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藥方

第8章 藥方

曬場上發生的事很快傳遍全三隊,這幾天大家還在議論裴寧重新找對象的三個條件,還有她和兩個舅舅兩家斷親的事,今天她又惹上夏桂香,罵人家全家是野.種。

有人覺得裴寧離婚生病後變不正常,不會是被陳知青抛棄受刺激瘋了吧?

有人覺得裴寧做得好,夏桂香蠻橫無理,沒理時胡攪蠻纏,有理時更是得理不饒人,她男人都敢打,只有小隊長能治住她。

一些人覺得裴寧一個大人跟石娃子一個孩子較真過分,他一個幾歲的孩子懂什麽。

有人覺得裴寧性格太剛,容易吃虧。

有點歪心思的人親眼見裴寧踢飛韓慶貴,今天又聽說她拿棍子差點把夏桂香的眼睛戳瞎,這是個瘋女人,心裏生起見不得人的龌龊消退。

裴寧一家吃完飯,裴寧把稍早前在曬場發生的事和韓秀梅說出。

韓秀梅聽說元元和皎皎被石娃子罵野種心裏難受,聽她和夏桂香對上,聽完後和兩個孩子說:“元元,皎皎,你們去外面,到媽媽房間門口。”

元元看看奶奶然後站起來拉妹妹出去。

韓秀梅見兩個孩子出去低聲和裴寧說:“不用怕夏桂香,她生的孩子才是野種,她男人不能生!”

裴寧聽了吃驚,夏桂香生四個孩子,兩兒兩女,她男人不能生?

她相信韓秀梅不是亂說,那麽夏桂香和誰生孩子?

韓秀梅又說:“這事沒有幾個人知道,你不要随便和人說,如果以後夏桂香欺負你,你悄悄用這個反制她。”

這人不多的小地方事挺多,裴寧不會說別人的隐私,輕應:“嗯。”

裴寧收碗洗幹淨放好,收曬幹的衣服回房間疊好收進櫃子,去雜物房拿出斧頭在院子裏磨,棚子下的柴火已經不多,需要在山裏砍曬幹後挑回來。

兩個小孩在離媽媽遠一點的地方玩鬧,畫面美好。

晚上睡前,裴寧又看一會書,記下十幾種藥材的資料,回房躺下沒多久便睡着。

她在迷糊中看到四個人,很驚訝,無他,這四人是裴爺爺、裴奶奶、裴鎮、裴檸,四人臉上微笑,狀态都很好,裴堂和裴鎮臉上沒有病重時的難看,

記憶裏裴奶奶模糊的臉變清晰,很好看,很有…,裴寧不知道怎麽形容她身上的氣質,四人看着比照片上好看。

這……,這是靈魂?傳說中的鬼?

裴寧掃一眼周圍,周圍朦朦胧胧,這和之前單獨見裴檸一樣。

裴家四人臉上安寧,微笑看裴寧,一起向她鞠個躬。

裴寧知道他們為什麽會這麽做,側過身說:“不用這樣”,她看向裴檸問:“你要回你身體嗎?”

裴檸臉上沒有傷感,說:“不了,也回不去。”

裴爺爺臉上慈祥,開口說:“小友,一切已成定局,勞煩小友招顧我裴家三個孤兒寡母。”

裴寧不知道為什麽已成定局,但答應:“我會照顧他們。”

裴爺爺:“多謝小友!我之前住的房間小友可搬進去住,裏面的所有東西也全部給小友,随小友處置。”

他說完裴檸又向她鞠一個躬,四人便一同消失。

裴寧驚醒睜開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她閉上眼睛又睜開,剛才畫面過于真實,所以是鬼魂入夢?

真有鬼!自己也是鬼?但自己為什麽會在裴檸身體裏活過來?

裴寧因為見鬼過于吃驚,糾結一陣才發現自己S級的精神力全滿,并且沒有一絲不适,這是怎麽回事?

裴寧想許久沒有想通便放棄,在她迷糊快又入睡時外面響起打雷聲,然後是“嘩嘩”地下大雨聲,一會便感覺涼爽許多。

雨下到第二天早上還沒停,裴寧原本進山的計劃擱淺,吃早飯後她去拿正房東間的鑰匙來開鎖,推門進去。

兩個孩子跟在她後面進去,房間裏前後窗關着,拉起窗簾,裏面昏暗有些悶。

裴寧去把前後窗簾拉開,推開玻璃窗,房間裏變明亮,空氣流通。

這個房間比她現住的房間差不多大一倍,房頂高一些,看着舒服不少。

房間已經鎖半年,家具上都蒙一層灰。

裴寧拆下窗簾,轉身去雜物房拿掃帚和棍子綁在一起,回房間和兩個孩子說:“我掃房頂的蜘蛛網和灰塵,你們出去。”

“好。”裴衍和裴晈應聲出房間到堂屋,裴皎在門口問:“媽媽,打掃做什麽?”

裴寧回:“我昨晚夢見你們太爺爺,他叫我搬來這個房間住。”

韓秀梅坐在八仙桌前納鞋底,離得不遠一聽到裴寧的話急忙起身走到門口問裴寧:“寧寧,你昨晚真夢到你爺爺了?”

裴寧回:“是。”她頓一下說:“還有奶奶和爹。”

韓秀梅渴望能夢到他們卻沒有夢到他們,心裏有些難受,忙問:“他們看着怎麽樣?”

裴寧回:“挺好,爺爺和爹不是生病時候不好看的樣子,奶奶很年輕。”

韓秀梅聽了欣慰和裴寧說:“沒多久便是中元節,你進城時找買一些金元寶和紙錢。”

裴寧頓一下應:“好。”

韓秀梅拿着鞋底和針線回到八仙桌前坐下做活,裴衍和裴晈聽媽媽提起太爺爺,想太爺爺了,悶悶不樂跟奶奶到桌子旁坐下。

裴寧用接長的掃帚掃下房頂的蜘蛛網和灰塵,轉去廚房舀一盆水端回來,拿抹布擦房間靠前面的桌子和椅子,擦炕上,窗臺,來回擦三遍。

最後在地上灑些水,掃幹淨地面。

她把房間收拾幹淨後去洗窗簾,晾曬在屋檐下。

快中午時雨停,烏雲散盡,炙熱的陽光曬着濕漉漉的大地。

午飯後韓秀梅照常帶兩個孩子去休息,裴寧進正房東間回身關上門,走到炕尾,把靠牆的黑褐色木櫃挪出來。

這個房間的炕是用青磚砌,裴寧在原來放櫃子的下方摳出一塊青磚,繼續扣出兩塊,看了看下面,伸手掏出一個帶鎖頭木盒放旁邊,随後繼續掏出一個相同的木盒。

最後在最下面拿起兩把小小的鑰匙,挨個打開木盒,一個木盒裝滿滿的藥方子,一個是大半盒金條,這和原主記憶裏看到的一樣。

裴寧從原主記憶得知藥方非常重要,她把兩個木盒蓋子扣上,沒有鎖,向窗外看一眼把兩個木盒收進空間鈕。

那天半夜黑影令她覺得這兩盒東西放在這裏不安全,還是收起來。

裴寧把三塊青磚放回去,将沉重的木櫃挪到炕邊,然後抱到地面放下,再挪到一邊靠着牆放,櫃子裏的東西先這樣放着。

她出來去自己的房間拿出本草綱目繼續看,臨傍晚陽光沒那麽猛時提簍子從前面大門出去,下坡靠近河邊打豬草。

平時是韓秀梅早上飯後帶兩個孩在家周圍打豬草,

家裏只養一只豬,裴寧打大半簍便提回去,她踏進家門口便見堂屋裏有客人,是陳雷的奶奶,原主叫她陳伯母,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她本身姓江。

陳雷奶奶是個利落的人,和韓秀梅算是交好,偶爾有空來說說話。

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見媽媽回來迎上來相繼喊:“媽媽。”

“媽媽。”

“嗯。”裴寧嘴角微笑應聲,提着豬草到井邊放下,洗洗手靠近堂屋門口和陳雷奶奶打聲招呼:“嬸子。”

陳雷奶奶笑和她說:“打豬草回來了。”

裴寧回:“是,你們聊。”她說完轉回井邊打水洗豬草,甩甩水放簸箕裏,提到廚房門口切碎。

兩個孩子跟着她後面轉。

陳雷奶奶知道他們家吃飯早,沒有呆太久便回去。

晚一些用過晚飯後,韓秀梅猶豫一下和裴寧說:“寧寧,雷雷奶奶來說現在外面傳我們家的話不好聽。”

裴寧反問:“村裏傳言什麽時候好聽過?”

她接着又說:“用不着在意別人說什麽,我們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

韓秀梅心裏嘆氣,她也知道村裏的傳言從來沒有好聽過,但被人傳話要說完全不在意不可能。

但寧寧離婚一事避不開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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