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日常生活二十四

第24章 日常生活二十四

烏壓壓的人, 大部分都是青壯年,他們肯定是來醫院找茬的,看着就滿臉的官司!

那些人最開始并沒有發現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這些人找茬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談判而是直接砸場子。

躲在病床下不讓他們發現已經來不及。

其中有人指着我們不知道說了什麽, 此時這個隔音的房間如同雞肋。

我和安妮在處于完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 根本無從為自己找機會脫困。

他們眼神剛開始只是疑惑然後思考, 最後是眼神不善, 仿佛我和安妮殺了他們全家的那種。

我後來才知道他們為什麽突然眼神不善,激烈的砸窗戶,仿佛進來抓住我們一個人質就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一樣。

是安妮的臉他們非常的熟悉,對于砸了自己飯碗的斷人財路的行政事務大臣的夫人, 他們同樣是刻在腦海裏。

可以說是如同看見哈克先生本人的那種。

後來安妮還為此道歉。

一方面是因為她和哈克先生的原因我們才去了那家醫院, 另一方面是安妮和哈克經常在報紙上出沒。

很少有人不知道行政大臣的妻子長什麽樣子。

不過現下我倆縮在床角, 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玻璃在巨大作用力下,先是微弱的反彈,然後是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不間斷的有人似乎出去找任何一樣沉重的物品,瘋狂的砸着玻璃。

我實在想不到我和安妮是殺了他們全家嗎,他們此刻就像是瘋子一樣。

“哦!上帝!”

我耳邊安娜喃喃道。

伴随着上帝, 一陣讓人心驚膽戰的碎裂聲響起,緊接着就像是瀑布一般,一走廊的的窗戶花紋般裂開——

嘩———

被扯着衣服頭發往外拽的我和安妮的手被人狠狠的砸開。

是一塊醫院外的石磚

我踩過它, 堅硬如鐵。

我疼的發出痛呼, 可太疼了, 疼的我都不敢動, 也在那一瞬呼吸都要停止了。

混亂中不知道被誰踩了幾腳,我眼淚都飙出來了!

一群王八蛋!刁民!傻逼!

我緩過勁來整個身子都在抖, 那只被砸的手已經紅了一片隐隐泛青。

頭皮也被扯的生疼。

周圍嘈雜的怒罵和尖銳的叫嚷讓我腦袋都疼。

實際上是真的頭皮都很痛。

我似乎聽到了安妮激烈的高昂的咒罵聲。

想必她現在已經不是虛弱的要被攙扶的病人。

我在縫隙中一閃而過看到她的身影。

和聖女貞德媲美。

安妮也被人拽着頭發,她一邊咒罵自己的頭發該死的沒有修剪給這群混蛋可趁之機!

誰打她她就打回去,哪怕被人多扇好幾個巴掌。

她的勇敢也給足了我勇氣。

後來我丈夫氣的嘴巴都哆嗦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看着一個腦子不清楚的病人,他非常直接道那是勇氣嗎?那明明是把傻氣傳給你了!

我此刻并不覺得那是傻氣,我在一瘦巴巴的但力氣很大的男人手裏,想要拯救我的頭發,他揮手将我的手打開,并狠狠的給了我的腦袋三掌。

我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兒子拍在地上的皮球,反彈被拍有反彈。

總而言之脹痛和頭暈惡心的讓* 我沒辦法接下來激情辱罵這群混蛋!

推推搡搡的,一被一群人裹挾着出了大廳。

然後在他們驟然停下後,我一手僵硬的放在身側,一手捂着我的頭皮,踉踉跄跄的站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放下頭發推了出去,那個男人還扯着我的一條胳膊。

出人群的時候,不知道被誰絆了一腳,直接一把跪在地上,那人把着我的手順勢變成的吊着我一胳膊擡起。

我不知道漢弗萊也在,我甚至都沒感覺他們為什麽突然停下。

我現在就有種幹嘔的感覺。

我用手捂着嘴難受的厲害,渾身疼,手背烏青都紫了。

頭發被扯的淩亂的披散着,被擋住了一半的側臉看着狼狽極了。

我被人直接打橫抱起時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皇家醫院的病床上,輸着點滴,隔壁就是聖女貞德安妮。

貞德看着非常凄慘。

她已經被包成了木乃伊。

據說因為她激烈的反抗,嘴巴還特別的不幹淨。

臉和嘴巴被人着重扇腫了。

腦袋四肢都被包的嚴嚴實實。

……

“打人不打臉,她可以打我的頭可以打我的腿,但是她竟然打我的臉還不止一次!哈克那個女人是誰你一定要給我問出來,我要告她全家!”

哈克也是激烈的憤怒道“放心安妮,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這簡直是最惡劣的事件沒有之一!我要讓他們在沃爾德安家落戶!”

對比隔壁的高昂的對話,我這邊安靜的有些反常。

我丈夫全程一句話沒有說,調好了溫水喂我後,低着頭,嘴唇緊抿。

我腦袋也被包紮,似乎是之前男人打她時有什麽東西劃到了她的額角,手被塗了藥膏。

睡了一覺後,我感覺自己腦袋不疼也不迷糊了,紮針的手不能動,我就小聲叫他。

漢弗萊聽到我的聲音,撩起眼皮就那麽看着我,往日幹淨的綠眸都有些暗沉。

他在生氣。

我清楚地意識到這點,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生氣?

是因為那些混蛋?還是因為我一時間鼓起勇氣結果被打?

雖然不知道他氣什麽,但我還是聲音軟軟的和他尋求安慰。

“我已經不痛了,但是還是有點害怕,你可以抱抱我嗎?”

我丈夫目光落到我的臉上,他臉色還是有些冷淡,但卻摸了摸我的臉,然後俯身輕輕抱了抱我。

“你是笨蛋嗎!”

他起身咬牙道“你就不能乖乖的跟他們走!逞什麽能!”

他早就看到了筆錄,尤其是那個扯着他妻子的混蛋。

“你老老實實跟他們走,絕不會傷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都被打出輕微腦震蕩——”

我丈夫說到這裏急促的喘息,他似乎忘了呼吸一樣憋的眼睛都紅了。

那裏似乎有水光一閃而過,卻被他猛的閉上眼低着頭,我看的并不清楚。

隔壁已經悄無聲息,仿佛那兩個人都失蹤了一樣。

我知道是我自己莽撞了,不應該輕易激怒那些本就沒有良心的混蛋。

我難過的直掉眼淚

一方面丈夫擔心的樣子讓我覺得很不好受,再就是——我被自己蠢哭了!!

扼腕自己竟然在那個時候腦子怎麽劈叉成那副德行!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同時說出口。

四目相對,我嗷一嗓子哭着伸手要抱抱。

我丈夫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重重的嘆氣伸手按住了我要擡起來的腦袋。

“腦震蕩,抱不了,你最好老老實實躺着。”

我閉着眼睛緩了一會,是有點頭暈。

安妮和哈克被漢弗萊涼涼的眼神看的一陣尴尬。

哈克讪笑。

這件事哈克先生和我丈夫親自處理後續。

我的費用都是哈克先生出的。

這件事情确實和他們有一定的關系,安妮非常自責。

在我一通勸才勉強壓制住愧疚的心思。

我丈夫和我說我才知道我當時不是睡過去,而是昏了過去,我想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

愛得抱着我哭,伊麗莎白也嗷的一嗓子撲進我懷裏,抽抽嗒嗒的媽媽媽媽的喊着。

真是心都碎了,我可憐的崽崽。

我丈夫找了個保姆幫忙照看家裏。

一個月後我就有些受不了了,最開始是很輕松但是家裏有陌生人就非常不自在。

躺在地毯上撓屁股都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我丈夫帶我去醫院再一次做了檢查表示養的很好。

我立刻将保姆阿姨送走。

廚房的庫房堆滿了禮品。

一堆水果塞的冰箱滿滿的我,還有牛肉羊肉,安妮鐵了心要給我補補。

好多我都不認識的保健品放在角落裏都快生灰了。

拿了幾瓶保養品,排排放在客廳的矮桌上。

我抱着腿縮在地毯上,點兵點将。

我丈夫最近總是請假,不知道做什麽,但是只要我一出門,他總會跟着我。

此刻我在外點兵點将,他在書房看書。

門鈴響起,我起身去開門。

從客廳出來看到了已經關上書房的先生。

門外的客人沒想到在工作日看到了家裏的男主人。

一個金發碧眼的甜妹,捧着一盒甜品,在開門的瞬間,笑容燦爛。

在看到男主人的瞬間,甜妹笑容瞬間收斂堪稱面無表情。

甜妹和我簡單說了一下是隔壁的鄰居,就匆匆忙忙的告辭回家。

門被關的哐當一聲響。

我丈夫長的很吓人嗎?

真是膽子小小的姑娘啊,我心裏想着便回頭。

身後的男人面色冷淡,察覺到我的視線低頭看我一眼,然後再一次警告我。

“最起碼半年。”

“我現在完全可以出門!我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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