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翻鬥花園開盤

第30章 翻鬥花園開盤

派克在夜晚才悠悠轉醒,庫洛洛一直守在邊上沒有離開,倒不是因為多擔心,只是因為他太累,累到一沾凳子就立馬睡死過去。每天在田地裏穿梭勞作,絞盡腦汁思考怎樣改善土壤提高産量,經常還要自己動手實驗一番,庫洛洛覺得自己比去挖了十個遺跡還累。

“你醒了,怎麽樣?”庫洛洛從兩張拼在一起的椅子上,忍者□□爬起來,仍保持着一副從容自定的樣子,順了順頭發。

派克諾妲捂着頭沒眼看,不想拆穿她已經看到庫洛洛咬牙扶着腰,還睡得打鼾的狼狽樣子,非常高情商地直接說起正事:“荷萊不是天生精神混亂,有人用念在她的腦子裏留下了禁制。我在探查記憶的時候被那人的念直接攻擊暈倒,我只看到一根長釘,應當是對方的武器。團長,我不明白什麽人會幹這種事?”

庫洛洛也想不通,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沒算計人的原因,腦子有點轉不動了,有什麽原因能支持把一個正常人變成精神病,然後扔到流星街來?某秘密實驗室的社會實驗?還是長老會的仇人?哪個理由都不能解釋的通。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庫洛洛從醫院離開,在另一片田裏找到了正在觀察記錄的俠客,他正拿着本子在記錄地裏那幾個小機器運作的情況。庫洛洛仔細瞧了瞧,是在調試整個一套灌水系統,領地沒有建設網絡,不能實現通過聯動程序操控,得将單個設備之間鏈接起來,需要俠客自己設計改造。這是一項不小的挑戰,但他相信俠客一定能做到,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任務一樣。等這套系統做成,能夠節省不少人力,開拓出更多可種植的土地出來。

庫洛洛沒有立馬打斷他的觀測,而是等他這一輪測試完成後才出聲:“俠客。”

庫洛洛和俠客都是“柔弱”的非戰鬥人員,庫洛洛看到他也扶着腰,了然地搭把手。

“派克諾妲發現什麽?”那時候迸發的念立馬擴散開了,所以庫洛洛和瑪奇才能立馬趕到。

“有念能力者操控了荷萊的精神,你明天出去一趟找一找武器是釘子的人。”

俠客遲疑了一下:“這事急嗎?後天出去行不行,明天我還有一組數據要看,正好後天可以去外面買新的零件。”

流星街翻垃圾翻出來的東西實在有限,要想完成荷萊給他布置的事,器械、知識都不是在流星街能獲取到的,所以俠客已經跑出去好幾趟從外頭帶東西進來了。

庫洛洛拿起他記錄的紙筆,寫下幾個名詞:“叫窩金跟你一起去,幫我帶點東西。”

俠客看着紙條,是一些肥料和工具,後面還标上了數量,十個讓他自己搬會眼前一黑的數量,一定要把窩金帶上。

兩人友好交流一番後,很自然地收拾好東西,一起結伴去食堂,沒走幾步,突然同時臉色陰郁地停下腳步,他們什麽時候對這種事這麽熟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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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俠客!”迎面遇到的是窩金和信長,兩人在工地幹的熱火朝天,一個扛木頭一個砍木頭,庫哔拿着小桶在旁邊刷粘合劑,三個人俨然就成了一支小施工隊的模樣。

遠處富蘭克林、芬克斯、飛坦正坐在一張桌子後面,前面排起了長隊,全都是來找富蘭克林調節矛盾的。庫洛洛知道他情商一直是旅團裏的頂尖,所以幹這事也不奇怪。芬克斯愛湊熱鬧,昨天還跟着瑪奇設計衣服,今天就在這裏呆着了。至于飛坦……估計是被芬克斯強行拽過來的,他眼睛毒,誰說謊誰狡辯立馬就能戳穿。領地裏不少人還是個位數的小孩,就這一會已經有好幾個哭着跑走了。

哭走的小男孩沒人管,小女孩芬克斯會面容扭曲地安慰一下,然後對飛坦的後腦勺狠狠瞪一眼。雖然飛坦并不會有任何收斂就是了。不得不說,這個組合意外的合适,每一組來調節的人都能心滿意足地回去。

一陣靈動悠揚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是剝落裂夫在跳舞,或者說打拳。在某次被荷萊發現他能用身體奏樂後,當場用五分鐘接連不斷的誇贊把他拿下了,從此之後,整個領地的起床鈴,吃飯鈴,入睡鈴都交給了剝落裂夫。

所有人仿佛都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庫洛洛和俠客,兩個旅團最後的清醒者對視了一眼,反正也沒危險,就這樣吧。

我背着手,欣慰地從領地的每一個角落巡視過去,親切關懷每一個子民的生活起居,之所以能有這麽悠閑的一會功夫,全都仰仗派克超強的工作能力。她醒來以後就幫我海量的數據工作,她的工作速度實在令人敬仰,把我一個人掰成兩半用都趕不上她。這麽好用的人才,我必銥錵須得找個機會拉她入夥,加入我們流星街街道辦事處這個溫暖的大家庭。

“荷主任好!”三兩個小蘿蔔頭揮着小手跟我打招呼,熱情洋溢充滿朝氣。

“下午好,中午吃飽了嗎?”

“我吃了三個土豆餅!”

“真棒真棒,嗯?我記得和你們一起的有個黃頭發的小男孩,他怎麽不在,是鬧別扭了嗎?要好好相處哦,有問題可以去找富蘭克林。”那是個極具天賦的孩子,我在為數不多去觀看訓練的時候,都能看到他拔尖的身體素質,第一批念能力者轉換應該就由他。

幾個孩子面面相觑,一個孩子上前一步開口:“他死了,荷主任……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死亡?是疾病嗎?為什麽沒有人報告給我!

“為什麽?”

“因為他太弱啦,精孔打開卻不能将氣收回去,所以就死了。”那個孩子不以為然地告訴我,語氣和剛才說吃了三個土豆餅沒有區別。

是西索隐瞞了這件事,找他算賬得弄清楚情況,我問他:“一共死了多少人。”

“六個吧?”

“不是六個,是七個!”

“你們兩個笨蛋,是八個!總共十個人參加測試,只有兩個人活下來啦!所以死了八個。”幾個孩子争論起來,得出了一個讓我憤怒的答案。

我沖進訓練館,又有十個孩子站成一排,不,并不是站成一排的,他們痛苦地或躺或坐,表情猙獰,臉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西索抱着胳膊閑坐在一旁,偶爾才放一個眼神給他們。

我不能去打擾他們,不管結果怎樣,此時我的出現一定會讓他們分心。西索看到了我,和我招招手,我沒有理睬他,全神貫注地注釋着這十個孩子。第一批是十活二,這個概率我不知道高不高,但是這一批也不樂觀,有一個孩子已經力竭,再有一分鐘沒有掌握念的力量就要死了。

我拿出自私手電筒,随時準備着,這一次不能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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