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暗湧
“美國隊長、鋼鐵俠、浩克、雷神、黑寡婦、鷹眼、戰争機器，”弗瑞把文件夾摔到面前的桌子上，向前傾身，對史蒂夫道，“現在你還要加一個獵鷹？”
史蒂夫雙腳與肩平寬，雙手背後，用标準的軍姿立于弗瑞對面，“是的。”他平靜地說，“複仇者需要他。”
弗瑞都要被他的大言不慚氣笑了，“隊長，你認為複仇者是什麽？”
史蒂夫挑起一邊的眉毛，挑選了一個最廣為人知的答案，“保護世界和平的超級英雄？”
弗瑞意味深長地看了史蒂夫一眼，“對。”他說，“那麽你需要山姆·威爾遜先生加入複仇者的理由是？”
史蒂夫義正言辭地說：“他的靈活機動性可以配合戰争機器作戰。”
弗瑞覺得這種理由就是扯淡，“鋼鐵俠難道不能和戰争機器配合嗎？”
史蒂夫默默地看着弗瑞不說話。
弗瑞自我領會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隊長，斯塔克的确是獨來獨往慣了，但是複仇者是一個整體……”他這麽說這都覺得虧心，就好像複仇者都配合的有多好一樣。“威爾遜并不符合複仇者的條件。”
“什麽條件？”史蒂夫反問，“他是個英雄，這還不夠嗎？”
弗瑞嗤笑一聲，“沒錯，他會是個英雄，但想當複仇者，他得先成為‘超級’才行。”他看着眉頭緊皺、眼神不善的史蒂夫，嘆了口氣，“隊長，我沒有看到寇森報告說複仇者人手不足，就算斯塔克有錢，也沒必要這麽花吧！”
“什麽？”史蒂夫一愣，“這和托尼有什麽關系？”
弗瑞挑起眉，“你真以為複仇者的經費都是國家撥款？”他說着都覺得有些可笑，“複仇者雖然看起來獨立于神盾局，但在政府眼中複仇者基地依舊是神盾局的附屬機構，每年的經費都下發神盾，再由神盾給複仇者撥款。”他停頓了一下，問，“但你覺得斯塔克會是那種撥給他多少錢就用多少錢的人嗎？”
當然不是。史蒂夫連想都不用想就得出了答案。可這……
“這跟獵鷹加入複仇者有什麽關系？”熟悉的、不應該出現的聲音讓弗瑞和史蒂夫齊刷刷望向屋門，只是弗瑞一臉頭痛，而史蒂夫的目光中卻充滿驚喜。
托尼靠在門框上，對史蒂夫點點頭，又看向弗瑞，懶洋洋地問：“怎麽，複仇者裏多一個獵鷹我就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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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問：“你怎麽在這兒？”
“中午沒人給我送飯，”托尼瞥了史蒂夫一眼，“我看看是不是廚子被拐走了。”
史蒂夫下意識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色，後知後覺的抿住了唇角的笑意。
弗瑞翻了個白眼，“我還是那句話，斯塔克，隊長的申請理由我不接受。”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鄭重地說，“美國有很多英雄，有名的、無名的、軍方的、警方的、FBI的、CIA的，但他們都不是複仇者！你知道這是為什麽。”
“史蒂夫有四倍血清，我有盔甲，布魯斯有浩克，索爾就更不用說。”托尼回答，“但寡婦和鷹眼一直是搭檔，所以我想讓獵鷹跟羅迪搭檔。”
“冬兵呢？”弗瑞質疑道，“羅德上校也有盔甲。”
“冬兵在基地負責訓練，娜塔莎擔保他有這個能力，目前看來他的确能勝任。”關于巴恩斯，托尼和史蒂夫早就達成了共識，“冬兵只在緊急任務和全體任務中出動。”直到他們确定他不會再被催眠。“至于羅德的盔甲，”托尼嗤笑一聲，“你不會這麽天真吧，尼克，你覺得羅德的盔甲和我的盔甲是一個量級嗎？”他右手豎直擋在弗瑞面前，阻止他張口，冷漠地說，“我不會給羅德盔甲升級的，最起碼現在不會。”
弗瑞眼神一動，他拿起桌面上散落一地的文件，把它們一頁頁地夾回文件夾。然後從筆筒裏拿出一根筆，在文件的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弗瑞把文件夾遞回給史蒂夫，“隊長，我希望我的選擇不是錯的。”
史蒂夫接過文件夾，腳下卻一動不動，“托尼，你不走嗎？”
“我猜弗瑞還有點事要跟我談。”托尼驚訝地上下打量着史蒂夫，覺得對方這次特別不一樣。要知道，之前要是他和弗瑞表示有話要談，史蒂夫一般都會禮貌的回避。但這次，“複仇者的事，我為什麽不能聽？”史蒂夫臉色平靜問。
托尼對弗瑞聳聳肩，“我說不過他。”
弗瑞冷笑，“你怎麽知道我們就一定是談複仇者的事？”
史蒂夫臉色一沉，“你還有其他事？！”你和托尼之間還有我不能知道的其他事？！隊長要有小情緒了！
弗瑞琢磨着，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別扭？
如果某位最近被開竅後的史蒂夫的操作閃瞎了眼的鐵臂小浣熊先生在的話，大概會吐槽：因為你是個單身狗，所以你不懂。這是有依據的，整個複仇者基地裏，除了他們不常接觸的普通員工，只有詹姆斯·單身狗·羅德沒看出史蒂夫是在追托尼……什麽？你說托尼本人？沒聽說過當局者迷嗎？！
不過，憑托尼的智商和情商，這個迷大概迷不了多久了。
托尼掃了史蒂夫一眼，唇角微勾，慢悠悠地問弗瑞，“說吧，安理會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弗瑞和托尼對視了一會兒，任命的帶着這位爺從辦公桌移駕到玻璃茶幾，率先坐到了單人沙發上。托尼和史蒂夫順勢坐到他旁邊的長沙發裏，史蒂夫很有眼力價的把離弗瑞更近的位置留給了托尼。
弗瑞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正色道：“安理會質詢，世界真的需要這麽多超級英雄嗎？”
托尼先是垂眸，後又擡起眼看他，“我們需要。”
所以，托尼的确是因為知道了什麽，才會一門心思的組建複仇者聯盟。猜測成真，弗瑞毫不意外，他看了一眼史蒂夫，低聲道：“總要給安理會一個理由。”
“這是你的領域，尼克。”托尼看着弗瑞，兩人心照不宣。
弗瑞眉頭微皺，“你得給我個時限。”
“四年。”托尼道，“最多四年。”
最多……真是個微妙的詞啊！弗瑞靠上沙發靠背，開門見山地問：“托尼，你怎麽證明信息來源可信？”
托尼能感到史蒂夫擔憂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邊擡手拍了拍史蒂夫緊繃的大腿，邊回答：“索爾的消息，你知道無限寶石嗎？”
托尼以為弗瑞是不知道的，但其實……弗瑞坐直了身體，他掀起眼皮飛快地瞄了攝像頭一眼，打了個手勢。這才鄭重其事地問：“你是說，宇宙魔方？”
史蒂夫和托尼詫異地盯着弗瑞。托尼忍不住問：“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我有我的消息來源。”弗瑞故作神秘地說，“所以呢？跟無限寶石有什麽關系？”
史蒂夫和托尼對視一眼，解釋道：“你知道，宇宙魔方其實就是空間寶石。”看着弗瑞點點頭，史蒂夫接着道，“前些日子，附在托尼體內的就是現實寶石。”
現在現實寶石就在複仇者基地的事還是暫時不要說得好，于是，托尼接過史蒂夫的話，面對着弗瑞驟變的臉色，繼續道：“洛基的權杖是心靈寶石。”弗瑞捂住額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托尼視若無睹，“據我最近的調查，時間寶石應該就在尼泊爾。”
弗瑞的第一個反應是，“時間寶石安全嗎？”最好帶回來嚴加看管！
托尼搖搖頭，“時間寶石有它自己的守護者。”
“所以？”知道這麽多寶石位置的弗瑞要心肌梗塞了，他從牙縫裏擠出個問句，“它們之間的聯系是什麽？！”
沉默已久的史蒂夫開口道：“洛基攻打地球受到了一個宇宙惡徒的命令，滅霸。他想要收集所有的無限寶石，然後消滅半個宇宙的生命。”
弗瑞站在神盾局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低着頭，心事重重地目送托尼和史蒂夫離開的背影。他擡起手，伸進大衣內側的口袋摸了摸，又把手拿了出來，沉沉地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