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預死者(中)
預死者(中)
作者有話要說:故事的這個女孩子有些可憐,而且我并沒有吧她寫的很漂亮,我覺得有時候這種孩子普通點才更加接近生活。至于安蹤這段我也少許做出了點表明了吧,也不算是一點感覺沒有。。。OTL。。。但是還請大家繼續看下去。 一路上我把該說的話都告訴了白翌,包括最後我看到的那一閃而過的人影。白翌聽的很仔細,說道關鍵的時候我緊張得幾乎都快咬到自己的舌頭了。白翌撐着下巴,眉頭越皺越深,陷入了很深的沉思之中。但是并沒有和我搭話,我問的問題也全部當作沒聽見。我感覺十分無趣,力氣就像打在棉花上,也就不去搭理他了。
到了家裏,我癱在了床上,其實岳蘭的情況很不妙,再怎麽樣也不能讓她和一個瘋子母親住在一起。難怪她給人感覺那麽陰沉,現在想想這是必然的,天天面對這樣的家,如果心理脆弱點的孩子可能早就崩潰了,想到這裏我又敬佩,又擔心。
我煩躁的翻了一個身,突然想到最後屋裏面好像除了他們母親兩個人之外,好似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身影。馬上我聯想到了她的父親,但是她的父親不是早就已經死了麽。
腦子裏像是纏起了麻花,我不耐煩的起身,白翌這小子并非每次都會親自下廚,他能偷懶就偷懶,這不,正在炒着蛋炒飯,而我已經吃了一個禮拜的蛋炒飯了。
我走到他身邊,雙手抱着胸靠着牆壁說:“你說這母女是怎麽回事?”
白翌沒有擡頭看我,快速地翻着鍋子,輕描淡寫地說:“也沒什麽奇特的,估計是特困生吧,你可以向上面反映下,然後打一個減免報告。”
我瞅了兩眼,這個家夥欲蓋彌彰的能力真差,這樣還能算是沒事。他炒完飯端了一碗給我說:“別老是管那女孩的事情,你這家夥太能惹事,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幫你。”
我鄙視的看了他兩眼,沒想到這小子那麽怕事。一個小女孩能有多大的威脅?但是白翌用眼神威脅着我,仿佛他很不希望我摻和這件事。我舉着雙手,不在意的點頭說是,可是心裏已經盤算着還是得再去一次。至少明天要好好的打探一下,再不然也得去和岳蘭再談談,當然這事就不必告訴那逐漸化身成我老媽子的白翌了。
第二天休息的時候,我特意跑到岳蘭的班上去打聽消息。我找了那個擔任我課代表的小姑娘問話。這個孩子畫畫得其實并不好,但是成績出衆,而且家裏也有門道。擔任了許多的課代表和班幹部,屬于班級裏頗有能耐的人物。
她捧着一堆書,點了點鼻梁上的眼鏡問:“安老師,找我有什麽事?”
我往裏面瞟了兩眼,岳蘭不在教室裏,也放心了些。便開口問道:“你們班級裏是不是有一個叫岳蘭的轉校生,昨天我去做了家訪,回來想要再向你們了解下情況。”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我一個複課老師幹嘛管那麽多。我咳嗽了兩聲,女生馬上回過神來說道:“岳蘭啊,她的确是剛剛轉校過來的,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個人……怎麽說呢。”
她忌憚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岳蘭不在教室後湊近我說:“這個人很烏鴉嘴!”
啊?烏鴉嘴?女生放低聲音說:“沒錯!烏鴉嘴,本來她沒有什麽特別的,我們也不是不接受轉校生,也沒人欺負她。就感覺她很孤僻,不喜歡說話。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
我探頭一問:“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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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神經質地點了下腦袋說:“她可以預測到別人的死亡!你說可怕不!”
我一聽,仿佛回到了看衛斯理小說的時代。我咽了下口水問道:“怎麽個預測法?”
女生一聽我有興趣聽事,也起勁地壓低聲音說:“當初她來的時候坐在她旁邊的男生很調皮,他喜歡捉弄同桌,當然岳蘭也被整的很慘,于是一向悶不吭聲的岳蘭居然發怒了,我現在回想起她那個時候的樣子就覺得後怕,她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個鬼,她冰冷冷的說那男生活不過一個禮拜,說他會在家裏因為觸電而亡。就連為什麽會死,死時穿什麽衣服也說的一清二楚。
我們都聽的震驚了,雖然沒有人相信,但是過了幾天,當我們都快忘記這事的時候。那個男孩子的父親居然紅着眼來學校打死亡報告了!真的和她說的一樣,一個禮拜裏那男生就觸電而死了,而且死的十分突然。從此我們都不敢和她說話了,也再沒有人肯和她同桌。此後她陸續會說出将死之人的大限。說的特別詳細,以至于所有人都已經害怕她開口了,看到她就躲的遠遠的。”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所有人看到岳蘭都是一副避諱的樣子,她等于是一種隐形炸彈,随時随地都可能宣判某人的死亡期限,難怪她說預見未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這種被周圍人隔閡的感覺實在比死還難受。但是為什麽她非要說出來呢?不能掖着藏着,不說不就可以了麽,依然有太多的疑慮圍繞在我的腦子裏,當我還要再提問的時候,那個女生對着我的身後擠眉弄眼,我順勢回頭,白翌居然在我背後,他眼神有些嚴肅,抿着嘴巴冷冷看着我。
看來我前面的問話都被聽到了,我搔了搔頭,心裏暗自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跟蹤我,女孩子一看情況不對,以交作業之名溜地飛快。
白翌眼神有些不善,但是我也不是吓大的,我擡頭看着他說:“沒錯,我是在打聽。我就是擔心那孩子,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白翌看了我許久,我硬着頭皮瞪了回去。最後他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不好辦,你幹嘛去扯這檔子事。”
我看他口氣軟了下來,也放低了姿态說:“老白,你沒看見不知道,這孩子的處境太慘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有東西在她身邊。而且……”我顯得有些尴尬,說話的聲音放低了不少:“而且……她那種體會我能感覺的到,小時候我也被人說是怪人,說我是怪胎的。”說完我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白翌撫了撫額頭,低聲的嘆了一口氣,拍着我的肩膀說:“這件事,我和你一起去查吧。不要擅自的去找那孩子。我見過她幾次,這女孩子有一種不祥的氣息。”
我一看白翌終于肯幫忙了,心裏也踏實了不少。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裏那個女孩子和其他女生交頭接耳的偷偷看着我們,當我一側臉看去,馬上就跑的沒影了,就聽見走道裏叽叽喳喳的說着:“白老師果然是攻吧。”
“就是就是,安蹤就是一個受嘛。”
我一臉黑線。對于自己做一個老師的威嚴起了根本性的懷疑。還不知道那群丫頭片子把我想成什麽樣子的人呢!在我不經意的回頭之時,居然岳蘭就冷冷的站在了我的背後,一點聲音也沒有,白翌也被吓了一跳。那個嬌小的女孩子能如此無聲無息,連一點腳步聲也沒有。
我有些慌亂,看了看白翌,白翌卻是一副十分冰冷的樣子看着那個女孩子。在我想要開口詢問昨天的事情的時候,發現女孩子的脖子上有兩道深深的抓痕。掐的很深,都呈紫紅色了。我想可能是她那瘋子母親給掐的吧。岳蘭迅速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冷淡的開口說:“安老師,你打聽我的事幹什麽?”
我被問的有些窘迫,撓了撓頭。嘆了一口起:“岳蘭,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去經歷過什麽,但是你現在的情況肯定是不行的。你必須要向有關部門反映,還有你的母親也必須得到治療。”
女孩子冷冷的笑了聲,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說:“我看到的東西和你們看到的不一樣,在我的身邊,死人比活人更常見。”
我聽的心頭一緊,一個孩子要擁有怎麽樣的過去,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想上去拍拍那孩子的肩膀,卻被白翌拉住了手。白翌的眼神透着一種嚴肅。他開口說:“哦?怎麽個不一樣?”
女孩子睜着大大的眼睛,無神的看向了白翌,她的嘴唇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低着頭說:“我能看的到将死之人的樣子……”
女孩子聲音并不是很刺耳,但是那将死之人四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卻是那樣的冰冷。她突然擡頭神情複雜的說:“不過,我很快就可以看不見了。”
我一聽這句話,心裏驟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我覺得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的。她所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麽意義?
岳蘭勉強的扯動這自己的嘴巴,裂開了一個僵硬的笑容說:“因為昨天我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我和白翌都十分的震驚!什麽!自己的死亡,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岳蘭,岳蘭突然像如釋重負一樣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她的位置在最角落的地方,身邊沒有同桌。
我想要再進去問個清楚,這孩子怎麽會自己詛咒自己?太多的疑慮盤旋在我的腦子裏,而渾身卻感覺到一陣冰冷。白翌再一次的攔住了我,我愣愣的看着他,難得在他的眼神中也有了一些焦慮。他拖着我走出了走道,一邊走一邊對我說:“要了解情況只有等她放學了。至于她的眼睛……”
我沒有聽見白翌後面的半句,只有默默的點着頭。馬上一陣刺耳的上課鈴聲打響,還在走廊裏的孩子們都飛奔回了教室。走廊上頓時一片的安靜。随後就響起了響亮的“起立,老師好”的童聲。而這種聲音卻和前面岳蘭所說的自己的死期重疊在了一起,顯得怪異而危機重重。
我一下午都在思考着岳蘭的事,每次到我上課的時間,我都沒有反映過來,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下午。等到放學,焦急的我馬上沖回辦公室拉着白翌就去堵岳蘭。當我們轉身的時候發現岳蘭卻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依然是如此了無聲息。
她背着書包,低着頭走進了辦公室,把作文本放在了林老師的面前,林老師經過了潘禿子的一番了解後,對這孩子也客氣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麽嚴厲,說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她微微的鞠了一個躬,轉身就出門了,看也不看我們,或者說她從頭到尾都是低着頭的。她在有意的避開接觸人的目光!
我和白翌對看一眼,馬上也跟了出去。我在後面喊着岳蘭的名字,而她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最後我只有沖到她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而白翌也站在了她的身後。岳蘭用一種你們找我有事的眼神詢問着我們,我有一種無力感,這個孩子說話玄乎,做事也那麽怪異,我們那麽着急了,她自己怎麽想沒事人一樣呢!在我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白翌說了句:“你可以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你也不想死都沒有人了解實情吧。”
果然是白翌,說話真是狠得不留餘地啊……我有些責怪的看着他,然後放輕語氣說:“不管怎麽說,你所說的東西,我們都會相信,只要你肯說,我們就肯聽!”
岳蘭驀然的一擡頭,瞪着那雙透着死光的眼睛看着我們說:“你們願意相信?不會害怕麽?”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點了點頭說:“這樣吧,上次那家店的東西味道不錯,我繼續請你去那裏吃派,你也可以邊吃邊說。”
岳蘭眼神終于緩和了些,果然,孩子還是需要哄的。我得意得向白翌挑了挑眉毛,他無聊地看着我直搖頭,我也不多說什麽拉着他們就往街口的快餐店走去。
到了店裏,依然是十分的吵鬧,孩子們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買些零食吃。而我們坐在店堂裏的一個角落,顯然我身邊這兩位都是喜歡安靜的人。岳蘭貌似很喜歡甜食,她很喜歡吃這裏的蘋果派。我們看着孩子慢慢的吃,并沒有急于開口詢問。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岳蘭擦了擦嘴巴開口說:“我昨天看見了自己的死期,所以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她說的很淡漠,就和她的眼睛一樣,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死亡一般。我有些錯愕,白翌抱着手臂問道:“你怎麽能夠肯定你看到的東西一定會實現呢?”
岳蘭放下手上的派,她陷入了一種回憶之中,她自言自語低聲的說:“小的時候,我父母很喜歡我,雖然我長的不漂亮,但是爸媽還是給我買很多的好看衣服,給我吃冰激淩。我喜歡騎在爸爸的肩頭,看更高更遠的東西。但是,我病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握緊拳頭說:“我發燒發的很厲害,醫生說我的眼睛很可能保不住,爸爸四處求醫,中醫西醫都用過了,可惜我的視力還是一天一天的下降。後來,爸爸花了家裏所有的積蓄給我求來了一個方子,說是只要吃下去我就會好起來。但是那個東西好難吃,感覺吃進肚子,肚子裏就像被錐子刺一樣的疼。後來我的眼睛真的好了,看得見了。爸爸松了一口氣,但是之後我就變的很奇怪,我經常發現我看到的人,以前遇見過,他們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但是事情後續的發展都會映在我的腦子裏。而這些事情最後的結局都是那些人的死亡。”
她咬着嘴唇說:“媽媽不喜歡我說這些話,但是,每次我激動的時候都會說出來,媽媽就打我,爸爸來護着我。可是爸爸也害怕,我感覺得到他護着我的手在發抖。我自己也害怕,終于我看見了那場車禍……爸爸淹沒在血泊之中……後來我知道了,我所吃下去的東西其實就是未滿周歲的嬰兒骨灰。我吃了好多好多孩子的骨灰……他們都聚集在我的眼球裏,詛咒着我。”
她低着頭,而手上滴落下點點的眼淚,她繼續低着頭說:“後來我想要阻止,我告訴了爸爸媽媽,要他們不要出去,我拉着爸爸的手,希望他不要走,但是爸爸還是出門了,他說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要用他的命來換回我的未來。我和媽媽攔不住。媽媽最後也瘋了,我的家就被我的眼睛給毀了。”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我們幾乎要非常專注的聽才能夠聽清楚她的聲音。她猶如進入夢魇一樣,我感覺這就是為什麽她不想說也會說出的緣故,此刻她進入了一種深沉的催眠狀态,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我緊張的看着白翌,白翌握着我的手搖着頭讓我別出聲。我大氣也不感喘,女孩子低頭我們看不清楚她的臉,她開始敘述着一個鬼魅的景象:“二月二十八號,下午四點三十六分。我會走到街口,那裏會經過一輛運輸鋼筋的大卡車,于是……”
岳蘭的喉嚨發出了咕嚕的聲音,仿佛什麽卡在她的喉嚨裏,她的額頭開始滲出大顆汗水,她的聲音也起了變化,那是一種粗啞的男人的說話聲,她繼續說下去:“于是岳蘭走過人行道,卡車急速開過,車上的鋼筋保險帶松落,鋼筋因為反作用力橫穿岳蘭的身體,導致內髒破裂,失血過多而亡。”
我張大着嘴巴,眼眶睜得生疼,許久後,岳蘭猛烈的咳嗽。她捂着喉嚨,我發現女孩子的眼眶周圍的神經都在跳動,感覺有無數的疙瘩在抖動,想要沖出她的眼球似得。她壓着眼睛,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白翌馬上在紙巾上倒上杯子裏的水,捂着她的眼睛。他一碰到女孩子的眼睛也吓的一顫,他告訴我說:“岳蘭的眼睛很燙,而且周圍的神經都在抖動。”
我不安的看着她,漸漸的她的呼吸聲回複了正常,她擡起臉看着我們。我發現原本死灰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感覺令人十分的驚悚。
她平靜的看着我們,然後恢複了以往的聲音說:“這就是我看見的東西。”
我感覺自己的喉嚨很不舒服,吞咽口水都感覺很怪異,胸口像是被東西堵住了一樣。我愣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有斜眼看着白翌的反應,他也有些吃驚。我們兩個瞠目結舌的看着岳蘭,而她卻像沒有什麽事一樣的繼續吃着桌子上的甜點。只不過拿食物的手抖得厲害。
我感覺到這孩子倔強的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恐懼,誰不怕死?特別知道即将會發生的事的時候,那種恐慌感是何等的一種折磨。更何況她的童年簡直就是一部變态的恐怖小說。
寂靜的沉默最後被白翌打破了,他冷靜的說道:“那麽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機械的吞咽着食物的岳蘭搖着頭,她開口說:“沒有,不過……”
我一聽岳蘭在隐瞞着什麽,我連忙開口問:“岳蘭,你這樣的情況根本不是什麽天生的,完全是那些骨灰造成的。任何你感覺不對的地方都是一個突破口,可能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況且,距離二十八號,已經沒有幾天了!”
岳蘭她苦苦的一笑說:“其實我也只是感覺好像有人跟着我,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屋子裏還有一個人,但是看不見。以前會很害怕,但是現在反而習慣了。”
我馬上朝白翌看去,果然他的眼睛也閃過了一絲光芒。我連忙繼續追問:“那麽你覺得這個人現在還在麽!”
我感覺我的神經已經鍛煉出來了,如果是過去的我肯定會結巴的說出這句話,而如今我卻毫無顧忌,白翌也向我投來了一種欣賞的眼光。女孩子搖頭說:“不,我看不見的。我只是安靜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罷了。”
我仍然不死心,想要繼續開問,但是卻被白翌攔了下來。我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有些激動。其實我對是否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依然心存疑慮,這不是在拍美國式的恐怖片,不會有那麽多的巧合來讓我們遇見,但是岳蘭前面的那副樣子實在是太詭異了。吞食嬰兒骨灰的經歷,還有那種粗啞的聲音,回想起來我都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白翌說道:“你每一次預言都必定會發生麽?難道別人在聽到了事情之後,就不能刻意的去避免麽?”
岳蘭搖着頭說:“每當我說出來的時候,要麽就是根本不相信我,相信我的也沒有能夠逃脫的。”
白翌沉思了片刻,他用手指點了點桌子說:“也就是說,即使告訴了對方,對方知道了所有的死亡訊息,最後依然得死。”
岳蘭點着頭,冷靜的看着我們說:“對,所以我快要死了。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們說話了。”
說完她又拿起桌子上的兩個派塞進了書包,對我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一句話,低着腦袋就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