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跑步 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第49章 跑步 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第49章 跑步 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那之後陳睦确實自娛自樂了一會兒, 到底沒有別人幫忙來得刺激,但好在自己對自己還算了解,想象力也足夠豐富。
這種事她從青春期就開始探索了, 偶然發現體外刺激十分解壓, 有精力的時候就會來一次。嘗試入體大概是在二十來歲,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好奇。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麽意思, 還以為別人都是裝的, 自打發現在特定姿勢下能找到舒服的點, 就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雖然陳睦沒有什麽戀愛經驗,在這方面卻是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鐘愛的玩具也有那麽一兩款,平日最恨玩着玩着突然沒電。
楊糕這種臨了閃她一下的行為簡直是踩了她的怒點, 更別說這裏頭還有逼問、威脅意味——那陳睦就更不能忍了, 她可不允許任何人爬到她頭上去。
好在這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随着動作深入,陳睦腦海中還是會浮現楊糕的模樣。
他一定認為自己很有原則,但在陳睦看來實在是很好欺負,哪怕不樂意的時候會皺眉頭, 卻也做不出更多抗争。他嘴巴笨笨的,想法也天真, 時常被氣到話也說不出來。有時陳睦其實能感覺到他已經被戲弄到對她産生了厭惡感, 只是良好的家教讓他不多聲張,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令自己讨厭的人, 這樣的現象極大地滿足了陳睦的虛榮心。
都這樣了還能愛上,那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啊……”
她低叫着,想象少年溫柔的觸摸, 想象他這麽一個初次戀愛、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的人,在觸碰到這樣溫熱的神秘縫隙時,內心掀起過怎樣的驚濤駭浪——這麽一想,楊糕應該是不太需要什麽額外照顧,僅僅是這樣的探索,就足以讓他天都塌了。
陳睦的另一只手抓緊了枕頭,口中呼出的氣體也越來越燙,粗糙的皮膚不知何時蒙上蜜一樣的紅色,像醉意也像愛意。
眼瞅着一切就要結束,她動作愈發迅速,牙齒咬住舌尖,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手機響了。
*
氛圍一下子消退大半,感覺也沒了,陳睦着急地往枕頭上捶了一下,繼續刺激卻遲遲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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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延不接已經沒有意義,她認命地抽張紙巾擦擦手,然後摸索着接了電話,開免提:“你要死啊?”
對面沉默片刻,聲音低沉:“我壞你好事了?”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嗎?”
“你要不先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陳睦的喘息聲戛然而止,悄悄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敢開口:“我剛在跑步。”
“跟那個小攝影師一起?”
“你這人怎麽這麽猥瑣,孩子才18,我能幹出這種事嗎?”陳睦嘴上振振有詞,胸腔裏卻心如鼓擂,“你有事兒嗎?沒事我挂了。”
“你屋裏現在到底幾個人?我不想當你們play的一環。”徐來索性挑明了,語氣也不太好,“要是你們正忙,就趕緊挂。”
“我再說一遍我在跑步!”
*
熱潮層層退去,陳睦靠在床頭認命地看着天花板。
徐來似乎也終于放下心來,知道她屋裏真的就她一個:“……那要不你先跑,跑完了再打給我。”
“沒心情了。”陳睦不再遮掩,只沒好氣道,“有什麽話趕緊說,說完我睡覺。”
對面沉吟片刻。
其實他們都清楚,徐來也不是有事找她,只是沒事兒去她那兒看看、有空給她打打電話已經成了習慣。
徐來甚至都不知道上一次和她這麽多天沒見是什麽時候了,有時他也會懷疑自己和陳睦到底有沒有戀愛過——他們沒牽過手,但他為她暖過凍僵的手;他們沒接過吻,但陳睦曾無數次在懶人沙發上,斜倚在他懷中;他們的表白都沒有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但确實是互相表白過。
就連偷偷在房間裏做這種事被他察覺,陳睦也沒有什麽大反應,頂多是稍稍有點尴尬。
這一切曾讓徐來分外驕傲,因為他已經是距離陳睦最近的人,這比“戀人”還要堅固的關系,讓任何人都無法插足他們之間。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分明感覺到自己哄了一年都沒緩過勁兒來的陳睦,這幾天狀态越來越好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吧,她本來就是覺得有力氣了、想往前走了,所以才跑出去玩,漸漸把心态調理好了也很合理。
只是那個忽然冒出來的小攝影師讓他不得不擔心——年紀這麽小,朝夕相處這麽多天,在那天高水遠的大環線上,陳睦這人還相當沒邊界感。
徐來不相信有人能把持得住。
就連求婚被拒那天,他都沒有這麽不安過:“睦睦,我想問你,昨天我說的那個……你是怎麽想的?”
陳睦還花了幾秒去想徐來昨天說什麽了,然後她記起來——徐來問如果放棄賽車的話他們能在一起嗎。
她一個頭三個大:“早我說跟你談戀愛你不談,現在還來裝什麽深情。”
“你覺得我是在裝?”
“我覺得你腦子有病,過了那個村還找那個店,當我是回轉壽司呢?”陳睦這麽說着,看向手機的神情卻略顯擔心,“別扯這些沒用的了,今天開得怎麽樣啊?”
“你還記得那個總能追着你的車速開的男的嗎?”
陳睦想了一圈,記起那個抱着頭盔請她簽名的男生:“哦,我那個粉絲是吧。他挺有實力的。”
“他應該研究過你的技巧,好幾次操作都能看出你的影子。現在他用時最短,我排第二,而且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很難反超。”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陳睦心底确實松了口氣,甚至升起些許得意:“這樣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亞軍也挺好的,真的。我的建議是你別放棄,再接再厲,我可沒說只要你不開賽車我就跟你怎麽着,你要真不想開車了也別拿我當借口。”
“你這人想法怎麽這麽……”徐來頓了頓,沒找到合适的詞兒。
他嘆了口氣,聽得出這兩天他過得也挺累:“明天最後一天,我打算試試300過彎。”
陳睦一下子從靠背上彈了起來:“你瘋了?”
“沒有,只是不這麽開贏不了。”
“你這個好勝心是怎麽突然起來的?”
“……沒點好勝心誰玩賽車?”
“不行,別這麽胡來,幸運不會眷顧你兩次。”
“你這麽開之前我也不是沒勸過你。”
“是的,我沒聽你的,所以我把車開翻了。”時至今日,陳睦把這話說出口時,身上仍在發抖,“徐來,拿不到冠軍就不拿,別嘗試這種玩命的操作,這會不是你的最後一場比賽,我也不可能和你發展成戀人關系。”
“睦睦,并不是你做不到的事,我就一定也做不到。”
“你就是做不到!就是因為我試過一次,所以我知道有多難!”陳睦徹底激動起來,“徐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開300過彎,咱倆就絕交!”
“那就絕交吧,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你成了朋友。”徐來說着話,尾音裏帶上幾分低喘,“明明第一次看到你就移不開眼睛,明明每一次你靠近過來我都有反應,明明每次被你氣到的時候産生的都不是怒意而是情欲,我到底為什麽要跟你做朋友?”
“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跟你說賽車你在說什麽?”
“我好想你,睦睦。”他低聲喚着,“如果你沒做成的事我做成了,你會願意重新認識我嗎?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天時間,讓我能夠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而不是你的摯友、搭檔或者跟班的身份站在你面前?”
“不是你幹嘛呢?你先告訴我你在喘什麽?”
“在跑步。”
*
與此同時的楊糕也沒消停,雖然臉上已經哭成淚人,動力卻還很足。
他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他愛上了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一開始感知到的種種下頭和讨厭都不是沒緣由的,陳睦這人其實就是人品不行,怪他道行太淺看不透人心險惡,現在懸崖勒馬其實還不算晚,奈何他已深陷其中。
說是沒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也不過是因為他的堅持,實際上陳睦是很想和他做那種事的,而且完全沒有要和他長期發展的意思。
可他分明已經回不去了,他将再也無法一臉懵懂地說不知道女人是怎麽回事。他從她那裏學到了好些技巧,撫摸過,舔舐過,現在就像有瘾一樣還想觸碰。
那緊實有力的吸力總讓他從指尖開始酥麻,那誘人健美的身軀總有着誠實又豐沛的反應,這樣美好的人只要碰過一次,這輩子都戒不掉的。
在發現對方并不是真心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想法,楊糕就覺得自己已經完了——難道說好色的其實不是陳睦而是他嗎?!
随着手上動作加快,他的眼淚也更洶湧地流下來,甚至發出了哭腔。
然後在一聲哀鳴後,一切歸于沉寂。
楊糕從未像此刻一般想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