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還是不會換氣”……
第34章 第 34 章 “還是不會換氣”……
陳政澤低頭吻她, 原本只想蜻蜓點水似的嘗一下她的味道,但身體誠實,他忠誠地溺在她的味道裏, 溫柔的吻逐漸變的兇猛。
尤其是, 童夏抱着他腰的手慢慢洩勁兒,柔軟的手掌順着他後腰緩緩往下落,似是,在撫摸他。
爽死了。
陳政澤的欲望決堤。
童夏唇被他封的嚴嚴實實,即将窒息時, 她着急地咬了下他嘴唇, 剎那間, 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彌漫在空氣中。
陳政澤放開她, 輕笑着摸了下嘴唇發疼的地方, 擡手似有若無地揉捏她泛紅的耳垂,故意把她的羞意烘托到最高峰,“寶寶——”
下一秒,他的嘴巴被蓋住, 童夏擡手捂着他嘴巴, 卻不敢看他,“別說了。”
只是親了一下,這姑娘害羞的耳垂紅的恨不得能滴血,他心情好極了,用力親了下她的手心。
童夏頭皮輕了下,頭埋在他胸膛,躲開他挑逗的目光。
顯然地,陳政澤意猶未盡,一手攬着他, 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俯身,舔了下她耳尖,聲音低的似是用氣音說話:“別說什麽了?不會伸舌頭,還是不會換氣。”
“不要說了,陳政澤。”童夏掐他側腰緊實的肉,語氣軟軟的。
陳政澤笑,“多練習幾次就會了。”
童夏整個人都是抖的,身體有些飄,胸口微微起伏着,像只受驚的小貓咪。
想到剛剛接吻的生澀勁兒,童夏窘迫極了,或許她可以回應下陳政澤的,都怪那倆男生的誤導,她眨眨眼,也不全是,自己剛剛太緊張了,緊張到呼吸都忘了。
童夏轉身拿了牛奶杯,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我去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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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室,童夏才發下一樓空蕩蕩的,顏辭賀淮新早就沒了蹤影。
陳政澤雙手抄兜,慢悠悠地往下踱步,“早走了。”
童夏哦了聲,站在水池前刷杯子,暖色的光打在她身上,把她襯的更甜美柔和,客廳因為她的存在多了幾絲煙火氣,沒那麽冰冷了。
陳政澤斜靠在二樓欄杆上,懶懶散散地看着她,覺着十分溫馨,他漫掃了眼這屋子裏的裝修,思考着換個暖色系風格。
最起碼,得把其中一間卧室的裝修風格換了。
童夏沒帶什麽衣物,大部分衣服在家裏,兩套備用的衣服在便利店,包裏攜帶是一些證件,因為不确定什麽時候被趕出來,她證件都是随身攜帶在身上。
“陳政澤,你有多餘的體恤嗎?借一件。”童夏打算今天晚上先穿陳政澤的衣服湊合下,明天有空去買幾件衣服。
陳政澤窩在沙發裏,正拿着游戲手柄大殺四方,看都沒看童夏,“沒有。”
童夏抿了抿嘴,莫名地有些失落,她太适應陳政澤對她的好了,以至于被拒絕時,會隐隐難過。
過半分鐘,陳政澤攻下游戲,他起身,邊開飲料邊說:“家裏沒多餘的東西,但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用,懂?”
童夏彎彎唇,點頭,“想用你件體恤。”
陳政澤擡下巴指了指二樓他睡的卧室,“自個兒挑去吧。”
童夏這是第一次進男生卧室,有點緊張,也有點好奇。
陳政澤的卧室很幹淨,衣服整體地收納在櫃子裏,顏色單調,非黑即白,像他這個人,幹淨利索。
童夏掃了一眼,挑了件最長體恤,她擡手扯下來,不料,把裏面的一件內褲帶了出來,童夏臉騰一下紅了,彎腰撿起內褲快速地扔進櫃子裏,故作淡定地去一樓公共洗手間洗澡。
陳政澤沖了個涼水澡,穿着體恤短褲出來,發尾的水順着他脖頸往下流,體恤被浸濕了一片,他睨了眼那間水嘩嘩作響的洗手間,去鎖大門和客廳門。
以往他是不關注這些細節的。
童夏洗完澡,吹了頭發,把換下來的衣服洗完後,才出浴室。
這是第一次在男性家裏過夜,她有點忐忑,把門拉開一點,探出頭觀察客廳的情況。
客廳大燈關掉了,只剩客廳那站暖黃的落地燈亮着,把屋子照的暖暖的,童夏松了口氣,把衣服晾在陽臺上,然後回卧室睡覺。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所有的神經、感官都在懷念外婆,沒丁點兒睡意,她翻個身,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嘆口氣,眼淚毫無征兆地順着眼角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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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顏辭提出去南市和藏市旅游的想法,童夏贊成,一來她是導游,二來是她想逃離慶市這個地方。
傍晚的時候,他們開車出去采購東西,童夏沒什麽購物欲,跟着他們走,心裏盤算着一會兒找個便宜點的服裝店,買兩套衣服帶着,藏市那邊應該是深秋或者初冬的溫度了。
商場內,顏辭買衣服像點菜一樣,只要看上眼的,試都不試,報了個號就讓服務員包起來。
童夏坐在跟着顏辭閑逛,她掃了一眼後面的男區,有條領帶蠻好看的,但價格也好看。
“剛說的那些,都拿兩套。”顏辭又指了指兩條裙子和一條運動裝,“這三個,也M碼,各一套就好了。”
她刷完卡,過來貼着童夏,“時間緊,咱就不試了哦,咱倆身高體重差不多,能穿一個號的。”
童夏這才明白,顏辭那一堆衣服裏面,有一半是自己的,她緊忙推辭,“不用的顏辭,我一會自己随便買兩套就好。”
“我這也是随便買的啊,當初就說好了,吃喝住行都是我們提供啊。”
“現在改了,都是男朋友提供。”陳政澤吊兒郎當地往服裝店裏走,問顏辭:“多少錢,轉你。”
顏辭趁機敲了陳政澤一筆錢,直接在原有的價格上加了個零。
陳政澤勾唇嗤笑一聲,抄在兜裏的手沒拿出來,一整個懶痞模樣。
他胸膛撞了下童夏的肩旁,“看到沒,用錢不找男朋友,被敲詐。”
幾位穿着得體工裝的導購都往這邊看,有羨慕的,也有純屬惦記陳政澤的。
童夏想伸手挽着陳政澤,手即将觸碰到他手臂時,她頓了片刻,又把手放回原來的位置。
“滾滾滾,別在這撒狗糧。”顏辭憤憤道,說完她看了眼賀淮新,他正坐在沙發上玩游戲,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樣兒。
沒人知道,賀淮新橫着的手機屏幕早已經黑了,他在走神,注意力都在顏辭他們的談話上。
國家和愛人,賀淮新被迫選擇了國家,他以後是要投入到戰争中去的,不想讓鮮活的顏辭獨守空房,也不忍讓她整日為自己擔憂,所以他時刻和顏辭保持距離,卻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時刻關注着她。
他很謹慎,因而顏辭一直沒捕捉到她想看到的視線和愛意。
顏辭眼裏的光一點點暗淡下來,最後醞釀成委屈,她也準備高考後表白的,最後被賀淮新那句‘他要在部隊找個媳婦兒’的話打敗了。
多明顯的暗示,人家差點都把‘我只跟你做哥們’這話說出來了,她還倒貼個什麽勁兒。
“怎麽不高興了?”女生更容易察覺到女生的情緒變化,童夏過去安慰顏辭。
陳政澤一把扯走童夏,同時喊賀淮新,“你的人,自己哄。”
賀淮新無聲地吐了口氣,收了手機走過去,“一天生氣幾百回,誰敢做你男朋友?”
顏辭兇兇的,眼眶泛紅,“要你管!”
賀淮新笑着啧一聲,搖頭,“別生氣了,我的顏辭公主,都皺巴了。”
顏辭被他那句‘我的顏辭公主’逗的失笑,怼他:“會不會用詞,土狗!”
“那土狗的顏辭公主,別生氣了好嗎?”
“好吧,只原諒你這一次。”
“走走?”陳政澤燃了根煙,低頭吞雲吐霧。
他抽煙的樣子很帥,很帶勁兒,很有腔調,加上他這幅野痞樣兒,引來不少視線。
那些看過來的目光,也會捎帶着看一眼童夏。
陳政澤習以為常。
童夏斂了斂眼角,回他的話:“好。”
兩人并肩往前走,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有風吹過來,有煙火氣,很美好。
長街的盡頭有人拉小提琴,童夏多看了幾眼,垂下的手自覺地跟着曲子輕輕動着,如果此刻給她一把小提琴,她會拉的更動聽悅耳,她對這個有絕對的自信。
越往前走,小提琴演奏的《關鍵詞》越清晰。
拉琴的是個女孩,身材纖瘦,五官端正,十幾歲的模樣,小提琴放在她肩旁,她閉着眼,手裏的琴弓和小提琴接觸間響起美妙的旋律,她沉浸在其中,像是會發光。
周圍圍了許多人,有的靜默欣賞,有的在拿手機拍照錄視頻。
童夏為這一幕動容,清澈的眸子裏漫起羨慕和驕傲。
她五歲開始練琴,每天練琴時間四小時打底,這期間,拿了無數獎,十四歲那年,她在悉尼劇院演出。
同年,安錦去世,她的小提琴夢想戛然而止。
看的太入迷,落了陳政澤一大截。
“看什麽呢?”陳政澤過來扯她。
童夏指了指拉小提琴的女孩,“那個女孩子好優秀啊,我以前也會拉小提琴。”
陳政澤擡頭看那女孩,黑眸漸漸失焦,再次想到那次在悉尼劇院看到的拉小提琴的女孩。
當時,黃嫣剛懷孕,她喜歡旅游,怕過幾個月月份大了行動不便,便趁着陳政澤暑假帶他一塊去國外玩,黃嫣喜歡逛畫廊、劇院這樣藝術氣息濃厚的地方,一方面是自己喜歡,另一方面是想給肚子裏的寶寶培養些藝術愛好,可不能像陳政澤這樣,玩的沒邊,還喜歡倒弄各種危險的試劑。
陳政澤前一天晚上通宵打游戲,在劇院困得不行,他倒頭就睡,意識朦胧之際,黃嫣興奮地拍他肩旁,“快看臺上的女孩,多漂亮啊,這麽小就獨奏了,好喜歡啊,媽媽特別想妹妹能像她一樣乖巧優秀。”
陳政澤本是附和母上大人的歡呼,懶懶散散地往臺上看去。
舞臺中央,站着個拉小提前的女孩,個子高高的,穿純白的裙子,高馬尾,嘴角帶笑,眼睛裏寫滿自信,全場的視線都被她吸引。
陳政澤許久沒移開眼,甚至,還極其有耐心地聽完了那首曲子。
黃嫣太喜歡臺上的女孩了,見陳政澤也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臺上的女孩,頓時心花怒放,“咱一會兒去後臺和這女孩認識一下把,我蠻想和她媽媽做朋友的,你覺着呢?”
陳政澤淡淡地嗯了聲。
街頭的小提琴演奏結束,随後響起熱烈的鼓掌聲。
陳政澤思緒回籠,擡眼,不偏不倚地對上童夏那雙平靜略有些暗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