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迷弟迷妹
第55章 迷弟迷妹
手術樓層。
司牧和莫凡兩人穿好洗手服, 正在洗手消毒，準備手術。
“等下你主刀吧！”司牧突然說道。
莫凡怔了一下，偏頭看他：“你不主刀？”
“摘個脾髒而已, 又不是什麽大手術。”司牧說道。
“可卡爾他們想看的是你主刀。”莫凡說道。
“你的臨床技術也很好呀, 夠他們學的了。”司牧笑了笑, 揶揄道，“而且戴上口罩，他們也分不出來咱倆誰是誰呀。”
莫凡知道這是司牧特意給他機會主刀, 司牧總是這樣尋找各種機會讓他積累臨床經驗。
“好, 聽你的。”莫凡點了點頭。
随後，兩人戴上口罩進入手術室。
護士給二人穿上手術服，莫凡依照計劃, 走到了主刀位置。
如果是在國內, 兩人互換肯定會被人認出來, 但這是在加拿大，旁邊的醫生護士對兩人并不熟悉，頂多就是看過司牧的照片，因此沒有人看出來主刀的是莫凡。
手術按時開始，莫凡持刀劃開花貓腹部。
将手伸去腹腔, 把脾髒拉出來，分離脾髒周圍的血管和結締組織, 于基部結紮血管止血，然後将整個脾髒切下來, 最後将網膜和各種組織還納腹腔，對腹腔進行閉合處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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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教室中。
約翰內斯寵物醫院的醫生們把房間擠得水洩不通, 所有人都睜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畫面。
站得靠後的人不得不踮起腳尖，高高昂着頭, 生怕露掉一點細節。
院長弗蘭克坐在屏幕最前面，表情嚴肅地看着屏幕。
“司醫生的手真穩啊！”有人忍不住出聲贊道。
“結紮血管做得可真好。”又一人贊道。
弗蘭克輕輕點頭：“不愧是司醫生，醫術确實厲害。”
“如果咱們醫院有這麽厲害的醫生就好了。”內森不禁感慨道。
弗蘭克瞥了他一眼，深以為然道：“有司醫生在，咱們醫院分分鐘就是北美最厲害的寵物醫院。”
“院長，要不你試試聘請司醫生入駐？”內森說道。
弗蘭克沉默了許久，緩緩點了下頭。
脾髒摘除手術并不複雜，至少對莫凡來說，是一臺相對簡單的手術，因此手術很快就做好了。
走出手術室後，弗蘭克便帶着觀摩手術的醫生們過來。
弗蘭克內心急切，但還是耐心地等待着兩人洗手消毒摘口罩。
等司牧和莫凡兩人摘下口罩之後，弗蘭克等人全都愣住了。
“剛才不是司醫生您主刀？”弗蘭克眨了眨眼睛，臉上寫滿詫異。
“剛才是這位莫醫生主刀。”司牧回道。
弗蘭克怔了三秒，看着莫凡感慨道：“沒想到莫醫生的醫術也這麽好啊！”
莫凡名氣不顯，別說國外了，就算在國內，那也只是有合作過的醫院才知道莫凡的實力。
不像司牧，因為那些手術視頻名聲大噪。
“莫醫生的醫術在華夏也是專家級的。”司牧誇贊道。
不是他亂吹，事實的确如此，自從有他貼身指導後，莫凡的醫術提升特別快。
本來嘛，莫凡就是極有天賦的醫生，不然也不會被西南動物醫院那麽看重，現如今又有司牧這麽一個傾囊相授的好老師，醫術想不提升都難。
弗蘭克連連點頭，剛才的手術過程完全可以吊打本院的醫生。
“司醫生，我有件事想跟您談一談。”弗蘭克躊躇片刻說道。
司牧微微側身看着他。
“我想請您入駐我們醫院。”弗蘭克說道。
司牧笑了笑，依然是如此熟悉的邀請。
“不好意思，我并沒有到國外工作的打算。”司牧回道。
弗蘭克似乎也早已有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笑了兩聲後又問：“那不知司醫生可不可以在溫哥華多待幾天，我們醫院有很多病例想請司醫生主刀。”
“這個……”司牧想了想，扭頭看了看莫凡，後者笑着說道：“你安排就好，都聽你的。”
司牧聽完一笑，回頭對弗蘭克說道：“那行，那我們就多留兩天。”
“那太好了！謝謝，謝謝司醫生，還有莫醫生。”弗蘭克喜出望外，身後的其他醫生亦是同樣的表情。
回酒店之後，司牧和莫凡就把機票改簽，改成了三日後回國。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趕到約翰內斯寵物醫院。
兩人先去看了今天要做手術的動物，然後便前往手術樓層。
“弗蘭克，我們需要六間手術室。”司牧對弗蘭克說道。
“六間？”弗蘭克有些懵。
“對，六間，莫醫生用兩間，我用四間。”司牧說道。
弗蘭克有聽沒有懂，疑惑地看着兩人。
“我們做的是不間斷手術。”莫凡微笑着解釋道。
“不間斷？”弗蘭克懵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多個助手班子同時協助？然後兩位來回換手術室主刀，以此節省時間？”
這個操作方式他聽過，是司醫生獨創的神奇手術流程，雖然正常情況下只要醫術達到一定境界，這樣子的手術方式并不困難，但如同司醫生那樣做了那麽久的手術仍然精神奕奕的，卻相當少見。
他還記得論壇上的人是怎麽形容司醫生的，說司醫生連續做了将近十個小時的高密度手術，整個人的狀态仍然跟剛開始一樣，仿佛永不疲倦的機器人一般。
對于醫生來說，醫術好是一方面，身體好同樣是重中之重。
司牧聽了弗蘭克的描述後，點頭道：“對，沒錯，多個班子輪換。”
“好，好，我來安排。”弗蘭克立刻說道。
這樣子的手術方式對于約翰內斯寵物醫院的全體醫生絕對是一個大利好，畢竟助手的位置相當有限，給司牧當助手的機會更是千載難逢，而多個助手班子就能讓更多的醫生獲得實踐機會。
如此機會可謂是求之不得，弗蘭克馬上給醫生護士們進行分組。
一番調兵遣将之後，在司牧和莫凡的帶領下，約翰內斯寵物醫院第一次不間斷手術正式開始。
在超高密度的手術中，第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所有參與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全都體驗了此生從未有過的臨床手術經歷。
整整一天下來，很多擔任一助的醫生對某一些簡單術式甚至已經開始形成了輕微的肌肉記憶。
這固然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會這些術式，但也是因為高強度的重複性工作讓他們對這些術式的掌握達到了一種新的境界。
————
當天晚上，一小部分不夠沉穩的年輕醫生開始在溫哥華獸醫群裏炫耀自己給司牧當手術助手的事。
“各位，今天司牧司醫生到我們院裏做手術哦！”
“司牧醫生？華夏那個司牧醫生嗎？他怎麽會去你們醫院？”
“對，就是司牧司醫生，而且我們做的是不間斷手術，都聽說過嗎？不間斷，4個手術室同時輪換。”
“靠，又來了嗎？不間斷手術，司醫生也太牛.逼了吧！他之前在法國的救護中心好像只是三個手術室輪換，現在已經動用4個了嗎？他的手術速度又加快了？”
“你們是沒親眼看到啊！司醫生的手術速度真的是驚為天人！我發誓我從來沒見過有哪個醫生做手術的速度能快到這種地步，關鍵是還不會出錯！”
“有視頻嗎？有視頻嗎？我們要看手術視頻！”
“有，不過在我們院長那，我只是一個小醫生，沒法拿到視頻。”
“那你說個錘子啊！”群裏的人忍不住吐槽道。
“炫耀不行啊？”年輕醫生回道。
“司醫生明天還在你們醫院嗎？”有人問道。
“在啊，怎麽了？”年輕醫生問道，頓了一下，他立刻反應過來，“靠，你們不會想過來吧？”
“你個傻子，炫耀也得用點腦子好嗎？哈哈哈。”立刻有人哈哈大笑。
司牧在約翰內斯寵物醫院做手術的事很快就從這個聊天群傳到了其他聊天群，範圍也迅速從溫哥華市傳播到了整個大溫哥華地區。
當天晚上，無數收到消息的寵物醫生如蜜蜂被花蜜吸引一般，齊齊趕往溫哥華的約翰內斯寵物醫院。
————
第二天一大早，弗蘭克來到醫院，車子剛剛開進院裏就看到路旁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
他本想把車開到停車場放好，可遠遠就看到停車場裏面也都停滿了車。
約翰內斯寵物醫院的停車場可不小，從建院開始二十多年來就沒出現過停滿的現象。
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弗蘭克心中十分迷惑。
不會是有什麽傳染病爆發了吧？他心中莫名一驚，随後又覺得不太可能，現在的貓狗傳染病控制得相當好，爆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眼前這個奇怪的現象着實讓他心裏懵逼。
停車場沒位置，他只好随意選了個地方停車。
走進醫院大樓，入眼便看到大廳裏聚了很多人，那些人或站或坐，或獨自刷手機，或三五成群聊天，整個大廳十分吵雜。
還好生病的貓狗寵物本身就特別吵鬧，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全都習慣了，也就沒覺得這些人吵了。
弗蘭克起初有些疑惑，等看到人群中有好些個熟面孔之後，他就迅速地反應過來。
這些家夥從哪裏知道的消息？弗蘭克眼珠子轉了轉。
這些人肯定是因為司牧才趕過來的！
“弗蘭克。”有人看到弗蘭克，立刻過來打招呼。
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一人喊一聲，把弗蘭克喊得頭發暈。
認識弗蘭克的人不少，畢竟都是在大溫哥華地區讨生活的獸醫。
“各位好呀！怎麽今天有空到我們醫院來？”弗蘭克明知故問。
“弗蘭克，我聽說司牧醫生到你們醫院飛刀？是真的還是假的？”
“弗蘭克，我們今天是來看司牧醫生的，他在哪呢？”
“聽說司牧醫生昨天已經在你們醫院做了一天的手術了，那些手術視頻是不是放出來給大家夥觀摩學習一下呀？”
……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問得弗蘭克直愣神。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突然指着門外喊道：“司醫生，司醫生來了！”
剎那間，所有人如同流水一般向門外湧去。
他們看着司牧，臉上浮現出萬分欣喜的表情，俨然見到偶像的迷弟迷妹。
“司醫生，司醫生，司醫生……”
所有人皆高聲大喊，興奮如孩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