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村 把楚晨這個名字忘了,從明天起她……
第5章 回村 把楚晨這個名字忘了,從明天起她……
路警官趕緊喊了和他一起出警的師傅,這真是人不可貌相。
“師傅,剛才那個見義勇為的李小蕾,她三前年因為見義勇為,被判防衛過當三年呢。”
可憐她當年也是見底勇為,這情況如果擱現在可能不會判那麽重,也許就是緩期或不予追究了。
去年出了個李開山,他把鄰居家裏突然闖入毆打前妻的男子給打了個重傷。
一審是判的故意傷害,李開山上訴後,二審由最高檢指導就變成了見義勇為的正當防衛不追究了。
此後刑法中的正當防衛就不再是沉睡條款,此案也對很多相似的案件有了指導意義。
整理完筆錄的兩位警官看了李小蕾的資料,兩個人還挺唏噓的。
“這姑娘還能見義勇為,也是不容易啊,換誰防衛過當蹲了三年,再遇到事還能出頭。”
老警察也搖了搖頭,這人生中最好的三年時光啊,背上案底了以後的路也不好走了。
“這回還是這特殊情況,李小蕾運氣真是不太好。”
路警官覺得這姑娘雖然看着不怎麽說話,心裏卻有一團火,下次遇到事怕是還會出頭的。
蘇錦澤和楚晨一起從派出所出來,早過了午飯時間了,兩個人放松下來才覺得餓。
“這都過了飯點了,我是餓的不行了,咱們就近在這對面吃點吧。”
蘇錦澤想請這個救命恩人吃飯,正好對面街上有一家當地特色菜做的不錯。
“不了。”楚晨回了一句就往外走。
Advertisement
“哎,李小蕾,你去哪我送你。”蘇錦澤趕緊喊道。
楚晨想起這是叫她,稍頓了一下,頭也沒回揮揮手走了,她不想和不熟的人吃飯。
蘇錦澤直接把車啓動開到門外,哪邊都沒看到那個帥氣的身影。
本來還想再找找的,母上大人的電話就進來了。
蘇錦澤的母親周雪是安西醫院的婦科主任,也是有名的一把刀。
“小澤,你沒事吧,我剛下了手術就聽說你的事了。”
周雪本是穩重的人,但聽說兒子出事了哪還穩的住,電話一接通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媽,我一點事也沒有,剛做完筆錄出來。”蘇錦澤趕緊安了安自家老媽的心。
“那你今天晚上早點回家吃飯。”周雪和蘇錦澤交待,她晚上要親自下廚。
楚晨從派出所出來就拐邊上胡同裏了,看蘇錦澤的車開走了她也回家了。
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減少不必要的接觸。
楚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一遍都不能緩解她心裏的障礙。
直到洗的手指都起皺了快禿嚕皮了,她才從浴室出來。
今天身上穿的這套衣服直接裝塑料袋裏扔了,算是感覺好多了。
她知道這衣服沒事,洗洗還能穿,要是以原主的理智不能扔,但楚晨是真不想要了。
晚上睡前她複盤了今天的事,現在她都感覺到自己的問題了。
別人喊她李小蕾,她的反應不夠快,這些普通人還沒什麽感覺。
但她這是過不了關的,她得先把楚晨這個名字忘了。
從明天起她就是李小蕾,要是自己都騙不過去,哪能騙得過別人呢。
晚上蘇錦澤按周雪說的早些回家,他人剛走到門口就聞到香味了。
看餐桌上他媽又烙餅又炖鴨子的,就兩個人吃要不要太豐盛了。
“媽,今天怎麽做這麽都多好吃的?”
老蘇去外地參加醫學會議,得過兩天才能回來,她倆人這是在家開葷了。
“鴨湯、烙餅都是去晦氣的,今天必須多吃點。”
本來不信這些的周主任,今天也難得的傳統了一回。
周雪給兒子盛了一碗湯,娘倆在餐桌上又聊起了白天發生的事。
“那你沒好好感謝一下救命恩人,前一段南方那個襲擊醫生的事,有一個醫生當場就沒了。”
周雪沖這點就很感謝這個未曾謀面的人,她們老兩口就這一個兒子。
沒這個見義勇為的,她們老兩口怕是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媽,我和民警說了,他們發獎金的時候我也去,我做個錦旗給她,以後就能聯系上了。”
蘇錦澤從楚晨那沒要來聯系方式,就想了別的辦法。
“聽說他是來看病的,等你爸回來給他看看。”
周雪聽院裏傳的消息,見底勇為的是一個來看病的,個子不高的小夥子。
那不如給對方解決實際困難,她們家老蘇別的不一定行,看腦科可是全國都能排上號的。
“還得是媽想的周到,等老蘇回來我就安排。”蘇錦澤吃的一嘴餅還不忘答話。
周雪看兒子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她這個兒子一般的事不上心,只要上心了想方設法也要辦成的。
第二天早上李小蕾在早餐店吃了早餐,她今天準備吃飽些,一會爬山是個體力活。
買了三個包子兩張餅加上粥和小菜,她埋頭幹飯的功夫,可把前後左右吃早餐的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看看人家姐姐,吃飯多香,你看看你,挑食的可不是好寶寶。”
鄰桌的一位領着孩子來的母親,更是現場以李小蕾為例教育上孩子了。
李小蕾沖那個孩子笑了笑,把最後一口餅送到了嘴裏。
吃完早餐用紙巾擦了擦嘴,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她這個大客戶結了賬。
去頭一天約好的花店取了一束鮮花,又在樓下的小店買了些煙酒就回了家。
李小蕾的母親在她五歲時就去世了,她對母親的印象大多是來自父親李家生的追憶。
真正的李小蕾在楚晨走時也拜托她要是有機會去看母親,就拿一束鮮花。
八點整,李小蕾拿上花和給親戚的煙酒下了樓,滴的一聲車喇叭響,她看到李安娜坐在一輛黑色奧迪的駕駛座上。
李小蕾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走到副駕駛這邊上了車。
“小蕾,早飯吃了麽?”李安娜邊發動汽車邊關心妹妹。
“吃了。”李小蕾簡單的回了句。
還好是有導航,要不李安娜也記不住去老家的路。
“小蕾,我找你的時候,聽你師傅說你當年見義勇為出了事。”
李安娜有點小心翼翼的問着妹妹的事,怕妹妹心裏有抵觸。
“你要是想繼續上學我可以送你去國外上學的。”
聽陳大年說妹妹當年學習成績挺好的,要沒這個事,怎麽也能考上個本科。
“不用了,我現在上班也挺好的,當年爸下葬我給小叔拿了2千塊錢,要不小叔他們都不能管。”
李小蕾拒絕了李安娜的提議,趕緊轉移了話題。
說到李家生的身後事,十年前的2千塊,那可真是挺黑的了。
姐兩個聊着老家的這些事,很快就要到馬家村了。
李家爸媽的墳在馬家村的後山上,離南平市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
村子裏兩人還有個小叔李家安和二姑李苗,另外三個姑姑都嫁到了外村。
李家是馬家村的外來戶,李安娜和李小蕾的母親馬鳳蘭在的那幾年,過年也不去李家。
老兩口因為馬鳳蘭只生了兩個閨女,就想讓李家生離婚,鬧僵了就只有初二李家生領着李安娜回去。
後來李安娜大些懂事了也不愛去了,飯桌上她那奶奶和出嫁的四個姑姑就沒說過馬鳳蘭一句好話。
李安娜憑着記憶加上打聽來到叔叔家,得虧原來的李小蕾也沒怎麽來過,要不這會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李小蕾拿出兩瓶白酒兩條煙,用李家安的話說,我人生就好兩件事,一個是煙一個是酒。
他那幾個外嫁的姐姐都勸過他,李家安放下酒杯就一句話。
“這事爹媽都管不了我,誰來也不好使,活着幹,死了算。”
這就是這麽一個渾人,李家生死時在村子的後山下葬要不是那2千塊錢,他都不能管。
村子裏家裏有人時,院門大部分都不鎖,姐兩個走到房屋門口就聞着裏面的煙酒味。
進了屋子裏,地上是煙頭,桌子上是空了的啤酒瓶,看來這叔叔是早上起來這頓就開始連抽帶喝了。
姐兩個喊了兩聲小叔,屋裏并沒有人。
“小叔應該是在豬圈,他早些年開始就一直養豬。”
李小蕾進院時就看見屋子後面坡地上的豬圈,她早把這些基本情況都背下來了。
姐倆繞到正屋的後面,就見一顆樹下一個中年漢子正跪在地上。
非常虔誠的上了香,然後一叩到底,叩了三次頭之後站了起來。
李小蕾這才看見他拜的是四塊紅磚規整的壘成一個帶頂的小空間,前面放着一個小香爐,還有幾樣供果。
“小叔。”相比來說還是李安娜和小叔接觸的多一些,只是時間有些久遠。
李家安1米74的身高,人是又黑又瘦。
小嬸因為接連生了兩個閨女,早就離婚帶着小女兒走了。
用李家老兩口的話來說,兒媳婦就不是正經人,在這兩位的眼中沒生出孫子的都不是好兒媳。
跟着小叔的大女兒因為是個丫頭片子,也早早就給嫁了出去。
李家安現在養了二三十頭豬,一個人生活的不錯。
“你們是小雪和小蕾。”李家安仔細的看了看,算是辨認出了這兩個女孩。
要不是都管他叫小叔,他都不敢認,兩個人變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