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日常生活三十章
第30章 日常生活三十章
那可真是一個混亂的夜晚。
不愧是聖誕夜。
安妮和哈克先生在地毯上橫躺豎躺睡了一宿, 聖誕節當天齊齊感冒。
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的哈克先生拿着我給的材料翁聲道“一大早你笑的好奇怪,莉娅。”
“您的錯覺”我深吸口氣想讓自己不要笑出來,送完材料也沒管哈克先生狐疑的表情直接離開。
和匆忙進來的伯納德先生打了個招呼我就急忙去幹自己的活了。
除了打字外,我确實也具備了工作的能力, 有些東西雖然我談剛開始接觸有些慌亂, 但時間長了似乎也就熟悉了。
不過內務部的大臣今天的會議文件應該不用打了, 他可真倒黴啊哈哈哈哈。
……..
…………..
作為升職禮物, 我特意挑了一套精美的茶具送給我丈夫,還有唐人街的花茶。
吉姆.哈克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漢弗萊站在靠窗的長櫃前,而櫃子上的銀色花紋茶壺壺口的水霧緩慢的向上。
“找我什麽事?”哈克來到櫃子旁邊的小茶桌一側, 坐在扶手椅上吸了吸鼻子“沒有聞到味道但是你的茶具非常漂亮。”
哈克先生現在鼻子聞不到味道也不能違心誇贊茶的味道可真香。
“那您可就虧了大臣。”漢弗萊蓋上茶壺蓋子遮擋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 端着茶壺來到桌邊的另一側。
“內政部報告我一起交通事故, ”
漢弗萊撩起眼皮似乎想到了什麽補充道“哦對了交通事故之一。”
交通事故之一?哈克本就憨态可人的腦子在感冒的作用下更是一塌糊塗,他并沒有在意之一這兩個重要的詞語。
“明白”哈克靠着椅子,然後他警惕道“你不會要訓斥我吧!”
棕紅色的清澈的茶水從壺口傾入茶杯中,屋子裏頓時一股淡淡的花香,即便是堵着鼻子的哈克都聞到了一絲絲香甜的味道。這時候漢弗萊接着道
“一個內閣最卑微的小職員需要向內政部保證,下不為例先生。”
哈克坐直身子, 他糾結道“可是我明明有銀章。”
漢弗萊深吸口氣道“難不成您指望那枚可憐的銀章能保護您在酒後駕車不被逮捕!”
哈克讪笑了一聲,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但還是有些糾結。
“我都快成zhengzhi難民了”
“或許可以直接上報”漢弗萊指了指身後的巨幅畫像上一位美麗的女士
“呵呵,小漢真是”哈克吓的尴尬的用大笑三聲掩飾, 然後面無表情道“你告訴內務部, 我非常願意時刻被人訓戒。”
漢弗萊遞過去茶杯“感謝您的配合。”
“話說內務部長知道嗎?”哈克喝了口茶, 鼻子深深的聞着蒸騰的熱氣裏的花香, 通了三秒。
漢弗萊端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橙紅的水流劃入瓷杯裏, 他悠閑地看了會“在這一點上上帝似乎并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運氣,尤其是聖誕夜那天的淩晨。”
漢弗萊喝了口茶,覺得妻子選的話茶味道不錯, “今天沒出席內閣會議的其他兩位情況還好,只是在自己家中放肆了一下,目前在聖瑪利亞醫院病房休生養息。”
“內務部長……老實說,或許您應該知道自從他親自發起拒絕酒後駕駛這項運動并命令警察嚴懲違規者之後,這項活動如火如荼的在進行中。”
漢弗萊将茶杯放在碟子上,發出咔噠一聲“不幸的是,這場活動開展了三年沒有抓到一名違規者,內務部長也非常憂愁,于是在三年的末尾,穿着非常的不體面被當場逮捕。”
“….哦”哈克捂着嘴,一手端着茶杯,驚訝(幸災樂禍)道“那可真是,票沒見長最近掉了不少吧。”
“唔”漢弗萊點點頭順手抽出來桌子上的一摞報紙中間的一張。
還沒遞過去。
哈克已經迫不及待的帶上了自己的黑框眼鏡,雙手翻開報紙看笑話。
正文每個字母都碩大的直戳人眼球,非常明顯且面目猙獰的寫出了內務部長為了自己的業績親自上陣。
哈克捏着黑眼睛邊眯着眼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樂呵呵道,“ 他的警衛員呢?
“被甩掉了”漢弗萊目光輕輕的落到哈克身上“醉酒的人總是潛力無限的。”
“哦,那可真是!他還能幹下去嗎?”
漢弗萊喝口茶,“或許有些困難,對比上述兩位在醫院的大臣,這位可是在馬路中央的車禍現場被帶走。”
照片上的帶着毛的黑猩猩,真是辣眼睛,漢弗萊厭惡的哼了一聲。
車禍?
漢弗萊簡單的描述了一下那位醉酒的先生飙車後的車禍現場。
哈克聽的連呼帶叫。
“所以自然就洩露了。”漢弗萊悠悠的喝了口茶,輕聲道。
哈克一驚“核廢料。”那可就是真正的嚴重的事故,絕對會被人罵死!辭職都是輕的了!
“消息,忘了告訴您,那輛小轎車裏就是這張報紙的主編。”漢弗萊指了指哈克手中的報紙。
………..
………………
“所以說消息洩露的太快,事情發展的也讓人措手不及,內務部長得飙車到多少邁…..”
才能像坐大擺錘似的左右來回翻滾,竟然還沒事!
“倒也不算沒事,畢竟酒駕。”漢弗萊伸手,我将手裏的夾子遞給他,端着一張白盤子站在他身側,面前的平鍋裏油花在小羊排的身邊跳的厲害。
漢弗萊将羊排輕輕的翻了一個個順道加了一小塊嫩黃色的黃油在裏面融化後,才描述了前內務部長悲慘的一宿。
那簡直是他這輩子最慘的沒有之一。
喝大了的人總是将自己的欲望擴大無數倍,就像漢弗萊所說潛力無限。
前內務部長當天晚上上車時警衛員親眼所見,是一套有些淩亂但整齊的穿在身上的西裝,被翻倒的轎車裏搜救出來的就是只穿了一件平底褲的赤條條的先生。
神奇的是這位先生在如此連番的撞擊下四肢腦袋都沒有什麽大問題。
“不過只是失去了一點點的樂趣。”我丈夫和我一起擺着餐盤,喊了一聲在客廳裏做作業的孩子們一起吃飯。
我丈夫最近剛上任,本來事情就比以前多,處理了聖誕夜多起交通事故委實耗費了些心神。
我靠在枕頭上看着傲慢與偏見,正到伊麗莎白對威克漢姆有一絲異樣的時候。
我丈夫閉着眼睛将腦袋埋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點淺金色的頭發,我摸了摸拉直又彈開,是一縷短短的卷毛。
孩子們也大多比較像他。
“怡,你有沒有想過回你的故鄉去看一看。”
漢弗萊在被子裏的聲音有些甕裏翁氣。
我此刻正認真的看着上面的單詞,腦子裏飛速轉成中文,“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過了一會,漢弗萊拉着我的手道“睡覺嗎哈尼,明天要起不來了”
雖然沒什麽睡意,但我想到上班的早上那種痛苦的情緒,無奈将書本放在床頭櫃子上,滑入被子裏被他攬在胸前。
他貼了貼我的臉,然後下颌抵着我的額頭,被抱的緊緊的,能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暖乎乎的,帶着同款洗衣香氣。
“還是抱着你舒服。”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