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戰場

“我還是不明白這怎麽可能，史蒂夫，時間旅行？！”在去找菲利普斯上校的路上，佩姬對不可置信的對史蒂夫說。

史蒂夫摸了摸鼻子，“我其實也不怎麽能理解。”

佩姬看了史蒂夫一眼，猶豫地說：“史蒂夫，你覺得那個你……”她有些想說但說不出來的感覺，“那個你似乎……”太疲憊了？看得出來，Steve很高興能看到他們，眼中的驚喜和懷念都不是假的，但是……他眉眼中暗含的疲憊和沉重卻讓人不能忽視。她猜疑地問：“你說他們真的是時間旅行這麽簡單嗎？”

“他們的目的不是單純的時間旅行，但他們的目的也并不是這裏。”史蒂夫倒是更在意那個霍華德的兒子，Tony，他了解自己，他能看出他和……不，是Steve和Tony之間的尴尬，他對Tony那種小心翼翼的态度，看着斯塔克先生和Tony時不時出現的愧疚，都讓他覺得十分好奇。

“真希望他們別被別人發現。”佩姬停住腳步，“菲利普斯上校那兒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她歪歪頭示意了一下走過來的巴恩斯，轉過身邁出一步，又回過頭來叮囑道，“我知道你和巴恩斯是很好的朋友，但他們的事是機密。”

“我明白。”史蒂夫鄭重地點點頭，目送着佩姬離開。

“別看了！”巴基勾肩搭背地攬住史蒂夫，打趣道，“人都已經走遠了。你挑得怎麽樣？”

“什麽？”沒反應過來的史蒂夫反問，“哦！”他恍然大悟，“武器已經選好了。”

巴基上下打量着他，躍躍欲試地問：“在哪兒呢？拿出來開開眼！”

“還在斯塔克先生那裏。”史蒂夫回答，“他說過兩天會和制服一起給我。”他眨眨眼，“所以這兩天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去斯塔克先生的實驗室待着，你知道的，方便随時修改。”

“行吧！”沒看到新武器的巴基有點遺憾，“正好你也歇兩天，最近沒什麽新任務。”

“恩。”史蒂夫心不在焉的應道，他看了巴基一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巴基，如果有一天我和一個人一起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但我又對那個人很……”史蒂夫說不上來，很照顧？很愧疚？“總之，我們之間好像非常尴尬，你說會是因為什麽？”

巴基探究地看着史蒂夫，啧啧有聲地說：“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快交代！那個人是誰？”

“沒誰。”史蒂夫面不改色地說，“只是假設而已。我看到另外兩個人就是這樣，很好奇！”

“我就說嘛，”巴基将信将疑地說，“你小子怎麽可能交女朋友呢？”他嘻嘻一笑，賊兮兮的湊過來說，“你還是個處呢，當然不懂啦！”

史蒂夫沒好氣地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啊！”

“當然有關系啦！”巴基信誓旦旦地說，“那兩個人肯定是前男女友的關系，要不就是一夜情，不然怎麽會又尴尬又信任又遷就！”

“不可能！”史蒂夫震驚地看着巴基，想都不想的否認了，他是個……直的！絕不會和斯塔克的兒子有什麽！

“你反應那麽激烈幹什麽？”巴基眯起眼，湊近了盯住史蒂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史蒂夫有點恍惚，但還是死咬着不松口。

“切！”多次盤問無果的巴基悻悻地說，“不說就不說，我看你能瞞多久。”

實驗室裏，Steve在史蒂夫和佩姬離開後，十分有眼色的找了個角落待着，把空間都讓給斯塔克父子。

“所以說，”霍華德心不在焉的撥弄着桌子上的實驗器材，“我真的有一天會安定下來還會有個孩子。”他感慨地說，“我以為我會一輩子都是單身漢呢！”

“嗯哼！”Tony神色複雜地看着霍華德，勾起唇角，“世事不能盡如人料。”他的眼中隐隐透出哀傷，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那你……你媽媽是誰？”霍華德抓耳撓腮地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Tony，眼中帶着一點向往和期待，“那個，呃……”

“別說了。”Tony打斷了霍華德的話，“你還不認識她，我真的不想和我老爸讨論這個話題。”他從霍華德面前走開，他不想回憶自己的母親，一點都不想，如果這個時候他和羅傑斯發生沖突，産生的結果可能會毀了整個計劃，“随便問我點什麽，只要能換個話題。”

霍華德看着Tony冷漠的神色，有些困惑的看向Steve。角落裏的Steve苦笑着搖搖頭，示意霍華德別再追問。他知道Tony為什麽對這個問題避之不談，都是因為他……

“跟我講講未來的事吧！”霍華德聳聳肩，從善如流的換了個話題，“比如，你胸口上的這個是幹什麽用的？”他指了指Tony胸口上藍汪汪的反應堆，眼中充滿了求知欲。

“跟你現在的研究有關。”Tony摸了摸胸口，對着一旁的空間寶石歪了歪頭，“你的弧形反應堆。”

“弧形反應堆？”霍華德探究地看着宇宙魔方，“我……通過宇宙魔方的能量，發現了新的能源？！”他的眼睛越來越亮，能夠确定一個完全正确的實驗方向是一件多麽讓人高興的事啊！

Tony看着霍華德兩眼放光的樣子，毫不留情的打擊道：“這是我完善之後的版本。”

“嗯哼，完善了你老爸的設計。”霍華德看了反應堆一眼，他興致勃勃地問：“那你那個年代有會飛的汽車了嗎？”

“沒……”Tony想了想寇森的愛車，改口道，“有。但一般沒人用。”

“為什麽？”霍華德愕然地問，“多方便啊！”

“成本太高，一般人買不起。”Tony坦率地說，“而且軍方管的也嚴。”

霍華德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他比Tony更明白軍用和民用的區別。

時間過得很快，Steve待在實驗室裏每天都看着霍華德和Tony在忙碌，史蒂夫他們也忙着去清除九頭蛇基地，很少會回到這裏，換新制服的時候除外。Steve敢說史蒂夫的制服比自己曾經穿過的要好，雖然Tony一直避免幹涉這條時間線，但他并不吝提供一些這條時間線上能達到的科技水平的産物。何況，Tony比霍華德更清楚美國隊長的制服究竟需要什麽。

與之相比，每天無所事事的史蒂夫除了待在實驗室裏幫忙記錄一下實驗數據，也就只能磨練畫技了——其實，如果把“幫忙試試這個武器的威力怎麽樣”也當成貢獻的話，那麽Steve還是提供了不少幫助的。幸好現在霍華德和Tony一起單獨使用一間實驗室，不然Steve連這些事都不能幹。

戰場是一個Tony十分陌生的環境，他做複仇者的時候打過不少仗，但從來沒有像這樣的。超級英雄和超級惡棍的戰場與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全然不同。複仇者的戰争從來都是開戰、打、分出輸贏，而現在，Tony就只看到了打、打、打，不再是幾個人打敗一群人，而是兩群人的對抗——雖然這個‘群’大了一些。

“敵襲！”聽到警報，霍華德下意識的把實驗成果全部裝箱，還招呼Steve和Tony趕快幫忙。Steve連忙跟霍華德一起忙起來，Tony反倒慢了一拍。他困惑地看着霍華德和Steve的舉動，“……為什麽？”

另外兩人還沒來得及答話，一顆炸/彈在實驗室屋頂炸開，“嘭”地一聲，屋頂上被開了一個洞，敵軍從洞口蜂擁而至。

“找掩體！”Tony一把推開霍華德，裝備上掌心炮，“我來搞定這個！”

霍華德被推得一個踉跄，“逃跑？絕對不行！”

Tony轟開一個接近霍華德的敵人，“那就別礙我的事！”

“真的假的？”霍華德眼明手快的從桌子上抄起一把槍，“你就這樣對你老爸說話？！”

“爸！”Tony氣急敗壞地說，“你就不能聽我的嗎？”

Steve在一旁一邊對抗敵人，一邊聽得哭笑不得，他總算知道Tony這個打仗的時候嘴也停不下來的毛病是怎麽來的了。

霍華德看着源源不斷的敵人，捏了一把冷汗。Steve和Tony配合得相當默契，但是敵人越來越多，霍華德滿頭霧水，什麽時候他成了九頭蛇的目标了？打着打着，霍華德近乎驚嘆的看着Tony的武器，這時Tony的全身都已經覆蓋上了盔甲，一群九頭蛇還真不夠他打的。援軍，或者說幫手也已經來了，雖然只有史蒂夫和佩姬兩個人，但這也沒辦法，一是整個基地都被襲擊了抽不出太多人手，二是Steve和Tony的存在根本不能被別人知道。

所以當巴基不放心史蒂夫追過來的時候，史蒂夫：……

“史蒂夫！”巴基一槍一個的往這邊趕，不過由于角度原因，他先看到的是Steve。于是，他趕到Steve身邊，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你過來救霍華德也不帶我一個！”

“巴基……”Steve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這時，聽到巴基聲音的史蒂夫趕了過來，“巴基，你沒事吧？！”

巴基看看Steve，又看看史蒂夫，“……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