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五條悟怔忪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了神的。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雖說覺得他不争氣,但還是理解的。
別看張口“最強”閉嘴“老子”的五條大爺狂拽的一批,實際上一看就是個連“動心”都沒有過的純情Boy。
……嗯,畢竟能把悸動當成心髒病、天底下應該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憨批實錘了。
更不用說……啊,只能說五條悟真不是一般人,喜歡\同\性\什麽的,初次品嘗愛戀滋味,難度都是他人無法企及的地獄開局。
離開五條悟的房間,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用.死.掉很久的眼神無聲對視,然後默契十足地收回望向彼此的目光,視線幽幽投向筆直的長廊。
默了默,凄凄一嘆。
長廊光線昏暗,就像他們接下來注定要給雞掰貓同期當情感咨詢師的人生:不止暗淡無光、還特麽前途渺茫!
想到這裏,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扯了扯僵硬地嘴角。
他們可以斷定!無論五條悟認或不認對那位警視廳顧問的喜歡,僅憑他的幼稚心态,面對這種從未體會過的情感,都必定會主動接觸對方。
然而,在愛戀問題上,他們對五條悟是半點信心都沒有(悟喜歡的是一位同\性\,難度更大了)。
正确追求什麽的,他們完全不指望五條悟做得到,能別反向沖刺,就值得他們千恩萬謝了啊——!
“孩子他媽,悟那個不孝子還有救嗎?”夏油傑蓋住臉。
“沒救了,等.死.吧。”家入硝子點燃.gif,擡手拍了拍孩子他爸的背:“想開點,孩子還會有的。”
對話逐漸沙雕。
他們再度對視:凄凄慘慘戚戚的笑了.jpg
///
……男\同。
五條悟怕怕地眨着眼,硝子的意思是他喜、喜歡太宰治……?!
不可能吧?
絕無可能!!
喜歡什麽的……
五條悟想是這麽想的,可是一大清早,他從夢境中猛然清醒,面對不用掀被子去看、都能感受得到的“慘狀”時,他……再也無法嘴硬下去了。
啊啊啊——!!!
五條悟翻身\下\床,換上高專\制服,然後急急地把“罪\證”泡進水裏!
「別問為什麽不從物理層面上銷毀!!
動靜那麽大,一定會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兩位同期好友發現的啊!!!」
五條悟呆呆地立在洗手間,仿佛凝視着什麽不可名狀之物般,六眼驚恐的看着水盆。
看着看着,夢境中的一幕一幕,精準到每一個細節,于腦海中再度浮現。
夢裏,是黑發青年伴着\靡·\音微微仰起的天鵝頸……
一瞬間,滿室.旖.旎。
白發的少年人捂着爆紅的臉蹲在原地,他想他完了,真的完了……
明明只是一場夢。
他卻仿佛真切的感受到了不屬于自己的\唇·\舌·\的濕|潤。
铛铛铛——
夏油傑敲了敲門,然後将門打開,站在門口道:“悟,有任務!”
…
……
………
“太宰顧問,丸之內那邊探測到了咒靈!”
此時,太宰治剛把西裝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堪堪在辦公桌前坐下。
聽見這話,太宰治頓了頓,無奈地扶額:“嗨嗨——今天我沒有開車來哦,有一道過去的警.官吧,讓人等我。”
“好的,太宰顧問。”
嘆了嘆,太宰治慢悠悠地站起身,拎着西裝服外套向外面走去。
警視廳外。
駕駛座上的黑色卷發男人,嘴裏銜着煙卷,無語的看着他慢吞吞地步伐:“不能走快點嗎?”
這話不說不要緊,一說出口,太宰治幹脆停住腳步不動了,鳶眼疑惑地眨了下,他歪過頭:“欸——你是?”
卷發男人目瞪口呆,嘴角銜着的煙卷都掉了:“不是、那什麽……”
他差點沒找到自己的嘴:“一年了!你也該記住我了吧!?松田陣平!!爆\炸\物處理班的松田陣平!!!”
太宰治一副回憶的模樣,在即将引\爆\對方的怒氣值前,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好久不見,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深呼吸,扯着嘴角道:“太宰顧問可真是一點都不着急啊,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太宰治彎着眸子坐進副駕駛座:“我也沒辦法呀,「兢兢業業太宰治」可不符合人設,會被說ooc的哦~”
“……喂——!你好像說了什麽可怕的話!?”松田陣平面孔猛地扭曲,看得太宰治覺得對方的臉可能需要用石膏固定一下。
太宰治笑了笑:“不開車嗎松田警官?”
斜眼掃了他一眼,松田陣平木着臉發動引擎。
車子行駛了有一會,太宰治道:“話說,松田警官好像不是要外出處理.警.情的樣子?”
太宰治靠着椅背,放松地半眯起眼睛:“畢竟,爆\炸\物處理班的王牌先生,也是一點都不着急呢。”
松田陣平一聽這話,幾乎快要氣.炸.了,攥緊了方向盤:“「異常」相關的活動,需要每個部門配合抽調人手,今天正好是我。”
怨念怨念!
松田陣平內心崩潰:hagi——!你為什麽選今天休假啊!?!?
“一、年、了!”松田陣平咬牙:“太宰顧問連這個都沒有記住是嗎???”
“哎呀~”唇角微揚,太宰治開口的話音伴着惡作劇成功的輕快:“嗯嗯,我還是在開玩笑哦松田警官~”
車輛被卷發男人在一陣抓耳撓腮般的煩躁中急剎車停下,太宰治笑着眨了眨眼,開門下車。
松田陣平沉默着也跟着下了車,站在太宰治身邊,語調毫無起伏道:“玩笑很好,下次不許開了。”
“诶——”太宰治環着一只手臂,空閑的手掌心支着下巴,對身旁的卷發男人,彎眸一笑:“好過分吶~”
“那真是抱歉啊。”松田陣平雙手\插兜,滿臉寫着麻木,他邁步:“我去看看人員疏散的怎麽樣了。”
太宰治笑了笑,偏過臉望向剛剛抵達的白發六眼:“呦~悟君。”
五條悟呆愣在了原地,羞怯感兇猛襲來。
「臆.想對象」一無所覺的對自己打着招呼,毫不知情自己在夢中對他做了\怎樣糟糕的事情。
黑發的青年唇邊揚着很淺很淺的笑弧,淺得近乎為無,卻仍是勾出了他心底的旖.旎。
五條悟沒有說話。
事實上,在太宰治向他望來時,他就被那片獨一無二的鳶色、瞬間擊中了頭腦。
整個世界的聲音與色彩,都在那一瞬間褪去,變成了黑白的老舊默片。
唯有黑發青年依然如新。
靈魂在為這個人燃燒,血液也因這個人而噗嚕噗嚕地沸騰起來。
五條悟嘴唇翕動,喉嚨裏含着屬于黑發青年的名字,帶着絲絲惹人心旌搖曳的甜味。
“……太宰顧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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