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修) 我這麽壞啊……
第12章 第 12 章(修) 我這麽壞啊……
童夏回到家後,收到陳政澤的轉賬,很多,比她今天花的錢多了幾倍。
她發消息給他:【轉太多了,我算了一下,一共花了168,剩下的我轉回給你吧。】
陳政澤:【到家了?】
童夏:【嗯。】
陳政澤不再回消息。
童夏把剩餘的錢轉給他,他沒收。
她不再管,去忙輔導的事情。
林意見完陳政澤後,當天和林欣一塊飛深市拍攝去了,童海川給童夏發消息說加班,今晚可能不回,童夏多少了解點童海川的工作,不是很忙的工作崗位,但只要林欣不在家,童海川基本都是以加班為借口,徹夜不歸。
童夏忙完,睡前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外婆沒接,只是發語音說,今兒睡的早,讓童夏也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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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童夏起了個大早,去學校拿高考報考指導資料。
相比昔日的喧鬧沸騰,今天的校園顯得格外空蕩,只有一旁的籃球場在熱鬧着,鮮紅的月季花紮眼,樹葉随風搖啊搖,陽光被茂密的樹葉毫無章法地切割着,在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空氣中帶着早晨的清爽,童夏沿着大道一旁,緩緩走着。
經過籃球場時,她擡頭看一眼。
陳政澤優越的外形總是格外吸引眼球,她眼神穿越人群定格在他身上。
他穿着黑白相間的籃球服,頭上系了根發帶,童夏看他這一會兒,他已經投進去兩個球了,引的旁邊的人連連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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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回頭往這邊看,童夏慌亂挪開視線,假裝沒看見他。
走神間,陳政澤手裏的籃球被人截走,對面的人豎中指吹低哨起哄嘲諷。
他懶笑着去喝水,撩起衣角去擦額頭的汗,腹部平整的肌肉露出來,旁邊圍着的女生更興奮了。
賀淮新也過來喝水,“怎麽忽然走神了,身體不舒服?”
“累了。”陳政澤大刺刺坐地上,身體後仰,雙手撐着地面。
童夏拿完資料,兜裏的手機振動兩下,她有強烈的預感,應該是陳政澤的消息。
果然,CZZ:【幫帶瓶水】
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童夏後知後覺陳政澤這人還挺霸道的,比如昨天,換成旁的男生,肯定會問——喝奶茶嗎?
而陳政澤——來杯奶茶。
這樣強勢的人,如果遇到入他眼的人,他一定會展開強烈的進攻,童夏胡思亂想着。
那片的女孩太多,童夏如果貿然過去給送水,定會引來些不入耳的流言蜚語是,她把那條消息設置為未讀,拿完資料在班裏磨蹭了會兒,等籃球場籃球咚咚砸的的聲音了,她才走。
到一樓,學習委員過來給童夏打招呼。
童夏淡淡回應一句。
學習委員問:“有想好去哪座城市上大學嗎?”
“還沒。”
“還有時間呢,不急。”
“嗯。”
學習委員見童夏态度冷淡,也不言語了,跟着童夏默默地往前走。
都是往大門方向走的,童夏也不好說什麽,路過籃球場的時候,她下意識扭頭看去,陳政澤還在籃球場,他面前趴了一排人,應該是輸了籃球賽的那隊,正在做俯卧撐。
他拎着瓶水,懶散站着,籃球場上大半的女生視線粘在他身上。
“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咱們學校沒這麽張揚的人。”學習委員說,“也不知道這些成績一塌糊塗的人整天嘚瑟個什麽勁兒。”
因為隐瞞真實成績,童夏此刻也算是學習委員空中成績一塌糊塗的人,她忽然停住腳步,問學習委員:“是因為這樣嘲笑別人,會讓你更有成就感嗎?”
學習委員沒料到一向乖的沒存在感的童夏回抛出來這麽個帶刺的問題,不免怔住。
童夏繼續說:“他會在別人有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我記得,上次咱們班學生被人欺負,你逃的最快吧。”
學習委員氣笑,直白地問:“童夏,我也有問題想問你,學校關于你的謠言是真的嗎?就被人強.奸那事!”
“你在背後偷偷讨論這麽久,也沒讨論明白嗎?你不是學習委員嗎?”盡管語氣平靜,但童夏心裏還是滴血一樣疼。
被一向順從自己打壓的人咬了一口,火氣往往更大。
學習委員臉青一陣白一陣,本來想着暑假沒事,談個戀愛玩玩的,沒想到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被他視為驕傲的‘學習委員’頭銜,也被嘲諷一番。
毫無征兆,一個籃球砸過來,籃球擊中學習委員的後背,又彈到地上,順着地面往回滾。
學習委員疼的擰眉頭,表情也變的不耐煩,回頭看清扔籃球的人後,臉上的表情又從兇狠轉為隐忍。
陳政澤嚼着薄荷糖慢悠悠地往這邊走,眼神帶着運動完的清明,走了幾步,攔住籃球後,沖童夏擡了擡下巴,“早,童夏夏。”
“早。”童夏笑。
學習委員看着眉眼彎彎的童夏,又看看寡廉鮮恥的陳政澤,神情複雜
陳政澤彎腰撿起籃球,走過來,拍拍學習委員的胸膛,輕飄飄地扔一句,“地兒你選。”
學習委員咬咬後槽牙,轉身走了。
陳政澤冷笑一聲,有些弱勢雄性就他媽喜歡在女性群體身上找自信,他用籃球截住學習委員,“讓你走了?”
無論是語氣,還是站姿,從頭到尾都透漏出一個壞字。
學習委員自知踢到硬板,無奈轉身,“你想怎樣?”
“球撿過來。”
學習委員舌尖點着臉頰,不服氣地把球遞給陳政澤,還是雙手。
童夏似乎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怵他,因為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永遠可以比比人多豁出一步,誰也猜不到他的底線。
陳政澤單手抓着籃球,另一只閑着的手扯着童夏的手腕往前走。
手腕那處的肌膚,被陳政澤握的灼熱,童夏仰頭問:“陳政澤,我們要去哪啊?”
陳政澤看着童夏紅彤彤的小臉勾唇笑笑,指指靠牆停着的山地車,“導游體力得好,你把我載回去。”
童夏看看山地車,又仰頭目測陳政澤的身高,比她高一個頭,但他看着不胖,應該能載動,她在心裏暗暗考慮一番後,仰着幹淨的小臉問陳政澤,“你的意思是說,我把你載回去就能得到導游兼職嗎?”
陳政澤:“嗯。”
童夏:“可以。”
陳政澤解鎖了車子,把車子騎到大路上,單手扶着車把,“童夏夏,來吧。”
童夏取了小背包,問:“你能幫我拿下背包嗎?”
陳政澤接走背包,單肩背着,這背包背在童夏身上正好,不大不小,背在陳政澤身上,就過于秀氣了。
童夏擡腿坐上車座,一只腳放在腳踏板上,一直腳尖點着地,目視前方,問陳政澤:“坐好了嗎?”
“嗯。”陳政澤松松垮垮地坐在後座上,也沒扶東西,兩手抱着籃球。
童夏好心提醒:“你要扶着點什麽東西,萬一我控制不住車速,騎快了,你摔了怎麽辦?”
陳政澤看着童夏還沒有他半個手臂寬的細腰直樂,笑的肩旁跟着顫動,童夏有些懵,回頭看他,紅着臉問:“怎麽了?”
陳政澤咳了兩聲,止住笑意,一直手搭在虛虛地搭在她側腰上,“扶好了。”
童夏向前看,坐正身體,瞪了兩下腳踏板,瞬間明白他笑什麽了,這車,像一根定海神針似的,根本,騎不走!
她第一反應就是陳政澤在後面使壞了,因為她見過女生騎單車載男生,車子能跑起來的,最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一動不動,她又回頭,兩人靠得近,她鼻尖堪堪蹭到他的鼻尖,像是有跟羽毛,在鼻尖上掃了一下似的,癢癢的,童夏咽了咽嗓子,忍住羞意,往地面上看,“你是不是腳踩着地剎車了?”
他身子向前傾斜,長臂一伸,放開山地車剎車,貼着她耳邊說:“我這麽壞啊?”
清冽帶着點兒磁性的聲音從耳邊劃過,像是帶了蠱,後面被他胸膛的溫度烘着,童夏覺着渾身都是熱的,早上的清爽好像忽然消失,轉而代之的是綿長的烈陽。
她身子稍稍壓低了些,再次踩着腳踏板嘗試,這次,車子動了,因為放了剎車,車子順着坡往前面劃幾公分。
童夏身體往前傾,使出全身的勁兒騎車,她今天穿的無袖短袖,兩個細胳膊肌肉都繃出來了,車子也沒因她的力量往前走一點,饒是這樣,她也沒放棄,回頭喘着氣和陳政澤商量,“你腳能不能劃一下?給我個動力。”
陳政澤勾唇,語氣有些嫌棄,“那不如我載你?”
童夏有點不敢相信他這麽好說話,“這可以嗎?”
陳政澤彈她腦門,“想得美啊你。”
他腳踩着地往後用力,童夏甚至沒蹬腳踏板,車子就往前走了,她在大路上緩緩騎行,目視前方,保持着一個姿勢騎行,不敢分心,活妥妥一個被資本家剝削不敢反抗的勤勞工人。
遇到下坡路,車子速度加快,陳政澤腳擡上來,低頭看了眼一直震動的手機,一下秒,颠的他差點以為自己挂了空擋出門的,屁股甚至都和座位分離了片刻。
陳政澤嘴角抽了下,扯她的衣服,“這麽大一坑沒看見啊?”
“等一會兒,要上坡了。”童夏迎着風說,使出全身力氣去戰勝前面的坑,只有現在跑的足夠快,才能輕松地碾過前面的上坡路。
陳政澤:“……”
她精力都還在上坡上,絲毫沒管他的抱怨。
陳政澤直接腳剎車。
車子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裏,像是即将起飛的氣球突然被針戳漏氣,她有些懊惱,回頭問他:“傷的很嚴重嗎?”
嚴重到立即停車的程度。
他把背包套在她脖子上,命令道:“下車。”
童夏心裏咯噔了下,又惹到他了,脾氣還真是陰晴不定,她沒任何反抗地下了車。
陳政南從褲兜裏掏出個網兜,把籃球裝進去,挂在車把上,長腿一邁,坐在車座上,回頭看她一眼,“上車。”
“那我體力算過關嗎?”童夏弱弱地問。
他看着童夏認真執拗的目光,忽地笑了下,他實在沒想到這姑娘這麽耿直,還沒有他之前養的那條小狗會耍心機。
“分不出好賴話?”他問。
童夏有些無措地捏了下書包肩帶,母親去世後,在慶市區的生活一直像夢一樣,混亂,窒息,無所憑恃,她只有在很确定周圍人的意圖下,才能有所行為,試錯的成本太大了。
那些後果不僅她要扛,外婆也要。
那些看似像神經質似的反複确定行為,實則現在能為自己争取的最大安全感。
“我就是确定下,不然心裏不踏實。”童夏說。
陳政澤嘴角的壞笑凝固了幾分,心裏某處忽然軟了下。
童夏見他笑意淺了,以為他又不耐煩了,輕聲說:“那我上車了?”
“嗯。”
童夏側坐,一手捏着他側腰的衣料,肩上背着書包,頭發随風飄揚,耳邊是聒噪的蟬鳴,還有肆意的風聲。
陳政澤側腰處的柔軟溫熱觸感越來越強,原本,這姑娘只是捏了一點布料,手松松地挂在他側腰上,不知什麽時候,她手抓着他的衣服握成拳,貼着他的側腰,随着他騎車的動作,柔軟手在他側腰處小幅度地蹭着。
他盯着前方,喉結滑動,草,有股想把她手扯過來攬在腰上的沖動。
童夏單手操作着手機,給童海川說自己又找了份兼職,每天回家的時間會有些晚。
車子突然停住,童夏身子慣性往前撞,臉撞在陳政澤後背上,他脊骨硬的讓她吃痛。
那對渾圓貼在後背上,存在感極其強烈,陳政澤騎了一路車,都沒有現在這麽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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