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調教 他、他竟沒穿衣服!
第46章 調教 他、他竟沒穿衣服!
自從安陽王府那夜過後, 藺九均再沒能見到秦知夷。
他跟着禦前的車馬,再次回到了建安。
重回皇宮,他不再是曾經的臺閣首輔, 他被宮侍們當成秦知夷新收的面首,住進了後宮。
他以為假死一事, 她會憤怒、厭惡他,卻沒想到傷了她的心。
他只覺心下鈍痛, 後悔曾經那個任性妄為的自己。
好在如今他已經回到她身邊,他擅長蟄伏,既知道了她的心意, 他有的是耐心和毅力, 再沒人能将她從他的身邊搶走。
這座偏僻的小宮院裏,藺九均在茶室弄茶,他已一年多沒做茶了, 如今穿上華服烹茶倒有些不大适應。
今日茶室裏來了個不速之客,是一個唱戲的伶人,名叫葉昀秋。
葉昀秋是從前秦知夷收在府裏的面首,秦知夷執政後本是要遣散的。
但前朝總在提及開枝散葉的事, 秦知夷被攪得頭疼,左右都是養,就又将府裏那些願意留下的挪進宮裏養着了。
葉昀秋是聽禦前的人說,秦知夷收了個新人。
這位新人似乎還頗得恩寵, 他這才來藺九均的宮院裏大鬧一場。
葉昀秋知道秦知夷對後宮那些面首從來都是不在意的, 只會召他去跟前唱戲。
他自覺自己與那些莺莺燕燕是不同的, 可沒想到秦知夷從外邊帶了個人回來!
有人同葉昀秋說,秦知夷與藺九均是做了男女之事的,他日後就要失寵了。
他四處去問什麽是男女之事, 底下伺候的人都是秦知夷派來的,都不敢同他說。
葉昀秋雖然年紀小,不懂事,但知道秦知夷若是對別人在意了,就會冷落了他。
他這個宮中老人定是要來打壓藺九均的。
帶來的宮仆将茶室摔得一團亂,葉昀秋打量着藺九均,嫌棄道,“也就長得有幾分姿色吧,看着年歲比我大上不少,陛下怎麽會喜歡你的?”
藺九均聽了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只冷冷地看着淩亂的茶室。
葉昀秋惱恨極了,罵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趁着陛下微服私訪,竟用爬床這種下作手段!”
藺九均仍鎮定自若,絲毫不為葉昀秋的話所動。
葉昀秋皺了眉,氣鼓鼓地喊道,“和你說話呢?!聾了還是啞了?”
正待葉昀秋心裏嘀咕,難道秦知夷真喜歡聾的啞的,所以才特地收了這麽一個回來時。
藺九均這邊忽而站起身來,清冷地撿起散落的茶壺杯盞。
葉昀秋又要說話,藺九均卻突然淡淡出聲,“她不喜歡你這種的,別白費心思了。”
葉昀秋一噎,人氣得發抖,指着他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葉昀秋是所有面首裏年紀最小的,跟樣學樣極快。
白日裏被藺九均那麽趾高氣揚地嗆了,他當夜就去爬床了。
寝殿裏,秦知夷看着跪在床前的葉昀秋,只覺得頭疼。
葉昀秋進公主府的時候不過是十來歲的孩童,秦知夷有心保護他不受些污糟話的影響,派去照顧的人都是頂幹淨的。
可偏偏還是防不住暗地裏那些長舌的人。
葉昀秋也總會被旁人的話所左右,隔三岔五弄些幺蛾子,但他心思單純不會害人,早前秦知夷就想尋個由頭放他出宮去。
地磚上,葉昀秋癟着嘴,甚是委屈,“陛下如此冷落奴,倒不如把奴放出宮去。”
秦知夷應道,“好。”
葉昀秋:?
葉昀秋睜着濕漉漉的眼睛,有些哭腔,“陛下……”
秦知夷轉頭看去,“又怎麽了?”
葉昀秋告狀道,“奴就是想氣不過,藺九均不過就是爬過陛下的床,如今便趾高氣揚這樣埋汰奴。”
秦知夷一怔,“他怎麽說你了?”
葉昀秋見秦知夷突然在意起來,添油加醋地說道,“他說,陛下不喜歡我這樣的,就喜歡他那樣的!”
藺九均那種性子,怎麽可能說得出這種話?
秦知夷看着不谙世事的葉昀秋,嘆了口氣。
藺九均那日解釋了假死一事,她氣憤非常,“既已得逞,何必再出現,繼續當個死人逍遙快活不好?”
“我心悅阿妁,昨夜才知阿妁也心悅……”
她自然知道自己昨夜說了什麽話,立時出聲打斷,“當年我離開嘉平縣就嫁人了,你憑什麽以為過去這麽久了,我還會惦記你?”
她有多喜歡藺九均,在知道他還活着的那一刻就有多惱恨他。
他這樣以死算計蕭羿,騙她這麽久,銷聲匿跡了這麽久,就沒想過她會多痛苦。
寝殿裏,秦知夷心思一轉,對葉昀秋問道,“那你要如何?”
葉昀秋理直氣壯道,“奴也要爬陛下的床!”
秦知夷:“……”
秦知夷默了默,“好,你抱着被子去外間的軟榻上睡一宿,明日宮裏就都知道你爬我的床了。”
葉昀秋眼睛一亮,“當真咯!?”
秦知夷無奈應道,“嗯。”
看着葉昀秋歡歡喜喜抱着被子去外間的模樣,秦知夷捏了捏眉心,搖了搖頭。
翌日,葉昀秋宿在秦知夷寝殿的事傳遍了內宮。
葉昀秋立馬穿得花枝招展去挑釁藺九均。
茶室裏,葉昀秋叉着腰,神采飛揚地說道,“你別看我年紀小,陛下說了,就喜歡調|教我這種的,你這種上了年紀的,陛下才不喜歡呢!”
這話自然不是秦知夷說的。
是葉昀秋聽了其他面首的話,編來的,專為了戳藺九均的心窩肺管子。
葉昀秋知道自己只會唱唱戲,長得也不算出衆,只能期冀于秦知夷喜歡年輕臉嫩的。
再說了,哪有人不喜歡年輕的,葉昀秋就不信秦知夷真喜歡這麽個老臘肉!
藺九均已經習慣葉昀秋三天兩頭地來他宮裏找事了。
他聞言面上神色如常,握着折扇的手卻越收越緊,處處透着手主人的不冷靜。
他惱恨的是,憑什麽葉昀秋可以随意見到她。
這日夜裏,寝殿裏早早熄了燈。
這些日子秦知夷通宵達旦地将之前去颍州時,堆積的政務處理完了。
她躺在床上正準備好好歇息,外間的門卻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道颀長身影的男子緩緩踏進了殿裏來。
秦知夷背身躺着,有些氣悶,“昀秋,朕不是同你說了,不許再偷偷來?”
只着一件外衫的男子沒有回話,他只自顧解開衣帶,慢慢褪去那僅穿着的一件衣服。
而後他擡足從堆至腳邊的衣物中走出,慢慢向秦知夷的床榻走去。
秦知夷沒得到回應,抓着被子坐起身來,“昀秋?”
一道溫熱氣息已來至她跟前,她聽見那人熟悉的清淡語調,帶着淡淡的埋怨,“陛下在喚誰?”
秦知夷睖睜着認出眼前人來,“藺九均,你來做什麽?”
藺九均聞言,眸中浮現微妙的不悅,他輕聲問道,“知道是臣,陛下很失望麽?”
察覺藺九均越來越靠近,秦知夷忙伸手去抵住他的胸膛,卻于黑暗中摸到一點櫻桃,她如雷觸般彈開。
他、他竟沒穿衣服!
藺九均卻步步緊逼,直接去捉回她那彈開的手,強勢地頂開她的根根手指,牢牢地與她十指相扣。
霎那間,二人位置交換,藺九均躺在了床榻上,秦知夷貼着他的身子,被他抱在上方。
秦知夷有些不适,扭身就要下床,藺九均卻攥着她的腰,不容她離開半分。
她眯了眼,語氣沉沉,“藺九均,放手。”
藺九均非但不放,還牽着她的手,引導着她撫摸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
他聲音暗沉,蠱惑道,“臣已不再是從前那般瘦弱不堪的模樣了,陛下喜歡什麽樣的,臣都知道。”
藺九均尾音輕顫,流露出他已情|動。
秦知夷憶起安陽王府那夜,确實覺得他身子不若從前那般瘦弱了。
但她哪見過藺九均這副模樣,縱使一年前文德殿裏,他也不曾這樣勾引。
秦知夷咬了咬唇,将手拽回,使了些巧勁掙脫開。
她下了床,聲音冷淡,說道,“出去。”
藺九均眼中還彌漫着情|欲,眼眸因她的冷淡逐漸濕潤。
他心緒低落,勾|引人這事他從來沒在她跟前做好過。
但他才不會走。
他根本離不開她。
秦知夷見他不動,便要自行離開。
藺九均忙跟着下床,将将扯住她的一片衣袖。
二人在殿中一片黑暗中,靜默良久,藺九均忽而将一根精巧的鞭子塞進了秦知夷手裏,“陛下若還氣着,便打臣幾下出氣吧。”
秦知夷一驚,像扔燙手山芋般将鞭子丢了出去,“你要受罰就去暴室,幾十種酷刑有的你受,不必來我面前這般模樣。”
藺九均緊緊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松開,他嗓音中帶了一絲哽咽,“聽聞陛下偏好手把手地調|教人,如今不知傳聞是假的,還是說陛下只是不想調|教臣下?”
秦知夷這才怔忡原地。
那根鞭子原來是、原來是……
她幾時說過喜歡調|教人了!?
秦知夷有些羞憤,“你休要在這裏胡扯!”
藺九均啞聲說起,“那年公主府中,陛下對那舞劍軍衛說,喜歡手把手地調|教人。”
秦知夷好似想起了些什麽,是那個叫兆煦的軍衛,但都過去這麽久了,他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藺九均察覺秦知夷心思飄走,欺身上來。
他更湊近了些,似乎覺得她只是不願承認,他滿是誘惑地說道,“臣很期待陛下會如何調|教臣下。”
被說到這份上,秦知夷反複深呼吸,理智還是被丢開。
她咬了咬牙,狠捏了一把他靠近來的小櫻桃,“只怕你受不住。”
藺九均不覺絲毫疼痛,反而因她的話心間泛甜,随之而來的是身體上因她的觸碰而帶來的歡愉,“臣怕陛下不敢。”
寝殿內,如願迎來一樹春雨。
寝殿外,夏夜晚空,明亮沉靜。
殿門口的當值侍衛讷讷地問道,“碧齡姑娘,之後其他人來爬陛下的床,我還放嗎?”
碧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先放、放吧,陛下還沒吩咐……”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