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How I Met Your Mother (下)

26   How I Met Your Mother (下)

◎影山及川岩泉月島山口谷地◎

影山飛雄不負衆望,高一年級以正式選手出場并打敗了現在是高三的星海前輩的學校拿下了IH冠軍之後,排球周刊邀請你和你的父親影山飛雄一起接受采訪,看到坐在你旁邊現在看着游刃有餘的他,你回憶起那時候翻出來的父親還在打V1聯賽的廣告,鏡頭找不着、廣告詞也念不對的影山選手真是很青澀啊。

如今從事廣告行業的媽媽還給你放過之前分別在意大利和美國的職業隊打球的宮雙子叔叔的廣告,說像這樣的才是模板。不過你只覺得你對宮家的兩對漂亮的雙胞胎姐妹印象更深刻一些。

磕磕絆絆總算是把訪談搞定了,父親才準備開口說你這次的比賽确實精彩就在走過拐角的時候遇到了正在給馬上就要上場的自家女兒打氣的日向叔叔,日向學姐在的烏野決賽對上了木兔學姐在的枭谷,這聽着就是場硬仗。

于是你不知道為什麽日向叔叔和你父親又鬥起了嘴。

“恭喜你啊,”穿着橙色隊服的日向學姐在原地跳了兩下,“接下來就要看我們的了。”

她是很厲害的自由人,這個你是知道的。

“學姐加油!”你握着拳給她應援。

等到回過頭來想起你的時候,你已經在原地站了有一會兒了,聽着剛剛日向叔叔吐槽他訪談和廣告都不會說話的話你開口說道:“爸,但是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

“都是被你媽媽罵出來的哈哈哈。”日向叔叔搶着回答道。

“日向!”你父親喊了一聲,但是叔叔還是在繼續說。

說那時候有個能量飲料同時請了影山選手和日向選手拍廣告,你媽媽是副導演,日向一條就過了,結果你爸爸到第三十條都沒找到感覺。

“我說,影山選手你能不能把腦袋裏的排球拿出來給其他智商騰點地方,在不結束的話,我們整個組都要在這裏陪你過夜了。”

“盯着亮着紅燈的鏡頭!你是色盲還是近視,色盲也看得到閃吧,近視就去戴隐形,老娘已經兩個禮拜沒有正常下過班了!”

“影山飛雄!是開——心,不是開心,你能不能走點兒心,你過來看一遍回放,這誰看出來你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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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跟你簽合約的是我的老板,給你簽合約的是你的團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給彼此一點日後好相見的機會,能不能給我一遍把這句話說對了?”

“我尊敬你是個運動員,你也尊重我是個可憐社畜,聽話,最後一條。”

那一整個季度,日向翔陽都能聽到她是怎麽訓斥影山飛雄的,用詞豐富比國家隊主帥有過之而無不及。結果為了再也不被罵,影山在這個方面真的做出了天大的努力。是的,努力到最後甚至把導演都娶進門,這不能努力嗎。

接着你看着日向叔叔足足笑了十分鐘才停下來,感嘆肺活量的同時你被父親抓着後領拉走了,留下叔叔一個人。

“爸,真的嗎?”你好奇地問道。

擺出了一個足夠吓跑小朋友的可怕的黑臉的他,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真的。”

真不愧是媽媽。

及川徹來自宮城縣的隊伍時隔許久拿下IH冠軍的這年是你高二年級的夏天,坐在場邊的板凳上看着身穿四號隊服的他将最後一球扣下,哨聲響起的同時你十分激動地站起來歡呼,偷偷看了一眼岩泉叔叔也就是現在青葉城西的監督的臉,眼淚似乎正在眼眶裏打轉,你大約聽過太多次在你爸爸和岩泉叔叔那一屆的故事,青城走到這裏,就當是一個遲來的圓夢吧。

場上的男孩們沖到你身邊,托出最後一個漂亮的傳球的影山學弟上前緊緊抱住你,興奮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落地之後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剛剛的功臣也就是比你高了一級的岩泉家兒子扶着你又坐回了板凳上,然後帶着點隊長的威嚴看了一眼他訓道:“你可別鬧得太瘋了,列隊!”

“是,隊長!”

贏了比賽自然是興奮的,你這邊才通知了影山要和他爸爸一起接受采訪,這邊一回頭就看到不明所以臭着一張臉的自家老父親,背起裝着地上的背包,你朝他走過去。

“爸,你看我們贏了!”

他別過臉去,應了一聲:“知道,我有看比賽啊。”

“你又怎麽了?”你皺起眉頭。

“那個……”及川大概是對女兒被其他男生抱着這件事耿耿于懷,且抱着她的那個小子還是影山家的臭小子吧。

“喂,爸,我們三個一起長大的,你到底在亂想什麽?”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誰想什麽了,”他倒是還先着急了,“我說什麽了嗎?”

“好好,你什麽都沒有說,”你嘆了一口氣,“我還有東西要幫着收拾,晚上隊裏會一起聚餐,所以爸爸你就自行解決吧。”

适當地不要多理睬自己的爸爸是獲得自由的最佳辦法,這是岩泉叔叔教會你的至理名言。畢竟如果隊員們看到你爸爸的話,大概又要鬧騰起來了。啊,不對,今天大家好像更關注的是影山叔叔。完了,你覺得你爸爸有的是別扭可以鬧了。

“什麽嘛,明明當年我才是國家隊正二傳啊,首發次數就是比小飛雄多好不好。”喝多了以後的及川選手時常這麽說。

聚餐的時候影山說到了自己爸爸當年的糗事,你本來也想把壓箱底的故事搬出來講的,結果卻被岩泉叔叔搶了話語權,他舉起啤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笑着說:“你爸他剛去阿根廷的時候也是成天糗到爆啊。”

高中畢業剛剛在阿根廷落地的及川徹經歷了在機場差點被搶包的驚悚事件後,終于安全無事到達了提前租住的公寓,同住的舍友還有一個人,是個在這裏留學的外國人,深夜接近清晨的時候輕悄悄地提着行李箱走進去,黑暗中隐約看到了一個不明生物倒在客廳沙發上,稍微走近了兩步,卻被對方翻着的白眼吓得直接丢下行李就逃跑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在外面大街上已經跑了又一個半馬的距離了。在轉回去公寓的時候,眯着眼睛走進去看到客廳裏已經什麽人都沒有了,行李箱被放在他的那間房門前,進了房間倒頭就睡到日上三竿,倒時差是來不及了,他被鬧鐘叫醒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半,三點就要先去聖胡安,晚上還有語言班要上。

兵荒馬亂之中他在語言班上遇到了那個把自己吓跑的人,當然他當時是不知道的,只是在下課回去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坐在自己鄰桌的女生竟然和自己同路而已。

在客廳分道揚镳各進各房間的時候,女生用有些蹩腳的日語說:“你們日本男生未免太膽小了,”然後翻了個白眼,“這樣就被吓跑了?”

後來的及川徹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要被女生在公寓某個角落裏擺放的某個恐怖道具吓到升天,每一次打電話給岩泉抱怨的時候只會得到對方的一句「活該」。畢竟他也沒有時間去找更合适的房子,只能勉強住下來。久而久之吓出了經驗,竟然還能在休假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看恐怖電影了。

聽到這裏你突然回憶起,在爸爸退役後每周都會有一個固定的時間,他們夫妻兩個人一起在客廳用投影看恐怖電影,合着這是老兩口的情趣啊,真是清麗脫俗。

岩泉一最近你在懷疑你們三個人堅不可破的友情可能要出現裂縫了,IH結束新的學期開學後,三年級的都在商量着要不要繼續留下準備春高預選,你也在糾結,這天最後一個從部室走出來的你看到了他們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往體育館走着,腦子裏閃過青城奪冠之後很自然地将她抱起來的影山那小子燦爛的笑容,你突然覺得非常的不爽。

切了一聲走在後面,她剛好停下腳步回頭看你,然後對着你招了招手:“阿岩快過來,我給你講啊……”

笑這麽可愛幹什麽,你耳朵一紅,快步走上前。

訓練結束後和平時一樣,在路口先和她說再見,然後就是又剩下你和影山兩個人。

“哥,你們準備引退嗎?”他問你。

“還在想。”你看向他,明明低了兩個年級居然已經快比你高了。

“星海前輩說一定要在春高打敗我們,”他握拳舉過頭頂,“所以哥你一定要留下來。”

你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時候,就又聽到他說:“然後我要在春高的時候跟學姐告白!”

“哈?”你瞪大了眼睛。

“啊,我到家了,明天見了。”他推開院門,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你下意識地呸了一聲。

本來就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剛進門你的老父親看到你一臉仿佛吃了那什麽的表情就開口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今年十八歲的你還沒大方到和親爹讨論這種小心思。

“逃跑可不是我兒子會做的事情。”他拍了拍沙發,示意你坐過去。

經歷了兩百遍心理鬥争之後,你還是決定說了,很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說:“爸,我有個朋友跟他的死黨喜歡上同一個人了,這樣要怎麽辦?”

“首先,”他看了眼正在廚房做菜的你媽媽,然後回過頭來,“要坦白。”

失去朋友最快的途徑就是藏着秘密,岩泉一對現在的妻子是一見鐘情。但那時候他同寝的室友和他一樣也喜歡上了她,在偶然發現彼此的手機裏存着同一個女生的照片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打了一架,打完之後岩泉頂着狼狽的一張臉去圖書館,室友便沉默地躺回了床上。

女生就坐在平時她常常坐的靠窗的位置上,岩泉用書擋着紅腫的臉頰,在她對面坐下,結果一直到她手裏那本字典厚的書翻了将近三分之一了,岩泉都還沒鼓足勇氣跟她說第一句話。

灰溜溜地回了宿舍,室友看似欠扁實際上又很真誠地說道:“肯定是從頭到尾多看一眼都不好意思吧。”

“屁。”岩泉踢開自己的椅子,把書扔在桌子上。

“我連她附近的位置都不敢坐,你比我強了。”室友苦澀地笑了笑。

擡起頭仿佛達成了共識一般,兩個人開始細數那些擦肩而過卻沒有打招呼的場景,越說越心酸,最後岩泉站起來下定決心:“明天開始我們看誰先要到她的聯系方式!公平競争!”

不過後來誰能知道原來女生暗戀的對象是岩泉呢。

故事進行到這裏不能說沒意思,但是你只能說對你來說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并且你真的不是很想知道你爸爸和他室友是如何競争的。而且你爸說到雙向暗戀這個話題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像個小年輕一樣地臉紅啊,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這樣真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說吧,你準備什麽時候和她告白?”

猝不及防,你爹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

“都說是我一個朋友了。”你試圖挽回一下。

“喂,”他攬過你的肩膀,“我警告你啊,別給我輸給影山了。”

好吧,全部露餡兒了。

月島螢上小學的時候父親還沒退役,你也總是聽人說沒想到月島選手會在賽場上留這麽長時間,原本的一份正職工作大約也是為了興趣辭去了很長時間,至少在你的印象裏只要他沒有訓練的時候就一定是待在家裏的,順便寫了兩本書,這個順便才是最精髓的,你翻過父親寫的書,題材還是很合當下的近未來題材,不過實在是因為專業用語太多了,那時小學的你能夠把漢字認識了就已經是一大功績了。

遺傳了來自父親一大半的理智的你,從小也是比起站在人群裏更喜歡站在人群之外,和你比常人都要高半頭的身高也不是沒關系,誰讓你的爸爸媽媽兩個人的平均身高已經超過一米八了呢。如果算上大伯和外公的話,這個平均身高也許還能再提高一些。

雖然身高如此,但偶爾你會有種媽媽的智商似乎不太高的亞子的感覺,不排除是因為你和你爸都太聰明了所以襯得怎麽說也是正常人的她好像變得有點蠢,你甚至在某些時候會忘記在你爸退役前兩年仙臺FROGS的代理教練一直是你偉大的母親。

據說差不多年紀的這群孩子裏,就數你和晝神家女兒的身高最是高了,結果最高的兩個人卻是對排球一點興趣沒有,你聽隔壁的山口叔叔說很小的時候你媽媽就帶着你玩排球,結果你特別冷淡地把球一腳踹開,開始扒拉邊櫃上月島親手做的模型,那大概是大家第一次看到月島螢能夠用這樣的速度沖下樓并提着你的衣領看着你的眼睛說:“不許碰,聽見了嗎?”

然而你還是锲而不舍地扒拉着。

身為俱樂部教練的你的母親大約在你小學三年級身高長到一米六卻喜歡拼模型到可以休息日八個小時一動不動之後,終于放棄了把你培養成下一個自己的想法,再提一句,目前為止這個記錄最高的是你的父親,十六個小時不吃不喝不說話,估計地震着火了都叫不動的那種。

一個非常平和的周末的午後,吹着空調用筆刷給模型部件上色的時候——

“小月!”房間門被日向學姐和山口妹妹啪地推開了。

顏料還沒幹就掉在了你白色的睡裙上,得,部件毀了,裙子也毀了。

皺着眉頭轉過身去,你看向她們:“說。”

“影……影山和岩泉在球場打起來了,”山口妹妹連連結巴了幾下,“去……去幫幫忙吧。”

“哈,和我有關系嗎?”你抽了抽嘴角,無非是三角戀暴露了不打一架這個事情也結束不了吧,多大點事情居然還拉着你下水。

“哎呀,那邊不去一個有腦子的人會一直打下去的!”明明比你矮了一個頭的日向學姐一把就将你從地毯上薅了起來。

結果就是你穿着染了紅色的顏料的睡裙,頭發沒有梳,黑眼圈幾乎要挂到下巴,以這樣的狀态站在了離家最近的社區體育場裏,打了個呵欠,對着他們兩個說了一句:“太難看了吧,你們。”

“你說什麽?”鼻青臉腫的兩個人一起轉頭沖着你說。

“其實就是你們都沒去告白結果就在這裏打起來說不允許對方先搶跑吧,”你冷哼了一聲,“打成這樣是想明天去學校怎麽交差呢,不都是排球部的嗎,學姐得蠢到什麽地步才看不出來你們的問題啊。”

好的,冷靜下來了。

“我不負責給意見,”你昂起頭看着面前兩個跟你差不多高的男生,“而且,岩泉哥我建議你現在就開始想怎麽像叔叔交差,蠢貨山我也建議你現在開始編一個不會讓你被阿姨打死的理由。”

好的,現在開始他們應該要開始絕望了,你的任務完成了。

“賠我的模型和裙子,”你指着正縮在一邊的那兩個把你叫過來救火的人,“不用躲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不要啊——小月——你是多麽善良的人啊——”

呵,求饒是沒有用的。

到家的時候,父親正坐在你房間的地毯上替你挽救着剛剛壞了一半的部件,你嘆了一口氣也坐下來看着沉默着一臉認真的父親,像是有話說又像是說不出的樣子。

“說。”他瞥了你一眼。

不愧是父女,居然還用了一樣的臺詞。

“因為某件事去激動到失了冷靜這件事,不是很蠢嗎?”你總結到最後就來了這麽一句。

“是很蠢,不過蠢也不是什麽問題。”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媽媽可能就是我見過最不冷靜的選手。”

但是她很厲害,中學二年級月島螢去看春高宮城預選賽,第一次看到了在賽場上的她,在發球前大喊了一句:“拿不到分回去訓練triple!”後來的幾個球她甚至還用過倒立爬回去以及各種無厘頭的壓迫自己的借口,在場上,她開心的時候就非常開心,沮喪的時候就非常沮喪,這種把情緒完完全全外露的做法。就算是那時候的月島螢都是想都不敢想。

結果當天回家路上,她不知道為什麽和隊友走散了,迷失在街頭的時候她拉住了月島的袖子:“怎麽辦,我找不到路了。”

這個人居然比自己高了兩個年級,月島螢看着眼淚都快出來的她,歪着頭嗯了一聲,想着是給她指路還是幹脆帶着她去電車站比較現實,于是他選擇了和她一起去電車站。

“你真是個大大大大好人!”上車前她抓着月島的手說,“好人兄弟我會去找你的!”

所以說為什麽要發好人卡。

本來以為她這句話是說着玩的,月島螢第二天放了學之後真的看到了在校門口等他的她,個子實在太高了完全沒辦法看不到這個倚在欄杆上的人。

“好人兄弟我一定要請你吃拉面。”

“不了,我不愛吃拉面。”

“那你吃什麽?”

“什麽都不吃。”

“不行,我一定要感謝你。”

“然後再要我送你回家嗎?”

“啊,是哦,她們只是把我送過來了,沒告訴我怎麽回去。”

你聽着這段對話,擡手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說:“辛苦了。”

至于那些瑣碎的事情,還是讓他們那群蠢貨自己去解決吧。畢竟按理來說,鼻青臉腫回到家的蠢貨山的處境大概會是最艱難的吧,阿姨手下留情啊。

山口·谷地山口夫婦一向是衆人口中的模範夫妻。對于這點你一直相當的自豪,畢竟就你觀察,一起長大的朋友裏的父母們似乎都缺了這種很和諧的感覺,不如說只是因為你的父母都是很溫柔的罷了,當然了這個你也知道。作為一群人中年紀最小的妹妹,你在家裏被愛着,在外也是被寵着的。

日向姐姐對你尤其的好。

小月如果心情好的話對你也是尤其的好。但是她似乎一大半時間心情都很一般。

和媽媽說了今天不小心弄壞了小月的模型以後,媽媽很是耐心地安慰着你,讓你帶着下午剛剛一起做的蛋糕去隔壁賠個罪先,結果就站在門口聽着叔叔講了好一段怎麽認識阿姨的故事,笑嘻嘻地敲了敲門:“小月,對不起。”

見她看到奶油蛋糕那個眼裏瞬間閃過的光你就知道她一定沒在生氣了。

“阿月叔叔好。”你甜甜地叫了一聲,便不顧小月還有些嫌棄的态度進來坐下了。

月島螢點了點頭,便繼續着剛剛和女兒說的話。

而安靜地聽罷這一段你便開口問道:“我爸爸媽媽和叔叔以前是同學吧,他們以前是什麽樣子的啊?”

只見叔叔勾起嘴角似有若無的笑了笑說:“就是好想急死你的樣子。”

明明是一見鐘情,高中三年卻一句其他的話都不敢說,畢業時候磨磨蹭蹭地錯過了送紐扣的機會,卻讓後輩搶先告了白,知道谷地沒答應之後松了一口氣,谷地出發去上大學以前,送她去車站,啰啰嗦嗦說了一堆話就是不說最關鍵的話,假期裏有空就去東京,還總是給她寄一堆東西,結果這邊月島兩個人已經計劃着畢業就訂婚的時候,山口還沒跟谷地告白。

就是長篇純情少女漫畫大概進展得都會比這兩個人快一點。

後來日向一回國剛在東京落地就主動約了谷地。雖然他只是因為想要谷地幫忙選一份禮物送給他喜歡的女孩。但是其他人可不知道啊,不對月島螢知道。然而他卻選擇避重就輕地給山口發了一條「日向約了谷地」的消息。

當天山口就沖到了谷地實習的公司的樓下,在谷地下班之前截住了她,特別大聲的大概比當年那聲「村民B」還要再大聲一點,對着谷地喊出了:“我喜歡你,跟我交往吧!”

怎麽說呢,有的人如果不去推一把,可能永遠都只會停在這個地方。

你聽着月島叔叔如此淡定地描述着一個甚至有些羅曼蒂克的場面,非常感動地滿含熱淚看向他說:“叔叔,我代表山口一家感謝您!”

一旁的小月不自覺把臉別過去,月島也算明白了自己女兒平時可能處在什麽樣的環境之中了,他站起來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頭,低聲說了一句:“辛苦了。”然後便出了房門。

你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轉過頭又要開口,小月冷着臉抽出紙巾按在你的臉上,說:“哭完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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