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太

奧丁并沒有接近壽命的極限這件事讓托尼和史蒂夫十分詫異。在扭轉時空之前，他們曾經做出了無數計劃，關于奧丁。索爾表示奧丁的力量絕不是他能夠匹敵的。所以，他們一直認為是因為奧丁年老體衰才會讓洛基得逞，奪取王位。而現在索爾顯然沒有任何察覺，洛基會更先意識到奧丁的衰弱嗎？

“索爾，”托尼試探着問，“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拜訪你父親？”

“不。”索爾搖搖頭，“父親很忙，我帶你們去見母親。”

他領着史蒂夫和托尼走向王宮，金碧輝煌的建築籠罩在彩虹之中。托尼微微挑起眉毛，表示贊賞的同時給了史蒂夫一手肘。史蒂夫捂着被打到的地方，不明所以地看向托尼。托尼嘴唇微動，“收起你的眼神，別丢我的人。”

索爾帶着他們走進宮殿，在一扇房門前停下腳步，“我的朋友們，希望你們不要過于驚訝，因為洛基也在此處。”他看着托尼高高挑起的眉毛和史蒂夫略有不滿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洛基就關在母親眼皮底下，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任何人，”

“好吧！”托尼聳聳肩，“我願意接受你們的判決。”他拍了拍史蒂夫緊繃的手臂。其實這個時候能見到洛基，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

索爾對兩人點點頭。房門在三人面前打開。出乎托尼的意料，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間空曠的客廳，廳中只有兩個人。優雅的貴婦人站起身來迎接索爾，而洛基則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托尼打量着洛基，他穿着一身看起來就十分舒适的長袍，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書籍，全身上下唯一能看出囚犯身份的，只有他手腕上挂着的鐐铐。

索爾正在向弗麗嘉介紹他們，“母親，這是我在中庭結識的朋友們。”

“您好，王後。”托尼和史蒂夫禮貌地上前致意。

弗麗嘉用溫和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兩位陌生的客人，矜持的點頭問好，并為她的小兒子表達歉意。“對于洛基所做的一切，我深感痛惜。”她微微垂首，如同天鵝般優雅高貴。随後，她轉向索爾，眼神責怪中帶着一點寵愛，仿佛索爾還是一個孩子。弗麗嘉輕輕搖搖頭，略帶嗔怪地說：“你父親要不高興的。”

“不是的，母親。”索爾解釋道，“托尼吾友的身體出了些狀況，我是想找您幫忙。”

弗麗嘉微微一愣，她對托尼招了招手，“請過來，斯塔克先生，我為你看看。”

托尼上前兩步，走到弗麗嘉面前，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嘿！”洛基瞪着他，“你幹什麽？！”然後他又去瞪索爾，惱火地挖苦道，“你就站在那兒看着？！”

托尼對他翻了個白眼，“我裏面有衣服！”他脫掉襯衫，露出裏面的黑色背心。

弗麗嘉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臂上方拂過。随着弗麗嘉劃過的手，托尼的手臂上慢慢浮現出紅色的跳動的光斑。弗麗嘉驚訝地睜大雙眼，她放下托尼的手腕，眉頭微蹙，“有些東西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宇宙成型之前。”

索爾對這個開頭充滿困惑，洛基也好奇地看着弗麗嘉。弗麗嘉看着兩個兒子迷惑的雙眼，解釋道：“九大國度并非永恒，我為你們講過黑暗精靈的故事。他們的首領，瑪勒基斯，創造了一個武器，以太。以太與其他古物不同，它是不停變化的流體。它尋找宿主寄生，并吸取宿主的生命力，将物質變為暗物質。”

“可是，”索爾不解地說，“傳說中以太已經與黑暗精靈一起被包爾王毀滅了。”

“它現在又出現了。”弗麗嘉嚴肅地說，“我們恐怕必須要通知你的父親了，兒子。”她對托尼和史蒂夫微微颔首，“很抱歉，這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之外了。”

史蒂夫點點頭，他緊緊攥着托尼的手腕，用無比嚴厲的眼神壓制着躍躍欲試的托尼。史蒂夫知道托尼對于用自己做實驗這回事輕車熟路，所以他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看着他，讓他不要去動用體內的力量。

也許因為傳訊的是弗麗嘉，奧丁很快就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他沉着臉掃過托尼和史蒂夫，神态中充滿居高臨下的傲慢。然後，他無視了面前的兩個兒子，與站立一旁的弗麗嘉竊竊私語。從他們的神态中可以看出這大概不是一場愉快的談話，但最終被說服的是奧丁。他為托尼檢查過後，确認了弗麗嘉的想法，“以太寄生在他的體內。”

可托尼卻提出了疑問，“我的生命力并沒有流失。”

奧丁瞥了托尼一眼，“凡人體會不到也是正常的。”

托尼才不管奧丁的态度如何呢，他繼續問：“我做了全面檢查，沒有任何一項檢查顯示出哪怕一丁點的跡象。”

奧丁不耐煩的目光落到托尼身上，突然他的視線定在他的胸口上，驚訝地擡起眉毛，“這是什麽？”

托尼想了想該怎麽跟一個魔法側的老古董解釋他的反應堆，最終他簡短地說：“一個能量源。”

奧丁伸出手，想去觸碰反應堆。這時，爆炸聲突然響起，衛兵敲響了房間的大門。奧丁傾聽了衛兵的彙報後，眉頭緊皺。他對弗麗嘉說：“就是點小亂子，不用擔心。”

弗麗嘉笑了笑，“你一向不會撒謊。”她溫柔的叮囑道，“小心點。”

奧丁笑起來，他擡手撫上弗麗嘉的臉頰，“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我的王後還是會擔心我。”

弗麗嘉對着奧丁的背影，嬌嗔一句，“就是因為我的擔心，你才能逢兇化吉。”等她轉過身面對索爾的時候，就又是那個慈愛的母親了。她看着焦躁的索爾，“去吧！不用擔心這裏！”

等索爾也離開後，弗麗嘉擡手抽出一柄寶劍，對洛基道：“保護好你自己，我的孩子。”

洛基眸色深沉的扯出一個笑容，“當然，媽媽。”

托尼主動請纓，“我也可以幫忙。”

“不行！”弗麗嘉和史蒂夫同時回應道。

弗麗嘉淡淡地說：“斯塔克先生，請不要動用你體內的能量。”

史蒂夫強硬地拒絕道：“不需要你出手。”他嘆了口氣，低聲道，“托尼，照顧好你自己，好嗎？”

面對敵人，弗麗嘉手持寶劍，高傲地說：“退下，怪物，我尚可饒你一命。”

托尼小聲地吹了個口哨，被跟他一起被弗麗嘉塞到柱子後的洛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嘿！”托尼眨眨眼，“我只是表達敬意。”

洛基嗤笑一聲，他擔憂地看着被瑪勒基斯和他的詛咒戰士逼得左支右吾的母親，忍不住出聲道：“媽媽，我可以幫你。”

弗麗嘉趁着史蒂夫的協助給她留下的喘息的時間，幹脆利落的回應道：“我不會給你解開鐐铐的。”

戰鬥形勢不容樂觀，洛基對着托尼低聲咆哮，“凡人，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托尼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也希望你記得自己的承諾。”

洛基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弗麗嘉，眼睛通紅，“我現在沒辦法動用力量！”

托尼看了一眼史蒂夫，吐出一口氣，“我給你把鐐铐解開，你把以太取出來。”

洛基眯起雙眼，“你就确定我會？”

“滅霸沒教你？”托尼反問。納米盔甲從反應堆中流出來包裹住他的手臂，托尼握住洛基的鐐铐中央，不知道他是怎麽操作的，鐐铐從中間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