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能不能幫忙 “喜歡我一下?”……
第22章 能不能幫忙 “喜歡我一下?”……
有蟲緊張擔憂, 有蟲只想火上澆油。
“哎呀,大家都不要吵了,聽我說兩句。”
烏雲柔溫溫柔柔地開口:“阿斐斯特啊, 你性子別這麽犟, 陛下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自從你接管第二軍團以來,屢戰屢勝, 甚得軍心, 但你總歸是要結婚的。”
似想到什麽,烏雲柔眼珠一轉, 接着說:“小五的性子是頑劣了些, 手段玩得花了些, 但他本性不壞, 總歸是個好孩子,你嫁給他,就是成為了我們皇室的一員, 總歸不會吃虧的。”
蕭栗:“……”聽我說謝謝你。
“就像, 蟲後哥哥現在這般, 不也挺好的嗎?”
他說完還笑着朝弗裏曼求證道:“陛下說, 我說得對不對?”
弗裏曼臉色和緩了一點,正要開口,右側忽地傳來“咚”的一聲巨響。
奧爾文将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 面無表情地起身, 擡手行了個敷衍的禮, “陛下,我身體不适,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也不等弗裏曼同意,就領着自己的侍從揚長而去。
弗裏曼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烏雲柔則害怕地往他懷裏躲, “陛下,是不是臣妾說錯話,惹蟲後哥哥不開心了?”
“……你少說兩句。”
弗裏曼擡眸看向仍舊跪在中央的阿斐斯特,冷冷道:“朕再問你最後一遍,到底願不願意與小五成婚?”
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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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從阿斐斯特接到弗裏曼口谕時就沒改變過。
可不知為何,阿斐斯特的腦海中忽地閃現一些碎片:雄蟲可憐巴巴舉起自己磨紅的手指給他看;雄蟲垂下濃密的眼睫毛,将手中細刀轉得飛起,一會兒就雕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豬;雄蟲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出來給他開門;雄蟲一本正經地捉弄他,讓他吃沒熟的豬油渣……
一樁樁、一件件,全在此時湧現,阿斐斯特此生第一次生出一股接近于心慌的情緒來,這導致他張開嘴唇,卻發不出聲音。
這太奇怪了。
從來沒有誰敢這麽公然抗旨,挑戰弗裏曼的權威過,他的怒火已經達到了巅峰。
又一個杯盞狠狠朝阿斐斯特砸去。
後者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來到。
殿堂內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和抽氣聲。
似有所感的阿斐斯特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艾維斯擋在他身前的寬闊背影。
“小五,你這是做什麽?!”
蕭栗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血絲,吊兒郎當地回答道:“父君,其實是我不想這麽早結婚的。”
“胡鬧!”連砸兩個杯子,還把自己雄子的頭給砸破了,弗裏曼不得不試圖控制自己的怒火,“除了還未成年的小六,你的哥哥們都成婚了,你也該收收心了!”
“身為皇室一員,你要有早日成婚,為皇室延續血脈的意識和大局觀。”
蕭栗皺眉:“這麽着急做什麽?我還沒玩兒夠呢。”
弗爾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想玩多久?難道你忘了之前做的糊塗事,讓全星網的蟲民都想殺了你?”
蕭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有父君在,兒臣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弗爾曼沒說話,只深深地看了蕭栗一眼,那個眼神中充斥着失望和無奈。
大皇子摩西适時站了出來,“父君息怒,五弟現在畢竟還太年輕了,玩心大也是正常的。”
弗爾曼嘆了口氣,“那也不能一直讓他胡鬧下去吧?”
摩西笑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在座的蟲都被摩西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弗爾曼也來了興趣,“你說說看。”
“依我看,五弟和阿斐斯特少将現在對彼此還不夠熟悉,所以才抗拒下個月就成婚,不如多給他們一點時間接觸接觸,這樣才有利于感情的升溫啊。”
費爾曼沉吟片刻,似乎覺得摩西說得有道理,向蕭栗擡了擡下巴,“小五,你自己說,需要跟阿斐斯特了解多久?”
蕭栗思考片刻,随即裝作不甘不願的樣子,勉強開口道:“那至少要三個月吧?”
阿斐斯特眉眼怔松,怔怔地看着蕭栗的背影。
“就依你所說。”
弗裏曼皮笑肉不笑道:“三個月後,如果再敢以任何理由推脫,我連你們兩個一起處罰。”
“阿斐斯特,你可聽清楚了?”
蕭栗心想,這老家夥還挺狡猾,連忙回頭,瘋狂朝阿斐斯特眨眼睛,生怕對方再強硬頂撞。
再拖幾個月又如何?結果還不是一樣。
阿斐斯特壓下心頭百般思緒,語氣淡漠地回道:“臣,聽清楚了。”
“既然如此,今晚的家宴就散了吧,朕也乏了。”目的達成,弗裏曼領着烏雲柔離開了。
其餘的蟲連忙起身,上前查看兩蟲的情況。
摩西扶起蕭栗,沉穩的臉上透露出關切,“五弟,以後千萬要小心行事,切莫再像今天這樣魯莽地站出來,雄蟲的身體很脆弱,受了傷之後很容易留疤的。”
“對呀五弟,要不我馬上叫禦醫過來給你和阿斐斯特少将看看,傷口還在流血呢。”一旁的瑞斯裏也是一臉擔憂,似乎沒想到弗裏曼會發這麽大火。
蕭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皺眉說:“父君估計氣還沒消,我還是直接回家看醫生吧,早知道今天就裝病不來了!”
摩西和瑞斯裏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萊頓爾語氣淡淡地說:“即便今天躲過了,下次也躲不過,總歸是要聽父君的安排結婚的。”
蕭栗破罐子破摔道:“那就能拖一天是一天。”話音未落,他不着痕跡地看了眼軍雌,随即大大咧咧地說,“各位兄長、六弟,還有珈藍會長,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說完也不等衆蟲反應,就大搖大擺地起身離開了。
殿內,萊頓爾目光深深地看着艾維斯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看到艾維斯消失在門外,萊頓爾特意找到摩西和瑞斯裏,問他們:“你們沒有覺得,今天的五弟有些奇怪嗎?”
摩西和瑞斯裏聞言腳步一頓,“怎麽這樣說?”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五弟似乎跟平日裏不太一樣了。以前,他再頑劣,敢錄制虐待雌蟲的血腥視頻上傳到星網,也不敢當面頂撞父君,今天卻給我一種堅韌勇敢的錯覺。”
摩西細細回想了一番,也覺得今天的艾維斯似乎确實與以前有所差別,他望着殿門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端,蕭栗出了殿門之後并沒有走遠,反而找了處角落躲了起來,果然,沒過多久,阿斐斯特也走了出來。
蕭栗走過去,低聲開口道:“我們走吧。”。
阿斐斯特的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遠處,聞言颔首,“好。”
兩蟲一路無言地在侍從地帶領下出了皇宮。
“殿下,我開飛行器來的,你是坐宮裏的飛行器回家,還是坐我的飛行器回家?”
蕭栗沒有絲毫猶豫,“那就麻煩少将了。”
設定好飛行目的地和航行路線後,阿斐斯特直接開啓自動飛行模式,走出了駕駛艙。
他今晚開的是小型飛行器,除駕駛員外,乘客區只有四張座椅,兩兩并排。
蕭栗已經自覺主動地占據了第一排靠左側的乘客座椅,阿斐斯特拎着急救箱出來時,對方正低着頭搗鼓座椅上的安全帶裝置。
頭頂上不知何時籠罩了一片陰影,蕭栗還沒反應過來,雌蟲已經俯身下來,按下位于右側肩膀出的一個黑色按鈕,瞬間,安全帶彈出,又被拉着插進另一側。
距離太近了,近到蕭栗甚至聞到了阿斐斯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很清新的沐浴液香味,讓他聯想到午後的陽光。
蕭栗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很快,阿斐斯特起身,在旁邊的座椅上落座後,升起了面前的小桌板,他把急救箱放在桌板上打開,垂下濃密的睫毛,在裏面認真地翻找着什麽。
不多時,就拿了瓶透明的液體和一包醫用棉簽出來。
“殿下,我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吧。”
蕭栗心中一動,目光從阿斐斯特的臉上移到他手裏的不知名液體,連忙把頭湊了過去,“謝謝小範。”
聽到這個稱呼,擰蓋子的阿斐斯特動作有些凝滞,幾秒後,若無其事地取出少量液體倒在瓶蓋裏,再将棉簽浸潤,他看着蕭栗額角已然腫起的大包和幾乎快幹涸的血跡,抿了抿唇,說:“如果弄疼殿下了,一定要跟我說。”
“嗯,好的。”蕭栗心想,就上個藥,應該液不怎麽——疼疼疼疼疼救命啊!
腫起的地方被棉簽輕輕擦過,蕭栗疼得龇牙咧嘴、咬牙切齒。
阿斐斯特立時停下動作,問:“很疼?”
礙于男人那點尊嚴,蕭栗當然不能說疼,還要假裝無所謂的樣子,“還好啊,我都沒什麽感覺,你盡管擦就好了。”
阿斐斯特靜靜地與他對視幾秒,忽然偏過頭輕輕地笑了——是那種真心實意、發自內心的笑容,薄削的唇微微彎起,鋒利的眼睛弧度也變得柔和起來。
蕭栗一時看得有些呆了,喃喃問:“你笑什麽?”
阿斐斯特終于轉回頭,碧綠的瞳孔中笑意還未完全消散,“如果殿下的五官沒有因疼痛而皺到一起,那麽,殿下說的話會更加令蟲信服。”
僞裝被拆穿,蕭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怎麽也不給我留點面子。”
阿斐斯特不置可否,将用過的棉簽扔掉,繼續給蕭栗清理臉頰上的血跡,這回沒碰到腫起的地方,倒是不疼。
蕭栗剛松了口氣,就聽到旁邊的雌蟲開了口:“既然怕疼,剛剛在殿上,為什麽還要站出來幫我?如果你當時沒有出來,也就不會受我連累被陛下砸中額頭了。”語氣中滿是不解。
蕭栗下意識要轉頭去看雌蟲此時的表情,阿斐斯特像是早猜到了他的反應,說:“不要動。”
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不輕不重地禁锢住蕭栗的脖頸,讓他沒有辦法強行轉頭。
手掌下傳來雄蟲動脈的跳動聲,一聲一聲,讓阿斐斯特有片刻的恍惚。
蕭栗只好作罷,目光盯着飛行器前艙亂晃,遲疑了片刻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當時父君怒火正旺,我怕你再頂撞他被處罰,就什麽也沒想地沖過去了,只是沒想到這麽倒黴,剛好被酒杯砸中。”
說到這裏,蕭栗又笑了一下,語氣真誠地說:“不過也不算壞事吧,酒杯砸到了我,就不會再砸到你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阿斐斯特手上一抖,他沒想到雄蟲內心竟然是這麽想的。
這與他自小見過的雄蟲,甚至與他在星網上聽聞的艾維斯本蟲,都大相徑庭。
他困惑地放下棉簽,又拿出紗布和膠帶給雄蟲的額角上包紮,“好了,注意這幾天不要沾水。”
蕭栗乖乖地點頭,“知道了,謝謝小範。”
“……沒事。”
脖頸處的熱量消失,蕭栗終于能夠轉頭,他制止了阿斐斯特要收拾藥箱的動作,“你也受傷了,我來幫你消毒吧。”
阿斐斯特下意識拒絕道:“不用了,雌蟲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而且我是雙S級別體質,這點小傷一天就自己痊愈了。”
“這怎麽能行?”蕭栗板起臉來,義正詞嚴地批評道:“哪怕你身體素質再強,受了傷就要及時處理,有藥不用非要等傷口自己好,你這是糟蹋自己的身體!是對自己不負責的表現!”
從被檢測出雙S級別的體質開始,雄父和雌父、軍校裏的老師和周圍的蟲民,都誇贊他、羨慕他,都認為這樣的身體素質罕見且強勁,倘若上場殺敵,必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
阿斐斯特的确做到了,他由藉藉無名的普通士兵一路搏殺至今,已然成為摩爾星不可或缺的少年将軍,軍功無數,也受傷無數。
可從來,蟲民們只看得見他的功勳和打贏的勝仗,在他們的眼裏,像阿斐斯特這等優秀的雌蟲就是最強兵器。
沒有哪怕一只蟲,在乎過他受過的傷,這就導致阿斐斯特自己也覺得,以雙S級別的身體素質,受點小傷無關緊要。
可今天,有一只雄蟲告訴他,他這樣的行為是錯誤的。
阿斐斯特歪了歪頭,低聲求證道:“這樣不對嗎?”
蕭栗一邊給他消毒,一邊斬釘截鐵地道:“不對,非常不對。”
“阿斐斯特少将,請記住,即便你再厲害、身體素質再強,你終歸不是神明,你只是一只會流血、會感受到疼痛的雌蟲。因此,無論何時,都應該好好愛護自己* 的身體,這是最首要的事情。”
蕭栗的聲音明明不大,烙印在阿斐斯特心頭卻有陣陣餘音回響。
他失語良久,直到蕭栗也同樣給他包紮完,才轉眸直視着旁邊的雄蟲:“我記住了,謝謝殿下。”
蕭栗把醫藥箱收拾好,搖頭笑道:“不客氣。”
“還有殿下今晚幫我的事,我也記住了,算我欠殿下一個人情,如果殿下日後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只要我阿斐斯特能做到,定然義不容辭。”
軍雌的表情堅毅嚴肅,蕭栗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不知為何,一看到阿斐斯特露出這種表情,蕭栗就莫名想要捉弄他,這次也不例外。
只見他眼珠一轉,追問道:“小範說的可是真的?”
“絕不欺騙殿下。”
“那好,我現在就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蕭栗一本正經地說道。
阿斐斯特擡眸,與雄蟲那雙漆黑且明亮的眼睛對上了視線,下意識問道:“是什麽?”
蕭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久到阿斐斯特幾乎産生一種要被這雙眼睛吸進去的錯覺時,他才彎起唇角,用似水溫柔的嗓音問:“小範,你能不能幫忙,喜歡我一下?”
阿斐斯特慢慢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聽到了什麽超過他理解範疇的事情。
蕭栗忍笑,在一旁抱臂等待着。
半晌後,回答他的是阿斐斯特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蕭栗沒想到軍雌的反應會這麽大,下意識想要伸手去給他拍背,但剛要接觸上的時候就被對方敏捷地躲開了,阿斐斯特擺擺手,兀自平複了一陣,艱難開口道:“……殿下,請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清冽的聲線也變得有些低啞。
蕭栗看着對方因為劇烈咳嗽而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的碧綠瞳孔,緩緩開口道:“如果我不是在開玩笑呢?”
軍雌高大的身形一僵。
蕭栗反而變本加厲地靠近了些,用一種近乎蠱惑的語氣說:“小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對你很有好感,剛好我們又有婚約在身,倘若你也能試着喜歡我一下,那三個月後就不用取消婚約,更不會激怒父君了。”
“而且,我會一直像現在這樣尊重你,婚後你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意願選擇繼續帶兵打仗,我絕對不會幹涉;況且,我的廚藝不錯,還可以每天做飯吃給你。”
這句話就像一顆被投入湖中的小石子,它很快就沉入了湖底,卻仍然在湖面留下了陣陣漣漪。
不得不說,美食這一點的确很誘惑。
阿斐斯特微微側目,看着雄蟲深情款款的模樣,忽地想起曾經在星網上看到過的那些觸目驚心的視頻,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荒誕無比的感覺來。
是所有的雄蟲都是用這般說辭來哄騙雌蟲邁入名為婚姻的囚牢和墳墓,還是說,面前的雄蟲更擅長僞裝?
阿斐斯特竟然看不透。
他原本因為雄蟲懇切的言辭而有輕微的動搖,但這絲裂縫很快被他的理智摁了回去,不留下任何痕跡。
他盯着蕭栗,一字一句地說:“多謝擡愛,我只想保家衛國,不願踏入婚姻,這也是我與殿下合作的初衷,還請殿下履行約定的承諾。”
軍雌的語氣明顯冷了幾分,蕭栗卻仿佛沒感受到一般,反而笑吟吟地問:“如果我偏偏不呢?”
“殿下是蟲族的珍寶,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軍雌,我們之間有着雲泥之別,”阿斐斯特話鋒陡然一轉,“可若是殿下一定要逼我的話,即便是拼了命,我這團泥巴也要把白雲拉着一起堕入深淵,別忘了殿下,你還有把柄握在我的手中。”言語之間,隐隐有殺氣溢出。
蕭栗定定地看着他,嘆了口氣,“所以,我們之間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阿斐斯特的心髒猛然跳了一下,很快又趨于平緩,他直視着雄蟲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沒、有。”
說完這句話,阿斐斯特就全身緊繃起來,他清楚地知道,一旦雄蟲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他們就會暴露出自私和殘忍的本性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雄蟲非但沒有暴怒,反而……慢慢地笑了起來?
蕭栗越笑越大聲,越笑越開心,直到足足笑了好幾分鐘,他才在軍雌驚疑不定的表情中停下來。
他面帶微笑說:“恭喜小範,順利通過我的考驗。”
飛行器平穩抵達蕭栗的別墅外。
阿斐斯特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縫,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分貝:“……殿下剛剛說的話只是為了試探我?!”
“沒錯,正如小範所說,我們之間有着無法逾越的鴻溝,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麻煩,我的确有必要試探一下。”
蕭栗意味深長地說:“還請小範記住自己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
“……”
阿斐斯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和回答,他以為自己一拳痛擊在了敵軍的身上,實際上,他只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心裏倏地生出了一種複雜的情緒來,像是被捉弄後的惱怒,但似乎又夾雜了些別的什麽遺憾。
阿斐斯特長長地舒了口氣,擡起頭來,說:“殿下放心,我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那就好。”蕭栗點點頭,起身往艙外走去,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晚安,我的合作夥伴。”
等到蕭栗走後,阿斐斯特兀自在艙內站了半晌,才重新關閉艙門,把目的地設置為自己家的別墅。
立在二樓窗邊的蕭栗靜靜地目送那臺飛行器閃爍着信號燈起飛,一直到信號燈消失在視野中,再也看不見。
他慢慢放下窗簾,唇角浮現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