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和
霍華德看着撂下狠話的Tony，左右為難地開口道：“Tony……”
“我知道。”Steve打斷了霍華德的話，他深深地看着，“我明白了。”他本來就不應該奢求Tony的原諒，更何況現在也不應該在糾纏在這件事上了，“我們什麽時候去找至尊法師？”這才是Tony更想要談論的話題吧！他們之間的事，遠遠沒有拯救半個宇宙來得重要。
“我已經去過了。”Tony淡淡地回答。
Steve眉頭一皺，“你又自作主張！”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Tony挑起眉，理直氣壯地說，“正好兩邊都不耽誤。”
Steve嘆了口氣，“這跟你獨自去找至尊法師是兩回事。”
Tony不屑地說：“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有空？！”
Steve抿抿唇，他知道他放在這條時間線上的精力太多了，但他真的沒辦法眼睜睜地看着隊友們走彎路，“抱歉！”
Tony看他一眼，不在意地聳聳肩，就算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但你可以走之前告訴我一聲的。”Steve蔚藍色的眼中暗含幾分落寞。
“告訴你有什麽用？”Tony看了他一眼，“還不是該怎麽樣怎麽樣嘛，難不成你會和我一起去？！”
“為什麽不會？”Steve苦澀地問，“Tony，我該怎麽做才能讓你再信任我？”
Tony看得出來Steve的真誠，所以他也真誠地回答：“我不知道。”他從沒原諒過辜負自己信任的人，Steve也許會是第一個，說不定也會是最後一個。是的，他現在就已經知道Steve最終一定會贏得自己的信任，他不知道要多久，但他知道Steve一定能做到。
衆人尴尬的看着他們兩個，Tony和Steve倒是若無其事的反過來看着他們，驚訝地問：“你們怎麽還在這兒？”
Tony看着霍華德，“爸，咱們倆得開始幹活兒了。”他挑起眉，“之前我幫了你那麽多，現在輪到你了！”
霍華德瞪他一眼，“我都答應了還能不管你？！”
“你是打算自己來？用科技？”Steve好奇地問，“我以為這是魔法？”
“魔法只是還沒被破解的科技罷了。”Tony得意洋洋地說，“我已經有思路了，古一——哦，就是這個宇宙的至尊法師也說沒問題。”
Steve點點頭，“需要我做什麽嗎？”
“你能幹什麽呀？”Tony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接着跟他們玩去吧！等弄好了我告訴你。”
Steve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一點忙也幫不上，痛快地說：“好。”
衆人木然地看着兩人，實在弄不懂他們的相處模式。
“那個……”出門之後，史蒂夫看着Steve，擔憂地問，“你真的不用留下幫忙嗎？”
Steve無奈地回答：“我真的什麽忙也幫不上。”他見過Tony在實驗室裏工作的樣子，那些出現在全息投影上的數據和圖紙他就從來沒看懂過。“Tony是個天才，他大概能排進全世界最聰明的人的前三名。”
“厄斯金博士和霍華德？”巴基好奇地問。
Steve笑道：“也許吧！”他停頓了一會兒，疑惑地問，“你們也擔心我不願意離開？”
“你非常留戀這裏，Steve。”巴基嚴肅地說，他伸手捏了捏Steve的肩膀，“聽着，兄弟，我很高興你一直惦記着我，但是你也應該有新的朋友和兄弟。”他咧開嘴笑道，“我可不要陪你一輩子，我還要娶老婆呢！”
Steve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真可惜你到七十年後還是光棍。”
“難不成你結婚了？”巴基不以為意地說，“這回肯定不一樣！等戰争結束我就結婚，三年抱兩，饞死你！”
“嘿！”史蒂夫不高興道，“我還在這兒呢！”
Steve笑了，“是啊！你們兩個還不一定誰先結婚呢！”他對自己說，“等戰争結束了，別忘了主動去邀請佩姬跳舞。”
史蒂夫看着眼中帶着釋懷的自己，答應道：“好。”
“放心吧，我的确很懷念四零年代的生活。”Steve堅定地說，“但我是個複仇者，他們需要我。”
Steve和史蒂夫、巴基一起離開後，霍華德跟Tony開始幹活。
想着能把老爸支使得團團轉，Tony激動得臉都紅了。
正聽兒子解釋原理的霍華德都氣笑了，“你就這麽高興？！”
“那當然了！”Tony理直氣壯地說，“我小時候做出什麽發明，你都說我幼稚。現在終于輪到我說你落後了！”
“哼哼！”霍華德哼了兩聲，“你以為你的聰明才智都是哪裏來的？”
Tony撇撇嘴，但也确實沒什麽可反駁的。理論解釋完了，父子兩個開始一起動手，要用的材料這些天霍華德都收集的差不多了。他一邊動手，一邊看着Tony熟練而迅速的忙碌着，感慨地說：“雖然現在實在不是理想的父子感情交流時間，但我得說，看着你運用你的斯塔克科技做出實際行動，我的老朋友成了你的朋友，這真的很棒！”
Tony飛快地回嘴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而你們現在準備一起拯救世界……”霍華德搖搖頭，“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
Tony困惑地問：“這有什麽可怎麽想的？”
“就非得是你們倆嗎？”霍華德嘆了口氣，找兩個不合的人來幹這麽大的事，真是……
“有什麽關系？”Tony無所謂的回答，“拯救世界和合得來是兩回事吧！”
“但一般都不會這麽安排吧？”霍華德真的好奇了，“其他人呢？”
Tony想了想，回答：“我們這次行動的風險很大，來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呢？”霍華德追問，“為什麽就得是你們倆呢？”
“因為他是美國隊長，而我是鋼鐵俠。”Tony幹脆地說。他已經明白Steve為什麽一定要陪着他回來了。不只是覺得欠了他，更重要的是因為內戰。只有鋼鐵俠不行，還要有美國隊長才萬無一失。
無獨有偶，Steve這邊，史蒂夫也在問同樣的問題，“Steve，你們之間……沒問題嗎？”
“對啊！”巴基緊接着說，“你們倆也真夠可以的！上一分鐘還吵成那樣兒，下一分鐘就沒事兒人似的。”
Steve笑了笑，從容地說：“我們很少有不發生分歧的時候。”對于他和Tony而言，一邊吵架一邊合作才是常态。
史蒂夫眉頭緊皺，不解地說：“士兵就該服從命令。”
“我們不是士兵。”在這幾天裏，Steve可以說是直面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那幾年發生的變化，他有些感慨地說，“我們并不是誰的手下，我們為自己而戰，為這個國家而戰，為地球而戰。”
“那麽你們更應該齊心協力。”史蒂夫不怎麽贊同的說，“你就不擔心嗎？”
Steve若有所思地說：“我們需要摒棄前嫌，齊心協力的時候太多了。”或者說他和Tony一直都是這樣的，先吵架再合作，然後又吵架，周而複始。“沒什麽可擔心的。”每次他們合作的時候都成功了，不是嗎？
“你就沒想過要改變一下你們的關系嗎？”巴基新奇地說。在他看來這可不是史蒂夫的風格，他一向傾向于和隊友把關系搞好。
“Tony是個自大狂，但他聰明、勇敢、無畏，”Steve停頓一下，“以及桀骜不馴。”他無奈又縱容地笑了笑，“他絕不可能聽從任何人的命令的。”戰鬥的時候Tony倒是會聽他的指揮，但下了戰場之後？他連想都沒想過。
“Steve，你們關系很好吧？”巴基問，他看出Steve說起Tony的時候總是帶着不自知的回護，轉而又想想Tony就算嘴上說不原諒Steve，還是救了他——犧牲的士兵多了，要不是美國隊長誰知道巴恩斯是誰呢！他肯定地說：“你們關系一定很好！”
他和Tony的關系很好？Steve眨眨眼，這要是讓別的複仇者聽見，大概要笑死。
Tony和霍華德加在一起，兩個天才的效果是指數級增加的，加上兩個人又加班加點，總算是在軍營離開之前搞定了這件事。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佩姬、史蒂夫和巴基都來送行。霍華德不舍地看着Tony，這些日子和Tony一起頭腦風暴，別提多開心。他的嘴唇動了動，“……你真的不肯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嗎？”他想要早點找到那個命中注定的女人，然後把兒子快快的生出來！
Tony皮笑肉不笑地說：“想都別想！”
“好吧！”霍華德遺憾地嘆了口氣，保證道，“你們一走，我就把這臺機器銷毀。”
“我們都會看着他的。”佩姬說，他們也怕霍華德擅自留下這件不該出現的東西，“再見！祝你們順利！”
“謝謝！”Steve和Tony與他們一一告別後，霍華德帶着衆人離開了房間。這也是出于安全和保密的考慮。
“那麽，”Tony看着Steve，“準備好了嗎，Cap？”話音剛落，他直接就啓動了機器。
“Tony，”刺目的光芒讓Tony閉上了雙眼，耳邊傳來Steve低沉的聲音，“我不該辜負你的信任，我曾經說過‘Together.’是我食言了！但我希望，你還能給我重新開始的機會。”
Tony的唇邊出現了隐隐約約的笑紋，他輕描淡寫地回答：“合作愉快，Captain。”
“合作愉快，Mr.Star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