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密文(二)
密文(二)
他一臉寒意地走到門口,我也快速的穿着褲子跟在他後面。一開門,發現紀天窩在門口不敢進來只好就地蹲着抽煙。白翌一看到他就翻了白眼,紀天擡頭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滿臉通紅,我知道前面那些鏡頭他沒看全也看了三分之二。我捂着衣服連忙打哈哈的問道:“紀,紀天,你怎麽不進來?”
話剛出口,我們三個人都尴尬了,我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白翌也一時間無言以對,其實誰都不願意自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門口還有一個抽煙的。紀天不是六子,估計這樣的鏡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紅着臉瞅了我一眼,我這時恨不得找一個面盆套頭上得了,他含糊的說道:“啊,我也剛剛到,想要先滅了煙頭再進來。”說完就看着我扣錯了的衣扣,然後臉就又紅了一層。
我迅速的拉着衣服,白翌悶不做聲,最後他嘆了一口氣說:“東西拿來了?這次麻煩你了。”
紀天張着嘴巴想要回答什麽的時候,六子正巧就上樓來了。他一來紀天就像如釋重負一樣呼了一口氣。六子身後跟着一個人,估計他就是六子找來的高手。他看到我們三個人都站在門口,問道:“出什麽事了?”
我連忙理了理頭發說:“沒事,進屋說話。”
六子帶來的高人是一個個子不高的青年,臉上有些青春痘的疙瘩,頭發像鳥窩似的,看樣子也是個不修邊幅的人。他手裏也帶着一個筆記本包,六子指着這個矮個子說:“他叫周昌,你們就叫他小周就可以了,這小子在計算機方面算得上是一個鬼才。”
小周嘿嘿笑着說道:“商哥看你說的,我也沒什麽本事,不過這回不會又是什麽盜號,偷裝備的事吧……”
我一聽盜號偷裝備,馬上意識到這小子可能幹着盜裝備的勾當,難怪身上的裝備那麽牛,搞了半天都是那麽來的。我頓時鄙視的看着他說:“你小子居然做這種勾當,太不像話了!先說好了!你也得給我去弄一套來……否則別指望我日後和你一起玩。有這種好事你居然不出聲,太沒義氣了。”
紀天咳嗽了一聲,他有些聽不下去,我們相看一眼也就開始幹正事。我們把趙老板的電腦插上電源。桌面把我們都給震住了,一個穿着比基尼的金發美妞非常挑逗的看着我們。我喝的一聲說道:“你老板還真是有眼光,拿這做桌面。”六子嘿嘿的笑了一聲,小周快速的打開了他的郵箱,然後說:“設了密碼,不過沒關系,這個我可以搞定,除此之外我還需要恢複一下他删除的文件。這個有難度。”
說完他就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我搔着頭問道:“哥們要用我那臺麽?”
小周點了點頭說:“需要用到的,你開着吧,”然後擰開了自己帶的可樂說:“沒事,有需要我會告訴你們的,這種程度的東西只要給我時間我可以幫你恢複的。”
六子趁小周在忙碌的時候轉頭對我們說:“我回去的時候也收拾了一些信息,老板最後的一次物流快遞是送到青海的瑪多縣。”
白翌皺着眉頭說:“黃河源頭?”
六子微笑着說:“嗯,正是,看來這個老頭本來是想要最近段時間就有所行動。不過他沒那個命啊,那些東西依然滞留在當地接頭的點。你們二位看要不要大家一起去撿這個便宜?”
白翌搖着頭說:“不,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查出那個神秘顧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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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泡着幾杯茶給他們,紀天躲着遠遠的抽煙,我心裏也有些忐忑,畢竟我們這種行為就是同性戀。如果是過去的我看到這種情況說不定也會吓的轉頭就跑,現在可好說,不定已經被人當變态鄙視了。白翌看了我一眼嘆着氣說道:“現在一切都等找到那個顧問再說下去,你先讓他們把裝備留着,說不定日後我們還真的需要去一趟。”
紀天抽完了煙才走過來說:“你們到底在查什麽事情?”
我和六子都不說話了,白翌皺着眉頭把一些該說的事情先告訴紀天,但是我和六子都知道他還保留了一些內容。總之白翌并沒有把事情都說出來。那我們兩個便只有默不作聲。
小周轉過身來對我們說:“喂,過來看看,這玩意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我們聞聲都圍了過去,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很牛B,短短的時間裏他已經恢複了好幾個郵件,我們看着內容發現這些東西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單子。六子哦了一聲說:“這是老板的私人賬本。那些東西不重要,我手頭也有副本,嗯……小周你就專門修複一個J打頭的文件。我記得老板當初特別規定如果我們看到有J打頭的文件都不得擅自打開。”
小周點了點頭,利索的又退到後臺去查。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他才又招呼我們過去說:“真是奇怪了,我查來查去所有的J文件都是一種奇怪的亂碼。啧……過去只有三次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一次是在1984年美國加州的一個計算機公司,他們發現了這種亂碼,之後第二天就傳出了有外星人飛碟出現的消息,并且有人拍下當時的照片。所以這種亂碼我們叫做UFO代碼,這種完全被打散了的代碼如果沒有專門的解密設施我靠手頭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破解,這樣吧,我把這份資料先備份一份到小安哥的電腦裏,其他的我帶走回去再研究,資料出來我會傳給商哥的。”
六子攤了攤手意思沒辦法只有這樣子,最後小周給了我們一個最後時間。紀天問我們還有什麽事麽,我們說沒了。他點頭說道:“那麽東西可以留在你們這裏,但是最後還是要還給我。至于你們遇到的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去理解,不過既然是老學長你的事我總歸會幫忙的,趙老板那裏我再給你們多打聽些。”說完他就起身準備離開,他走的時候咳嗽了兩聲拍了拍六子的肩膀說:“咱們一起走吧……別……別妨礙人家……”
六子啊了半天,不過因為對紀天職業的忌諱他還是摸了摸頭發無可奈何的跟着一起出去,走的時候做了一個手勢表示明天還會再來。我是看在眼裏真的是哭笑不得。不過人一走,剩下的我們只有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尴尬。我看了看時鐘指着自己的房間說:“那麽……我也去睡覺了。”
白翌的眼神裏有些失望,他擺了擺手也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說錯不在我,但是怎麽都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罪惡感。我搔了搔頭發拉住了白翌的手,低着頭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幹脆擡起腦袋用嘴唇碰了一下白翌的嘴巴。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都感覺他有些怔住了,我紅着臉慌忙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心裏暗自罵了一百遍安蹤是傻冒。這種幼稚到可笑的做法居然出自于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身上,我半個臉傻笑半個臉扭曲的在哭,總之估計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丢臉的事之一。
最後因為打擊太大,導致我又開始做起噩夢來。其中有一個夢讓我感覺有些異樣,在夢裏我好像又看到了岳蘭,她的身邊有很多個人影子,她對着我笑。但是我卻感覺她變得陌生了,好像這個女孩有着一種類似女人的妩媚笑容,那種妖異的美麗不是那個小姑娘擁有的。她拉着我的手,好像要我和她一起走。我牽着她的小手,發現她的手非常的濕潤,而且又滑又冰冷。她一邊走一邊對着我笑。慢慢的她停了下來,放開了我的手。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口井,她用身體撐在井口背對着我。我不知道她這次出現又有什麽意義,我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就那麽一放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異樣,我盯着井,想看清裏面到底有什麽,這個時侯發現在水面上映出了一張死人的臉,一個被淹死的女人。我連忙拍了一下岳蘭本能的想要拉着她往後退,但是岳蘭卻動也沒有動。突然她一下子抓着了我的手臂,我感覺一種恐怖的力道把我拽了過去,我整個人就被岳蘭推到了井裏,那一剎那我看到在岳蘭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非常陰惡的笑容,或者說她已經不是岳蘭的臉了,是一個陌生女人的容貌。
我啊的一聲,感覺身體一抖終于從這個詭異異常的夢中清醒。我摸了一下脖子,發現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深呼氣了好幾口終于穩定了情緒。一看時間正好是三點整,我想要再睡下去,但是不管身體多沉居然就是無法入睡。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窗戶開着外面的月光非常的清冷,但是沒有一絲的風,感覺有一種恍惚的暈眩。一種沉悶的熱氣就那麽包圍着我,使得我透不過氣來。我下床去開電腦,但半夜三點的,網友都已經睡着了,我想來想去準備幹脆上游戲調劑一下一直緊繃着的情緒。打開游戲在副本區域等了十多分鐘也沒有人來理睬我,區域內十分的冷清,我罵了一聲就準備下游戲躺床上去,沒想到這個時侯居然有人上線了還加我入隊,我入隊後發現隊伍裏只有一個人,便有些失望,告訴他就我們兩個人去是送死的。但是他一直不作聲地站在我的邊上,我估計這哥們已經趴着睡着了,就打了一聲招呼就自動退出隊伍。但是我一退出隊伍,就收到了一個私聊的對話,上面就是那人的一句話:我知道你是誰,我一直在看着你。
平時看到這樣二百五的話我絕對以為是神經病,但是現在我卻有一種仿佛被人看穿的感覺,他知道我是誰?他認識我?我看了下時間,發現居然陪着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耗了十多分鐘,我有些惱火便回複道:“你腦子沒問題吧?”
那個游戲人物依然站在我的旁邊,這個時侯我覺得他的造型和我的有些異樣,漸漸的我感覺好像和所有的玩家都有所不同。于是我拉近鏡頭,發現這個人的臉和游戲大多數為玩家設置的臉模型都不一樣,因為它太仿真了,仿佛是一個真人的頭。我再拉近看的時候差點被吓得跳了起來。這張臉居然和那個在我夢中井裏的那個女屍一模一樣,頓時我有一種依然在噩夢中的感覺,我咬了一下舌尖感覺生疼,才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夢。我看到那個游戲人的臉不自然地歪了一下,然後很詭異的動了一下眼珠,用嘴很緩慢地說了一句:你也看得到我。我頓時抽了一口氣,連忙關游戲。我摸了一下頭感覺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可再爬回床上時怎麽都感覺有那麽一個怪人透過黑乎乎的電腦顯示屏窺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在依然感覺有無數的東西從眼前劃過。而每當我要真的看仔細的時候那些東西仿佛都是透明的氣泡一樣虛幻。漸漸的那些虛幻的泡沫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就像雪花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我大腦的深處依然一直在回蕩着那句:你也看得到我……
突然眼前一陣白光,我睜開眼睛,發現是白翌拉開了我的窗簾,我揉着眼睛發現現在居然已經中午十二點了。白翌拉開我的被子神情非常嚴肅的對我說:“前面六子打電話來過,資料已經出來了,六子要我們快點到他那裏去,還有……那個小周瘋了。”
我啊了一聲,連忙跳了起來,沖到廁所胡亂的漱洗一下就套上T恤。白翌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二話不說關門走人。到了六子家門口,他就一臉慌亂的和我們說:“小周在午夜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讓我去收郵件,但是我還沒開電腦他就又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們給他的東西有古怪,我問他有什麽古怪,他就說這些東西不是計算機的UFO代碼,不知道是什麽,有點像鬼畫符。然後就說東西幫我們弄完了,但是他沒辦法解讀。”他咽了一口水說:“在電話裏我還意外的聽到了一種很刺耳的聲音,像是什麽在刮牆壁。我聽出了那個節奏,是SOS的含義。今天早上我有些不放心就一早去小周家看看,一進去發現小周整個人都趴在顯示器前,側臉貼在屏幕上,眼神已經徹底呆滞了,嘴巴邊上還挂着一個怪異的笑容。問他什麽他都沒有反應,就反複的喃喃說你看得見我,我想把他拖離顯示器,他就像瘋狗一樣的咬我,然後連滾帶爬的繼續貼在顯示器上……在電腦裏只打開了一個游戲,但是他并沒有進去只是打開在一個開始頁面罷了。”
他一那麽說我就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游戲裏的那個詭異的游戲人物,不會就是……小周吧!我這個時侯手心稍微有些冒汗,但是出于謹慎我并沒有馬上就說出來而是等着他們繼續說下去。
白翌問道:“那麽他給你的郵件在哪裏?”
他拍了拍我們打開自己的電腦,點開其中一個文件夾說:“就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什麽資料。我也看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老板能夠看懂這些東西?”
我看到屏幕突然感覺額頭疼痛異常,我捂着額頭大腦裏居然閃現出一個一個詞彙。我驚愕地說:“不對啊,這個東西我看到過……”他們都疑惑的看着我,我搖着頭說:“不對,這個東西與其說我看過,不如說我能夠看得懂。我靠……真的很難用語言形容。”
白翌看着顯示器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東西的?”
我搖着頭說:“我沒見過,但是我知道它想表達什麽含義。對了,我昨天晚上上游戲的時候有一個怪人曾經加過我好友,他最後一句話就是說我看得到他。”
他們也十分的錯愕,我就把我看到了一張酷似人臉的游戲玩家的人物和最後那一句話告訴了他們。六子搖着頭說:“不可能,昨天夜裏游戲是維護時間,沒人上得去的。不過……那個時侯我看到小周的電腦也開着游戲……”
白翌繼續問道:“那麽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看着那些古怪的圖案,但映入大腦後卻是一個一個漢字,這種感覺就像是查色盲的時候,如果對顏色有辨別能力的人可以看出圖中的數字,而色盲卻看不出。我搖着頭說:“這些東西只表達了一些意思,他說他在等,要我們去找他。他知道趙老板已經死了。想要真相就要找到他。”
六子搔頭說:“不對,不對啊,為什麽你可以看得清楚,你該不會是瞎說的吧。怎麽可能只有你能看得到。”
白翌摸着下巴揣測道:“很可能是因為小周把最原始的文件留在了安蹤的電腦裏,所以當他開電腦的時候就等于是被裏面文件的東西所感染,這就像是一種病毒,通過文件在傳播,而被傳染的人才能夠看得懂這些混沌編碼的含義。”
六子說:“我們也看見了,為什麽我們沒有被感染呢?”
白翌也搖了搖頭,他轉過腦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對我們說:“現在的關鍵就是找出這個躲在後面一直隐藏着的顧問,小安你把這整篇的代碼都看下來,然後看到什麽就說什麽,六子拿紙和筆來,我們全記下。”
我點了點頭幹脆坐在電腦前,打開第一個文件夾,我緩慢而艱難的說道:“水,石頭,如果不來,敲打……不行不行,我實在覺得太沒線索了,這些東西根本就組成不了什麽完整的信息。”
白翌拍了下我的肩膀說:“繼續,你只要把詞說出來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別管。”
我舔了下嘴唇繼續這種怪異的翻譯,我發現第一個文件夾裏只有幾個零星的詞語,但是到了第二個文件夾,則有了一段完整的話。我接着說道:“八苦之局是最後的保障,八局若破,等同九魂釋放。那時秘密就會再現,而所有的一切都會白費,只有在八苦之局內把所有知情者全部誅之。但是八苦之後必定會有一個機會進入河伯殿,這将是千年難得一次的機會。”
我連忙打開第三個文件夾,發現又是一些散亂的詞彙,我繼續艱難的翻譯出來:“沒人,機會,了解,抓住……等不下去……”
我扶了下額頭,然後閉目養神片刻再打開第四個文件夾,這個又恢複到了一整段我能夠看明白的情況,我說道:“設定屏障最外圍就是放置鬼盒,并處決當時知情者化為守魂,命其萬世守衛鬼盒,任何想要知道河伯殿的人都會化為守魂,設下密咒無人可解。”
我點開了下一個文件夾,果然還是散亂的文件,但是最後它終于來了一句連續的詞——尤溪路南園村二百三十四號。我一念出來驚訝的發現居然是地址,早知道我就直接跳這一段來說了,看這種東西我就像是坐在雲霄飛車上看文彙報,我捂着額頭說:“不行了,再看下去我要腦溢血了,你們都記下了麽。”
白翌放下筆,撫着下巴說:“記下了,但是這些對話沒有辦法串聯成一起啊。”
六子拍了下臺子說:“得了,別想了,不是有地址麽,咱們去瞧瞧,現在說有一個先知在那裏候着咱們,我也認了。”
他們又說了一些話,我實在是聽不進去,我捂着額頭說:“先讓我歇歇,我大腦要炸了,你們摸摸我太陽穴都鼓出來了。先讓我歇一會再說。”
白翌扶着我躺在椅子上,對着六子說:“拿塊濕毛巾來,再拿一杯水。”
很快我就感覺自己的頭疼稍微的緩和了下來。接過白翌遞過來的冰水,我喝完了才覺得稍微緩過勁來。耳朵像是被揍了一樣嗡嗡作響,六子說:“怎麽會這樣,我們要看這裏面的內容那麽困難,但是我老板并沒有那麽誇張啊。”
我癱在椅子上,稍微動一下都覺得頭暈目眩,我說道:“別想了,我們現在知道的東西還不夠連成條線的。”
于是我整整休息了三個多小時才緩過來,白翌弄了一些稀粥讓我吃點東西,我這才想到這一天我還沒吃過一口飯呢。直到我能夠安穩的不靠他扶着走,他才對我說:“地方我們已經找到了,居然就在這個城市的南郊。”
我沒想到這個所謂的高人居然就和我們住同一個城市的,我抹了一把臉,然後喝完最後一口粥說:“那麽就去看看吧,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沒事了。”
白翌不放心的拍了我一下說:“如果不舒服就說,實在不行你也別去了。”
我搖着頭,看着他說:“要你,你能不去麽?也許這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時刻。”
他失笑一聲,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六子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他帶着趙老板的筆記本。詢問了下我的身體,我擺手說沒事。于是我們三個人直接攔了輛車就開到了南郊,司機把我們在鎮門口放下來。他有些為難的說:“這裏面我進不去,路太小了沒有機動車道。”
我們也無奈只有下車步行,發現這裏真的是開不進車子,只能夠允許兩個人并排行走的巷子。周圍都是灰色的石灰牆,綠油油的青苔附在石板路上。不過進了這裏發現卻意外的感覺有一絲涼意。也許是因為這裏獨特的房屋結構導致的一種穿堂風吧。六子說:“這裏過去其實就是一個專門制作藍印花布的作坊群,住這裏的人家過去都是幹這個的,現在自然已經沒人做了。不過你們看,我們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染缸在那裏堆着。”
我問了下白翌:“那個地址是什麽來着?我們現在也沒功夫磨蹭,快點找到吧,你看着天,再過幾小時就要暗下來了。這裏那麽窄再晚一點路都不好走。”
我們三個人迅速的詢問當地居民,并且告訴了他們這個號碼。但是當地人都搖着頭說根本沒有二百三十四號的房子,我們想可能是老屋子,年輕人不知道。于是幾番詢問終于還是找了一位曬筍幹的老婦人,她看着我們三個小青年大熱天的在村子裏來回走了好幾遍,早就覺得好奇了。她自己先開口問道:“你們這些人在找什麽呀?”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有點為六子同學洗白,不過我也覺得這小子黑了可惜,還不如讓他進入主線,和白翌他們一起探究接下去的秘密。能不能活……就看劇情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