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協議
托尼松了口氣，身體一軟。史蒂夫伸手接了個滿懷，擔憂地說：“托尼？”
托尼搖搖頭，“我沒事。”他湊上去看賈維斯，“J，你感覺怎麽樣？”
賈維斯眨眨眼，嚴謹地回答：“正在測試機體性能。”
托尼拽着史蒂夫退了兩步，給賈維斯留出足夠大的空間，一雙大眼睛關切的盯着賈維斯的一舉一動。史蒂夫看着還留在自己懷裏的托尼，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露出一個傻笑。班納面無表情地看着把自己遺忘了的史蒂夫和托尼，十分想要離開實驗室，把這個空間留給這一家三口。然而，作為科學家的素養阻止了他，班納博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趴在實驗臺上核對各項試驗數據。
賈維斯慢慢伸平雙臂，動了動，然後模仿着平時托尼起床的姿勢，從床上蹭下來。雙腳小心翼翼地放到地面上，賈維斯低下頭，雙腿用力，穩穩地站了起來。托尼激動得心潮澎湃，看着正在嘗試着走路的賈維斯，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然後賈維斯就一個踉跄摔在了地上，史蒂夫和托尼連忙上前扶起他。
“怎麽了？”班納推了推眼鏡，緊張地問，“是視覺與感知不平衡還是接觸感知出了問題？”
賈維斯立在原地，明明面無表情卻透着幾分懵懂。
“賈維斯，”托尼沉吟了一會兒，左右看了看，無奈地問，“你是不是還連接着複仇者基地的攝像頭？”
“是的。”賈維斯回答，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
托尼按了按額角，命令道：“解除你對複仇者基地以及其他任何設備的接觸。Jar，”托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賈維斯，聲音柔軟，“這具身體足以容納下你的數據流，等你熟悉這具身體後也可以連接網絡。”他淡淡地說，眼神卻堅定銳利，“賈維斯，我要你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賈維斯理解了，“好的，Sir。”他順從地回答，從龐大的網絡中收回了自己伸向四面八方的觸角，眼中橙色的光芒越發明亮，随後又隐于虛無，就好像燃燒到極致後熄滅的火焰。然而，托尼知道，只要灰燼中還有一絲火種，這叢火焰就能在需要的時候再次熊熊燃燒。
托尼看着以極快的速度适應了這具身體的賈維斯，帶着史蒂夫和班納離開了實驗室。
“這樣就沒問題了嗎？”班納憂心忡忡地問，“不需要我們再進行引導了嗎？”人工智能的好與壞在科學界是個沒有結論的話題，如果不是因為跟賈維斯相處日久，他也不會同意托尼瘋狂的想法。
“賈維斯不需要。”托尼的語氣中滿是驕傲，賈維斯是他最好的作品，從來不會讓他失望。
史蒂夫微微一笑，既然這樣就要開始考慮實質性問題了，“什麽時候把賈維斯加入複仇者的事告訴弗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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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可不是我擅長的領域。”班納把空間留給了史蒂夫和托尼，“我自己的實驗室還有事，先走了。”
沒有其他人在場，史蒂夫忍不住離近了些，“托尼……”
托尼看着他，嘴唇動了動，又按了按額角，“去我那兒談吧。”
回了托尼屋裏，史蒂夫輕車熟路地倒了兩杯咖啡，端過去放到茶幾上，再坐到托尼身側。托尼稍微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畢竟以前史蒂夫都是坐在他對面的，可是看着史蒂夫安之若素的樣子，他又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把那點不自在混着咖啡一口咽了。
瓷質的咖啡杯放到玻璃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托尼率先開口問：“你怎麽想？”
“還是得告訴弗瑞，”史蒂夫道，“賈維斯人就在這裏，将來還會加入複仇者，瞞不住的。”
托尼點點頭，又搖搖頭，“先告訴寇森吧！”一方面是因為弗瑞最近也忙得焦頭爛額，另一方面，“你跟寇森說，他一定會說服弗瑞的。”他可不覺得利用寇森的崇拜有什麽，要不是寇森崇拜美國隊長，他也不會把複仇者基地交到寇森手裏，論了解程度，當然是希爾更好。
史蒂夫摸摸鼻子，也覺得先告訴寇森是個好選擇，而且寇森很樂意幫忙。不過，有一件事他得先問清楚，“你打算什麽時候把賈維斯的存在告訴其他人？”這裏的其他人，自然是指其他複仇者。
第二天一早，剛吃完早飯的複仇者們被隊長留在客廳裏，等在鋼鐵俠給他們介紹新人。
衆人看着面前金發碧眼高大俊朗的男人，齊刷刷的轉頭去看史蒂夫，眼中滿是同情。就連羅德都覺得有點尴尬。托尼還什麽都沒說，就看所有人都一臉‘我們懂了’‘真同情史蒂夫’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随後惡狠狠地瞪向史蒂夫，合着這人把暗戀他的事宣揚的衆人皆知了！
史蒂夫自知理虧，清了清嗓子，“這是賈維斯。”
“賈維斯？！”衆人大吃一驚，紛紛圍了上來。
山姆滿眼驚嘆，“這也太酷了！”
娜塔莎和克林特眉頭緊皺，“斯塔克，你做之前都不跟我們說一聲嗎？”
羅德不滿道：“你連我也瞞着？！”
整個場面亂得如同雜貨市場，只有班納博士淡定地坐在一邊。
托尼被他們吵的頭疼，擡頭翻了個白眼，剛要發脾氣，史蒂夫就把話接走了。
“托尼跟我說過這件事。”史蒂夫從容地說，“賈維斯會成為複仇者的新成員，作為鋼鐵俠的搭檔。”基本上每位複仇者都有自己的固定搭檔。比如說，羅德和山姆，克林特和娜塔莎，再比如說，隊長和巴恩斯。只有浩克，理所當然是一個人。
衆人面面相觑，因為鋼鐵俠需要個搭檔，所以他給自己造了個搭檔，這有問題嗎？完全沒有，非常斯塔克。
等衆人向往常一樣四散而去後，說的口幹舌燥的史蒂夫疲憊的坐進沙發裏，拿起杯子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涼水。
巴基坐在他旁邊，關心地問：“最近進展怎麽樣？”
史蒂夫苦笑。大概現在沒有答複就是最好的答複了。
巴基煩惱地撓了撓頭。
史蒂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托尼只是需要時間。”好在托尼現在并不排斥和他接觸，應該就是有希望？
巴基一臉懵逼地看着史蒂夫離開的背影，明明是你追男朋友，結果你現在跟我說沒關系？！
離開客廳的史蒂夫去找了寇森，寇森照舊十分熱情的接待了他。
史蒂夫把賈維斯的事情對他說了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要麻煩你了，菲爾。”
“不麻煩！”寇森連連搖頭，“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還有上次的事，”史蒂夫想到上次托尼到神盾局幫他的事，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也要謝謝你。”比起托尼去神盾局，更要謝他有機會騎機車載托尼回來。想起那天的親密接觸，史蒂夫的臉微微泛紅。
“不用謝，隊長！”寇森明顯誤會了史蒂夫指的是哪件事，他真誠地說，“協議的事也是我的分內之事。”
史蒂夫臉色頓時一變，眉頭緊皺，厲聲問：“什麽協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