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位來找閻煦算良辰……

第34章 第 34 章 這位來找閻煦算良辰……

這位來找閻煦算良辰吉日的阿姨名叫華秋翠, 閻煦從她的神色中不難看出她對自己這個準女婿是非常滿意。

“我閨女屬馬,男方屬虎,我在網上查了一下, 這兩個屬相還是三合呢!”

華秋翠理了理頭發,笑呵呵地問:“閻老板, 你能不能順便幫我看看我女兒和準女婿合不合?”

華秋翠嘴上說想讓閻煦幫自己看看女兒和準女婿合不合, 但她臉上洋溢着喜悅,眼神篤定, 很是自信,分明就是想從閻煦口中得到“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種答案。

閻煦對她的內心想法毫不在意, 淡聲問:“你有他們二人的生辰八字嗎?”

“我只知道我閨女的生辰八字。”華秋翠彎起眉眼,掩唇笑道,“至于她男朋友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有他們二人的照片嗎?”閻煦特意強調, “要沒有進行過加工的照片。”

現代人的照片都會磨皮、加濾鏡、加特效, 她從這種加工過的照片中可什麽都看不出來。

“有的有的, 上次我準女婿帶着我們出去旅游, 我給他們小兩口拍了好多合影。”

華秋翠拿出手機邊找照片邊絮叨:“我準女婿特別疼我女兒,平時給我女兒買的什麽包包、衣服、首飾都是大牌子的,聽說都可貴了!前幾個月我女兒過生日, 他給我女兒送了條項鏈,就是那個叫梵什麽寶的品牌,哎呀, 我也記不住名字, 就知道那是個奢侈品, 光那一條項鏈就好幾萬塊錢!

“而且他不止對我女兒好,對我和她爸爸也很好,每次到家裏來, 那好茶好酒都跟不要錢似的往家裏拎!上個月帶我們去海邊玩,一分錢都沒讓我們老兩口花,給我們安排的可好了!”

華秋翠炫耀時,其他大爺大媽們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而後都低着頭自顧自的喝茶,誰也不理她。

華秋翠見自己唱了這麽半天的獨角戲卻連一個搭腔的都沒有,心底有些不滿。

她癟癟嘴,調出一張照片遞給閻煦,語氣中滿是驕傲:“喏,你看,這就是我準女婿,俊吧!”

照片裏的男人普普通通,跟“俊”這個字毫不搭邊,只能說五官較為端正,看着不醜,只是這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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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煦絲毫沒有顧及對方的心情,實話實說:“男方有過一段婚姻,現在應該還有個孩子,這事兒你們知道吧?”

當然,從華秋翠唇角凝固住的笑容來看,他們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閻煦繼續說道:“從面相來看男方性格暴戾,說謊成型,恐有家暴之虞,并非良配。至于他們二人的婚事,我建議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你胡說八道什麽呀?我準女婿好得很!”華秋翠一把奪過手機,翻臉比翻書還快,沖着閻煦怒目而視,“王老板還說你有本事,我看你是有胡說八道的本事吧!”

不等閻煦開口,錢溪悅第一個不願意了,爬到椅子上站起身,叉腰怒斥:“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姐姐好心好意提醒你這個男人并非良配,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還對我姐姐出言不遜!真沒禮貌!”

“你才沒禮貌呢!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吧!你小小年紀怎麽跟長輩說話的!”華秋翠瞥了眼閻煦,冷哼一聲,意有所指,“真是目無尊長,沒有家教!也不知道你家長平時怎麽教育你的!”

“你算哪門子長輩!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長輩,你這種狼心狗肺人品又差的老太太我才不會尊重呢!”錢溪悅不甘示弱,怼完還沖她做了個鬼臉,“為老不尊!禍害子孫!略略略!”

“你——”

華秋翠被氣得夠嗆,偏偏又說不過伶牙俐齒的小水鬼。

她指着錢溪悅“你”了半天,最後狠狠地放下手,錢都沒有付,抓起手機轉過身氣沖沖地往外走。

就在她快走到門口時,茶館的大門突然自己向外打開。

這可把快走到門口的華秋翠吓了一跳,她驀地頓住腳步,捂住胸口使勁兒往外看。然而這門裏門外空無一人,連一絲風都沒有。這門又是普普通通的玻璃門,門上也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

只是沒風、沒人、也沒有機關,這門又是怎麽開的呢?

“找我算完不付錢可是會付出些代價的哦。”閻煦把收款碼反扣在桌面,似笑非笑道,“快走,不送。”

華秋翠又驚又怕,根本不敢回頭看閻煦,自己挪着小碎步心驚膽戰地靠近門口,穿過這道門後落荒而逃。

她前腳剛一出去,門又“哐當”一聲合上,差點兒打到她後腦勺。

這大門自己一開一關也把裏面其他顧客給鎮住了,大夥兒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完相不付錢就算了,還用這種态度對我閻姐!”陳新洲關上門後,立刻縮回到角落裏不滿地嘟囔,“哼,看我吓不死你!”

錢溪悅把陳新洲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裏,在心裏默默為它點贊。

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早就看華秋翠不順眼了!每次一見面就炫耀她女兒那男朋友,煩都煩死了!”

這句吐槽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其他人也順勢跟着一起吐槽。

“可不是嘛,我挺煩她的!還記得有天我們幾個姐妹們本來在廣場上聊得好好的,她非湊過來插話,然後沒幾句就把話題扯到她準女婿身上,說什麽人家給她閨女送了一個幾萬塊錢Gi包包,還在購物平臺上搜出那個包的價格和長相給我們看!簡直就是神經病!”

“她老說她準女婿長得多好看,不是我酸啊,我上次見着她準女婿真人了,那不就是個普通人嗎?我可沒看出有哪裏好看了!”

“而且她炫耀就炫耀,還特別喜歡拉踩!上周我女兒女婿過來看我們老兩口時被她瞧見了,當天晚上跳完廣場舞,她湊到我面前裝作特別驚訝,說我女婿每次回來就只買這麽點東西啊?還說什麽她準女婿每次去她家,準備的禮物都得裝滿一後備箱!上次來還拎了兩瓶茅臺!你們說這人怎麽這麽愛炫吶?”

“哼哼,那還能有什麽?虛榮呗!”

還有好事者大着膽子向閻煦讨八卦:“閻老板,你說老華女兒的男朋友有家暴傾向是真的嗎?”

“八九不離十。”閻煦唇角微微上揚,“下一位該誰了?”

“該我了。”一名身材微胖,面容看起來還挺年輕的阿姨起身走到吧臺前,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閻老板,你能幫我看看我最近的財運嗎?”

閻煦微微偏頭打量着她的面部,而後低下頭,拿起鋼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

『你最近財運不錯,這一兩天內可能會發一筆小財。』

俗話說財不外露。

此時大廳裏還有其他人,閻煦也怕自己貿然開口給她引來麻煩。

阿姨見閻煦沒直接說,而是寫給自己,自然是明白對方這麽做緣由。

她強行壓下喜悅之情,朝閻煦遞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閻煦又扯了一張紙,繼續寫道:『先別高興的太早,你這筆小財沒那麽好守。』

『你身邊有小人出沒,建議你錢到手後立刻存進銀行,不要給任何親戚朋友借錢,如果有人拿着年入百萬的好項目拉你投資,無論這個人說的項目多麽有誘惑力,你不要猶豫,直接報警。這肯定是針對你的詐騙或者殺豬盤。』

阿姨聽着閻煦的話,心底忍不住緊張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折起這兩張紙條塞進包裏,鄭重地點點頭:“好好,我記住了!”

……

等把王老板靠霸王餐、雞蛋、牛奶拐騙來的顧客全部送走已經是兩小時之後了。

閻煦給自己泡了壺茉莉花茶,靠坐在吧臺後打游戲,兩只鬼賣力地幫忙收拾着茶館。

9點10分,趙小航推門進來。

他見錢溪悅正墊着腳擦桌子,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過去幫忙:“悅悅你休息會兒,我來收拾吧。”

錢溪悅三下五除二把桌子擦好,笑嘻嘻地搖搖頭:“不用啦小航哥哥,我這就收拾好了!”

趙小航只得作罷,把買來的三足金蟾擺件放在吧臺上,瞥了眼消毒櫃裏的茶具,“已經來過客人了?”

“是啊。”閻煦正好打完一個道館,她存好檔放下Switch,擡起頭把王老板幫她“引流”的事情告訴了他。

末了,她翻出今天的收款記錄給趙小航看:“今天一共來了10個人,除了1個逃單的人之外,其餘9人每人付了200元,一共1800元。我估計這點錢都不夠王老板收回成本的。”

趙小航聽完默默豎起大拇指:“王老板真有辦法!”

他轉過身正要去接水喝,突然反應過來:“等會兒,逃單?居然還有人敢逃您的單?”

說起這個人錢溪悅就來氣。

“別提了,那個老太太超級不講理!姐姐好心好意告訴她說她準女婿性格差有問題,可能是個家暴男,她居然還不樂意了,反過來說姐姐胡說八道!又說我沒家教!哼,氣死我了!”

趙小航聽了也跟着生氣:“怎麽還會有這種人?”

“沒關系。”一向有仇必報的閻煦這次倒是平靜得反常,支着下颌笑眯眯地說,“欠我的錢是要付出成倍代價的,就是不知道她付不付得起了。”

正說着,一名快遞員推開門,探頭問道:“請問誰是閻煦?”

閻煦起身:“是我,有什麽事兒嗎?”

“這裏有您的同城閃送,您收一下。”快遞員把一個大箱子搬進來,從包裏掏出一個設備,“您得跟我說一下驗證碼。”

“什麽驗證碼?”

“就是您手機短信收到的那個四位數驗證碼。”

閻煦剛才一直在玩兒《寶可夢》,沒顧上看手機。

她立刻拿起手機,這才看到20分鐘之前收到了一條同城閃送的短信通知,與此同時還有一條來自于衛玚的微信。

衛玚:『開業大吉,給你閃送了個開業禮物。』

她讀完4位數驗證碼,順利地将快遞簽收,而後拍了張照片給衛玚發送過去。

趙小航圍着大箱子轉了一圈:“師父,這是什麽啊?用我幫您拆開嗎?”

“我朋友送我的開業禮物。”閻煦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裁紙刀,“拆吧。”

趙小航三下五除二把大箱子拆開,看着裏面的白色紙箱有些懵:“PS5?誰開業禮給人送游戲機啊?”

“啧,真會送啊他,倒是省得我去買了。”閻煦啧了聲,心情愉悅地把大箱子搬回到了自己房間裏。

要說她原本其實不打算和人間的警察過多接觸,所以第一次見面時衛玚提出送她回家,她都不太情願。

但第二次在商場見面時,衛玚耐心教她玩游戲,還借Switch給她玩兒,這也使衛玚的形象在她心中的形象從“看起來沒耐心且不好惹的警察”進化到“會玩游戲且熱心腸的好警察”。

再之後,兩人經常在微信中交流游戲心得,衛玚會耐心解答閻煦在游戲中遇到的所有問題,因而他也成功從“會玩游戲且熱心腸的好警察”升級為“好朋友”。

……

整個一上午,閻煦收到了好幾份開業花籃,甚至連遠在龍榆鎮的沈牧歌都給她訂了份花籃。

陳新洲洗完顧客們今天早晨用的茶具後,鑽進廚房開始準備午飯。等大夥兒吃完午飯收拾好廚房,它又回到廚房做起了開業蛋糕。

到了3點40分,孫興懷扛着一大盆發財樹推門進來,他的兒子孫源拎着三個大禮品袋跟在身後。

“大師,開業大吉啊!這發財樹放哪兒?”

“謝謝了。”閻煦指着吧臺旁邊,道,“就放這兒吧。”

孫興懷放下大盆發財樹,又從孫源手裏接過那三個禮品袋,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

“大師,聽聞您喜歡喝茶,我特意搜羅了三盒好茶給您送過來。”

他指着三盒茶葉挨個介紹:“大紅袍,太平猴魁,還有今年剛下來的明前龍井。您都嘗嘗看,要是都合您口味的話,等您喝完我再給您送。”

閻煦收下這三盒茶,微微颔首:“謝謝孫總。”

趙小航笑道:“孫叔,咱們昨天下午不是約的4點半嗎?您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孫興懷憨憨一笑:“我早點過來把禮物給大師,順便跟大師說一下我那合作夥伴的情況。”

“走吧,我們去裏面聊。”閻煦沖着錢溪悅招呼了聲,“悅悅,大廳交給你了。”

錢溪悅抱着學習平板跑到吧臺後面,乖乖地應道:“姐姐你去忙吧,我來負責看店。”

孫興懷趕忙也指使孫源:“你也在大廳裏呆着,幫大師看店。”

孫源很想進去跟着一起聽八卦,可面對着自家老爹警告的眼神,他只能不情不願地點點頭:“知道了。”

閻煦帶着孫興懷、趙小航兩人在會客廳的茶桌旁落座,做了個“請”的手勢。

“說說吧,你合作夥伴那裏什麽情況?”

孫興懷端端正正坐好,清了清嗓子,緩聲開口:“我那合作夥伴姓金,全名金友安。”

趙小航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順口問道:“金友安?就那個錦瑟華庭的老總?”

“是她,這次出問題的正是錦瑟華庭二期。”孫興懷點點頭,“小航你也知道,錦瑟華庭一期口碑很好,所以當時開二期時期房原本賣得很好,可沒想到這眼看着二期就快竣工了,卻突然搞出了鬧鬼的傳聞。”

錦瑟華庭算是近幾年裏禹城最火的樓盤之一了,這小區原本的開盤價格并不高,但因為小區內房屋戶型合理、整體綠化面積很大、小區中央廣場還配套了一大片免費的兒童游玩區域、人車分流,遛娃方便又安全、地下停車場車位很充足,停車費便宜等等優點,使得錦瑟華庭的口碑特別好,二手房交易價格節節高升,到現在每平米已經比開盤價翻了一倍還多。

正是因為錦瑟華庭一期基礎打得好,錦瑟華庭二期期房一開盤就賣爆了,這件事情在當時還上了新聞。

只是誰也沒想到被所有人看好的錦瑟華庭二期,在快竣工時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趙小航若有所思:“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最近好像一直在傳錦瑟華庭鬧鬼。”

孫興懷擺擺手,滿眼同情:“哎,就是這個鬧鬼的傳聞害的錦瑟華庭二期的房價一跌再跌,連一期都受了影響。之前買期房的戶主們也炸了鍋,前天還去老金的公司鬧事兒呢。”

兩人說話期間,閻煦也泡好了茶。

她燙了兩個茶杯分別擺在孫興懷和趙小航面前,又執起茶壺,幫這兩人斟上茶。

孫興懷和趙小航連忙道了謝,随後孫興懷又道:“就在昨天晚上,有名工人從錦瑟華庭二期的3樓上摔了下去。好在工人們之前在1樓搭了個棚子,他正好掉在了棚子上,摔得不嚴重。但問題是他醒來後堅持稱自己當時遇到鬼了,他是被鬼吓的一不小心從3樓掉了下來。

“老金原本還在臨市開會呢,出了這事後昨晚連夜趕了回來,現在還在醫院呢。”

閻煦喝完一杯茶,慢悠悠地問道:“鬧鬼的傳聞是怎麽傳出來的?”

“工人晚上作業時碰到的,而且還不止一個工人碰到過,老金說好幾個工人都稱自己晚上遇到過鬼,詭異得很。”孫興懷呷了口茶,神神秘秘地說,“更詭異的是有段時間工地裏所有的工人們天天做噩夢,後來聊起來才知道他們夢見的都是同一個女鬼。”

“所有的工人們晚上做噩夢夢見的都是同一個女鬼?”趙小航聽着都有些起雞皮疙瘩,“嘶——這确實是挺慎得慌的。”

“可不是嗎,我當時聽着也覺得背脊發涼。”孫興懷皺起眉頭,“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總覺得他們那工地上整體溫度确實是要比別地兒要低。”

閻煦又問:“現在錦瑟華庭二期的工地上還有工人嗎?”

孫興懷擺擺手:“沒了,發生了那種事情誰還敢在那兒呆着?”

“你們還能聯系到之前那些見過鬼的工人們嗎?”閻煦的指腹在茶杯外壁上輕輕摩擦,“還有,我能不能去醫院見見那名從樓上掉下來的工人。”

孫興懷趕忙放下茶杯,拿起電話往外走。

“大師您稍等一下,我給老金打個電話問一聲。”

孫興懷出門打電話期間,趙小航小聲問:“師父,您說錦瑟華庭二期是真有鬼嗎?”

閻煦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麽多人看見了,八成是有。”

“同時給所有的工人托夢,這鬼聽起來夠兇的……師父,錦瑟華庭二期下面不會也有墳地吧?它們會不會像The Gravity Club那三只鬼一樣,嫌工人日日夜夜作業個不停,打擾到了它休息,所以從地下鑽出來報仇?”趙小航腦洞大開,“或者有沒有可能是錦瑟華庭二期的風水不好,是個什麽聚陰之地?吸引着附近的厲鬼過去?”

閻煦聳聳肩:“一會兒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師,老金說沒問題。”孫興懷推門進來,“他已經把醫院的地址給我發來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走吧。”

……

閻煦關上店門,上了車孫興懷的車。

孫源本來想跟着,可孫興懷怎麽都不同意他跟着,生怕他跟着去再見到了鬼。

趙小航眼睜睜地看着孫興懷一邊說着怕孫源見到鬼,一邊把他推進閻煦的茶館中,和錢溪悅、陳新洲兩只鬼一起鎖在裏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30分鐘後,三人來到了醫院,又按照金友安給的地址找到了工人的病房。

金友安身着幹練的西裝,頭發披散在肩上,正站在病房門口和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低聲交流。

她餘光看見孫興懷的身影,加快語速和醫生說了幾句,最後轉身朝着他們一行人迎了上來。

“老孫,小趙總。”金友安沖着他倆微微點頭,目光緩緩移到閻煦臉上,“您就是老孫總是提到的閻大師吧?沒想到您這麽年輕,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閻煦客氣地同她握手,直言道:“我們就別客套了,先去看看工人的情況吧。”

金友安點點頭,推開病房房門,帶頭走了進去。

工人額頭、胳膊和右腿上都纏着紗布,滿眼驚恐。

看見金友安進來,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聲喊道:“金總,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鬼了!那鬼追得我到處跑,我當時就是太害怕了才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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