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密文(一)

密文(一)

警車很快的就開進了別墅的院子,我們三個人被帶出了所謂的案發現場。此時六子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了,而我也夠嗆,實在沒有力氣再編個什麽理由來蒙混過去。不過幸運的是在警察中我們看到了紀天,這小子一看到我們,臉上就露出麻煩來了的表情。他接過錄口供的記錄單子就走過來說:“哥們你們是怎麽搞的,怎麽老是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白翌把來龍去脈說了一下,後來法醫也給出了相同的解釋,我們也就再報一遍自己的住處和身份證號就回去了。紀天也跟着我們一起出了別墅,說是這裏不是刑偵的範圍,不需要太多的警力。

六子因為有一個警察在,非常的不自在。我也清楚這是心虛,畢竟他手頭還壓着不少私底下的貨物。而且現在趙老板這顆大樹就那麽倒了,他面臨着失業和被掀老底的危險。

我們三個攔了一輛出租就回到了市區。其實我們面臨的問題比六子少不了多少,本來以為可以有質的突破,但是沒想到這個突破點挂得那麽快。趙老板最後一句“河”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難道真的是山河九鼎麽?但是這個老頭子到死都不肯說的樣子,卻又讓人覺得裏面或許隐藏着大量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把背包給了白翌,等于是把那個詭異的鏡子直接帶回了家。我一看六子還留在我們身邊并沒有轉道回去。我本來就有些虛脫,想要快點回去躺床上休息一下,他那麽杵在那裏我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六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了一眼白翌說:“哥們現在打算下一步怎麽走?”

白翌不動神色地點了下眼鏡,我這才想到原來我們的線索除了趙老板之外,還有這個直接參與者六子。但是趙老板精得和狐貍似得,這六子也不差他多少,兩個人在這方面旗鼓相當。不過畢竟他是六子,現在他身後的黑手已經沒了,那麽對于這個小子來說投靠我們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們三個人傻站在公寓樓下,一時間都在重新盤算下一步怎麽走,趙老板一死對我們雙方的影響都十分的大,完全打亂了我們所有的布局。六子龇牙道:“還沒吃過飯呢,我知道這裏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店,我們可以要一個包廂,先去填飽下肚子。二位看如何?”

白翌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耐,而我心裏早就火了,原本以為他這次開口就會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們他所知道的東西,但是這小子到現在還搞這種神秘主義,吃?看過那樣的屍體還怎麽吃得下飯?不過現在他等于是唯一可以與我們聯手合作的對象,他只有選擇我們,而我們也只有選擇他。所以我們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壓着火氣,跟着六子來到他所謂的包房。發現這地方還真的是隐蔽,六子很識相的沒有點什麽三文魚之類的東西,只是要了一些炸雞和沙拉之類的小吃,另外每人一碗拉面。

這個時侯他終于開口道:“哎……老板就那麽挂了,我也真的一時措手不及。我知道的并不多,甚至可以說關鍵的東西那老狐貍是只字都沒向我透過。”

我悻然的問道:“感情你家老爺子對你還不放心啊。得了,咱們現在都有難處,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再玩貓膩,相信很快大家都會去見趙老板。”

六子放下筷子,喝一口啤酒說道:“哎,你們也瞞了我太多東西了,這讓我很沒有底。算了,反正老板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麽後路好退的。”他一口把剩下的啤酒都喝了下去,頓時脖子就紅成一片,他咳嗽了幾聲說:“前面的事情我說了,老板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個老太婆。其實這事情還有隐情。老板不是會因為一個怪異的夢就行動的人,最後導致他去拿玄璜璧的是另外一件事。”

白翌抱着手臂,我現在還分辨不出六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攤牌,只有不露任何表情的看下去。六子沒有看出我們任何表情變化後只有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是真的,不過讓老板真的開始着手調查的卻是他的一個顧問。”

我和白翌面面相觑,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有那麽一個知情人。六子也陷入了沉思,接着說道:“其實這個顧問太神秘了,我們都沒有真的見過他,老板每次都是通過E-MAIL和他聯系的。哎……你們也別以為老頭子就不懂網絡通訊呀。”

我咳嗽了一聲,不想把話題扯到沒邊的瞎扯淡上去。我問道:“那麽事情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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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一口氣接着說下去道:“也許你們對現在的考古界并沒有太深入的了解,但很多的歷史秘密其實都被證實或者解密了。這些事情不能說,一說就會對幾千年中華文化的根基起到颠覆性的動搖。老板的那位神秘顧問,就是專門破解周朝金文和銘文的專家。他為什麽幫老板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他的身份是百分之百保密的,就連我這樣的也只知道有那麽一號人物而已。”

我捏着鼻梁,有些失望的問道:“那麽你還知道些什麽?”

他說:“我也是一種推測。雖然具體的沒法深入,但是他們如果要在操作或者是資源上有行動還得要我這樣的人出馬。于是我就有了一些零散的資料,我知道老板最近對先秦時期的文物做着很深入的研究,除此之外我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下,大概的知道了他們可能在查什麽。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只出現在遠古神話之中的宮殿——河伯殿。但是很可能這個地方只是一個比喻,就像有些地方會用龍樓寶殿什麽的做暗語一樣,難道真的有龍摟寶殿?這些都是特定地方的暗語罷了。”

六子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白翌不自然的啊了一聲,我問他怎麽了。他眼神閃爍着終于有所了解的光澤說道:“那麽說你們老板在調查的難道是一處古墓麽?”

六子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是設備上的配置看來應該差不多。不過老板到現在還沒下手。所以我也不确定那個地方到底是指什麽。還有老板為什麽那麽費盡心思的想要去那個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只偶爾聽他說漏嘴的時候談到過那裏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是他後半輩子做夢都想要知道的東西。過了不久這個神秘顧問就出現了。他的出現讓我們都有些錯愕,但是他所告知的一些資料和信息,真的在生意上幫了老板太多的忙,老板也就漸漸的把他當作了劉伯溫再世,有事就會暗自和他商量。我們這些人并沒有資格知道那一層面的東西。後來老板就告訴了他那個古怪的夢,在這個時候神秘的顧問就給了老板一塊拓片的圖,那個拓片上描繪的是一個龜形的島嶼。然後說在那裏有着非常重要的東西,導致四周的山靈水鬼都聚集在了這東西的周圍。拓片描繪的樣子非常的詭異,于是顧問就告訴老板他那個夢或許就是與河伯殿有直接關系的,就因為這樣老板才會那麽急切的去芊慕湖。當他拿到玉璧的時候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那個盒子上,那個時侯我也只聽到他低咕了一聲什麽……轉魂什麽的東西……他沒有直接碰那個盒子,而是要一個手下去拿了。後來那手下就連人帶盒一起沉了。”

我一口啤酒也沒喝,但是聽到這樣的說法大腦也混亂了起來,先不說他們所謂的河伯殿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單是從趙老板不去碰觸盒子這點來說,他也許知道這個鬼咒。那麽說來也許我們只有直接的去和那個神秘顧問碰面才能夠有實質的突破。

六子知道我們在思考什麽,他打斷了我們的思慮說:“別想了,如果說真的是要碰面的話……”突然他臉色一變眯着眼睛說:“……也許還有方法辦到!”

他馬上想到了一個突破點說:“你們忘記了麽,他是專門用網絡來和老板聯系的,那麽……我們也許可以通過老板的筆記本來查到點蛛絲馬跡。好歹IP是可以查的,文件是可以修複的。我有這方面的高手可以幫忙。”

白翌放下筷子說:“但是那間屋子我們不能再去了,否則我們三個不是嫌疑犯也會變得可疑。”

六子又陷入了失落的沉默,我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啤酒,突然腦子出現了一個人。我哎的一聲說:“找紀天啊!那小子進去拿筆記本應該比我們容易,白翌你去讓他幫一次吧。”

白翌看着我笑着說:“你還真的是有事的時候才想到人家,沒事的時候怎麽就看人家那麽不順眼呢?”

我的确和紀天有過節,不過現在只要能夠拿到計算機,那麽我們就不要因為小小的矛盾而動搖了國共合作的順利進行。我瞪了白翌一眼,他倒是已經在打電話了,說了幾句後轉頭就對我們道:“他會去拿的,讓我們回住處等着他。”

我們在料理店吃完了飯,白翌就說晚上紀天會到我們公寓,六子點了點頭看着手表說:“現在是七點多,我争取九點到你們這裏。高手我會帶來,還有我也會把資料都整理妥當。總之我已經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們我知道的事情,至于你們……哎……你們想說就說吧,不想我也不來追問了。”

他那麽一說我心裏直泛酸,我看着六子,又看了看白翌,白翌點了點頭意思說你就告訴他吧。我就把我這些日子遭遇的事情,和我所知道的一些零碎的事情都告訴了六子。六子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拳頭了。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拍着臺子說:“他爺爺的!姓趙的那老頭知道你們遇到這個詛咒的呀!因為是他要我注意你們遇到的怪事!而且他明顯很忌憚那個盒子……還好我沒有碰,否則我說不定也倒黴了。”

白翌沒有表示多大的震撼,不過既然大家都打算聯手了也就等于是戰友。所以我嘆着氣拍了拍六子說:“哎……兄弟我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總之現在唯一的活路只有靠大家能不能查到事情的源頭。否則我就算是完了,到時候……記得照顧我父母……”

六子聽到我那麽一說,眼睛立馬就紅了起來,畢竟我們從小玩到大的交情是在的,他再精明自私一聽到我可能會為此丢命他也萬分的激動。他說:“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事雖然是我老板壓着的,但是關系到你的命,我還能為了錢把你給賣了?你小子太看不起我了,太沒把我當自己人了。”說完就往我胸口捶了一拳,沒留力氣,我知道他是真的火了。

白翌見我們都攤開了,氣氛十分的悲壯,再不拉開我們,說不定咱們就得抱頭痛哭了,于是咳嗽了一聲說:“我們也并不知道你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不過我和小安是為了保命,你參與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麽?”

六子聽到白翌那麽一問,沒有我想象中那麽大義凜然的說一句當然是為了兄弟,他沉默了片刻說:“不瞞二位,趙老板一死,給了我一個爛攤子,除此之外還有一筆債務。總之我如果說是為了安仔,那就是我虛僞了。我一半是為了趙老板所謂的那個寶貝,如果有這個東西,我就可以度過難關了。”

白翌點了點頭等于是同意了這次聯手,雖然六子那麽說多少讓我有些失望,不過他如果說是為了我而參與的話,我還真的不會去相信,畢竟對六子我可能比他老爹還了解他的德行。他過意不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說聲對不住,我說沒事,你心裏話都說出來了,我們也沒什麽顧慮。于是咱們三人匆匆的結賬大家各自奔忙,我和白翌回到了公寓,趁空擋的時候都洗了一個澡,把一身的臭汗都洗幹淨。我洗完出來的時候白翌正在擺弄那邊鏡子,我對這個本來就好奇,也走過去問道:“這面破鏡子居然可以弄死一個趙老板,真不知道到底哪裏來的牛B力量。”

白翌沒有看我,只是盯着那面鏡子說:“人就是這樣,永遠無法直視自己內心的欲望,欲望就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無限膨脹。但是鏡子是最誠實的,它無條件的反射了這一切。因果也就如此定下了。這鏡子只是反射了趙老板本身的妄念而已,說白了趙老板的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坐在他旁邊,他并沒有讓我看到鏡子的裏面,這點讓我有些不是滋味。我低着頭手裏拿着毛巾也沒擦頭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茶幾看。心裏在思考着白翌那些話中的含義,同時也在想接下來的路我該怎麽去走。天氣雖然快要到黃梅天了,又悶又熱,我時不時的撩着衣領子扇點涼風進去,因為洗了一個頭,頭發上的水滴在了胸口,卻讓我稍微感覺涼快不少。于是我幹脆解開上頭的兩個扣子,頓時感覺胸口一片清涼,我呼了一聲抖着毛巾開始擦頭發。

我對白翌說道:“那麽接下去只有兩苦了,能不能躲過去就看天意,老白你說那個河伯殿到底是什麽地方?”

他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們的目标是活下去,那些東西就別妄想了。”

我同意他的看法,所以過段時間等氣氛緩和下來,我還得找六子好好說說,我不希望他走上趙老板的老路。畢竟我們兄弟一場實在不想看到他沒有好結果。

我準備起身泡一杯茶,一側臉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翌把臉湊了過來,我一時沒注意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他幹脆就用手捧着我下巴。我傻笑着問:“看什麽呢?”

他盯着我的眼睛,歪着嘴笑道說:“你皮膚還真不錯……水淋淋的……”

我心叫不好,沒底氣的笑道:“大哥,你可別胡來,大門還沒關上呢,你別瞎胡鬧。”說着我就往後退開,不過因為衣服本來就拉的是下面,人一縮衣服被扯的更開了,我心裏暗罵情勢不妙。還沒等我把衣服撩回去白翌就不客氣幹脆一把把我抓住。他瞪了我一眼,然後笑着說道:“你這個家夥太沒有自覺了。”

沒等我思考怎麽回答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我壓倒在了沙發上,我想先要說什麽,但是白翌并沒有讓我有機會我的嘴就被他給堵住了。這一次他并沒有想要那麽輕易的放開我,我嘗試的掙紮了幾次,但是突然驚訝的發現,我并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厭惡。如果要是早兩年我肯定直接拳頭上去了,而這一次居然有些期待……我認命的張開了嘴,白翌等于得到了我的允許,便直接探入。我一聽到那種吮吸的聲音,就感覺身體一陣的燥熱,好像有一股熱浪在體內翻騰。這種感覺很陌生,過去看到漂亮女人的照片也會有蠢動,但是這次太奇怪了。

白翌把手放在了我的腰上脫我的褲子。我沒想到要進展到這個程度,頓時心裏害怕了起來,連忙用手拉住,他迷惑的看着我,我因為吻的太激烈眼淚都出來了,只好抽着鼻子說:“等,等一下……快到點了……說不定他們會來的。這下面的事就到這裏吧……”

他有些懊惱,這種表情很少能在白翌的眼裏看到,他沒好氣的說:“不會那麽快的。”說完就繼續手上的動作,但是因為本身的那種燥熱,我居然并沒有進一步的阻止他。而且說句實話就那麽停止的話我自己也不會好受到那裏去。

我的衣服的扣子也全解開了上半身等于裸着。這個時侯白翌幹脆也拿下自己的眼鏡,就在我們又吻成一團的時候,我趁空隙擡頭想要換一個穩當點的姿勢靠着,卻吃驚地發現門口邊上的通風的窗戶上有一個人的後腦勺在晃動。我連忙推開白翌,他沒有扶住沙發直接滾了下去。白翌已經算徹底被我搞的沒興致。他壓着火氣問我怎麽了,我撐着沙發說:“門口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天氣太熱了,導致我想故事的速度變得要多慢有多慢,多想一會就覺得煩躁,速度上是慢了,其實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主線需要把前面的文都考慮一邊,否則就會出現很大的BUG,這個時侯就覺得自己給自己找難題啊。

文到了這裏我讓他們的關系稍微快了一點,這個其實也無所謂。他們是有感情基礎的,不過至于大家要的H……我實在有些為難,沒那個能力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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