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鬼咒(二)
鬼咒(二)
我立刻像觸了電一樣的蹦了起來。奇怪,我在床上鬧出那麽大動靜,那個小屁孩也該有所察覺吧,怎麽依然雷打不動的坐在那裏呢?難道這也是四苦裏面的一個?那麽到底是哪一個?偏偏這個時侯白翌不在,我身邊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不過仔細想了想,此刻就算他在也沒用,難道要我們帶着那小孩去游樂園坐旋轉木馬麽?
那個小孩子我只能看到後背,又瘦又小,坐着的時候還有一些駝背。我此時突然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他。突然,我想到這不是岳蘭麽……不對!她應該早就死了呀,怎麽會坐在我的床頭?
我惶惶然坐在床上,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此時屋內的氣溫竟然出奇的低。我可以感覺到窗戶外連風也沒有,而此時屋頂的彈珠聲又響了起來。那個看上去很像岳蘭的背影忽然擡頭看了一眼房頂,接着就聽到屋頂傳來一聲類似猿猴的叫喊聲,接着彈珠聲也随即消失了。我見她沒再有其他的動作,便低聲的問道:“是……是岳蘭麽?”
但是那個背影卻沒有再動……難道不是她?我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正準備要再開口問的時候,那個背影卻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嗯……”
果然是她……不對!她絕對是死了啊,她火化的時候我也在場,骨灰還是我幫着收的。我靠,這算是回魂來看看我?還是想要帶我走啊。我在心中胡思亂想,她卻依然背對着我,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我合計着我對這丫頭算不錯了,按理說她就算有恨有怨也不大可能會來找我算賬啊,可是她現在卻來了。我于是故作冷靜的問道:“你……你不是死了麽?”
岳蘭身體沒有動但是聲音的确是從她的身上傳來。“嗯……”
怎麽翻來覆去的就是一句“嗯”呢?我想要再問些什麽,但是又怕搞不清狀況,于是只能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等了一會,她忽然開口說道:“老師……你可能有危險,而且很可能會死。這次我就是來告訴你我最後看到的東西……”
我回想起當初她說過她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接下去縱使我和白翌費盡心機的想要救她卻依然沒成功,她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死亡遇見者。她一開口,仿佛是給我判了死刑,我渾身發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由心底而生。不過……難道說她的死還有其他的隐情?而她來找我又是想要告訴我什麽?
我忙追問道:“什麽?你還看到了什麽?有什麽話你就當面說吧,能幫你的我一定幫。”
岳蘭道:“關于你的死亡。”
我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依然心頭一顫。這一點也是我猜到的,畢竟那麽多事情都圍繞着那個奇怪的陣,那麽這一次岳蘭的來到就真的是為了帶我去死麽?我垂着頭,第一次正面面對這種無可抗拒的死亡壓力,仿佛是一個被判了死刑的囚犯。這個時侯那種怨恨命運不公的憤恨由心而生,不禁自嘲的想着:啊,果然真的就那麽狗屎運啊,是不是應該把這個事情寫出來賣給拍電影的啊。
接着,我摸着臉傻笑了幾聲,說:“你既然說我會死,那麽你又來做什麽?帶我一起走?”
“你是我最後看見的人,是我唯一一個無法說出死亡情況的人,所以我來告訴你我最後看到的情景。”
我壓着越來越疼的太陽穴說:“我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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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冰冷的聲音複述起在她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我看到了許多的黑霧,黑霧中有好多蠟黃的人臉,他們有各種各樣的表情,那些霧氣圍繞着你,那些人臉也死死的盯着你。你最後被一根巨大的長矛貫穿身體,漸漸的被黑霧包圍化為他們中的一個,你的臉也痛苦的出現在了那團黑霧之中。”
我以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看着她說完這些話,不過這一次她的聲音不像前幾次的預言那般嘶啞,而是她平時說話的聲音,卻依然不帶一絲的感情,冰冷的要命。
岳蘭坐在我床頭依然紋絲不動,我覺得她幹嘛不面對着我呢?有話當面說,她這樣只讓我懷疑起這個床頭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岳蘭,其實從深層意義上說我根本就不想要去相信她的話。我警惕的看着她,說:“岳蘭你為什麽總是背對着我?”
岳蘭過了一會才說:“因為我已經死了……你會害怕的……”
我沒有說話,因為此時我心裏真的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什麽身份了,雖然她的聲音和岳蘭很相似,但是畢竟我和岳蘭的相處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月,更何況這個人再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活人,那麽我懷疑她是不是假扮冒充岳蘭來給我下一道閻王令,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局的一個部分!我一邊繼續與她扯皮,一邊小心的靠近她,如果我不能确定她的身份,那她所說的話我根本連半個字也不會相信。
我問道:“我為什麽會怕?我對你還算不錯,你不會怨恨我吧?還有你說我是死在哪裏的?”
“你死了,但是卻死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裏不屬于這個城市。那裏的四周都是黑霧,像是一個墓室……”
我聽到這句話,居然有些類似我做過的噩夢,這讓我十分的詫異。既然知道了那個地方,那麽就算她不是岳蘭也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想到這裏我猛得抓住她的肩膀,硬是讓她轉過了身體,卻看到一張異常詭異的臉出現在我的面。我張着嘴大叫一聲,害得自己的下颚差一點脫臼。這是一張蠟黃的猶如牛皮紙一樣的臉,而在這張臉上最恐怖的部位卻是眼睛,因為她根本沒有眼珠,只有巨大的四周遍布血絲的眼白,而面無血色的嘴唇則皺的像是幹枯的橘子皮一樣。
但是,她的确是岳蘭。
即使變成了這副恐怖模樣,但是她的五官形狀卻并沒有變化,只是嘴唇蒼白臉色蠟黃而已。我看着她又“你”了半天,就是吓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她又轉過身體,背對着我說:“我沒有了眼睛,于是不再受詛咒的困擾,所以不必因為這樣為我難過。我是得到了解脫,否則我活着才是真正的鬼。”
她還是那麽為別人着想,即使死了也不會改變她善良的本性。我默默的坐在她的背後,現在我可以肯定她就是岳蘭,也明白自己真的是遇上了死劫。我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傻了,還是知道自己真的沒得救了而沒有了主意,只覺得喘氣的聲音都變得虛弱起來,而白天那副沒心事的表象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忽然我感到一陣寒冷,仿佛自己的血液被換成了冰水,冷的我幾近絕望卻只能捏着拳頭勉強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她像往常一樣垂着頭,淡淡的說:“但是,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候便看到的場景。我以前都不明白那代表着什麽,不過現在我想到這件事或許可以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你一命。關于這件事的具體內容在我活着的時候已經寫在一封信裏,這本來是作為我的遺書留給你的,結果後來我天真的認為自己可以逃過必死的一劫,于是又把信封放在我父親的墳墓的石碑下面。我想如果真的不死,那麽我一定會帶你去看我的父親,然後我會在适當的時候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我怕我說出了這件事,你就會和其他人一樣讨厭我,害怕我。”
我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她的頭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又猶豫了起來,直到最後也還是沒有伸手。于是我低聲的說:“不會的,你永遠是我的好學生、好朋友,能認識你我覺得很開心。”
她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體,我這才發現她穿的是當天她大殓時的衣服,在手裏還握着一塊石頭,那是因為她的親戚覺得她生前太不正常,讓人給帶來的泰山石敢當,說是為了陪葬,其實就是怕女孩子化鬼作祟。岳蘭直到死後也沒有得到他人的接納,這塊石頭握在她的手上,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無奈和凄涼。接着她說她的時間到了,于是打開房門,卻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她側過頭點了點腦袋,輕輕的說了一句:“老師,保重了。”
我想要說什麽,但是心裏卻好像被棉花堵着一樣,什麽都說不出口。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見到岳蘭,除非我也死亡,但到了那個時侯又會是何種相遇。我感到心中一陣的難過,甚至生出一種幾欲癫狂的感覺,我茫然的拉扯着頭發,在心中不停的叫着:我不要死,我不要再也看不到太陽,再也沒有了微笑,再也……再也吃不到白翌的飯。我不要只有冷冰冰的墳墓和一小堆骨灰,以及一縷虛無缥缈的幽魂。
死太可怕了,我躺在床上一邊想一邊哆嗦着身體。原來外面的風依然大的要命,走廊上的窗戶“嗙嗙”的敲打着,一聲聲都砸在我心裏。原來我是那麽的怕死啊……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第二天中午,連工作都沒有去。勉強打起精神趴下床,我才知道我的狀況有多糟糕,仿佛昨晚根本沒有合過眼似的,疲乏虛軟的身體站在地板上就像是在騰空一樣。我洗了一把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倒真的有些像是受了詛咒的模樣,臉色蒼白的吓人,不過頭發卻又長長了不少,幾乎把我的眼睛都給遮住了。我不禁有些驚詫,這張臉真的是我麽?我又往自己的臉上潑了許多的水,并提醒自己若再不清醒一點,可能還沒被那奇怪的詛咒給咒死,就先被自己心中的惶恐給壓倒了。我用力的對着鏡子打了一拳,當然沒敢用多大的力氣,只是稍微的發洩了一下心中不甘的情緒。只有從拳頭上傳來的痛楚還能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活着的人。良久,我終于恢複了往常的自若,擦幹淨臉上的殘水,仔細的洗漱了一番,才走出洗手間。
白翌居然還沒有回來。
我拿起牛奶喝了幾口,看到電腦桌上還放着昨天那包沒有抽完的煙,我抽出一根點燃後猛吸了幾口,頓時感覺心裏鎮定了不少。坐在椅子上又開始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昨天晚上與岳蘭的一切應該只是她托夢給我,因為大門依然緊閉着,她是沒有辦法出入的。那麽我還真的是有些疑惑了,她到底知道了什麽,這個夢的可靠性有多大?
我又抽了幾口煙,只感覺嘴巴裏非常的苦澀,又喝了幾口牛奶,才抹了抹嘴巴将電腦打開。QQ一跳出來,我就發現有幾個頭像在閃動,一個一個點開來看,其中有些是問我怎麽不上游戲,還有一些也是雜七雜八的無聊事情,但是其中有一條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是我的一個中學同學發來的,因為分開的時間久了便少有聯系。他的消息說的是看到我QQ空間寫的一些東西,發現了有趣的事情,所以才來和我說。
昨天晚上我把關于“八苦”、“起念陣”什麽的,都一股腦的寫在了QQ空間,一來是無聊,二來也是想要給自己理清線索。這個哥們看到我的日記就發來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消息。原來這家夥畢業後便去博物館給人當解說員,他記起有一個展覽貌似就有類似于我寫的日記中記載的東西。這個展覽展出的是一群大型的商周青銅禮器,禮器上雕刻的文字當中就提到了所謂的八苦起念陣的相關內容。但是這個陣的下面寫出的許多名字,都不是真正成仙得道的人名,而是化為怨鬼的鬼名,這些惡鬼的名字被刻在青銅器上,作為一種陣勢被陣壓在最兇惡的河水之中。古人認為惡鬼是連神也要退避三分的存在,所以有的時候對那些久拜不靈的頑固神仙也只有用軟硬兼施的法子,這種做法在古代很是常見,其中最普遍的就是大旱之時的曬龍王。
他在留言裏說到這些惡鬼都是通過某種手段被人給抓了起來,然後被困在陣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們的怨氣十分之大。那些惡鬼生前都是即将得道成仙的高人,但是僅差一步,便是地獄天堂。到頭來神沒做成,卻做了地獄的惡鬼。
我一看居然有這樣的東西,便連忙發了消息過去問他,看他能不能再說的詳細一點。過了二十多分鐘我的手機響了,我連忙接起一聽,來電的果然是我的朋友。他說在QQ上怕解釋不清楚,就只好打手機給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喂,是安子麽?”
我走到窗邊說:“對啊,是牛皮糖吧……對對,閑話以後再扯皮,現在兄弟我有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要問你。你告訴我這個刻有惡鬼名字的青銅禮器現在還在你們那麽?在的話,你就幫我拍些照片什麽的來,最好再弄點關于這個東西的資料給我……啊,就傳到我的郵箱裏。”
“這個……好吧,等下班後我找機會給你拍好,不過我提前告訴你啊,這個東西可邪乎的很,自從它搬來我們的館子,我們這裏就沒消停過。你要這個東西就是因為你那篇東西裏寫的詛咒吧,我還以為你開始不玩游戲,寫玄幻小說了呢。”
我實在沒心思和他扯淡,不過畢竟是老同學又有求于他,便含蓄的和他說了一下,真正關鍵的內容卻被我跳了過去。反正這件事他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麽作用,但是他的那個青銅器卻可能對我有很大的幫助。
他說:“好吧,既然兄弟你需要幫忙那我肯定是沒話說,但是你要先等等,畢竟我們這裏明文規定是不能拍照的,我就算是拍也只能等到沒人的時候偷偷的去給你拍。所以你先不要急,等我拍好了我就傳給你。”
我連忙謝謝他,說日後一定會加倍還他這個人情。
果然人脈廣闊是很重要的,終于有了些線索的我也開始慢慢恢複了些許常态,畢竟事情只有自己去找尋解決的途徑,只有主動出擊才不會淪落到被動挨打的局面。這個時侯白翌發來了消息,說他馬上就回來了。這個小子很牛,他說他現在在火車上,正在往回趕。我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便只告訴他我這裏也得到了些東西,讓他快點回來一起研究。
關掉手機,我又下樓去胡亂的吃了一些東西,一回來就坐在電腦前等我老同學寄照片過來。誰知這個小子也真夠可以的,我從下午一直等到太陽都快下山了,他都還沒發來半個消息。終于,在我等到差不多快與周公下棋的時候,沉默的QQ終于彈出一個發送文件的窗口。我激動的點了開來,傳送的速度比較慢,他那邊的網速堪比牛車。我幾乎是咬着牙、跺着腳、瞪着它緩慢的傳完,傳好後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解了壓縮。打開文件夾一看,果然是好幾張青銅器的照片,這小子拍的技術不過硬,好些照片都因為沒對準焦距而失真了,看得出是在極緊張的情況下偷拍的。最後我幹脆調入PS裏面去銳化一下,才終于看得出細節的部分。這照片裏的東西是一種蟠龍紋蓋罍,在罍的上方有一條盤旋的飛龍,四周有三副長尾夔龍紋盤繞,而罍身則有變形卷體夔紋。在罍的兩側分別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這些字我都不認識,但是我同學給我了一份他們內部的注解,把他能告訴我的信息都寫在了上面。
果然這是一個由四川省彭縣竹瓦街青銅器窖藏中出土用來祭祀的禮器,年代大概為西漢早期,上面刻下的衆多名字中現在考證下來的也只有一個,他叫樊芮,是一個修行超過六十年的修道人。據說此人可以呼風喚雨、神游太虛,而他之所以被記載也完全是因為他是當時的一代高人,朝廷曾多次想要讓他在朝為官,但是那個時侯的文人,很多都抱着“不食周粟”的心态。所以即使是他這樣的人物,也不過是在歷史的洪流中略現微光,便徹底消失了,誰知卻又在這個罍上面看到了他的名字。
同學還附送了一個關于這件文物挖掘時的信息。他在上面說這個東西是在渭水發現的,從出土之後當地便大雨不斷,很多當地的農民都說曾看到河裏有很多的人影飄過,還說很可能是陰兵借道,于是便都回家系上了紅色的腰帶再來挖掘,當然東西挖上來是要交由專家研究的。誰知當他們打開罍後卻發現裏面保存的并不是什麽美酒,而是一灘不知道是什麽的黑色爛糊,那味道真是要多臭就有多臭,不知道熏吐了多少在場的人。大家實在忍受不住這種味道便只有先把裏面的黑色爛糊給掏出來密封保存,然後才去研究那個罍,之後怪事就開始接連不斷的發生了。研究罍的第一批考古專家都在下一次的挖掘過程中出了意外,沒一個能活着出來的;第二批派來研究的專家居然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如此一來自然沒有了第三批。但畢竟這是個文物,又過了好些日子發現也沒再發生什麽便送到博物館當了展品,但是自從這個罍來了之後館裏就沒再安生過。有的時候可以看到一群人圍着那個東西在哭,但是發覺那群人又不像是人,還有那罍也會時不時的飄出一陣惡臭。館長是一個能人,他看出這個東西煞氣太重,于是就在展品的兩邊放上兩把同樣是西周時期出土的青銅寶劍,劍尖就正對着鎮住了那個罍,終于沒再見那個罍鬧出什麽奇怪的事。
就在我看完他給我的資料之時白翌恰巧推門而入,估計他一晚上都在替我奔走,精神顯得有些疲憊。我實在過意不去,便殷勤的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先歇息一會。不過他只喝了兩口茶,便開口問道:“你說你有重要發現,是什麽?”
我先給他看我手上的這些資料,然後我們兩個腦袋湊在顯示器前,把朋友給我的文件打開,将裏面的照片一張張調出來給他看。結果他看了三秒鐘不到,就語氣肯定的說:“這個東西就是過去的鎮河鬼器,過去人們對待洪水一事十分的消極,認為要麽就是磕頭磕到破的去求,要麽幹脆威脅神明,而這種鎮河鬼器就是威脅神明的一種方式。的确,這個陣其實根本不是什麽八苦起念陣,而是一個為了讓人徹底化為惡鬼的兇咒……不是讓人成仙而是讓人成鬼。”
我皺着眉頭看了半天,最後想到還有一個問題,便說:“那麽我遇上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但是這裏卻很奇怪,你看那個唯一有記載的人的信息中有一個特別之處讓我覺得很不一般。他過去幹的是相喪……我查了一下,就是最早做喪葬和風水這一行當的,說白了就是一個給人看陰宅的堪輿師。雖然我不太明白其中的關系,但我總覺得這麽多人之間肯定有什麽共通點,否則幹嘛栓在一起陪葬呢?”
白翌點了點頭,他又補充道:“沒錯,從這點來說,他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麽相同的,而問題是在于另外那些人我們已經找不到線索了,國家考古研究的又不是吃幹飯的,連他們都找不到的人我們也很難再找到。不過現在已經确定的是,你遇見的就是這種變異的八苦咒了。”
這點東西看完後我又想到了我的第二條線索,那就是岳蘭鬼魂給我托的夢,還有她提到的那封救命信。我大致的給他說了一下,這一次他卻不像前面看到時那麽鎮定,幾乎是立刻跳了起來,然後他有些焦急的問我:“還有什麽,她還說了什麽沒?”
作者有話要說:岳蘭又出現了,呵呵,不過我真的覺得對待不起這個姑娘啊,老是把他寫的那麽的慘……遠目,不過她終于可以往生極樂了。日後我不太會再去麻煩她滴…………
在這裏東西也漸漸的進入主題,前面的30w……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