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洋房(上)
老洋房(上)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更新了,在這裏要感謝小迦和小幽的修改。他們幫了我很大的忙。其次就是對于僞更的問題,因為這是本人第一次在LJJ登文。然後又是一個錯別字狂人……我看到錯別字的時候就忍不住去修改,于是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在這裏我向所有的讀者和本樓的作者道歉,錯別字猶如跳蚤……實在是難抓。不過以後要是看見了我會在下一篇更新的時候修改。盡力避免這種僞更現象。鞠躬~~~~~ 每個城市都有屬于它的歷史,而歷史絕大部分都印刻在了一幢幢的老房子裏。那些陳舊的屋子中或多或少的發生過不為人知的故事,有些故事改變了歷史,所以人們把它們留了下來,或是做成了博物館,或者弄成了一個紀念堂。總之那些房子的記憶是人們需要保留的。反之有些記憶卻是人極力想要遺忘的,丢棄的,它們則被封印在古老的閣樓中,殘缺的牆瓦中……
這段文字是白翌的備課本上的,那小子做事很認真,喜歡事先把東西都整理好了,所以備課本比我的要厚很多。當中還有些網上當下來的圖片,可謂圖文并茂,哪裏像我……
我搖了搖頭,合上書,人是不能比較的,一比較內心的負面情緒就會像是啤酒瓶裏的泡沫,你敲一下,它就一發不可收拾。
白翌今天不在,我一個人把昨天的晚飯熱了一下就樂呵呵的上網游戲了,我這個游戲瘾君子的毛病被老白都不知道數落了多少次,但是我依然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壓根聽也不聽。其實我自己也不想想這電腦還是老白他出資買的。
我撓了撓頭發,因為父母不在身邊,又是寒假休息,更加的不修邊幅,頭發都把眼睛給遮住了。在我考慮要不要去理發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是白翌打來的,電話裏白翌叫我出來一次,有事要我幫忙。本來我打算一口拒絕的,但是最後白翌來了句,來就有飯蹭……我就聽進去了。
我知道我就是有這樣的毛病,總是為了這些小便宜就斤斤計較,但那是天性,生來就是一副只進不出的守財奴德行。我嘆了一口氣心裏想:估計我這輩子也就是一個掉錢眼裏的小市民了。
我用筆匆匆的記下碰頭的地址,兜裏揣上手機,拿上外套就出門了。白翌很少會介紹自己的朋友和親戚給我認識,他總是避開談論自己的家人。也沒見他有過什麽朋友,有的時候感覺這個小子就像是與世隔絕一般的存在,好像除了工作,唯一有交接點的也就只有我這個室友了。
難得他今天居然找我出去蹭飯,我一下子來了勁兒,一路小跑的往車站趕。他告訴的地址我不太熟悉,雖然知道怎麽換車,但是下來後還得問路才能找得到。
我下了公交,才發現這裏是一個周圍都是老式洋房的街道,林蔭小道兩旁樹影婆娑間可以隐約的看見歐式洋房的尖尖的屋頂。陽光打在幽靜的小路上,感覺意外的暖和,但是我心裏卻暗想道:老白居然請我來這裏……這不是情侶約會才來的地方麽……
我心裏總是有些疙瘩,怎麽說呢,老白是我的好兄弟,但是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感覺在我們之間還夾雜着一些我不太明白的感情。但是往深裏想的時候,又感覺不到有什麽不對勁,白翌依然是我熟悉的白翌,我甩了甩腦袋,盡量不要往偏處想,于是把心思都放在了找門牌號上。終于在這百折千繞的小道裏找到了那幢房子,我不得不感嘆自己還算認路,一路下來居然沒有看見人,也沒處問,只有來回的找。而這號碼居然還是13號B號……
我找到的時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擡頭看了看房子,一個沒什麽特別的老式洋房,但是我知道我到了吃飯的地方了。因為它門前挂着花園飯店的英文花體招牌。字體很漂亮,以前學過排版,對于字體設計有一定的了解。一看這字我就估計這地方挺高檔的。
推開大門,才發現這裏外表看上去是很普通的一個洋房,但實際上是內有乾坤啊。大門依然是老舊的木板門,一打開就發出了嘎吱的響聲,比有些超市門口的鈴還管用。這不,馬上就有一個打扮的十分可愛的女服務員出來迎接了。女孩子長的很甜,聲音更加好聽。我仔細的看了看周圍,好家夥,真豪華啊!房子裏面遠比外面看上去高,一進門就看見一塊鑲邊的浮雕琉璃鏡面牆壁,高高的房頂上挂着水晶的吊燈,這個環境完全一副奢華的海派風格。中間是一個螺旋式樣的樓梯,雖然看上去有些不好走,但是這樣巴洛克風格的樓梯完全成為了這幢高檔別墅的點睛之筆。就像是泰坦尼克號上的舞會大廳,周圍的窗戶一半被白色的窗簾給遮蓋着,而另外一半則可以看見屋子外面冬天特有的陽光和樹木。
我有些看迷糊了,愣愣的看着餐桌上擦的發亮的餐具和高腳酒杯。女服務員又甜甜的喊了一聲,我一個激靈,臉居然就紅了起來。低着頭跟着上了樓梯。
樓梯居然是高檔的花梨木的,表面極其的光滑,看得出打了蠟。地上還鋪上了高級的地毯。走上去居然聽不見腳步聲。我咽了咽口水,老白居然請我來這樣的地方。突然心裏有些忐忑起來。一身粉紅洋裝的服務員帶我來到了一個包房,我心裏更加的慌了,老白不會是拿了一年的工資來請客吧……我已經胡思亂想到了萬一付不出錢,明天的新聞就得爆出兩青年大膽吃上高級飯店的霸王餐了。
服務員敲了敲門,喊了一聲:“紀經理,安先生已經來了。”說完就側身讓開道,向我點了點頭,意思我可以進去了。我走進一瞧,好一個群魔亂世的聚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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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上坐着三個人,白翌對我招了招手,在他的對面,坐着一對摩登男女,男的非常的帥氣,而且很有派頭。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姿端正,女士更加不得了,美的風情萬種,一笑一投足,完全就是國際女明星的架勢,成熟、內斂、高雅。我站在門口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老白看我還站着發愣,就離開位置來帶我入座,當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這才從星光璀璨的震撼下緩過神來。
我們靠着陽臺坐,桌子上只放了一些開胃的色拉,估計主菜還在等着我呢!我穩了穩了口氣,就希望說話的時候別結巴了。正當我要開口自我介紹的時候,坐在我對面的大美人先開口了:“你就是小翌的媳婦吧。”
我沒有結巴,因為我根本說不上話來了。什麽?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女人了?我突然臉紅到了耳根,但是因為她是女人,而且是個超級大美女,好男向來不和美女計較。
白翌笑着插嘴道:“靈姐,你這是哪裏聽來的?”
美人眨着眼睛,柳眉一挑的說:“芸芸告訴我的呀,這孩子說為了幫她的忙,小安居然答應作你新娘。”
我突然開口道:“別瞎說,那,那是儀式!”
這個時候我的智商幾乎只有幼兒,廢話,結婚也是儀式!我咬着嘴唇,靠,早知道就不來了。本來以為就是一頓小火鍋。沒想到來到這麽一個奇怪的地方。
坐在美女邊上的那個男的從頭到尾沒有摻和進來,只是微笑着,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喊我來到底有什麽意思?所謂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我就不信這頓飯是免費白請的!我斜眼看了看白翌,他倒很自在,也沒插嘴,也沒說什麽,完全一副來吃飯的姿态。
美女笑了笑說下去:“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我叫白月靈,是白翌的姑姑。但是千萬別叫我姑姑,我沒有那麽老,你也和小翌叫我靈姐吧。”
我看着這位金裝熟女優雅的拿起水杯,抿了抿水,估計她沒喝到幾滴,然後對着旁邊的男士使了一個眼色,男的馬上擦了擦嘴巴。開口說道:“我姓紀,叫紀軍豪,我請二位來是聽月靈說二位能幫到我的忙。”
一直悶頭不說話只管吃的白翌終于也擡起頭來,他看了看我,然後不露聲色的說:“那麽紀先生有什麽麻煩呢?”
紀君豪說道:“這裏是我所投資的一家私人花園飯店,我留學在鹿特丹的時候,那裏把古老有歷史感覺的老房子改造成旅店或者是飯店是很先進的投資理念。所以我回國後就向我的一個遠方親戚買下了這座造型獨特的老洋房,然後改造成了現在這個高級規格的花園酒店。”
他頓了頓,貌似在等我們投來敬佩的眼光,明顯我和白翌都屬于不關心你喝沒喝過洋墨水,只聽重點不聽顯擺的主,我們的眼神告訴他繼續說的時候,他有些失望,但是馬上就調整了過來,繼續說:“這裏經過我的盡心裝潢,和國外最先進的管理方式,這裏可以說成為了一個具有品味的高級飯店……”
白月靈打斷了那位紀先生的陶醉演講說道:“君豪,說重點,或者飯後再說,大家都餓了。”
我向白月靈投來了一眼感激的目光,後者微微的笑了笑。說真的,他的話我根本不關心,我早飯午飯都沒有吃,早就餓的沒有思考能力了。
紀君豪極其聽白月靈的話,立馬就停止了演講,按了一下呼喚鈴,剛才那位可愛的服務員就推着餐車進來了。我們每人一盤菜,看上去量不多,也不知道是什麽名堂,幾只大蝦,一塊肉排,造型擺的不錯,其他的麽……我拿起刀叉,切了一塊放嘴裏,味道還真是不錯。感覺肉質很嫩,而且醬料很好吃,香料放的很足。
但是要說真的多美味,說實在的我娘做的醬牛肉比他的好吃。這個東西看看量不足,但是居然很耐吃,等我把盤子裏的東西吃完,發現居然也飽了。
我不喜歡這樣的飯局就是因為壓抑,吃飯的時候大家只悶頭的吃,生怕自己在吃的時候犯一些禮節性的錯誤。不像去吃火鍋,大家敞開了涮,有什麽說什麽。氣氛和這裏完全是兩極分化。
等吃完了之後,服務員又送上了甜點和餐後酒,這個時候氣氛少許緩和了下來,白月靈比白翌健談,而且長的又是無可挑剔,說真的和那麽一個美人吃飯,享受多于遭罪。
白月靈開口說道:“好吧,君豪,你繼續說下去,記得說重點……”
紀君豪點了點頭,終于不再廢話的說起了重點,原來這個房子原本是他表姑手裏的,然後他用自己的一座小別墅和40W塊錢換的。說實在的紀君豪這個人很會看女孩子,選來的姑娘個個水靈靈的。可愛的服務員也就成了這家店的一大賣點。本來還好好的,但是就是最近一段時間這個地方一直鬧騰,有些東西會莫名的移動位置,還有些女服務員說看到了鬼影子。甚至有一個女孩子突然摔下了樓梯,事後居然說背後有人推她,大家都惶恐不安起來,好多小姑娘都不幹了。留下來的也是看在比原來高出三倍的工資份上。
于是大家都紛紛說這幢樓鬧鬼,但是碰上個紀君豪是個海歸派,完全的唯物主義者,他根本不相信有鬼。但是這小子卻偏偏的十分相信風水學說,認為那是有科學依據的。于是進退兩難的他得知了白月靈的侄子是這方面的高手,就請我們過來看看。
我個人感覺是那小子只不過想要一個風水先生來給大家辟謠下,然後他可以安定那些小姑娘們,同時他也可以不用再出三倍的工資求着她們。
我和白翌對了對眼神,心領神會。只見白翌咳嗽了一聲,他瞟了一眼白月靈,後者也眨了眨眼睛,然後開口說:“紀先生,我感覺你這裏的确風水上存在着缺陷,不如說門口的裝潢很好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你門口周圍的樹居然是槐樹,這個很不妙,需要移走,還有你門口開着的那面水晶反光鏡子,很別致,但是在風水學說中,認為那是一種光煞,對房屋的主人十分不利啊。”
紀君豪眉頭皺的很緊,不用他這個留學管理人才來說我也聽出了白翌話裏的味來,現在的樹木都是由園林局管着的,市民是不能随便砍伐樹木的,否則違規所賠的錢也夠姓紀的哭死。另外他門口那個水晶鏡子看的出他掏了多少錢,估計移掉也夠他心口淌血了。
紀君豪抿着嘴巴,思索了好多時間才開口說道:“難道就沒有不移樹,不搬鏡子的辦法麽?白先生,我和月靈是老同學了……”
這個時候白月靈也上來搭話說:“是啊,小翌你就想個辦法吧,只要君豪能力範圍內的他都可以答應的。”
我終于看的出白翌和白月靈唱的是哪出戲了,完全是準備狠敲紀君豪這個自負的投資商一筆。我一直沒有說話,反正我就是來蹭飯的,其他的我也摻和不上。
白翌看了看門外說:“那麽我就和小安四處看看吧,或許哪裏有破解的方法。”
聽白翌這麽一說,紀君豪那吊着的心算是放下來一半了。我差點沒笑出來,但是為了配合這姑侄兩人的雙簧,還是得要裝着嚴肅的表情。
白翌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點了點頭,準備起身,于是白翌說:“那麽我們兩個先去到處看看,你們二位慢慢聊,等我們看完回來再說該怎麽辦。”
雖然紀君豪有些不放心,但是白月靈不動聲色拉住了紀君豪說:“老同學,我們那麽久沒見面了,就聊聊吧,有事小翌會包下來的。”
說完就坐下來喝着咖啡,紀君豪這小子絕對對白月靈有邪念,看着白月靈這樣邀請他,他立馬一臉傻笑的坐了回去。
我跟着白翌大搖大擺的在這幢高級花園洋房裏閑逛着,現在已經過了用餐時間,餐廳裏只有三四個客人還在喝着咖啡,看着外文報紙。
在大廳的側面有一塊非常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周圍花園的樣子。陽光灑下來,花園裏依然有着屬于秋天的花卉,在冬天的陽光下被風吹的微微顫抖,顯得可愛又堅強。透過玻璃射進一片光華,打在晶瑩剔透的玻璃餐具上,更加的耀眼,不得不承認紀君豪對于這個飯店的設計很到位。我望向花園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有一個老人,他穿着藍色的棉襖,式樣非常的老了,滿頭的白發沒有梳理過,在陽光下白花花的一片,和這裏好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樣。老人顯然動作不利索了,他剪着樹枝,不一會兒就要直起腰來拍兩下,看了一會兒再彎腰剪。
我嘆了一口氣說:“哎,這年頭世道不好,老人也不得不出來幹活啊。”
白翌也看着老人,然後側過臉對我說:“你還真是敬老,不過別忘記了借壽婆的事。”
我瞥了他一眼,眼角滑過了老人,發現在他身邊有一個穿着一身紅色的少年,他站在老人的身邊,微笑的看着老人,好像是看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他真的很漂亮,就像模糊了性別一樣的秀麗妖冶,少年看到了我,對我微微的一笑。動了動嘴唇,我揉了揉眼睛,當我想再仔細看一看少年時,他已經不在了,在老人身旁探出的是一朵鮮紅似血的舍子花。老人看了看身旁的花朵,笑了笑收拾着東西後就往房子的後門走去。
我正要對白翌說話的時候,那個甜美可愛的服務員走到了我們這裏,我對這個姑娘的印象很好,主動的向她打招呼,她朝着包房那裏看了看,确定紀君豪還在那裏後,對我們說:“兩位你們想要知道真相麽,那麽跟我來。”
我和白翌看了看,點點頭就跟着這個服務員小姑娘走了,她走到了樓梯的一個轉角處,停了下來,臉色顯然沒有前面那麽明媚了,陰着臉對我們說:“兩位先生,你們不要聽紀經理輕描淡寫的說法,這裏真的鬧鬼……”
女孩子的臉在暗處,顯得有些陰森。她看了我們兩眼,然後繼續說下去:“紀經理很多隐情都沒有說,這裏根本已經沒有辦法待人了!”
白翌點了點頭說:“那麽你來告訴我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
女孩子捏着裙角,讓自己盡量保持鎮靜,“這裏的女孩子都很害怕,說實在的就算紀經理給我們三十倍的工資我們也不會幹的,但是我們的身份證件被他扣着,我們沒辦法……我也是後面才來的打工妹,只知道這裏的生意很好,紀經理在這裏籠絡了很多各方面的門道,于是想要發展這周圍的一帶洋房,弄成一個度假小區。本來都說好了,為此紀經理需要內部人員調整,把一部分不需要的人都給開除,然後再招聘一批有能力的員工。”
我心裏想,這個姓紀的還真的是野心勃勃啊,想要搞個人的度假別墅小區,看得出是一個狠角色。女孩子從我們眼中看到了對紀君豪的反感,于是放心的繼續說下去:“我們很多人已經陸續被紀經理辭退了,剩下的都很怕哪天也工作不保,其實紀經理最想要開除的是孫大爺……”
我插嘴道:“是不是就是那個老園丁?”
服務員點了點頭說:“對就是他,他很早以前就在這裏了,據說他的上一代也是為這幢樓的主人做園丁的。因為他是孤老,沒有結過婚。紀經理的表姑媽臨走的時候就希望紀經理能夠留下孫大爺。紀經理因為想要快點拿到房契,于是滿口答應,但是現在他整個飯店都極其的高檔,他實在不想要那麽一個老态龍鐘的老頭子給他弄花園了。”
我們眼神中對紀君豪的鄙視又更加深了,服務員也不客氣的繼續說下去:“于是紀經理就處處為難孫大爺,大冬天的要他去拿着漏水的水龍頭去澆水,給他加重很多的工作量,就等着他自己說不幹,沒想到大爺居然都肯幹下去,我們私底下也為他抱不平。後來孫大爺幹活幹的都得了肝硬化了,幾次暈倒在草叢裏。都是我們發現給擡回來的。怪事也就發生了,比如客人用餐的時候說看到湯裏有人影子,還有說看到樓梯上有很響的腳步聲,但是我們的地毯是防音的,根本不可能。于是還聽到有人哭和孩子的笑聲,于是大家都開始害怕了。”
我想了想說道:“照那麽說其實也就是這些,應該沒有多嚴重,怎麽鬧得大家都像被鬼纏身一樣呢?”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事情遠沒有結束,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說完不知道哪裏吹來一陣冷風,樓梯上滾下來一個東西,我們都被吓了一跳,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只紅色的小鞋子,樣式十分的老式了,上面還繡着一朵紅花。服務員突然吓得哭了起來,轉頭就跑開了,我們想要攔住她都攔不住。
白翌蹲下身體,去撿起了那只鞋子,我湊過去一看,這個鞋子十分的新,但是這個時代應該已經不會生産這樣式的鞋子了,怎麽會從樓梯上滾下來。于是我擡頭看了看樓上,突然發現在欄杆暗處的角落裏有一雙眼睛盯着我們看,我一看向他的時候,那個影子就一閃消失了。我不由想起在花園看到的那個紅衣少年,但是看這個鞋子的樣子應該是小孩子穿的……
我對白翌說:“老白,估計這裏還真的有些邪門啊。”
他一直盯着鞋子沒有說話,然後擡頭看了看樓梯,回頭和我說:“我們去看看那位孫大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