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_^)a

第三十五章(^_^)a

忙完這一波,店裏的員工們總算是可以喘口氣,好幾個人在剛才上班的時候就很好奇,今天徐霧白非但沒有戴着口罩和帽子,反而是整個人都變得比起平時來還好相處了一些。

不尋常,這太不尋常了!

但這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一向喜歡獨來獨往的徐霧白這次來店裏,身邊出現了一個相當帥氣的男人,兩個人看起來關系還非常要好,甚至比大老板和他關系還好。

店裏大部分的員工都是女孩兒,八卦之心也比較重,大家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但誰也不敢真上去問。

直到紀何過來招手,“大家都累了吧,坐下休息會,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了。”

徐霧白放在點餐臺下面的手也拽了拽盛遲年的衣角,示意他跟着自已出來。

忙活了這麽久,終于可以坐到椅子上,盛遲年剛落座下一秒就伸了個懶腰,順便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

要麽說呢,這活還真是不簡單,長時間的低頭站立讓整個人都脖子酸腰疼的。

徐霧白看着盛遲年隐約 皺眉的模樣忍不住發笑,他們兩個人好像自成結界一樣,完全屏蔽了其他人。

紀何跟徐霧白說話,也得不到任何答複,一次兩次過後,幹脆直接在一邊盯着兩個人看,那眼神跟被小三上位一樣怨氣滿滿的,直接讓周圍員工的笑聲都藏不住一點。

“……”紀何有幾次欲言又止,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說二位,打斷一下哈,能不能也關心一下我們其他人?我們的命不是命嗎?”他指指自已,又指指看向他們的其他人。

徐霧白也不想,實在是跟盛遲年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眼睛裏就裝不下任何人了。

而盛遲年倒是非常坦然的站起身來,對着在場所有人做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盛遲年,是你們老板的……”他看了一眼徐霧白,徐霧白也在看着他,“你們老板的朋友。”

除了紀何翻了一個大白眼以外,所有人都忍不住熱烈的鼓掌歡迎。

“歡迎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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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徐霧白,他一直都這樣嗎?”紀何上半身平移湊到徐霧白旁邊,帶着嫌棄的問道。

“什麽?”徐霧白沒聽明白,一臉疑惑的看他。

紀何輕啧一聲,也懶得想詞了,“悶騷。”

“……”徐霧白很少聽有人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以一個人,況且他覺得盛遲年挺正常的啊:“有嗎?”

紀何看徐霧白這麽真誠,頓時覺得無奈且無語,直接又翻了徐霧白個大白眼,給他們倆人一人一個,也算是一種雨露均沾。

雖然白眼是真的,吐槽也不是假的,但紀何看着徐霧白現在這種狀态,也是真心替他開心。

“你和徐霧白以後打算怎麽辦?”趁着現在店裏沒有進人,紀何把聲音壓低了一些,他問盛遲年。

盛遲年他個人其實早就有打算,但他不确定徐霧白想不想。

“我聽他的。”盛遲年便沒多說。

紀何有些無語的揮揮手,對盛遲年這個答案表示不滿意,一臉嫌棄又無語地看徐霧白,說:“你指望他啊?那你可指望着吧,也算是沒指望了。徐霧白就是一個冰葫蘆,你聽他的不如聽我呢。”

“撲哧——”盛遲年對紀何這個形容沒憋住,兩個人聲音不大,但徐霧白也能聽見,他悄悄地在一邊默默閉上了眼,耳尖的紅出賣了他,此刻是害羞的。

我冰葫蘆嗎?徐霧白默默問自已。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們,是我的猜測,想讓你們給我證實一下。”紀何說:“你們……是戀人的關系嗎?”

徐霧白神色忽然一僵,本來放在身旁的手也不自覺的捏緊,忽然就緊張起來。

徐霧白偷偷看了一眼旁邊人,反觀盛遲年的神情就輕松很多,對于紀何的這個問題,他一臉淡定。

因為盛遲年早就知道紀何已經看出來了,現在這樣問不能說是完全明知故問,更多的是想印證一下自已的想法。

“當然。”盛遲年回答的相當坦率。

徐霧白的眼神瞬間就看了過去,自已緊張兮兮的神情下,對方神色仍是毫無異常,就像是在回答一個很平常的問題:“你吃飯了嗎?”“吃了。”

徐霧白只能又看紀何,說實話,紀何是他來到這裏交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好朋友,他對自已特別好,無論自已如何冷漠他都不曾離開過自已,所以他真的不希望失去這個朋友。

但此刻相比之下,他更害怕從紀何的臉上看到厭惡,從一開始他和盛遲年就沒有被祝福,雖然這段感情會歷經千辛萬苦是他早就知道的,也做好了準備,但他還是會怕。

不過在紀何聽完盛遲年的回答後,立刻開懷大笑,讓徐霧白擔憂的表情壓根未曾有一刻出現的機會,“我就知道,我還是太聰明了哈哈哈哈哈哈。”

盛遲年跟着一起笑的空隙裏,餘光卻快速注意到旁邊的徐霧白攥起的手逐漸松開來了。

“徐霧白,我聰明不聰明?”紀何笑完又馬不停蹄的向徐霧白求證,他今天非要徐霧白承認他聰明不可。

“嗯!”徐霧白用力的點頭,給予他十分的肯定。

盛遲年夫唱夫随,朝着紀何豎起了個大拇指,兩個人這麽同步的肯定讓紀何瞬間有些飄飄然。

周圍歇着的員工聽不清三人的聊天內容,只能看到大老板突然笑成花的模樣,心裏疑問的同時也不忘記表現嫌棄。

不過對于這件事,她們再怎麽求知若渴也得不到解救,不過還是有一說一,紀何其實長得也不錯,不過可惜了,好好的一個男的,偏偏走搞笑路線。

上完班,關掉店門,兩人氣氛甜蜜,手拉手往家走的路上,今天說的那個話題還一直讓徐霧白耿耿于懷。

盛遲年感覺到徐霧白的心不在焉,從他這個方向看,徐霧白的眉頭一直微皺着,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仍然能看出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想什麽?”盛遲年把徐霧白的手裝進自已的口袋,在裏面大手包着小手問道。

天空好像飄起小雪了,有一個涼涼的東西掉到了徐霧白的耳朵上,他仰起頭,看着黑色的天空,開始有白色的像小絨毛一樣的東西掉落:“盛遲年,好像下雪了。”

盛遲年也擡頭,天空開始飄雪花了,一大群密密麻麻的白色在不規則的往下落,速度越來越快,數量也越來越多。

盛遲年有些感慨:“是啊,又到了冬天了。”

“盛遲年,如果我說我想和你結婚,你會願意嗎?”徐霧白向着天空擡起手,接住了小雪晶,很快下一秒掉在手裏的雪晶便融化成了水,徐霧白又小聲說:“會不會有些快了…?”

又像是在說雪花,又像是在說他們。

下一秒,面前的手心上被覆蓋上了另一只比自已更寬大的手掌,兩個掌心相對,盛遲年的五指插進了徐霧白的指縫當中,兩只手交握住:“快嗎?算到今天,我們已經好了兩年半了,我還覺得有些慢了。”

“可是……”雖然如此,徐霧白卻又開始有了顧慮。

只聽到盛遲年的聲音直接蓋過了自已:“徐霧白,我從來都沒有同意過分手,在我的愛情觀念上,只要一方不同意,那才不是分手,我們只是異地了很長一段時間。”

沒錯,徐霧白的分手消息的确沒有收到過回複,任何形式的都沒有過,這樣來看,他們一開始就不算是分手,也自始至終都沒有分手。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結婚吧。”徐霧白曾經聽說過一句話:在下雪時說出的話,是一種結晶的誓言。

而已結晶的誓言是不會壞的。

盛遲年仰頭看向這漫天飛雪,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好,結婚吧。”

他們在第二個季節相愛,又在第四個季節許下終生,他們的見證者不是朋友親人,而是盛夏的綠葉和寒冬的漫天雪花。

結婚這件事在當天晚上就提上了日程,徐霧白鮮少這麽夠意思的把這件事提前告訴了紀何,深夜時,紀何的連環電話轟炸了過來。

徐霧白早就預料到了,所以他特意打開了鈴聲,防止紀何聯系不到人會不顧風雪來到他家。

“徐霧白!!你說什麽?是真的嗎?是不是!!!”紀何在電話裏瘋狂嚎叫。

這動靜,在旁邊的盛遲年都聽見了,他從手機裏擡頭,看着徐霧白的表情發出皺眉的表情。

徐霧白先搖搖頭,才說:“真的,我們要結婚了。”

其實他們回到家裏有一段時間了,可仔細聽的話,徐霧白的語氣裏還夾雜着微微激動。

“太好了!在哪裏?在咱們這嗎?還是去哪?”

這個問題剛才兩個人提前商量過了,“在西棠,就在這裏。”

紀何最愛熱鬧,他當即拍下胸脯,讓兩人把婚禮的事情交給他來辦,徐霧白知道他一番好心,也肯定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便答應任由他去了。

雖然紀何看着不太靠譜,但這種事情肯定不會開玩笑。

“婚禮不會邀請很多人,店裏的人們和你,就我們這些人就好。”徐霧白囑咐道。

紀何眼神中壓抑着激動,他也知道徐霧白的性格,人越少越好,不用拘謹,“沒問題,我現在可是超級期待到時候店裏那群小姑娘的反應。”

徐霧白無奈的撫額,挂斷了電話。

何止是紀何期待,他自已也能夠想象到那群小姑娘聽見後的叫聲估計能把店裏的房頂都掀開……

“冷不冷?要不要進來。”盛遲年等到他把電話挂斷,然後主動掀開自已這邊的一角被子,語氣聽着是關心,實則是歡迎。

徐霧白盛情難卻的兩步并做一步到床上,整個人跟個泥鳅一樣就鑽進了被子裏。

“好暖和。”調整好舒服的姿勢以後,他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

如果紀何現在在這裏,徐霧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否定他那句話,他說盛遲年悶騷的話,盛遲年哪裏悶騷了?他才不悶騷,盛遲年這是貼心,這是愛自已。

情人眼裏出西施,亘古不變的道理。

紀何這個單身狗,一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如果他也能找到一個這樣的另一半,他就會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麽好了。

遠在另一邊還在獨自興奮的紀何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直接給他打懵了的程度,然後對着空氣發出一大聲疑問:“誰?誰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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