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金友安疲憊的揉揉太……

第35章 第 35 章 金友安疲憊的揉揉太……

金友安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盡量安撫他:“魏華榮你別擔心,我已經請來了大師,你不會有事的。”

魏華榮緊緊盯向孫興懷, 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口中苦苦哀求:“大師救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被鬼帶走, 我不想死!”

“我不是大師。”孫興懷尴尬地後退半步,擡起右手, 指尖朝向閻煦,“她才是大師。”

魏華榮懵了, 目光轉向閻煦,滿眼不信任:“她、她是大師?金總你不會……”

他原本想說“金總你不會是被她騙了吧”,可對上金友安警告的眼神, 他莫名打了個寒顫, 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讪讪道:“她看起來也太年輕了。”

金友安收回眼神, 打了個圓場:“閻大師确實年輕有為。”

坦白說,如果不是孫興懷提前打了預防針說閻煦很年輕,她第一眼見到閻煦估計也會和魏華榮一樣難以置信。

不過天賦這東西很不好說, 有些人可能出生就帶着慧根,有些人卻研究一輩子都摸不着門道。

而且這位大師畢竟是孫興懷打包票推薦的,眼下又見到趙家的小趙總也對人家恭恭敬敬, 因此金友安對她也是十分信任。

金友安給魏華榮安排的是單人病房, 病房內窗戶寬敞, 光線很足。靠窗那邊還有一組沙發和一臺茶幾。

閻煦走過去把窗簾拉到最大,陽光透過窗戶直曬進來,正好落在魏華榮身上。

她順勢在沙發上坐下, 開門見山直接問道:“我聽說你們之前集體夢到過同一只女鬼,出現在你噩夢中的女鬼和昨天晚上追你的鬼是同一只麽?”

人身上帶着陽氣,鬼身上帶着陰氣,人和鬼接觸後會都會沾染到對方身上的陽氣/陰氣。

倘若人類沾染到了過多的陰氣,就會畏寒怕冷,經常做噩夢、情志不暢、磁場和氣運持續走低、甚至病魔纏身。

若是鬼魂沾染上過多的陽氣,輕則能量削弱,重則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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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少量的陰氣對人體的影響微乎其微。白天的太陽光中帶着充足的陽氣,稍微曬曬太陽就能完全能去除沾染上的那點陰氣。

當然,這也是為何鬼魂不敢白天出來的原因。

鬼魂也一樣,它們沾染了少量的陽氣也不怕,多在自帶陰氣的月光下沐浴一會兒便能恢複。

正因如此,當初閻煦聽聞尤語薇說有只新鬼每天晚場假扮npc吓唬客人時并沒有急着過去捉它。反正它也就每天晚上出現那麽一會兒,對人類的影響基本能忽略不計。

像錢溪悅和陳新洲這兩只鬼,閻煦用了個隔離庇護陣法,平時它們不會受到陽光的攻擊,白天也能出來。而且哪怕它們長時間和人類待在一起,它們身上的陰氣也不會對人類造成任何影響。

眼下就魏華榮身上帶着的陰氣,要麽他和鬼魂朝夕相處很久了,要麽他身邊可能存在着不止一只鬼。

提到昨晚的那只鬼,魏華榮臉色蒼白,“是、是同一只女鬼!”

閻煦若有所思,又問道:“工地上所有工人晚上做噩夢時都見過那只鬼嗎?”

“也不是所有人,只有我們這一組人夢見過它……一共大概十幾人吧!”魏華榮咽了咽口水,雙手攥緊被子。

“那段時間我老做同一個噩夢,每次夢到的地點都是在工地上,有個長的跟貞子似的女鬼站在樓坐在十幾層的高樓上,低着頭冷冷注視着我們。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女鬼的目光……就是那種冰冷又詭異的目光,看一眼就讓人膽戰心驚!”

魏華榮每每想到那些噩夢頭皮發麻,害怕的牙齒都在打顫。

他把被子往上撈了撈,蓋住脖子,顫顫巍巍地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也沒多想,就以為是自己最近壓力大身體虛所以老做噩夢,後來有一次吃飯時跟工友無意中聊起,這才知道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每天做這種噩夢,我們這一組的工友們都在做同樣的噩夢。而且大家聊起來才發現,我們夢裏出現的都是同一只女鬼!最可怕的是這只女鬼還離我們越來越近!”

閻煦眉梢微微揚起:“越來越近是什麽意思?”

“這也是我的一名工友發現的。”魏華榮解釋說,“第一次夢見那只女鬼的時候它還在十幾層的樣子,後來的夢裏它所在的層數越來越低,離我們越來越近。就在前天的夢中,這只女鬼直接出現在我面前,我甚至能聞到它身上的腐臭味兒……到了昨天,我居然在現實中就見到了它!

“大師,它是不是纏上我了,我、我會死嗎?”

“別老吓唬自己,你死不了的。你就好好休息,聽醫生的話,白天把窗簾拉開多曬太陽。”

閻煦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裝有平安符的錦囊遞給他,“這個好好裝着,非必要不離身。帶着這個你以後就再也不會做噩夢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魏華榮接過錦囊的那一刻,一股暖流順着接觸錦囊的指尖流入心田。

他身上暖洋洋的,心裏好像也沒有這麽害怕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

從病房出來,孫興懷站在走廊小聲問:“閻大師,錦瑟華庭二期工地上的那只女鬼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女鬼在夢中離你越來越近,等到能貼近你的時候,它就能在現實中抓到你了……這聽着怎麽跟恐怖片兒似的?”

“一會兒上車再聊吧。”閻煦轉頭看向金友安,“我可以去工地看看嗎?”

“當然可以!”金友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遲疑道,“現在天還沒黑,要不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等天黑了之後再去工地?”

“不用了,直接過去吧。”

比起來外面的飯菜,閻煦還是更喜歡吃陳新洲的廚藝。

她還惦記着早點兒忙完,回去吃陳新洲做的開業蛋糕呢。

一行人上了車,閻煦坐穩後問金友安:“你能跟我說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這事兒最初就是從這些工友們做噩夢開始的。”

金友安嘆了口氣,緩緩道來。

一個半月之前,魏華榮他們那一組工友陸陸續續開始做噩夢。

起初大家都沒當回事兒,只當是自己精神壓力大導致睡眠不好。而在一次時間的閑聊中,大夥才知道,原來做噩夢的不止自己,他們整個一組的工友都在做同樣的噩夢。

這個發現簡直讓大夥毛骨悚然,立刻向上反映,有幾個膽子小的工友當天就請假去附近的寺廟或者道觀求助。

金友安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也重視得很,趕忙推掉一切工作,找到了號稱禹城市最大的道觀禹陽觀,請他們出面幫忙解決問題。

誰知她這邊兒剛找上禹陽觀,錦瑟華庭二期工地鬧鬼事件突然被放大,前來采訪的記者絡繹不絕,誰都想挖到一手資料在互聯網上博取流量。

這種獵奇的事情往往最能吸引網友們的目光,因而事情發酵得很快,甚至還短暫上了一下本地熱搜。

網友們紛紛起猜測錦瑟華庭二期工地鬧鬼的緣由,其中熱度最高的一個說法是錦瑟華庭當初為了節省成本買了一個風水極差之地。

尤其是二期,傳言說這個項目所在的方位在老式年間是個亂葬崗,二期項目在打地基時還挖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東西。但當時施工隊并沒有當回事兒,也沒有妥善處理這些不可言說的東西。這才惹怒了住在地下的居民,導致它們前來報複。

金友安想起這些事情就心累。

“其實這些都是謠傳,二期項目開工從未遇到過他們說的這些事情。我們也曾辟謠過,奈何網友們根本不信,我們越辟謠,他們越覺得我們是在狡辯,是在掩蓋事實。”

她胳膊撐在窗沿旁,食指抵在太陽穴處,嗓音疲憊:“緊接着,錦瑟華庭一期有幾名住戶稱自己近期也做過類似的噩夢,這下把一期的住戶吓壞了,業主們大鬧物業,非要讓我們給一個說法,還有一堆號稱自己也天天做噩夢的住戶鬧着讓我們給賠精神損失費,揚言說我們要是不賠錢就去法院起訴我們。

“錦瑟華庭二期賣的都是期房,而且由于一期項目口碑好,二期一開盤就賣爆了。可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二期的業主們也跟着大鬧公司,前天還去我們公司樓下堵我。

“目前魏華榮受傷的事情被我捂得嚴嚴實實,外界暫時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情我估計也瞞不了多長時間,我真的難以想象等這件事情被捅了出去之後,那些記者又要怎麽帶節奏黑我們。”

“你剛說你們去找了禹陽觀。”閻煦問,“他們怎麽說?就沒幫你們想想辦法?”

“禹陽觀派了兩位道長去工地看過了,他們說錦瑟華庭二期所在地風水并不差,甚至還挺好的。但工地上莫名奇妙陰氣很重,這些陰氣主要就分散在魏華榮他們住處附近,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發現任何鬼魂的蹤跡。”

金友安苦笑一聲:“其實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多少都會有一些迷信,尤其是房地産這種大項目,一投投這麽多錢,選地的時候肯定要找大師好好看看風水。就連規劃小區、設計戶型這種事情都得找會設計且懂堪輿術的專業人士來做。”

汽車很快到達錦瑟華庭。

應閻煦的要求,他們先去一期看看。

錦瑟華庭一期人車分流,車輛直接進地庫,地上不走車。

衆人一同下了車,陪着閻煦步行在小區內轉了一圈。

“你們一期這個項目風水肯定是沒問題的。”

四人重新回到車上,閻煦清了清嗓子,細細道來。

“從現代化角度說,這個小區地理位置很占優勢,交通便利,出門就有地鐵站和公交站,周圍還有超市和大型商業綜合體,整體配套設施非常便利。從風水的角度看,小區內地形方正,藏風聚氣,綠化布局很有講究,能聚財招財。

“你們的戶型也沒問題,方方正正,陰陽平衡。小區中最差的戶型起碼也無功無過,比市面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奇葩戶型強太多了。

“不過我在靠近二期項目的那棟單元樓附近确實嗅到了陰氣,最初說自己做噩夢的一期業主應該就是那棟樓裏的居民吧。”

“禹陽觀的道長也這麽說。”金友安找了根頭繩将頭發束成一個馬尾,捋着剛紮好的馬尾辮,笑容泛苦,“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小區裏的風水沒有問題,那又為什麽會招鬼呢?”

“有可能不是小區自身招來的。”閻煦聳聳肩,“走吧,再去二期看看。”

錦瑟華庭的一期和二期離着很近,中間只隔着一條馬路。

孫興懷直接将車子開到了二期的工地門口,閻煦剛下車,就感受到了陣陣陰氣拂面。

嚯,看這陣勢工地裏面可不止一只鬼魂。

她掀起眼皮,兩手相握,捏響指關節。

“孫總,你車裏有逃生錘或者其他防身武器嗎?”

孫興懷不知道她想做什麽,小心翼翼地問:“高爾夫球杆行嗎?”

“可以。”

孫興懷趕忙從後備箱翻出高爾夫球杆遞給她,閻煦放在手裏颠了颠,“這球杆不便宜吧?我萬一要是弄壞了——”

“那是這跟球杆的榮幸!”孫興懷迅速接話。

他站得筆直,笑容中帶着讨好的意味:“管它壞不壞的,只要別耽誤大師您用就行。”

“行,謝謝啦。”

閻煦從口袋裏掏出了符紙,一張貼在了車上,另一張貼在高爾夫球杆上。

她随手将球杆遞給趙小航:“小航,你拿着這個跟我走。孫總,你和金總在車裏等我們。”

“哎、哎,好!我們保證乖乖在車裏不拖您後腿。”孫興懷連連點頭,打開後座車門一把将金友安塞了進去,自己麻溜地打開主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閻煦雙手插兜往前走,趙小航拎着高爾夫球杆快步跟上她,低聲問:“師父,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用這個揍鬼吧?”

閻煦斜睨他一眼:“敢嗎?”

趙小航握着高爾夫球杆的五指收緊,嚴肅表态:“當然敢!”

閻煦扯了扯唇,不置可否。

夜幕低垂,天邊最後一縷陽光已悄然隐去。

黯淡的暮色如同水墨般緩緩暈染開來,将空曠的工地籠罩在一片朦胧的灰色之中。

閻煦帶着趙小航穿過大門右拐,就見一群鬼魂在工棚旁席地而坐,談笑風生。

趙小航粗略掃了一眼,這些鬼魂的數量加起來肯定超過10個了。

鬼魂們也看見他們二人了。

它們倏地一下起立,目光不善的看向他們二人。

為首的女鬼一襲白裙,頭發披散在肩後,半低着頭,眼珠子向上翻,目光兇狠。

“怎麽,又是姓金的那個女的找來的幫手?”女鬼聲音尖銳,“呵,你們膽子倒是大,兩個人就敢送上門來。”

趙小航以前看到的都是比較友善的鬼,他這還是第一次面對着十幾號惡意滿滿的鬼魂。

他渾身緊繃,雙手緊握高爾夫球杆,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鬼魂們。

“你們不去冥界報道就算了,居然還敢聚衆滋事,膽子不小啊。”閻煦倒是松弛得很,她扯起唇角,似笑非笑道,“你們公然違反人間的規則,就不怕冥差把你們抓去扔進18層地獄受刑嗎?”

“你以為冥差們都跟你們似的愛多管閑事?”女鬼亮出指甲,細細長長的舌頭圍着唇周舔了一圈,“我最讨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多管閑事的死八婆,既然你非要管這閑事,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談不攏是吧?行!”閻煦後退一步,輕輕拍了拍趙小航的肩膀,“徒弟,上去揍它們!那個穿白裙子的女鬼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啧,你千萬不要憐惜它的性別,給我狠狠的揍它。

“男人不可以打女人,但是可以打女鬼。”

不用閻煦多說,趙小航見這只不知死活的女鬼居然敢對師父出言不遜,眉心一凜,抄起高爾夫球杆沖了過去。

女鬼看見他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差點笑出聲來。

“你要不要仔細看看自己手中拿的武器啊?你要是拿個桃木劍舞過來我還能高看你一眼,高爾夫球杆?哈哈哈哈哈!不會以為這種陽間的東西能打得中我——”

“砰——”

女鬼話還未說完,趙小航竟一杆子敲到了它的腦門上。

它整個鬼都懵了,未說出口的嘲諷之言也通通吞了回去,呆立的看着趙小航半天沒說話。

過了好幾秒,女鬼尖叫一聲,指着趙小航怒吼道:“你居然敢打我!兄弟姐妹給我上!我今天一定要弄死這個小王八蛋!”

一群鬼魂揮舞着指甲沖向趙小航,而趙小航仗着高爾夫球杆的長度優勢,舞得虎虎生威,十幾只鬼硬是沒有一只能近得了他的身。

閻煦站在旁邊看了兩分鐘,而後擡起右手掐訣念咒,布起陣法來。

趙小航畢竟只是一個人,難免會有疏忽的時候,一只男鬼趁亂繞到趙小航背後想要偷襲他。

誰知它的手剛碰到他脖子上的皮膚,一股熱浪忽地襲來,男鬼的手就好像突然被澆了一壺剛燒開的沸水,整條手臂又燙又疼,疼得根本難以忍受。

男鬼捏着自己的手腕痛得在地下打滾時,正好閻煦的陣法也布完了。

霎時間,地面上升騰起一股股的陽氣,而這些陽氣像長了眼睛似的專往鬼魂的身體裏鑽。

這下鬼魂們也顧不得圍攻趙小航了,一個個手舞足蹈地躲避着四處襲擊的陽氣,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凄厲。

就連遠在工地門口,并且看不見鬼魂的孫興懷和金友安都隐隐能聽見裏面似乎傳來了陣陣慘叫。

剛才飛揚跋扈的白裙女鬼一邊踮着腳尖四處亂跳躲避陽氣,一邊哭着道歉。

“嗚嗚嗚我錯了!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啊!大師求求您收了神通放了我們吧——嗷!”

趙小航默默收起高爾夫球杆,跑回到閻煦身後。

閻煦陣法中的至陽之氣不僅能讓鬼魂們疼得死不如灰飛煙滅,還會對他們的鬼體造成難以修複的傷害。

等她覺得懲罰得差不多了,這才揮手收了陣法。

鬼魂們東倒西歪,在地上打滾呻||吟。

閻煦走到為首的白裙女鬼身邊,腳尖踢了踢它的胳膊:“說吧,誰指使你們幹的。”

“是翡翠山莊的老板陶勇男!他讓我們過來搞出錦瑟華庭鬧鬼的傳聞,還說最好能弄出點人命,讓錦瑟華庭徹底完蛋!雖說我現在做的事情也不咋厚道吧,但我萬萬不敢弄出人命啊!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們而已,那個從樓上掉下去的工人也是意外,我真沒想害他啊!”女鬼徹底慫了,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壓根不敢藏着掖着。

“這一切都是陶勇男的主意,都是他指使我幹的!冤有頭債有主,他才是主謀啊大師!”

閻煦:“他為什麽要害錦瑟華庭?”

“因為他跟錦瑟華庭是競争關系!”

待身體的疼痛稍微減輕一些,女鬼一咕嚕爬起來,照着自己臉頰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後沖着閻煦拼命磕頭,“大師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怪我貪心!我當時就不該接這一單!”

閻煦揚起眉梢,“接單?你到底在人間幹了什麽勾當?”

“我、我弄了一個小團夥,一直跟一家高利貸公司合作。”女鬼為了争取寬大處理,簡直知無不言,“以前負責幫這家高利貸公司暴力催收的兄弟被你們人間的警察給抓進去了,機緣巧合之下我跟公司老總認識了,之後就由我們來幫他們收賬。

“最近經濟下行,那些借高利貸又還不上的人們大部分是真沒錢還,任我們怎麽吓唬都沒用!但問題是我們也是拿提成吃飯的,在這邊兒掙不着貢品,只能想想別的辦法掙點貢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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