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矛盾

Steve、Tony、霍華德、佩姬、史蒂夫和一臉懵逼的巴基，六個人站在變成廢墟的實驗室裏，面面相觑。

史蒂夫張了張嘴，妄圖解釋道：“那個……巴基……其實……”

“等等。”Tony打斷了史蒂夫語無倫次的解釋，對佩姬道，“現在我們該去哪裏？”

佩姬反應很快地回答：“敵人已經被打退了，現在除了警戒人員，其他人都會回房休整。”

Tony掃視了衆人一眼，“那就先去我的房間再說。”

回到Tony的房間後，霍華德首先撲了上去，他伸手撫摸着漸漸流回反應堆的納米盔甲，贊嘆道：“這種科技……錯綜複雜，真是令人驚奇！”

Tony露出一個自豪的笑容，“當然，這可是我的傑作。”

霍華德可惜地看着全部隐藏到反應堆中的納米盔甲，嘆了口氣，苦中作樂地說：“好吧，至少我知道了未來會有這種技術出現。”

“不能大量生産嗎？”史蒂夫雖然不懂高科技，但他能看懂霍華德的表情，知道這一定是一種很厲害的武器。

Tony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瞥了史蒂夫一眼，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把我的武器交給任何人。”

Steve攔住了還想說什麽的史蒂夫，他看過Tony的資料，知道之前Tony把武器交給別人時的後果，也明白Tony絕不會在這上面妥協的決心。而他，Steve看了史蒂夫一眼，他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不再信任政府，不再接受命令，他已經開始走自己選擇的路。

佩姬看了Tony一眼，轉向霍華德，小聲問：“你有辦法嗎？”

霍華德琢磨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有些東西保持現狀就好。”

這時，終于回過神來的巴基大聲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瞪着史蒂夫和Steve，“別告訴我你有個雙胞胎兄弟！”

“不是雙胞胎。”史蒂夫毫無底氣地說，“是、是……”

“是時間旅行。”Steve道，“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了。”他露出一個喜悅中帶着懷念的笑容，“不過我得說，很高興見到現在的你，巴基！”

“時間旅行？！”巴基睜大雙眼，誇張地揮舞着雙手，“你們把我當傻子騙嗎？我是這麽好騙的人嗎？史蒂夫，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說謊嗎？”

史蒂夫默默地和巴基對視，巴基喃喃道：“這不是真的……我的天啊，時間旅行，這真是……太酷了！”他好奇地看向Steve，“戰争結束了嗎？什麽時候結束的？你結婚了嗎？”他看着Tony，又問，“這是誰？”他猜測道，“斯塔克先生的親戚？”

Tony探究地看着巴基，“我是他兒子。”

“兒子？！”巴基看看霍華德，又看看Tony，肯定地點點頭，“一看就是親生的！”

“你什麽意思，巴恩斯？！”霍華德氣呼呼地說，“難道還可能不是親生的嗎？”

巴基戲谑地說：“我可沒這麽說……”突然，他反應過來，“這是斯塔克的兒子！”他指指Tony，又指指Steve，目瞪口呆地問，“你這是青春不老了嗎？！”

“不是！”史蒂夫連忙說，“是因為……”

“一些特殊原因。”Tony淡淡地說，他看了史蒂夫一眼，眼中的警告讓史蒂夫咽下了答案。

“是的。”史蒂夫說，“我只是老的會比常人慢一點而已。”

是啊，Tony微微阖眸，頂多是慢個四倍而已。

“別再糾纏這些了。”佩姬說，“這些九頭蛇的人一開始就是沖着這兒來的。”她嚴厲地看着霍華德、Steve和Tony，“你們知道是為什麽嗎？”

“來找宇宙魔方的吧。”

“來找宇宙魔方。”

Tony和Steve異口同聲地回答。兩人對視一眼，Steve開口道：“紅骷髅很重視……宇宙魔方。”他忍不住說，“你們就不該研究它！”

霍華德一愣，“那該怎麽做？”

Tony冷笑一聲，“一味的逃避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不是逃避！”Steve反駁道，“想想宇宙魔方帶來了多大的麻煩，Tony！”

“你說洛基還是滅霸？！”Tony不忿的說，“是誰帶着核彈沖出蟲洞的？我比你更清楚，Rogers！”

霍華德好奇地插嘴道：“蟲洞？！”他激動地問，“你們那會兒已經能打開蟲洞了？！”

Tony和Steve同時轉頭瞪着他，霍華德哽了一下，“你……你們繼續。”

“Tony，”被霍華德打斷的Steve略微緩了緩，“我以為我們達成了共識，政府不應該掌控這麽危險的東西。”

“政府不應該掌控，不代表我們應該停止研究！”Tony不假思索地說，“我爸說過，想要不被欺負，棍子得比別人粗。”

Steve愠怒地轉向霍華德，質問道：“你說過這種話？！”

“……目前還沒有。”突然被提問的霍華德茫然的回答，看到Tony的眼神，他又急急忙忙的補充道，“當然，我的确是這麽想的！”

“每次當有人在戰争還沒開始時就想取得勝利，無辜的人都會受到牽連。”Steve盯着Tony的眼睛，“每一次！”

Tony毫不顧忌地看回去，理直氣壯地說：“如果之前不研究，等到危險來臨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Steve被氣笑了，“你真是沒有受到一點教訓，是不是？當初奧創……”

“奧創是個意外！”Tony深吸了一口氣，“對，我當時試圖去創造我掌控不了的東西。但空間寶石不是心靈寶石，它沒有意識！它在地球幾千年了都風平浪靜！”

“你管現在這種情況叫風平浪靜？！”Steve眉頭緊皺，“現在是紅骷髅，之前有無數人，之後的洛基以及他身後的滅霸……”

“所以我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Tony振振有詞地說，“想要不被任人魚肉，就要掌握力量！”

“如果不是神盾局開始研究宇宙魔方，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所以呢？！”Tony毫不客氣地打斷Steve的話，“我們要把希望寄予不會有人發現嗎？！複仇者的使命就只是在戰後複仇嗎？！既然這樣，你現在為什麽要站在這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保護世界！但我們不能給別人我們已經準備好開戰的信號，索爾是對的。”Steve走近一步，“我們不應該率先開始戰争！”

“我們只是在随時準備迎戰！” Tony毫不退讓，“Steve，這不是我們想要的嗎？沒有戰争，然後回家！”

Steve搖搖頭，“你在替所有人選擇。”

Tony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我在保護他們。”

Steve無可奈何地罵道：“你就是個自負的混蛋！”

Tony條件反射地說：“Language！”

兩人同時一愣，Steve率先退步道：“抱歉，Tony，我并不是想要抨擊你。我只是……”

“只是沒辦法贊同我。”Tony轉身走開，“我知道，別道歉，我也不能贊同你！”

史蒂夫他們看到Steve和Tony把他們視若無物的争吵終于告一段落，紛紛松了口氣。

佩姬看着走進盥洗室的Tony，有些擔憂地問：“他沒關系嗎？”

Steve抹了一把臉，勉強笑道：“這不是我們吵得最激烈的一次。”而那次的後果他再也不想回憶。

霍華德倒是不怎麽擔心，他認為斯塔克家的人都有鋼鐵一樣的神經，他現在關心的是，“Steve，關于宇宙魔方，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我不相信政府。”Steve堅持道，“不能讓政府或者軍方得到宇宙魔方，不然和平永遠不會到來。”

“可是，如果能讓戰争早些結束……”史蒂夫不解地看着未來的自己，“我們為什麽不試試呢？”

Steve看着史蒂夫，“我在未來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永遠不要相信政府會停止腳步。”他解釋道，“政府是人組成的，人有目的，而目的會變。”

史蒂夫皺起眉，“我相信人們的選擇。”

“是的。”Steve贊同道，“但前提是那是人們自己的選擇。”

“嗯哼！”Tony靠在盥洗室的門框上，“這就是最大的分歧了，你更相信單一選擇，而我更相信集體的。”

Steve明白他的意思，但是，“Tony，我們不完美，但我們仍是最可靠的人！”

“真的嗎？”Tony挑起眉，“想想浩克、想想奧創，隊長，政府有目的，但也有牽制，所以治理美國的是他們，而不是複仇者。”

“嗯……”巴基猶豫着打斷了他們的話，“雖然你們都說的挺有道理，但是我突然想起來我過來是有任務的，所以能不能讓我先說？”

Tony歪歪頭，示意他自便。

“我就說你為什麽會突然過來，”史蒂夫問，“是上校？”

“對！”巴基幹脆地回答，“上校通知我們有新任務，三天後出發去追捕佐拉博士。”

後面的話Steve已經沒有再聽了，他焦急地看着巴基，阻止道：“別去……”

“閉嘴，Rogers！”Tony怒喝道，他看着霍華德他們，不容置疑地說，“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