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密文(三)
密文(三)
六子怕她聽力有障礙,就扯着嗓子的喊道:“大娘!我們要找尤溪路南園村二百三十四號的屋子,您知道那地怎麽走麽?”
老人揮了揮手說:“沒那個地方,我們這裏只有到二百三十三號就到頭了,怎麽會有二百三十四號。是你們搞錯了村子吧,像這樣的村頭在南郊有好幾個啊。”
于是他們又向我投來了疑問的眼光,都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我心頭一緊連忙說道:“我應該沒有看錯,雖然看的時候我頭很疼,但是我看的非常的仔細。”
白翌皺着眉頭,他拿下眼鏡擡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對老婦人說:“大娘,那麽在更早以前這裏有沒有多出來的屋子啊?”
大娘皺着眉頭搖着頭說:“沒有哦,我們這裏一直都是這樣的,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村後那幾顆桂花樹被人砍了。說完用手捏了一棵筍幹然後指着巷子深處的一個轉彎角說:“就是那裏,其他的地兒可是一點也沒有變化的呀。”然後老太太張了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們看了發現她還有話想要說,但是真的當我們想要問的時候老人則又開始搬弄自己的筍幹了,并不願意再搭理我們。
我們又繞了好幾圈,依然沒找到這個門牌號,眼看着太陽越來越往下,再下去就真的要全黑了。我們皺着眉頭,六子吸了一口煙說:“要不然我們先找家招待所住下,明天一早我們繼續找?幹脆連着周圍的幾個村頭都找找看看有沒有這個二百三十四號。”
我被太陽曬的有些發懵,不過現在就回去真的是說不出的窩火,我寧可在這裏住一夜。白翌擦了下汗水,他的意思也是先住下,然後再好好的研究下。如果有必要他們會讓我再查一下文件。總之現在我們只有先找個落腳點了。
我們就去問了街對面的一個開雜貨鋪的老人,他看我們一行人沒事就在村子裏瞎轉悠,現在還要問這裏那裏有招待所心裏不免有些疑慮,他看着我們說道:“你們外頭來的最好不要老是在這村裏轉悠,你們不是本地人沒事就不要待在這裏。”
我納悶的問道:“這是為什麽?”
他皺着眉頭說:“今天是滿月,喬二奶奶估計又要來鬧騰了,總之你們要住下也別出去,到了明天就早點走吧。”
我一聽這喬二奶奶的事就覺得有些蹊跷,我想要再詢問他關于細節的問題,就發現那個前面還在收拾筍幹的老太婆一拐一拐的走過來拉住了老人低聲的罵了幾句,他就閉口不說了,只是告訴了我們這裏的唯一一家可以稱得上招待所的地方。
我們三人各自心裏都十分的疑惑,覺得進了這個村子之後,表面上是安逸無事的感覺,但是一細看就發現這裏的人都有一些回避,他們貌似對于外來的人十分的避諱。不過當時我認為這也只是地域保守的一種心态罷了。
招待所其實并不是給旅客住的,而是當地人多出來的幾間屋子。位置在村尾這頭,房間是三層民居的三樓。打開窗戶可以看到前面村頭的模樣。我們進去的時候牙膏牙刷都沒有,被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我們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招待所的主人也不好意思就拿了一些多出來的牙膏牙刷和毛巾給我們,再給了我們三條毯子。
我們倒了一壺茶,又喊老板買了一些熟菜什麽的上來。白翌看了看我說:“這樣吧,我們再看一次這些密碼,小安你做一下心理準備。能看多少看多少不行我們明天再想辦法。”
我哎的嘆了一口氣,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就在剛要點開文件夾的時候窗戶外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我們都一陣納悶,透過窗戶,發現村民們紛紛的走出家門,手裏有的拿香有的拿着錫箔紙錢,在村頭那裏還有人夾着一個紙紮的人形,和一個紙糊的棺材,棺材做得十分的逼真,如果不是看到一個人就拎起來的話,我還真的以為那就是一口紅漆棺材。他們敲着鑼鼓,把紙人放入棺材然後像跳大神一樣的擡着棺材游走村頭。有些村民還帶着奇怪的面具,我問白翌知道他們在幹什麽麽?他也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看到他們繞了一圈灑了一路的紙錢最後在我們村尾這裏把那口棺材給燒了,所有的村民都跪在那裏磕頭禱告,還有的人口裏念叨着喬二奶奶走好什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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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看的有些新奇,他好奇地說道:“這種祭祀方法和過去的傩逐非常的相似,這種地方變異化的驅鬼民俗還是有共通點的,你們看他們焚燒的時候不停的念詞,奏鼓就是一種傩祓的儀式。”
對于傩,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知道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的巫術文化,《詩經衛風竹竿》有說道: 巧笑之瑳,佩玉之傩。傩興于周朝,當時周天子時有冬傩,夏傩之分,非常隆重。《論語鄉黨》記載:鄉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階。(阼:古指東面的臺階)難道說這個小地方還有夏傩的習俗?不過現在還有傩戲的也就只是安徽貴池、青陽一帶以及湖北西部山區。是中國巫術末期和戲曲早期的一種過渡階段,這裏又怎麽會出現傩的呢?
白翌搖着頭說:“不,這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傩戲,你們看他們與其說是在祭祀,不如說是在驅邪。”
我們仔細的觀察他們的行為,的确更像是驅趕或者送走某些東西,最後焚燒的紙棺材和紙人都已經化為了灰燼,他們就蜂擁的把那些灰燼收集起來,之後就迅速的回到家中大門緊閉。
我看的有些糊塗,他們幹嘛做那麽多怪異的舉動?難道這裏真的有鬼邪作祟?突然六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對着我們說:“你們看!那是什麽東西啊?”
我連忙向他指去的地方看去,卻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我回頭看了六子一眼問他一驚一乍的幹嗎,他有些害怕的說:“不對我看到了個人影子啊……”
我說大家可能太累了,現在別去想那些節外生枝的事情,首要之事就是要查那個人到底在哪裏!但是當我點開了文件時卻發現那些東西我居然一個字都看不出來了,他們納悶地讓我再仔細看看,我揉了下眼睛,告訴他們我看到的也只是那些怪異的鬼畫符,至于內容是一個也沒跳出來。
最後我們等于也就只有原來手頭的那些訊息,如果再查不出來這個線頭就算掐斷了。白翌一直很沉默,他從來這裏之後就沒怎麽發表意見,只是跟着我們一起走東走西的,現在我看不出那些文字了,他也沒表現出多麽的慌張,此時他的臉色更加冷峻。我問他是不是查出了什麽眉目。他擺了擺手說:“不,我和你們一樣。但是進了這個村子我就感覺好像被人盯着一樣的感覺,好像被人給跟蹤了。”
經他那麽一說我也感覺到了這種仿佛被人在暗處看着的感覺,不過這只是一種隐隐約約的感覺,難道說那個神秘顧問已經知道我們來到這裏了?六子皺着眉頭掏出一支煙,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道:“我覺得與其說感覺被人盯梢,不如說是有人一直跟着我們來了。”
他們一說我就感覺到背後一冷,我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跟着我們來了?難道還有第二撥人?”
他擺了擺手叫我聽他說下去:“你們不知道,我剛剛來到村的時候感覺有一個人也進了村頭,這個人是我從車子旁邊的反光鏡裏看到的,不過那個時侯我回身去給司機付錢也沒注意,一擡頭就發現那個人不見了。本來以為這也只是一個村民,但是後來我才感覺納悶,因為這個人貌似是渾身濕透的。”
就在他剛剛說完話之後,我們就感覺天花板上的燈泡吱吱的閃了兩下,然後一下子滅了。六子吓的得喊了一聲,我叫他出息點,別沒事就鬼喊,但是在我心裏也覺得事情貌似有些不對頭。白翌依然不說話,沉默的看着這一切。随後就是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們心裏一抽,不過這種事我們過去也遇見過,即使慌亂也沒有被吓破膽。我幹脆打開了窗戶,借着外面的自然光來看清周圍,我示意六子去開門,他手裏拽着一個掃帚打開了門口,大門一開發現原來是屋子的主人,他拿着手電說:“保險絲燒斷了,我給你們先按個蠟燭,現在村裏在搞儀式不能去外面。”
這個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年輕人,據他自己說他不是本村的人,而是入贅過來的倒插門,看他的口氣好像很不屑村裏這樣的迷信活動。我們給他一支煙,然後讓他坐着陪我們聊聊,現在連電視也開不了幹脆大家坐着一起侃侃。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幹脆拿了一杯茶就上來一起坐着聊了。他說道:“這裏每年的六月都要搞兩次這樣的儀式,據說是為這個村的過去最大的作坊主的二姨太給裝身的。”
我一聽便問道:“是不是……喬二奶奶?”
他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這個喬二奶奶,據說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歌妓,嫁給了喬老爺做二房,後來居然看上了喬老爺的大公子,那個是百般勾引啊。甚至驚動了喬老爺,但是人家少爺怎麽看得上她那麽一個姨太太?據說喬老爺實在無法忍受那麽一個女人敗壞名聲就把喬二奶奶給淹死了。後來據說在淹死喬二奶奶的當天,少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後就有人說喬二奶奶實際是狐貍精化身的,她好不容易修煉成了人身,但是卻被人給弄死了,于是懷恨在心就時不時的來作祟。後來來了一個老道姑說是這個地方鬼祟之氣太重,住這裏的人都被這種妖氣給罩着。只有給這個喬二奶奶重新裝一個身體,然後隆重的辦一個葬,并且把那些灰燼都帶一點回家然後算是把喬二奶奶當自己的祖先給供奉起來,也就是說希望喬二奶奶不會害自己的後代,我們這裏的人本來大多數都姓喬,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我們這才明白原來是那麽一回事,于是我們又想到了那個高人說不定也在這裏,便詢問道:“這裏有沒有那種精通古代文字考古的人?”
年輕人笑着說:“三位搞笑了,怎麽可能有那樣的高人在我們這裏?我們這裏沒有這樣的人。”
後來我們又聊了一下雜七雜八的東西,但是我的心思都沒放在這裏,我感覺這事還是有些詭異。等送走了招待所的老板我便開口問道:“白翌,你說這個喬二奶奶會不會就是……”
白翌搖着頭說:“還真的不好說。不過你們還記得麽?在小安看到的那些文字中有一些零碎的、看不懂的詞彙,我覺得這可能和那個喬二奶奶有關系。而且如果喬二奶奶真的是被害死的話,想必她的怨氣十分巨大。”
我突然腦子裏被什麽東西給竄過,我拉着下白翌的手臂說:“不對,他前面說那個喬二奶奶是怎麽死的?”
白翌皺着眉頭問道:“你察覺到什麽了?”
我咽了下口水,告訴他我做過一個怪夢,夢到岳蘭領着我來到一口古井這裏,我往井口看的時候發現了水裏有一具女屍。而前面老板也說了那個喬二奶奶也是被淹死的,而後來在游戲裏我看到的那張人臉也是井裏的女人的。
六子突然也跳了起來,他說:“我前面看到的那個人好像也是一個女人……頭發特別的長。”
我們三人直勾勾的看着蠟燭,心裏都開始有些發毛了。我不安的問道:“那麽,六子你的意思是說你看到那個女人她進村了?”
我被他這句話吓的頓時感覺氣溫驟降,不自然地往白翌那裏挪了幾下。雖然說這種東西我見的已經不算少了,但是本能的恐懼依然會給我造成非常恐怖的壓迫感。
白翌用筷子挑了一下蠟燭,讓它的光亮一些,然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麽我們幹脆就去看看有沒有古井。”
六子和我又開始打退堂鼓了,其實我和六子的性情很相似,對于恐怖的東西有着本能的畏懼和遠離心态。白翌看我們兩個都縮在那裏,也只有搖着頭說:“那麽我先去探探,你們待在這裏吧。”
六子點了點頭,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妥當,雖然白翌的能力是很神,但是過往很多事情證明這小子其實也只是人生肉長的,再牛也就是一個凡人。萬一出事了我就真的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處理了,我拉着白翌說:“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得了,我和你一起去,好歹有一個照應,你萬一一去不回了,那麽我還不急死。”
白翌笑着看了我一眼,我馬上意識到這小子又往歪處想了。瞪了他一眼讓他嚴肅點。
六子一看我也要去,猶豫着要不要也跟來,最後還是咬牙跟着一起。我知道他是覺得三個人一起,比一個人要有安全感。我背包裏有一只手電筒,然後我點了一下發現還能照,于是随便準備了一下就下了樓。前面還有敲鑼打鼓的聲音,我們以為人沒有走,後來才發現原來那些村民在村口放了一個小喇叭,不斷的在念着佛經。
清冷的月光像是一種情緒凝固劑一樣,我此時的精神進入了一種恍惚境界,恐懼被裹上了一層模糊的薄紗。白翌推了推我,我這才回複了些神态,我們這個時侯也沒得問人路,但是白天在這裏轉悠了不下五圈,在我的影像中至少有四,五口井。我們先從村頭那裏找起,說實話我感覺井沒有多大的特殊,看一個和看十個是一樣的,我怎麽知道哪口才是我夢裏的那口有死人的井呢。
這個時侯六子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說你幹嘛呢,他指着弄堂後面一個轉彎處說道:“前面好像有一個人影從那裏閃過去了。”
我問道:“你看清楚了沒,別一驚一乍的。”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心想:得了既然都到這裏了就幹脆也過去看看吧,然後就朝着那個轉彎處走去,一轉彎沒想到這裏是一個死胡同,後面被一堵牆給封死了,而這裏堆放了許多的雜物。
我回頭想要問問六子是不是就是這裏,發現在我身後的已經不是六子了,而是一個穿着紅色短襖,月白色旗袍的一個女人,她的頭發已經散了開來,手裏拿着一塊大石頭。我吓的往後倒退,連忙大喊救命,當六子來到我這的時候就問道:“你怎麽了,大呼小叫的如果讓村民看到了還以為我們是賊呢。”
我擦着額頭的冷汗說:“你大爺的,你還好意思說!前面不就是你告訴我說這裏看到有人的麽,我一轉身就發現身後跟着一個女人!”
六子眼神躲閃的說:“沒啊,我可沒有那麽說。我一直在對面找水井呢。對了你看見白翌了沒?”
我一愣,那麽前面那個六子是誰呢?此時發現白翌也不在了,不知道他去了那裏。我們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加的緊張。我手心裏都是虛汗,但是我還是裝出冷靜的樣子安慰道:“六子,現在別想那麽多,把白翌找出來然後我們白天再說吧,這次夜間行動實在太草率了。”
我話剛說完就聽到六子的背後嘿嘿的笑了兩聲,這聲音分明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我問道:“六子,你有沒有聽見女人在笑?”
此時六子低着頭,感覺十分的幽暗,他緩緩擡起了頭的張開了嘴巴,冒出了一句:“是我在笑啊。”
我一聽頭皮像被人抓了一把一樣,渾身都抖了起來,我連忙警惕了起來。六子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眼神疑惑的看着我問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又發現六子此時的神情并沒有異樣,但是前面的那個聲音絕對不可能是我幻聽。到底是我神經病了,還是他在裝鬼玩我?我咽了口水,和這個六子保持着距離,然後慢慢的退出了這個死胡同,一出來發現這裏好像又變得和前面不太一樣。我心裏暗想:“有是他媽的鬼打牆?非得玩死老子不可麽?”
我再回頭想要喊一下六子,發現死胡同裏一個人也沒有了,但是在那裏的角落裏卻有着一口古井,前面有那麽多雜物,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只有那光禿禿的一口水井。
我調整了姿勢,往後又退了幾步。凝視着古井的變化,這口井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口,就在我因為長時間的凝視,感覺有些疲憊,走神的一霎那,那個口井就伸出了一只手,手掙紮了幾下,突然我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我整個人的寒毛就立了起來,前面那種陰冷冷的笑聲又從我的背後傳來。此時我的眼前突然一亮,一擡頭發現白翌和六子他們用手電筒照着我的眼睛,他們警惕的看着我,我嘴巴張得非常大,額頭上的汗一顆一顆滑落。
六子緊張的說:“小安?你沒事吧?你前面吓死我們了。”
我一擡頭發現我坐在了石板路的邊上,根本沒有在什麽古井邊。前面的情況難道是我的幻影?白翌用一只手掐着我的肩膀,我神情恍惚的看着他們,白翌在我的耳邊打了一個響指,我啊的叫了一聲。六子這才繼續說道:“你前面的動作實在有些吓人啊。”
我納悶的問道:“我怎麽了?不對!六子你前面也不正常,我……哎,怎麽說呢!”
我摸着額頭,發現腦子越來越混亂,白翌皺着眉頭說:“你前面一直在帶着我們走,走到這裏你就開始抽搐起來。”
六子接着說:“對啊,對啊!太誇張了,你過去有羊癫瘋?不對啊,小時候看你不是和我們一樣麽。”
我說:“去你的,你才羊癫瘋,我前面……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前面的景象了。”
白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摸了一把我的臉頰,他捏了一下後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我說:“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呢?”
他攤開手說:“你們看,這粉末應該是過去女人用的蜜粉,塗臉上的。”
我大腦就嗡了一下,我哆嗦的說:“我連花露水都不塗更別說這種女裏女氣的東西了,而且蜜粉,這年頭連我媽都用的是香水,誰還用那種老古董。”
我話剛說完就心裏有些不對勁了,六子暗暗的說:“還有……喬二奶奶會用……”
我覺得一踏出招待所我們三個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本來想要調查神秘顧問的面目,現在又多出了一個淹死的喬二奶奶。真是雞飛蛋打瞎折騰,搞的我們都無從下手了。
不過在前面那混亂之中我的确是知道了那口井的位置,我告訴白翌:“我前面真的是看到了那口井,是在胡同尾那裏的一個轉彎處,應該是死胡同,那裏一塊地方應該有井。”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這裏才稍微有些寫恐怖故事的感覺,啧還是喜歡寫這種類型的文,聽着X檔案,寫着恐怖故事,實在是要多過瘾有多過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