹臺晏随意的把帖子遞給管家,然後吩咐道。

管家接過帖子,看了一眼蘇攸寧的反應,見蘇攸寧沒有什麽反應,心裏有了思量,便也就退了下去。

“蘇攸寧。”澹臺晏忽然沉下了臉。

“嗯?”蘇攸寧擡頭看他。

看他臉色不好,蘇攸寧也不知道為什麽,然後澹臺晏的話卻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我發現我的地位降低了,我吩咐的事居然還要看你的反應。”澹臺晏心裏有些不高興,怎麽這才剛回來,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就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往下降?

蘇攸寧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戳了戳他的胸口擡頭對他說道:“拜托,這怪我嗎?”

澹臺晏聽完這話臉色就更差了,的确怪不了她,只好嘆口氣說的:“怪我太寵你了。”

蘇攸寧點點頭,澹臺晏将蘇攸寧拉進自己的懷裏,低頭吻了她一下,說道:“以後繼續。”

被親了的蘇攸寧腦子一下子就沒有反應過來繼續什麽,不解的看向澹臺晏,希望他解釋一下。澹臺晏好笑的看着她,這個時候還能迷糊起來。

“以後繼續寵你。”

蘇攸寧笑嘻嘻的問道:“你就不怕以後真的大權旁落了?”

澹臺晏搖搖頭道:“娶你回來就是為了寵着你,慣着你,你嫁進我淩王府的第一天,我的大權就已經旁落了。”

澹臺晏的情話來得猝不及防,蘇攸寧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有些找不着北了。

“哎呀,你這樣說我會害羞的啦!”蘇攸寧故作嬌羞的說道。

澹臺晏超級正經的說道:“是嗎?我看你一點都不害羞。”

一陣冷風吹過 ,簡直不要太煞風景了。

“咱兩真的沒法聊天了。”蘇攸寧捂着臉。

自打他們幾人回來以後,一直風平浪靜,他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也沒有人賴打擾他們。

一個月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月夕宮宴這天。

大清早天還沒有亮,蘇攸寧就被綠蘿從被子裏拉出來,睡眼惺忪的她由着綠蘿給她打扮起來。

“小姐啊,你快醒醒了,一會就要進宮了,你這樣不行啊。”綠蘿對自家小姐的狀态十分的擔心,這樣子說不好會發生什麽事啊,萬一皇宮裏的大佬們看不光自家小姐這樣子,指不定要怎麽罰她呢。

蘇攸寧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半眯着眼顯然是不在狀态中。過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緩緩的睜開眼問道:“你說什麽不行?”

綠蘿嘴角一抽,說道:“小姐你這樣的狀态會被上面的人抓住小辮子的。”

蘇攸寧又開始打瞌睡,然後傻笑了一聲說道:“我這是在迷惑他們的視線,讓他們對我們放松警惕,再說的,我的小辮子是他們想抓就能抓的嗎?”

“放心,什麽勞什子的宮宴對你家小姐來說就是換個吃飯的地而已,在意這麽多幹嘛啊?”蘇攸寧總算是徹底的醒了過來,慢悠悠的說道。

這也本來就是她的打算,皇帝親自寫帖子讓他們去參加宮宴的用心她不想多猜,這種劇情以外又廢腦子的活她才不想去考慮。對她來說,就是換了個大點人還多的地方吃飯是真的。

“你倒是想的簡單。”澹臺晏剛走到門邊就聽到蘇攸寧的話。

蘇攸寧回頭,沖他甜甜一笑,答道:“反正我們沒有不軌之心就行了,我們不招惹別人,提防別人別把我們拉下水就好了。”

澹臺晏笑了笑,示意綠蘿先出去,等綠蘿一出去,澹臺晏就走到蘇攸寧的身後,又幫她把頭上的釵子一樣樣的取下來,又把繁重的頭發一樣樣的放下來重新給她梳頭。

蘇攸寧在看到綠蘿給她梳完的頭發就有些哭笑不得,綠蘿生怕蘇攸寧會在宮宴上不顯眼,給她梳的頭十分的繁重,紮人堆裏不要太顯眼了。澹臺晏就像是知道蘇攸寧的心思一樣,替她重新梳頭。

“攸寧,你真的沒有想過走到最高處嗎?”澹臺晏問道。

蘇攸寧眼珠子一轉,反問道:“那你有想過從此在益州生活嗎?”

澹臺晏一愣,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娶你之前是沒有想過,不過娶了你之後倒是覺得在益州一直生活下去挺好的。”

蘇攸寧一愣,她一直以為澹臺晏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沒想到,這是自願的?

“你這是自願的還是因為我啊?”蘇攸寧問出心裏的疑問。

澹臺晏仔細的給她梳頭,笑着對上她的雙眼說道:“都有。”

“都有?”蘇攸寧愣了一秒鐘,然後就笑了。

“你問了我,可是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澹臺晏說道。

蘇攸寧想了想說道:“說來還真沒有那種想法,高處不勝寒,我怕冷。”

澹臺晏沉默了一會,又問道:“可是如果你坐到皇後的位置能得到的很多。”

蘇攸寧微微的點點頭,不敢有大動作,然後說道:“得到多少就會失去多少啊,再說了,皇宮就是個籠子,我才不要一輩子都待在籠子裏面。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你肯定會娶很多的老婆,我要的是一心一意,如果做不到,還不如給我自由呢。”

澹臺晏盤好了她的頭發,答道:“正好,我也對皇位沒有什麽想法了,等這邊的事情一結束,我們就回去,以後你想去哪就去哪。”

蘇攸寧挑眉問道:“那小老婆呢?”

澹臺晏笑道:“家有悍妻,哪敢娶小老婆啊。”

蘇攸寧瞪眼,怒道:“你再說遍,是誰悍妻?”

澹臺晏笑得更加溫柔,答道:“你啊,連小老婆都不讓我娶。”

蘇攸寧冷笑一聲說道:“你娶,娶個十個八個回來,然後我就跟小白臉跑路,讓你丫的逍遙快活去。”

澹臺晏微微的挑了下眉,然後手上稍稍一用力,蘇攸寧捂着腦袋疼得叫起來,剛想生氣,就聽到澹臺晏冷聲的威脅:“你敢跑試試,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蘇攸寧氣得撅起嘴,剛才誰說的自己是悍妻,自己連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收拾得跟貓一樣。

“你要是敢娶小老婆,你看我跑不跑。”蘇攸寧狠狠的拍了下他的手,威脅道。

澹臺晏卻淡定的說道:“那你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蘇攸寧一個大白眼就翻了過去,說道:“誰信你,我給你說日久見人心,說不定你以後還就真的娶了。”

“蘇攸寧你不信我?”澹臺晏皺起了眉,有些不滿。

蘇攸寧誠實的點點頭,回答了他的問題,氣得澹臺晏差點就想拿玉釵戳死蘇攸寧算了。

澹臺晏表示跟蘇攸寧說話簡直就是折磨人,幹脆不說了,好好地給她梳頭。她的那些顧慮,以後自己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對了,父皇給我們親手的帖子不止我們有。”澹臺晏怕這個丫頭到了宮裏就糊塗起來,先告訴她這個帖子的事情,雖然他并不想讓蘇攸寧擔心這些事。

蘇攸寧倒是反應很淡定,問道:“除了我們有還有誰啊?”

澹臺晏答道:“所有的皇子都有。”

蘇攸寧勾了下嘴角,說道:“看來父皇是在試探他的兒子們啊。”

澹臺晏點頭道:“總之今天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就不要跟着瞎摻和了。”

蘇攸寧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我就是當換了個地去吃飯而已,當然是要低調的啦。”

澹臺晏笑了笑,說道:“你也別只光顧着吃,今天有的是好戲看。”

☆、46章

兩個人不急不慢的來到了皇宮,他兩穿得也低調,總之幾乎是沒有人能注意到他們。

蘇攸寧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排場,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啥都稀奇。澹臺晏有點不能理解蘇攸寧這麽好奇是什麽情況,畢竟她不是第一次來皇宮。

“你以前不是來過皇宮嗎?怎麽跟沒來過一樣?”澹臺晏小聲在蘇攸寧的耳邊的問道。

蘇攸寧看了一眼澹臺晏,答道:“以前來我哪敢這麽看啊,這不這次有你撐腰啊。”

澹臺晏笑了笑,說得也是,以前的蘇攸寧來皇宮肯定都是備受人關注的,的确也是沒有什麽叫機會能仔細看皇宮的建設。

“喲,這不是淩王嗎?”一道尖銳的女聲傳入兩個人的耳裏,想要低調的兩個人,頓時就不高興了。

最不高興的人是澹臺晏,好不容易能坐一旁跟自家媳婦看戲了,居然還有人來跟自己過不去???

兩個人回頭,就看到一個穿得珠光寶氣的婦人朝他們走來。

蘇攸寧撇撇嘴,向澹臺晏問道:“這誰啊?”

澹臺晏嘆了口氣說道:“太子妃曲蓉。”

蘇攸寧嘴角一抽,她給太子妃的設定可是奇葩啊,居然就這麽不湊巧,這樣低調了居然還能碰到這個女人,他們到底運氣有多背啊!而且,遇上這個女人,他們肯定是低調不了了。

“太子妃。”兩個人十分敷衍的行了個禮,然後作勢便要走。

太子妃可是專門來找兩個人的,怎麽可能會這麽容易讓兩個人走呢?于是蹬蹬蹬走到兩人面前,一把攔住了他們。

澹臺晏微微挑了下眉,不注意看是看不出來的。

“不知太子妃有何指教啊?”蘇攸寧也是頭疼的很,她都寫了些什麽人物啊?

太子妃倒也不客氣,說道:“淩王妃怎麽回來了也沒有來府裏見過我這個太子妃呢?”

what?蘇攸寧懵了,什麽時候還有這種操作了?她不是只需要見過宮裏面的大領導就可以了嗎?

“本王王妃為何要去專門見過太子妃?”不該見的人誰愛見誰見去。

蘇攸寧點點頭,她不想和這個太子妃繼續說話,分分鐘能逼死自己啊。

“那淩王的意思是,我是不該見的人了?”太子妃挑眉,一副搞事情的樣子。

澹臺晏卻笑出了聲,大聲說道:“原來父皇母後還不及太子妃你尊貴。”

蘇攸寧又一次華麗的懵了,發生了什麽?怎麽就把這麽大的帽子扣在了太子妃的身上啊?

搞事情!

因為太子妃的舉動,兩個本來低調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全場的焦點,離得遠的人,并不知道太子妃說了什麽,結果就聽到淩王澹臺晏突然扣了個太子妃比皇上皇後還要尊貴的帽子,這場戲簡直有意思啊。

周圍靠前的人知道前因後果,可是還是樂意看戲。

“原來太子妃你是這樣的太子妃,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也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啊。”蘇攸寧很配合的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瞬間,全場靜默,太子妃一下子就愣住了,這要她怎麽說?解釋有人聽嗎?明顯沒有啊,這下子可算是給太子惹事情了,只希望不要傳到太子的耳裏,不然自己就真的沒有好果子吃了。

“五弟在說什麽?”太子妃前一秒還在心裏祈禱,下一秒某太子就華麗的閃亮登場,來的時間簡直不要太好啊。

于是太子妃心裏咯噔一下,祈求的看着澹臺晏夫婦,兩個人默契的轉頭,太子妃什麽表情?不好意思,他們沒有看到啊。

澹臺晏對着太子行禮,笑道:“沒什麽,就是太子妃在怪我的王妃沒有去太子府見過她而已,畢竟我的王妃也就只見了父皇母後而已。”

蘇攸寧又跑出來賣可憐,太子早就不吃她這一套,但是文武百官吃啊!

“太子哥哥,我們國家好像沒有規矩規定了我要去見自家嫂子的吧?難不成是我錯了?”蘇攸寧可憐兮兮的小聲說道。

“王妃沒有錯,太子妃是尊貴,難不成還能比陛下尊貴嗎?”文武百官中,突然冒出一道聲音,對蘇攸寧來說,簡直就是天籁之音。

蘇攸寧使勁的擠出兩滴眼淚來,楚楚可憐的說道:“太子妃的确是比我尊貴,可是沒有太子妃的邀請,我怎麽敢貿然就去打擾呢?”

還沒有等太子和太子妃反駁一句,帝後二人手牽手走了進來。

“今天這麽熱鬧?你們都在說什麽啊?”皇後笑意滿滿的問道。

蘇攸寧心裏一萬句呵呵飄過,說什麽你會不知道?開玩笑吧。

皇帝掃過衆人,然後定在了太子妃的身上,問道:“朕聽說你說攸寧沒有專門去見你,你有些不太高興啊。”

太子妃吓得跪在了地上,解釋道:“沒有,父皇,兒臣沒有不高興。”

皇帝冷冷的說道:“既然沒有,就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了,太子,管好你太子妃,若是要在亂說話,哼!”

“是,兒臣知錯。”太子躬身認錯,心裏氣得要死。

蘇攸寧心裏嘆口氣,明明是來看戲的,怎麽自己就變成了犀利的主角了啊?

一段小插曲因為帝後的到來就此結束,衆人紛紛入座,蘇攸寧跟在澹臺晏的身後坐在了他身旁,剛才那麽一出以後,兩個人和太子夫婦成了全場的焦點。可是作為焦點的兩個人卻沒有一點的自覺。

等到帝後兩個人紛紛發言完畢後,兩個人就坐着說自己的話,誰來敬酒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完完全全的成了圈外人。

衆人見他們兩不願意理會別人,也就懶得去自讨沒趣了,然後兩個人就彈出來光環之下,又一次的低調了下來。

反觀太子夫婦,也是作為焦點,趁着這個時候,悄悄的跟大臣們拉關系,覺得自己應該是最特殊的人。

是的,皇帝親手寫的帖子所有的皇子都有,太子尤其高興,本來就是太子,又有皇帝親手寫的帖子,就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

宮宴上,除了太子,還有很明顯的動作的就是澹臺勝,他一直都有野心,這是其他人都知道的事,這個時候,也終于表露出來了。

皇帝看着自己的兒子,心裏不是個滋味,本以為早一些定個太子下倆,能穩住其他皇子,結果誰知道這個太子不中用,反而把水攪得更渾了。還能制約一下這個局面的老五,卻無心這個皇位,一心只想和自家媳婦回益州過日子。

唉,這都是個什麽事啊。

太子還洋洋得意,沒想到,澹臺勝卻早就有所準備,他怎麽可能會讓太子這個時候一家獨大呢?

于是,不急不緩的走上前,吸引了一票人的目光。

“父皇,兒臣聽聞北寒之巅有一種不懼嚴寒的花,生長在懸崖邊上,泡來服用可以緩解頭疼,兒臣偶然得到一株,特來敬獻來父皇。”澹臺勝拍了下手,立馬就有侍者躬身舉着托盤走進大殿之中。

蘇攸寧嘴角一抽,懸崖邊上的花,該不會是什麽雪蓮花之類的吧。

“你三哥真有心。”蘇攸寧歪了下身子,小聲跟澹臺晏說道。

澹臺晏看了眼蘇攸寧說道:“好好看戲。”

“這麽巧?我也得了這麽一株,不知道我和三弟的誰的才是真的呢?”太子一臉玩味的笑了笑。

蘇攸寧再次最一抽,這什麽劇情?她怎麽看不懂了啊???

“這個什麽花該不會只有一朵吧。”蘇攸寧嘴角一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澹臺晏沖她點點頭說道:“這朵花每年只有一朵進貢到宮裏,給父皇治頭疼的。”

看來和現代的雪蓮花不一樣。

于是蘇攸寧又問道:“這花叫什麽啊?”

澹臺晏說道:“雪之巅。”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中二啊?蘇攸寧心裏忍不住吐槽起來,心想這劇情到底是怎麽來的,她這個原作者要看不下去了。

就在兩個人悄聲說話的時候,皇帝冷着臉開口問道:“你們說的是雪之巅?”

兩位皇子紛紛點頭,然後皇帝大笑出了聲,說道:“雪之巅極難采摘,你們居然還能得到,不錯。”

“父皇,雪之巅的确不易采摘,兒臣費了不少勁才得到一株,我和皇兄手中的雪之巅定有一株是假的。”澹臺勝笑道。

皇帝的好奇心被勾起,問道:“這是何故?”

太子搶先說道:“父皇,北寒的人說,今年只有兩朵雪之巅,一朵已經進獻到宮裏了,剩下的一朵就在我和三弟的其中一個人的手裏。”

“兩位哥哥都覺得自己的是真的,可到底要怎麽分辨啊?”逸王澹臺煦手裏拿着酒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澹臺勝笑道:“雪之巅奇特之處在于,花瓣為白色,遇水則變透明,遇火則變紅,所以,這便是分辨之法。”

澹臺晏發出很輕的笑聲,悄聲對蘇攸寧說道:“你覺得誰的是真的誰的是假的?”

蘇攸寧笑嘻嘻的說道:“太子的是假的。”

澹臺晏詫異,笑問:“這麽确定?”

蘇攸寧點點頭,說道:“咱們賭一次?”

澹臺晏來了興趣,問道:“堵什麽?”

蘇攸寧笑得奸詐:“簡單,贏的人問輸的人一個問題,輸的人必須回答,怎麽樣?”

澹臺晏總覺得蘇攸寧是在拐着彎想知道書房裏的秘密,他挑了下眉,好像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行啊。”澹臺晏爽快的答應了。

蘇攸寧得逞的一笑,問道:“那你說誰的是真的?”

澹臺晏好笑的看着她,答道:“你都說太子的是假的,那我不就只能賭老三的假的了。”

蘇攸寧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說的:“好像是的哈。”

“你輸定了。”蘇攸寧篤定的說道。

“這麽确定?”澹臺晏問道。

蘇攸寧點頭。開玩笑,她可是人民幣玩家好不啦,冷烨作為輔助系統,早就跟她劇透了好吧。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皇帝招招手,身邊的太監立馬意會,然後立馬有人端了一盆水和一個燭臺上來。

蘇攸寧伸長了脖子朝前看,澹臺晏也不由自主的正色起來,畢竟這可關乎他的書房秘密護不護得住。

“我給你說,你肯定輸定了。”蘇攸寧看着澹臺晏正色了幾分,不由想要打擊他一下。

澹臺晏挑眉,握住她的手,問道:“這麽有自信?”

蘇攸寧笑道:“你就等着你書房的秘密被我知道了吧。”

澹臺晏不說話,心道反正書房的秘密你早晚也要知道,也不差這幾天。

澹臺勝向太子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皇兄,長幼有序,您先請。”

在你後面狂打你臉還是比較爽的。

太子根本不吃澹臺勝這一套,擺擺手說道:“作為兄長自然是要關照弟弟的,三弟你先請。”

澹臺勝微微挑了下眉,這樣也行,反正都是打臉,不在乎早晚的。

澹臺勝拱手道:“那就多謝皇兄了。”

說罷,對着一旁的侍者彎着腰手上穩穩的端住一個木匣子走到了澹臺勝的面前。

接着澹臺勝打開匣子從裏面拿出一朵雪白的花來,這便是雪之巅。

繞是蘇攸寧在怎麽嫌棄這朵花的中二名字,但是在看到花的一瞬間,還是被驚豔到了一分。

雪之巅通身雪白,周圍隐隐散發着白色的光芒,就在打開匣子的一瞬間,一股淡淡的花香傳遍整個大殿,每個人的鼻尖都能問道一股清爽的花香。

雪之巅是聖品,産量極少,每一年也就只有一朵能進貢到宮裏面,還得必須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不然時間長了,也就失了藥效。

澹臺勝小心翼翼的從冰塊裏拿出雪之巅,取下一片花瓣下來。

衆人不解這是為什麽卻沒人敢問出來。

澹臺煦也是好奇地很,整個身體都要趴在桌子上了,看到澹臺勝的動作,立馬問道:“三哥你這是作什麽?”

澹臺勝将花放回了匣子,笑了笑解釋道:“一片花瓣也能試驗出來的事就不需要用整朵花來試。”

澹臺煦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看着澹臺勝繼續将花瓣放進了水裏。

澹臺晏偏頭對蘇攸寧說道:“雪之巅先放入水中後再放在火上烤便能試出真假。”

蘇攸寧不解,問道:“你怎麽知道?”

“八年前北寒的人第一次将雪之巅帶進皇宮的時候就是這麽試驗的,花瓣先變透明在變紅,我記得那時候你也在。”

蘇攸寧一愣,她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些啊,這都已經不是她寫的劇情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硬着頭皮解釋道:“是嗎?八年前的事了啊,我都記不得了。”

澹臺晏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呀你,都記得些什麽啊?”

蘇攸寧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記得你是我夫君啊。”

澹臺晏先是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蘇攸寧會突然這麽直白,然後笑了笑,一臉寵溺的說道:“這個得記好了,這輩子都不許忘記。”

蘇攸寧作死的說道:“不一定哦,萬一你娶了小老婆,就不是我夫君君,我是會跑路的。”

澹臺晏有些頭疼,他到底是多沒給她存在感啊?然後再一次保證:“這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蘇攸寧懶得信他,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澹臺勝此刻已經将花瓣放在了水裏,然後高聲說道:“八年前,北寒的人也是用這樣的方法辨別真假,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是将花瓣放在水裏半柱香的時間,然後有又放在火上烤了半柱香。”

衆人被他這麽一提,忽然記起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來着。

蘇攸寧覺得無聊,驗個真假前前後後還要等這麽久的時間,簡直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半柱香過去後,澹臺勝伸手撈出花瓣,先是讓太監呈上給皇帝查看,确定是透明的後,又拿了下來給衆大臣傳閱。

“這花真神奇,放在水裏這麽久,居然還能有這麽好聞的花香。”蘇攸寧看到花邊變成透明的後,聞到了一股花香,不由感嘆道。

澹臺晏點點頭說道:“是啊,不然雪之巅怎麽會這麽難得。”

“物以稀為貴嘛。”蘇攸寧回到。

待衆人看完了以後,紛紛開始小聲讨論起來,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畫面,他們只在八年前見過,可是卻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直觀的看到透明的雪之巅。

澹臺勝看到衆人的反應笑了笑,是他要的效果沒錯,小樣,等着被打臉吧。

澹臺勝将花瓣放在火上來回翻烤半柱香,這期間,花香越發濃烈起來,卻一點也不刺鼻,反而很是好聞。

半柱香又過去後,花瓣已經變成紅色,澹臺勝再次讓太監呈到皇帝面前看,皇帝會心一笑,心情很是高興,沖着澹臺勝點點頭。

澹臺勝又讓衆人看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便是雪之巅。”

太子的臉色不知為何難看的可怕,放在膝上的雙手握得緊緊的。

“皇兄,請。”澹臺勝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太子笑得十分的難看,松開了手,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然後示意屬下拿上自己的盒子。

太子走到大殿的中央,久久也不見動作,衆人看得有些不解。

“你知道太子手上的是假的?”澹臺晏臉色有些難看,這才剛回來一個多月,他還沒有醞釀好怎麽開口,就要提前告訴蘇攸寧?

蘇攸寧笑得跟個小狐貍一樣,對着澹臺晏的耳邊說道:“不然你以為我跟你打賭是好玩的啊。”

澹臺晏心裏那叫一個氣,氣得他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想看秘密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攸寧不信,還能有什麽代價是她付出不了的?

“晚上你就知道了。”看蘇攸寧不信,澹臺晏手撐着頭,悠哉悠哉的說道。

蘇攸寧臉色一僵,上手就往澹臺晏身上招呼,然後難為情的捂着臉。

這什麽地方?皇宮啊!皇宮這麽莊嚴的地方,是給你亂調情用的嗎?不是啊!

蘇攸寧氣不過,總不能自己這麽被撩了,罪魁禍首還什麽反應都沒有?

蘇攸寧擡起頭時,小臉通紅不已,等她緩了緩,湊到澹臺晏的耳邊說:“我想在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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