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論經理那些不可思議的操作
18 論經理那些不可思議的操作
◎稻荷崎青城音駒◎
稻荷崎→這個經理,通靈。
“你們發現沒有?”某一日在部室裏,角名突然神秘兮兮地拉着旁邊的宮治又對着其他人說,“經理,有時候會對着空氣說話。”
“別開玩笑了,經理那麽正常。”阿蘭關上了衣櫃的門打斷了他的話。
“他沒有看玩笑,我也看到過,”宮侑補上一句,“她在空無一人的器材室裏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我也,”宮治舉起手,“她今天記比分的時候一直在對着她左邊說什麽。”
“你們說,她是不是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赤木壓低了聲音幽幽地說着。
“喂,別說了!”一直躲在角落裏的銀島叫了出來。
“不是吧,你居然怕鬼啊。”宮侑笑出聲。
“不是我怕鬼,”銀島瞪大了眼睛看過來,“而是經理說過她有個很親密的朋友陪她放學,但是她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走路。”
部室大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衆人驚叫了起來,回頭看見的是處于狀況外一臉淡然的北信介,他開口問道:“怎麽了?”
“不不不,什麽都沒有。”所有人幹笑着把剛剛的話題掠過去。
這時候站在體育館內正在準備一會兒練習賽的場地的你,像是聽到了什麽一樣的頓了一下,接着又繼續着剛才的工作。比賽開始後你在一邊兒幫忙翻比分,背過身撿東西才直起身的時候有排球朝你的方向飛過來,有人提醒你小心,而你只是稍微把身子朝左邊移了一點點,讓球完美地從你邊上擦過。
“我沒事。”你對着剛剛扣球的宮治說道。
當下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但事後第一個提出疑問的角名再次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時他正被輪換到場外,看到了在球飛過去之前你就是背對着球場的,而且你很自然而然地又讓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你的後腦勺長了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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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宮雙子還有銀島和你都是同年級,且都目擊過你跟空氣說話的場面,四個人就聚在一起想要解開稻荷崎經理最不為人知的秘密。
宮治想着給你送糖,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特異功能有沒有辦法從全部裝着酸得倒牙的檸檬硬糖裏拿出那唯一一個正常酸度的。
于是你很果斷地從裏面拿了兩個出來,将其中一個遞給身後坐着的角名,又剝開另一個扔進嘴裏,只見角名五官扭曲在一起沖出教室找水喝去了,而你微笑着看向宮治并說了聲謝謝。
被你暗算了的角名用了很極端的方式,在訓練的時候故意在你背對着的時候把球扔過去,看你能不能躲開。
結果是你不僅躲開了每一個球,還給角名的失誤率狠狠記上了一筆。
失敗了兩個人,宮侑某一日午休的時候跑過來故作恐怖的樣子給你講述了一個關于稻荷崎操場下面曾經是亂葬崗的故事。
你看了一眼表情異常認真的他糾正道:“不是操場,埋着人的是排球部的部室地基裏。”
只剩下銀島了,最後一個希望!
不,沒有希望,他怕鬼。
他們仍未知道稻荷崎二年級經理是不是能夠看見鬼。
只是有你做經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無論有什麽抽簽的活動你都可以從中抽出最好的那一個,你甚至因此上了商店街的抽獎活動的黑名單。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不要多說實話,會把他們都吓到。”北信介如是提醒你。
“是,我應該說我們三個是好朋友。”你瞥了一眼你左邊那個微微透明的身影笑了起來。
青葉城西→這個經理,能打。
在青葉城西排球部這種除了自由人以外所有人的身高都超過一般高中生的體育社團。你,一個身高剛好一米六,體重絕對不會超過四十五公斤,還喜歡綁着雙馬尾,看起來極有可能會被岩泉的一個臭臉吓到哭的柔弱女子,從一年級起就擔任了全隊經理的重任,并且十分完美而無可挑剔地工作到了三年級。
秋季運動會和校園祭如期而至,作為排球部唯一的經理,你終于等到了報一箭之仇的機會。去年排球部抽到了去柔道館踢館的簽條,你又正好在忙一年級的新人賽的事情。所以最後趕過去的時候眼睜睜看着連岩泉一都慘敗給對方,輸了兩個星期的能量飲料不說,還要在體育社團開會的時候被柔道部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經理嘲諷。
于是今年特地動了手腳,再次讓及川抽到了柔道部的簽,被柔道部王牌狠狠摔在墊子上的感覺,全隊三年級沒有一個人能忘記。
“垃圾川你的手氣能不能再好一點?”岩泉先行送上了一個頭槌。
“我……我也不知道啊……”及川眼淚汪汪已經絕望了,“能不能棄權啦?”
“排球部棄權?”松川長嘆一口氣補上一句,“比輸了還難看啊。”
一把扯過他手裏的簽條,你反倒是冷笑一聲:“棄什麽權,這次我至少要他們還一個月的飲料。”
話音剛落你邁開步子往着柔道館的方向去,他們慌忙跟在你身後,及川還拼命解釋說:“不行的,我們打不贏他們的。”
“我說讓你們上了嗎,隊長?”雙手推開柔道館的門,“排球部經理前來踢館了!”
“不然呢?!”你身後的他們瞪大了眼睛問你。
你無視了他們的問句,用銳利的眼神鎖定了柔道部的經理接着開口:“只要打敗你們的王牌,就算我們成功是吧。”
後面的及川在拉你的袖子,你把他甩開,對着那個點了頭的經理繼續說:“那我加碼,我們輸了就還你兩個月,我個人免費幫你們打掃部室。”
“加什麽碼啊喂!”岩泉壓低了聲音吼道。
“好啊。”那個經理雙臂交叉向你走過來,“不要輸不起哦,全隊人輪番上只要有一個贏了就可以,那第一個是誰呢?”
你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說:“我。”
特地穿着一身方便活動的運動服,你将外套脫下扔在及川的頭上脫了鞋子就走到了柔道部的王牌面前。
“友情提示,不要手下留情。”說着你跨開雙腿微微彎腰做好了準備動作。
排球部其他人根本沒能拉得住你,松川在考慮怎麽讓對方不要打到你的臉,及川在考慮怎麽安慰到時候會哭的你,岩泉則在考慮你輸了的話他們要怎麽繼續打下去,去年最快被按倒在地花卷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想看殘忍的場面。
而你只是看着那個壓根沒準備跟你來認真的王牌,緩緩搖了搖頭,将手臂從他的腋下伸過去,降低重心将自己的肩膀卡在他的胳膊下,然後轉過身,背抵住已經動不了的他,腰上用力,将體重差不多有你兩倍的人摔在了墊子上,發出了哐當一聲巨響。
對方經理手裏還在喝着的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花卷睜開眼睛去看是不是你被打倒了,卻發現了完全相反的結果。
“遵守約定哦,親愛的。”你歪着頭對她比了個愛心,轉過身看着那群被凍結在原地的排球部隊員們,走過去拍了拍為首的及川的肩膀同時說,“擺駕回宮。”
音駒→這個經理,超級電腦。
這是一個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的星期三,訓練結束後的黑尾鐵朗和往常一樣跟竹馬研磨一起往着回家方向的電車站走去。正值晚高峰時期,路上行人匆匆,把低着頭玩手機差點撞上別人的研磨拉回來,黑尾看到了走在前面的你,兩手背在身後提着單肩包,走路的腳步不穩,看起來有些累的樣子。
“抓……抓小偷啊!”一個身穿淺藍色套裝裙的OL抱着自己的背包大喊起來。
黑尾順着女人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偷東西的人已經順利地被人群淹沒再也找不出來了,周圍人也為了趕電車一臉漠然地走開,只留下那個女人站在原地憤恨地用高跟鞋踩着地上的磚塊發洩無用的不滿。
而此時的你居然也消失了,黑尾試圖尋找你的身影,就聽着旁邊的研磨開口說:“阿黑,走路東張西望會撞柱子的。”
下一秒,他真的撞上了柱子。
你卻在他撞樹眼冒金星的時候伸手抓住了那個準備刷卡進站的小偷的手,然後轉頭對着車站的工作人員大聲喊道:“他偷了那位女士的錢包。”
“哈?你胡說什麽?”小偷甩開你的手要推開你,後退一步又撞上了黑尾。
才在心裏痛罵一句又是什麽東西撞自己,黑尾偏過頭看到了你,接着擺出一臉惡人役的表情,昂起頭看着小偷,借着身高愣是把他吓到兩腿走不動道。
被偷東西的女人也走了過來,你便非常淡定地開始說:“我看到了這位女士的錢包被偷的全過程,是白色蛇紋的三折錢包,且我也确定小偷是這個人,他偷完錢包之後摘掉了剛剛帶着的米色毛線帽。但是他穿着的暗紅色的軟底運動鞋,左腳的襪子是白色而右腳是黃色,褲子是深灰色工裝褲,在左側有一個方形口袋,身上的外套是正反兩面穿的,現在露出來的是裏面那層墨綠色,而之前是外面的淺灰色。如果還需要繼續确認的話,被偷的女士是長卷發,挑染了栗色,穿着淺藍色的套裝裙,腰間的紐扣掉了一個,脖子裏帶着單顆的珍珠,手指上有訂婚戒指,經典款路易威登水桶包的底部有磨損,腳上是上一季的CL綁帶紅底高跟鞋。”
在場的幾個人全部愣住了。
你又接着說:“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先确認一遍我說的所有內容,需要更多細節也可以提供。”
工作人員從小偷的懷裏掏出了和你描述的樣子一模一樣的錢包,也看到了被藏起來的毛線帽和被換了一面的外套。
解決完事件,你和黑尾還有研磨正好又要等同一趟列車,看着旁邊人支支吾吾還很吃驚的樣子,你皺着眉頭問他:“黑尾隊長,有什麽想說的嗎?”
“你剛剛……”黑尾實在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問你。
“我看到了,所以就記住了。”你幹脆利落地解釋道。
之後不久隊伍做體能測試,他才注意到你看着一個空白的記錄本跟每一個來登記數據的隊員說着比上一次進步了多少。
“所以拿着本子不是很多餘嗎?”黑尾抽了抽嘴角,看着你還裝模做樣地翻了一頁。
“你覺得會有人喜歡另一個人記着你每一分每一秒做過什麽嗎?”你淡淡掃了他一眼,“而且我不只是記住,我是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