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偏執瘋批.
第47章 偏執瘋批.
“所以你認為, 林老師和師母是被人綁架了?”
屏風圍起的空間裏,溫妤詫異地說道。
唯一的光源來自于桌上那盞複古小燈,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卡布奇諾的表層, 那液體平靜的表面随着杯柄被人捏住而輕輕搖晃。
“嗯。”林野最近忙完手上的事, 工作告一段落後, 回家發現父母都不見了人影,也聯系不上人。
好幾天加班加點的排練, 狐貍眼之下不由得浮上一層烏青, 漁夫帽緊緊壓住亞麻色的短發, 有幾簇就快要遮住莫明亮的眼。
“報警了嗎?”
林野嘆口氣, 搖了搖頭:“周序哥不讓我報警。”
“為什麽?”
林野從黑色的挎包裏抽出張紙條, 遞給溫妤。
[我們去國外旅行一段時間,別擔心。]
當林野當着周序的面提起這事時, 反常的, 周序沒有過于的驚慌反而淡定地将紙條拿給林野看。
“我爸媽不是這種留紙條就消失不見的人。”
林野說的在理, 依照往常的慣例,老兩口若是真的要出遠門一段時間,必定會提早告訴林野和周序, 不會像現在一樣一個電話也沒有,完全聯系不上人。
“字看起來确實像是林老師寫的。”溫妤眯着眼看着那紙條上的字,得出結論。
林野身上套這件深藍色的沖鋒衣, 雙手插在兜裏, 臉上的憂愁不減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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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疑慮告訴了周序後, 都被一點點打消,讓他不要過于擔心, 老兩口不會有什麽事。可是讓他如何不擔心呢?周序哥說他接到過老兩口打來的電話,他們很好。可是為什麽, 爸媽知道打給周序哥,卻不知道打給林野這個親兒子。
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哪裏像是會主動聯系人的樣子?
“如果真的是綁架的話,周序這樣做,估計也是受了威脅。”可溫妤實在想不通,到底誰會綁架林老師和師母呢?老兩口一生安安分分沒有和誰結仇,怎麽會…
林野聽了這話,心裏的憂愁更重,平常開朗的模樣早就煙消雲散,嘆氣一次接着一次。
“或許…他們去的那個地方信號不好呢?所以無法經常聯系我們也說不定。”溫妤雖然心中也有疑惑和不安,但心裏也不想林野這樣消極。
林野是林老師和師母一手帶大的孩子,擁有着父母全部的愛,哪裏有過這樣的焦慮?
“今天要是還聯系不上他們,我下午就去警局。”
瓷盤裏擺放的巴斯克蛋糕造型規整,邊邊角角沒有一點瑕疵。然而緊接着就被林野手中捏着的叉子搗碎,在盤子上成了小塊。
“我回去再試試能不能聯系上他們,如果不能的話,我陪你一塊兒去。”牆上的暖氣口暖流不斷湧出,桌上那檸檬水的玻璃杯表面垂落着水滴,溫妤脖上套了根粉白漸變款的圍巾,如今感覺有些溫熱,周邊的皮膚起了層薄汗,于是拉着那尾部,松了一圈。
“嗯。”林野擡眸,在溫妤眼裏,他或許還是個需要幫助的弟弟,所以會同以往一樣盡她自己所能為林野提供幫助。
這麽些年,溫妤實在是幫助了他太多。
“謝謝你,溫妤姐。”
“我們之間,說什麽謝謝。”溫妤笑着,他們之間一直都是相互的,在溫妤迷茫的時候林老師引導她幫助她,相應的,當她成為成熟的大人時,也願意幫助需要引導和鼓勵的林野。
“是真的要感謝你,當初我爸不讓我學音樂也是你和周序哥幫着勸他,還有我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當時不小心弄壞了我哭了好久,最後也是你們冒着大雨一條街一條街找人修。”
一場不如人意的表演之後,林野又不小心弄壞了吉他。那把吉他是林野已經過世的爺爺留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林野還記得那天下了瓢潑大雨,他抱着吉他去樂器店裏找老板修,可是老板說沒有合适的零件可以匹配。林野着急壞了,抱着吉他在雨天裏跑,後來竟直接暈倒在大路上。
醒來之後已經是在家裏的卧室,父親見他醒來懸着的心也是落下了,林野沒在卧室裏找到自己的那把吉他,父親說是溫妤姐和周序哥帶着那把吉他去其他街上找店修了。
林野能回到家裏,也是那兩人在街上發現高燒暈倒的林野并且把他帶回了家。林野燒的糊塗,被周序背在肩上的時候嘴裏還喊着那把吉他。
吉他,吉他…
兒時的記憶,爺爺抱着這把吉他,教會他唱一首又一首的童謠。那些熟悉的旋律,從無數次被爺爺彈奏,而後來的時光裏,無論林野怎樣撥動琴弦,都無法再彈奏出一樣的歌曲。指法無錯,琴譜無錯,只是記憶裏那個獨一無二的人早已不在身邊。
林野初中的時候還沒完全發育,個子不高人也長的瘦瘦的所以經常成為別人欺負的對象,可每每有周序哥,有溫妤姐有岑爽姐全遠哥站在他面前,把他護在身後,林野就什麽都不害怕了。
“我也要感謝你呀,感謝你沒有放棄夢想,成為了一名優秀的歌手,讓我也體驗了一把培養大明星的快樂。”右側靠着的牆上有個圓形的玻璃小窗,而那上面映着的是溫妤淺淺的笑。
“溫妤姐…”林野有些猶豫地開口,脊背離開沙發背,身子向前傾了傾。好幾天高強度的訓練他瘦了許多,下颚線更加明顯臉頰上的肉也不剩下多少。行業就是這樣,為了能夠上鏡好看,他們必須一瘦再瘦。
“你對周序哥…有過感覺嗎?”溫妤結婚了,問這些問題本顯得沒有意義,可林野還是想知道答案。
“怎麽突然這樣問?”溫妤臉上還是不變的笑容 ,沒有起什麽波瀾。
“上次給你的新年禮物裏面,那個八音盒其實是周序哥讓我給你的。”林野抿了抿唇,嗓子顯得有些幹澀,于是捏住杯柄喝了幾口溫熱的拿鐵。
林野不知道溫妤和周序之間發生了什麽,可是記憶裏,他們一向都是彼此特別的存在,互相的情愫林野不是沒有看出來過,只是沒等到他們在一起,溫妤反倒嫁給了別人。
那天周序把禮物拿給林野的時候,林野有問過他為何不親自送給溫妤。那天周序的猶豫是林野少見的,提起溫妤的名字,周序眼裏的光都會暗淡些。
那天他說:
‘替我給她吧,她不想見我,更不會收我的禮物。’
“小野,有些時候,我們都會選擇向前看。”
溫妤不知道聞之言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踏出咖啡館的門,就看見街對面那輛熟悉的邁巴赫。
“你怎麽來了?”溫妤鑽進車廂裏面,裏面的溫暖同車外的冰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頭發散落在脊背,圍巾圈住脖頸壓住了幾縷發絲。
“路過碰見了。”
這樣的答案自然不足以讓溫妤信服,嫣紅的唇瓣微翹,沒等開口繼續詢問聞之言的吻就突然壓了上來。
一點點吸吮住她的唇瓣,毫不憐惜地啃咬,舌尖靈活地撬開溫妤的貝齒,一點點入侵,占據。并非第一次和他接吻,那麽久了,溫妤還是沒有學會如何在這激烈的吻中學會換氣,每每只能等到他肯松開的時候才能大口呼吸。
可偏偏現在,聞之言并沒有打算放過她。下颚被他緊緊捏住,掌控着她的身體,讓她的腦袋無法偏移。溫妤的雙眼睜開,雙手在空中撲騰,漸漸轉移到聞之言的胸膛上,本想用力,可礙于他身上的傷口,力道頓時收住了些。而聞之言的眼睛輕輕閉上,睫毛在眼底顯出一片陰影。
終于,下颚的疼痛減弱幾分,唇瓣也沒有了壓制,聞之言松開了她。
“怎麽突然…”溫妤沒接着說下去,聞之言那根離開她下颚的手指指尖輕觸布料,解開她胸前鵝黃色大衣的紐扣,五指抓住內襯的白色高領毛衣,拉扯着邊緣直到露出她那處精致的鎖骨。
随後完全沒有征兆的,咬了上去。
“很痛。”溫妤吃痛,秀眉也不禁擰在了一塊兒。低頭看那處時,已經有了對方的牙印,遲遲無法消退。
“痛的話,能記得嗎?”聞之言不舍得遠離她,下颚輕蹭着她的肩膀,側頭在溫妤的耳邊輕聲道:“記得現在。”
“你今天…怎麽了?”溫妤平複下心情,身體徹底暖起來,于是一圈圈地将圍巾取下,搭在一邊。那被扯到下邊的衣衫也被溫妤重新複原,遮擋住那處紅潤和痕跡。
“就是突然想親你,不可以嗎?”聞之言的話輕飄飄的,帶着些不經意,可看向溫妤的眼神裏又帶着認真。
上下滾動的喉結,溫妤看不到的地方握緊的拳頭,脖上起的青筋,暗示着男人的隐忍。可偏偏,臉上還有露着讓她安心的笑容。
車廂內恢複了平靜,布料之下的疼痛也在漸漸退去。安靜的氛圍裏,溫妤開口道:“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林老師在哪裏?”
“小野說…”
“小魚。”聞之言出聲打斷,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今早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關心關心我?”
只看我好不好,只在意我,只關心我。
“是傷口又開始疼了嗎,還是哪裏不舒服?”溫妤關心的模樣,填滿了聞之言的心。
男人的眸子裏掩藏不住的私欲化為亮光,還有那抑制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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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溫妤收到林野的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溫妤感覺得到林野的心情比早上好了不少。
林野告訴溫妤,他已經聯系上老兩口了,就和溫妤猜測的一樣,因為那邊信號不好才一直無法取得聯系。他們進行了視頻通話,林野說父母那邊一切都好。
“沒事就好,你也早點休息。”聽到最新的消息,溫妤也安心了不少。
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擡眼望去,漆黑的夜空裏那如同白瓷盤一般的圓月出現在視野。沒有預兆的,腰肢被雙手環住,耳邊是聞之言故意噴灑的氣息。
“這下放心了吧?”等到溫妤挂完電話,聞之言問道。
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為你創造。而你,只需要待在我的世界裏,一直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