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二更】他不和你結婚,是你不值……

第21章 21 【二更】他不和你結婚,是你不值……

次日清晨, 應缇迷迷糊糊醒來。

恍惚中好似有人在碰她,弄得她黏糊糊的,她生理意識想躲開, 畢竟睡得正好被吵到了也很影響睡眠質量的。

可她躲,那人就好像故意似的, 緊追過來。

頗有種她逃他追的意思。

實在被鬧得不行了,應缇睜開眼。

只見鬧她的人是樓淮。

見她醒了, 他俯下身, 親了親她的唇角,說:“我先回去處理公務, 下周回來。”

應缇瞬間清醒,說:“這麽趕?”

他已經走下床, 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待會有個重要的會議。”

應缇在床上坐着,聽到這話,她掀開被子下床。

樓淮這會在戴手表了。

她就拿過一旁的領帶, 幫他系。

樓淮也配合, 身體懶懶地靠在櫃子旁, 低頭由她操作。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 而她不過一米七,要沒有他低頭配合, 還真的是很難操作。

系好領帶,應缇又幫他拾掇了下西裝, 随後她看着他胸前的西裝扣子,說:“連吃早餐的時間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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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尋着她的呼吸,說:“下次回來陪你吃個夠。”

她才不信他的話。

但是有希望總比什麽都沒有得期盼來得好。

應缇送他到門口,原本她要送他到樓下, 他說:“你回去補補覺,晚點孫姨過來給你做菜。”

他走到門口,像是不放心,回頭,視線下移,盯着她的小腿看了有一會,這才視線上移,看着她,說:“這幾天別碰水,安排了醫生上門查看,有什麽問題找醫生。”

應缇說好,走過去,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才伸手抱住他,說“你也是,工作再忙也要吃飯好好睡覺,我乖乖在家等你回來。”

樓淮想到了什麽,一邊摸住她的肩膀摩挲着,一邊問:“你确定我回來時,你會在家?”

怎麽還是記仇上次她食言的事情。

她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說:“會的會的,就那麽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樓淮嗯了聲,淡淡的,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應缇抵了一會,擡頭,抿唇笑了笑,而後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下,說:“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樓淮笑着,似無奈般,擡手,用指腹摩挲了會她的唇角,半晌,手往後移,扣住她的後腦勺,将人往懷裏一摁,與此同時,他低下頭。

兩人在門口好一陣纏綿。

許是離別在即,都有不舍,都用盡了力氣去奪取對方的呼吸。

最後分開他們的,是一通電話。

樓淮的工作機響了。

應缇一邊平緩呼吸,一邊幫他撫平胸前衣服上的微小褶皺,說:“路上小心,我會一直想你的。”

樓淮走了。

回來匆匆,離開時亦是匆匆。

等人走了,應缇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待到旁邊其他住戶傳來開門的聲音,她這才合門回到屋裏。

人醒了,再想睡覺補眠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

應缇就是如此。

她在床上翻了好一會,也沒有睡意,索性又爬起來去書房看書。

私底下,應缇一直在想着轉型,不是從演員身上的轉型,而是從幕前轉到幕後。只是這事她誰也沒說過,就連和她關系最近的趙亮和周苒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樓淮了。

她買了很多有關導演方面的書籍,也去學校的導演課蹭過不少課,同時閑下來的時候,也拉過不少著名的片子。

但演員轉型尚且不容易,何談是這種幕前到幕後的轉變。

只是她覺得,如果真的想和樓淮有個長久的未來,保持演員這個身份是絕對不行的。

據她所知,樓家從未有過讓子女和從事娛樂圈幕前工作的人在一起的例子。

就連樓家那些男人們在外有什麽風流韻事,涉及的人員從來不包括娛樂圈幕前的人員。

至于幕後,說實話能達到和樓家交涉的地步,已經算是資本本身了。

在事情還未真正定調前,應缇還是想賭一把的。

她确實不想和樓淮就只有這麽幾年的青春時光。

她好不容易才留在他身邊,還未真正的盡興,還未真正和這人領略過世間最美妙的風景,她不甘心就和他只有這麽幾年。

左右是睡不着了,應缇幹脆提起精神看書。

-

那天後來孫姨果然過來給她做菜,之後的幾天,孫姨一直陪她住在這邊。

而這期間,應缇也沒閑着,她偶爾也會去電影學院蹭課。

當年為了讓她拍好戲,樓淮也專門請了形體課和臺詞課的老師教她,都是電影學院德高望重的老師,可能是樓淮的緣故,都對她挺好的,也可以說是傾囊相授。

好在應缇是個願意學習的,也能吃苦的,給幾位老師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應缇偶爾得空了也會去看他們。

這次來學校旁聽,下午上完課,想到接下來也沒什麽安排,應缇就背着包包去見之前的臺詞課老師。

那老師姓許,單一個矜字。

是個很溫柔和善的老師。

應缇和她來往較多,混得熟了,每回她來看老師,都像是個沒輕沒重的,這次亦然。

許老師有個單獨的辦公室,就在二樓,她所在的這棟辦公樓并不高,但周圍被綠植環繞着,一到了夏天,不論是外邊的走廊,還是辦公室裏的窗戶外,都是一副夏天的味道。

應缇很喜歡夏天。

雖然炎熱,但也着實讓人覺得歡喜。

夏天總是和豐富的色彩、汽水、蟬鳴等東西挂鈎。

每次穿梭在那條走廊上,應缇總會沒了平時的安靜正經,這種時候,她就會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在充滿綠意盎然的走廊裏,然後推開許老師的辦公室,給她一個驚喜。

今天同樣是。

她跟以往的每一次,抱着一束花,笑着推開門,很是喜悅地說:“許老師,我又來看你了。”

許矜的周二下午都沒課,也沒什麽安排,她至今未嫁,亦沒有生養小孩,周二的下午她通常會留在辦公室寫字。

她的毛筆是得過書法大拿的真傳的,如今她的字也是賣的價格頗高,平時不少人來她這裏求字。

應缇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下午,許矜的辦公室會有她以外的人拜訪。

最湊巧的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徐騁。

徐騁是來替父親和許老師求一副字送人的,正好許老師有個電話,在外邊的露臺接聽,他就坐在客廳等。

等得正無聊之際,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後一道清脆如夏日風鈴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緊接着,一個穿着淡綠色裙子、紮着兩根垂在胸前辮子的女人,抱着一束花推門進來。

應缇今天的打扮有點偏少女。

她的頭發微卷了,紮的辮子很随意,有種随性的美,加之她帶着一副眼鏡,以及她無憂無慮的一個神态,真的像個學生。

也像個從森林裏跑出來的精靈。

看到她的時候,徐騁莫名的眼前一亮,有種像午後微風随着推開的門,吹進他無聊而又皺巴巴的世界。

他看着她,并無言語。

而應缇也真的震驚到了。

她抱着花,臉突然漲紅。

如果眼前的人是個全然不認識的陌生人,那麽她剛才這番行為就無所謂了,可偏偏是個還算認識的人。

應缇朝他點點頭,又探頭去看書房。

徐騁适時提醒:“許老師在露臺接電話,暫時還沒結束。”

應缇說:“好。”

徐騁見她站着,就說:“過來坐着等?”

應缇本想放下花走的,因為他這句話倒是不得不留下,她抱着花,在沙發坐下。

徐騁盯着她看了會,說:“那天後來有去看醫生嗎?”

她今天穿的長裙,并不能看到腿,随即徐騁又想,他看她腿做什麽。

應缇說:“那天謝謝你,後來有去醫院,醫生說沒什麽大礙。”

徐騁點點頭。

一時間兩人無話。

許老師那邊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應缇想着,和一個不怎麽熟的人同處一處總覺得哪裏不對,正想找個理由先走算了,待會再過來拜訪老師也可以,念頭剛起,那邊徐騁就說:“那天你妹妹是來我公司面試?”

他問得有幾分猶豫,但應缇因為聽到妹妹二字,果然态度嚴肅正經了許多,說:“是的。”

就此也沒多說。

徐騁便說:“我後來看過你妹妹的面試,不論是筆試還是複試,都很不錯。”

聚合資本的面試都是一起進行的。

應缇笑着說:“多謝徐總誇獎。”

徐騁的誇贊并無虛假客氣的成分在裏邊,她的妹妹确實夠優秀,只是那個下午遇到的考官有點問題。他說:“你妹妹找到實習了嗎?”

應缇說:“她還在面試。”

應慈的性格也是有點倔,從來只追求最好的,盡管她手中目前接到的offer有幾個不錯的,但最都不是她最心屬的,所以這段時間她還在陸陸續續面試。

應缇充分尊重她。

對于這個妹妹,她向來放心。

徐騁說:“我讓人事那邊重新給她安排了新的面試,這會應該已經通知她了。”

正說着,應缇手機收到了一條微信,是應慈發來的,說聚合那邊重新給她發面試通知了,末尾是妹妹的吐槽——

姐姐,他們公司是不是有病?

應缇看着這條短信,再看看眼前這個男人。

半晌,她收起手機,說:“謝謝徐總。”

徐騁正要回答,那邊許老師終于接完電話了,出來時見到多了個應缇,笑着說:“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老師最喜歡百合花,應缇遞給她,說:“正好過來聽課,順便來看看您。”

許老師說:“哦,才是順便哦。”

要不是這會有徐騁這個旁人在,應缇就該笑着和許老師貼貼了,她笑着說:“是真的特地來看您的。”

許矜也不開她玩笑了,說:“你先坐一會,我先給阿騁寫幅字。”

也沒給兩人介紹的意思。

許老師再次進書房,徐騁跟在後邊,進去大概有五分鐘,兩人出來,同時徐騁手上多了一副字。

許矜說:“回去讓你父親看看,有什麽問題咱電話聯系。”

徐騁卻不急着走人,說:“聽說您這邊進了一批新茶,我有幸嘗上一口嗎?”

許矜便說:“你不是不喜歡喝茶嗎?”

徐騁不經意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應缇,說:“今天突然想了。”

“我這有人不方便,你下次再來。”

徐騁倒是說:“應小姐嗎?我和她也算認識。”

倏的被點到名字,應缇當即挺直脊背轉過身。

許矜目光在兩人身上繞了一會,說:“那就一起坐下喝個茶吧。”

喝茶時,聽聞了兩人認識的過程,許矜說:“樓淮這孩子也真是的,拐了彎讓你去度假,也真是費了心思了。”

應缇說:“他恰好在那裏有客戶要見。”

許矜說:“未必見得,他挑什麽地方見客戶不好,挑個郊外的度假村?”

應缇思索着,也就沒看到徐騁在看她。

應缇來找老師并沒有別的事,聊了一會,因為老師臨時又接到一通電話,她也不好再打擾,遂告別,徐騁見她離開了,也跟着告別。

走出老師辦公室,徐騁就說:“應小姐我送你。”

應缇說:“不麻煩了。”

雖說不用,但是停車的方向一致,意味着兩人要走的路也是一致的。

電影學院的學生多,出了名的明星也多,其中不乏還在讀書但已經拍戲走紅了的學生。

大概是到了一個大家職業、夢想都差不多的地方,應缇倒是挺放松的。

這一段短短的路程,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快要到停車的地方,又遇到了一個熟人——周序。

應缇想,今天出門遇到的熟人有點多。

周序也是意外看到應缇和徐騁走在一起。

兩個人怎麽看怎麽不搭嘎。

應缇說:“你也來這裏辦事?”

周承說:“送個教授過來,你呢?”

應缇絕口不提上課的事,只說:“我來看許老師。”

當年樓淮為她的演員事業能夠走得順利,為此找了不少老師,這事認識的朋友都知道,為此還笑話了樓淮,說他是不是認真了。當時樓淮沒回答。

可這在一起就是五年,旁的人或許還會揣測兩人的關系,但周序卻覺得,樓淮這是真的認真了。

要是不足夠認真,又是鋪路又是花費心思培養,還長達五年的時間,圖什麽呢?

周序開玩笑說:“許老師看你一個人來,有沒有問起你家樓淮啊?”

你家?

聽到這聲前綴,應缇忍不住紅了臉,說:“他忙着呢,暫時沒時間。”

周序立即大吐苦水:“這你得說說他,再忙也不能把你一個人冷落在家裏,也不能把公司所有的事都推給我。可把我累壞了。”

周承說話是個風趣的。

他這話的意思還是在後半句。

應缇說:“他可不聽我的話,這你得和他說去。”

聊了幾句,應缇就先開車走了。

她今天開的依舊是她那輛淡紫色的大G。

等車子開出去許久了。

周序才問徐騁,“你又來這邊做什麽?”

徐騁揚了揚手裏的畫筒,說:“過來找許老師題字。”

“那你和應缇遇上了?”

徐騁不知道他為何這麽問,但還是點點頭。

周序便說:“人挺好的吧。”

還不待他回答,周序又說:“那可是樓淮放在心尖上的人,你平時遇到了多擔待着點。”

徐騁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問了一句:“他認真的?”

周序聳聳肩,說:“這誰知道,不過我聽秘書說,就前幾天他不是在蘇城開會?突然不知道怎麽的就匆忙趕回來,也好在是趕回來了,那晚應缇好像受傷了。你說他緊不緊張這個人?”

聽到這話,徐騁想的卻是,原來那晚後來,是樓淮帶她去的醫院。

-

那天下午應缇并沒有直接回家。

應慈到聚合資本再次面試,結果還算不錯,那邊當場給她發了實習邀請。

應缇接到她的時候,應慈正提着兩杯生椰咖啡,站在路邊。

她神情挺喜悅的,下巴微微揚起,就像剛剛打了勝戰的士兵,無比得意。

應缇将車開到她身旁停下,然後降下車窗,應慈朝她笑了下,打開車門上來。

一上車她就将手機遞給應缇看。

是聚合資本那邊的實習邀請通知書,應缇說:“想去嗎?”

應慈想了想,說:“本來不想去,但是我剛剛又改變主意了,”她神采奕奕地看着應缇,說,“姐姐,你說過的,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站起來,我倒要證明給當初那個看不起我的人瞧瞧。”

應缇說:“那今晚出去慶祝一餐?”

應慈說好,又說:“今晚我請客。”

金融街附近的餐廳挺多的,其中不乏一些有情調又有檔次的。

姐妹倆挑了一家西餐廳。

挑選的西餐廳恰好是樓淮經常光顧的一家,整個餐廳從裏到外都是純正宗的國外口味,樓淮很是喜歡,應缇跟着他來過不少次。

但樓淮喜歡的就意味着消費高,應慈要選這家的時候,應缇有些猶豫。

應慈像是看出來了,說:“姐姐,這點錢我還是有的,別擔心。”

應缇想了想,從手機調出一張這邊的VIP卡,說:“那就打個折?”

應慈沒意見,當她把那張VIP卡遞給前臺服務員的時候,服務員照常掃了下,沒一會,神情立馬嚴肅起來。

那晚後來,兩人被這邊的經理親自送到了一間環境清幽的包廂房,還格外送了一支上等的好酒。

應慈不解那經理的讨好勁,應缇解釋說:“樓淮是這邊的常客。”

話剛落,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壞人來電,應慈瞥了眼,正要問這備注是誰,應缇就拿着手機起身,說:“你先吃,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樓淮剛開會完,手機突然收到一條消費信息,是他常去的一家餐廳消費通知,這家餐廳他也就帶應缇去過,會員卡也綁在她那邊,但這幾年下來,沒見應缇自己一個人前去消費過,第一次收到,他難免好奇,她怎麽突然去那邊了。

電話撥通,就聽到應缇輕柔而充滿關心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你吃飯了嗎?”

樓淮說:“正要去吃,”又問,“你在外邊?”

“是啊,和小慈在一起。”

聽說是和妹妹在一起,樓淮也就沒多問了,她一向把家人看得重,尤其是她這個妹妹。

應缇看着遠處的點點星空,以及夜色下車水馬龍的熱鬧景象,問:“你什麽時候回來,不是說好一周就回來嗎?”

樓淮不答反問:“想我了?”

應缇沒覺得哪裏不好意思,說:“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其實距離他上次回來也才不過堪堪一周過去。

能有多想呢?可是應缇還是覺得怪想念的。

每一次分開,她都想念這個人。

樓淮說:“你最近沒工作安排,過來一趟?”

應缇笑着:“我過去了會不會耽誤你工作?”

“要想過來,我讓助理買票。”

應缇覺得倒是可以,左右她這個月也沒其他工作行程。

她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樓淮說:“商量?”

應缇回頭看了眼包廂,這會妹妹正在低頭看手機,不知道是刷到了什麽東西,看得異常認真。

她回過頭,繼續看着眼前的霓虹夜色,說:“小慈要實習了,就在金融街附近,我想讓她住我那邊,方便她通勤。”

樓淮大概也猜到了能讓她說出商量二字的,只有她家人的事,便問:“怎麽了?”

應缇聲音小了許多:“她實習九月才結束,這段時間你就別過來這邊了。”

電話那端安靜了數秒,随後是樓淮的輕笑聲:“為了你妹妹,你趕我,應缇?”

應缇有些不自在,臉色微微發熱,依舊小聲說:“也不是趕你,等你出差回來,我去你那邊住。”

樓淮聽出裏面意味了,意味深長地說:“應缇,以前我讓你來望京新景這邊長住你怎麽都不肯,現在為了你妹妹能好好實習,你倒是願意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調子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忽然話音一轉,帶着幾分正經:“我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晚風拂來,吹亂應缇的發絲,她将辮子解開,手抓了抓頭發,說:“你當然是最重要的。”

樓淮不以為然一笑。

應缇便又說:“你是和小慈不一樣的重要。但無論如何,你們在我心裏都是同等最重要的。”

樓淮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只說:“你明天過來。”

應缇捏着手機,低頭說:“等我把小慈安排好了就過去。”

電話那端樓淮不輕不重地笑了聲,叫人分辨不出裏面的意味。

應缇想了想,說:“我明天早些過去,待到你在那邊結束工作再一起回來。”

樓淮不疾不徐地問:“你那個乖妹妹怎麽辦?”

他就是存了心堵她的。

應缇看玩笑頂回去:“我也挺不放心她的,不然我還是不過去好了。”

“……”

樓淮說:“應缇,你可以試試看明天不過來的後果。”

話落,他果斷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應缇拿着手機看了一會,半晌,低頭點開他的微信,發了一條信息發過去。

【L:我晚點把航班信息發你。Ps:記得吃晚飯哦。】

等了一會,樓淮那邊也沒回複,想必又是忙事情去了,應缇也沒再繼續等,拿着手機回包廂。

洗完手落座,應缇把手機放在一旁,就和應慈說:“你也要上班了,實習期間就住我那邊,通勤方便些。”

應慈說:“不用,這邊回學校也挺方便的。”

應缇給她夾了快烤排骨,說:“放心,家裏只有你一個人,那人不會過來。”

應慈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這話裏的意思:“那你呢?”

應缇十分理所當然地說:“我去他那邊住。”

應慈當即就不肯了,她本來就對樓淮沒什麽好印象,這下若是因為給自己空位置,而姐姐要到樓淮那邊去住,她說什麽也不願意。

應缇寬慰她:“他比較喜歡住在望京新景那邊,我平時也是住那邊比較多,這邊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費,你搬進去住,正好幫姐姐攢攢人氣。”

應慈看了姐姐一會,放下筷子,很認真地說:“姐姐,我上次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你看看他,你們在一起的這幾年,他家裏都給他安排過幾任聯姻對象了,你看看哪一次是有你的?他們家根本就看不上我們家這樣的,為什麽你還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應缇用叉子叉了塊牛肉,聽到這話,她将手中的叉子放下,說:“我是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和他家裏人在一起,他家裏人怎麽看我不重要。”

應慈覺得姐姐實在鬼迷心竅,說:“怎麽不重要?不重要的話,為什麽他不帶你回去,不和你結婚,還不是你不值得他和家裏人抗衡。”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果然在理。

這些年她想過的所有問題,得到的所有答案,和剛剛應慈說的,完全一字不差。

可明白是一回事,清醒卻又抽身離去是另外一回事。

目前,應缇只想做前者,她和樓淮的關系,還遠走不到後面這一步。

應缇看着應慈,伸手摸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說:“姐姐心裏有數,該退還是改進,姐姐心裏有杆稱。”

應慈一針見血:“你現在還不想退是嗎?”

應缇沒回答,只是用叉子給她弄了些肉和土豆,說:“待會我送你回學校,你把東西收拾下搬到我那邊去,好不容易拿到一家屬意的實習工作,好好加油。”

應慈明白,這是不想再談下去的意思了。

她看着姐姐溫柔的眉目,不禁想,那個樓淮何德何能,竟能讓姐姐對他這般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真是走了狗屎運。

明明是那樣高傲不可一世的脾性,不過有幾個錢,外加一副好皮囊而已,也不知道姐姐看上了他什麽。

想不明白,應慈也不再想了。

吃了有一會,她想起另外一件事,問:“姐姐,那個備注‘壞人’是誰?”

話音剛落,應缇的手機震了下,她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側目朝屏幕看過去。

兩秒前,樓淮剛給她發來一條信息。

【壞人:不放心我就明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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