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醫鬧 呵呵,聽說我的血能傳染的……
第4章 醫鬧 呵呵,聽說我的血能傳染的……
楚晨覺得可能是受原主的職業習慣影響,她總是下意識的觀察周圍的環境和人。
最後進診室的這個男人穿着一身老舊的迷彩服,皮膚黝黑,像是在哪個工地剛下工一樣。
他身材很壯實,墩墩的那種 ,手裏拿着個袋子,神情中有一絲兇狠。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來看醫生的,倒是像要找人拼命的。
楚晨雖然看着只是在等劉大夫的回話,她全身都緊張了起來,希望是她想多了。
蘇錦澤就站在楚晨的側後方正看劉勇給病人出主意,他今年也開始出門診了,多看看別人的方式有好處。
這個看病的患者之前一直是側面對着他,她要不站起來說話他都以為是個身高有點矮的小夥子。
這患者站起來說話,他才看清原來是個帥氣的女孩。
“那你可以找個....,”
劉大夫說了一半就看見門口的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從袋子裏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來。
壯碩的中年男人舉起刀,沒有遲疑的沖離着最近的蘇錦澤砍了過去。
“錦澤,快躲開。”劉勇看着刀揮下去只來得及喊了一聲,誰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突變。
蘇錦澤聽劉哥喊了這一聲,就看到側面有一道白光,他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蘇錦澤覺得自己完了,他想躲想跑,可身體反應卻只是閉上了眼。
楚晨看到掏刀了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她心裏雖然很緊張,但身體的反應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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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擊打了那個男人的胳膊,這一下有些着急,雖然力氣是收着的,但她頭一次面對刀比拿刀的緊張多了。
蘇錦澤想像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等他睜開了眼。
那個在邊上問診的姑娘像電影裏的女俠一樣,對方的刀是怎麽掉的他都沒看清。
耳邊是屋裏患者家屬的尖叫聲,中年男人被擊打的痛呼聲。
只見這姑娘擰着中年男人的胳膊,腳下一跘,輕松的就把對方掀翻在地,單膝跪在了對方的背上。
楚晨雖然表現的很從容,讓大家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心裏也是慌的一匹。
她其實也好怕的,心裏流着淚,感覺手下人的掙紮,勁又使大了一些。
面朝下趴着的男人,只覺得兩只胳膊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腰上好像頂着千斤頂,嘴裏又痛呼出聲。
“大夫,叫保安報警。”
楚晨看邊上這個帥哥好像吓傻了一樣,大聲喊他。
“哎哎,我還能給你幫什麽忙。”
蘇錦澤看師兄用座機打了電話,他就來到楚晨邊上想幫忙。
這姑娘不光外表帥,這行雲流水的動作也太酷了。
近看她長了雙正宗的內雙單鳳眼,不是那種小眼睛,這會因為氣場外露有些霸氣。
這氣勢蘇錦澤覺得他看的是渾身顫栗,那種腎上腺素激增的感覺襲來。
這有些偏瘦的身軀裏面是怎麽爆發出這麽強大的力量的,那個被摔倒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幹力氣活出身的。
“沒事,你讓大家往後退一退。”
這會雖然中午了,但外面還是有不少人的,這裏鬧了這麽大的動靜,大家都過來圍觀。
“大家都散了吧,往後點。”蘇錦澤喊了幾聲,人們只是往後退了退。
看熱鬧是國人的本性,這沒了危險大家就更想看看了。
“你說這人為啥要砍醫生,出醫療事故了?還是沒錢治病了?”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現在正是醫患矛盾突出的時候。
保安雖然來的很快,但謠言傳的更快,不一會都傳到住院部了。
警察接手後拷走了行兇的人,這人被押走時還惡狠狠的看着楚晨和兩個醫生。
兩位留下的警察了解了情況,讓楚晨和蘇錦澤去派出所做個筆錄。
劉勇下午還有門診,就在現場和其他的目擊者一起做了筆錄。
蘇錦澤借了劉勇的車,拉着幾個人去了派出所。
“我叫蘇錦澤,是安西醫院心胸外科的大夫,今天多虧了你,要不我就完了,你怎麽稱呼?”
蘇錦澤看着坐在副駕駛的這位救命恩人,頭發和自己的差不多長,動作利落,飒的他現在心跳還沒緩過來。
“李小蕾,我也是出于自保。”楚晨今天都沒使勁,她的目的就是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姑娘,你這身手可真不錯啊,怎麽練的?”
坐在後座上的兩位警官互相看了一眼,年輕一些的開口問道。
“我從小就拜師練過,這麽多年也沒放下。”
河原街派出所是個大所,轄區內不光是有大型醫院,還有一些商場和住宅小區。
派出所離的不遠,楚晨她們到時,看見幾個人押送那個兇手又要往外走。
“鄭所,你們這是?”兩位警官裏年長些的問道。
“這家夥胳膊壞了,要送醫院看看。”
鄭所長正在門口安排送人去醫院,他看着這個嫌疑人就來氣。
今天這個事得虧有見義勇為的,要不他們轄區就要出惡性事件了。
本來他們所轄區情況複雜,每年的考核都挺艱難的。
尤其這種事扣的分多啊,弄不好就得影響所裏上上下下的前途了。
“他胳膊沒壞,就是掉環了,我能給安上。”
楚晨走過來,示意幾位警官。
“鄭所,她就是見義勇為的,這胳膊估計也是她卸的,她從小就練武出身的。”
老警察和副所長小聲說了幾句,他們有經驗的也看得出這胳膊是怎麽回事,有功夫在身的不少都會治這種跌打損傷。
“行,那你試試。”鄭所拍板讓她試試,這要是別的大毛病他們就直接送醫院了。
被押着的孫大年看着眼前這個壞他好事的人,心裏都是恨。
他在工地上打工,最近時常低燒不舒服,去了安西醫院,那個劉大夫說他得了艾滋病。
他怎麽能得這種髒病,在工地上他倒是和別人搭過夥,可那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
後來對方要的越來越多了,兩個人就散了,那女人身上哪也看不出來有什麽病。
生活都這麽難了,還說他得了這個病,那個倒黴的劉大夫就想要掙他的錢。
這病是治不好的,以後他還怎麽活,怎麽面對老家的老婆孩子,他不活了,別人也別想好好活。
越想越憋氣,他買了把刀就去了醫院,可都被這個人給毀了,他不甘心。
楚晨捋了捋孫大年的胳膊,猛的往上一用力,就聽嘎巴一聲響。
“好了。”随着這聲好了,只見孫大年擡頭沖着楚晨吐了一口帶血的痰。
楚晨反應很快,她看見對方的嘴動時就往後退了半步,對方吐了痰出來,她側身躲了過去。
大部分是躲過去了,但零星的飛沫肯定是有的落到她身上了。
這把楚晨給惡心的,她是不是手欠,就不該管他。
“他怎麽了,還吐出帶血的痰了。”
這口痰落在院裏的水泥臺階上,淺白灰的地上一大口帶血的痰很顯眼。
鄭所和幾個同事看這姑娘手法很是娴熟,本來心放下了不少,這下還有點緊張了。
這會蘇錦澤接了電話回來,神色有些緊張。
“警官,這個人是不是叫孫大年。”
剛才師兄打了電話來,他想起了這個人,一個多月前來醫院看過病。
“對,你們有人認識他?”
所裏的警官剛拿了對方的身份證,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訊問。
“他有艾滋病的,大家要注意。”
蘇錦澤這一句話讓楚晨感覺渾身都不得勁了,她現在就想回去洗個澡,身上這身衣服她都不想要了。
“呵呵,聽說我的血能傳染的,你說你會不會得。”
孫大年看着楚晨,他這一笑還能看到嘴裏的血,他剛才咬破了舌頭。
“怎麽了,他幹什麽了?”
蘇錦澤趕緊看向楚晨,他停好車接了個電話,進來的慢了些沒看到剛才的事。
“他吐了口帶血的痰,大部分我躲過去了,但不好說有沒有零星的沾到身上。”
楚晨雖然知道這病的幾種傳播方式,但這事太膈應人了。
“沒事,你別害怕,那劑量太小了,你身上沒傷口吧?”
蘇錦澤兩只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把楚晨短袖外的露出來的胳膊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我沒有傷口。”
聽到了楚晨肯定的答案,他和民警們都放心了。
“小路,快去把所裏的消毒液拿來,把這好好消消毒。”
鄭所喊和楚晨同車回來的年輕警官,他去所裏拿了消毒液。
先給楚晨幾個離的近的人噴了個遍,又把所裏上上下下孫大年待過的地方都消消毒。
尤其是這口痰,不光楚晨膈應,他們也是心裏不得勁了。
這要是以前抓到艾滋病的嫌疑人,沒地方關押,小偷小摸的教育教育就放了。
涉及到判刑的大多也取保候審或緩刑了,可今年省裏剛成立了專門關押有這些傳染病罪犯的監獄。
可以說是做了筆錄後直接給轉送了過去,這人還有故意傳播疾病的意圖,民警也怕出事啊。
楚晨和蘇錦澤做了筆錄,兩個人留了聯系方式就一起走了。
路警官準備給她做個電子備案,這個算是有特殊技能的人才了。
等把李小蕾的名字輸入到內部系統裏,他驚訝的看着電腦,在內部網上看到了李小蕾的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