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騎馬 嗯,人心黃黃的

第27章 騎馬 嗯,人心黃黃的。

第27章 騎馬 嗯,人心黃黃的。

這種事就不用特意拿出來說了……

顔桑沒想到自己還有覺得季硯沉口無遮掩的一天。

這個問題再聊下去還不知道男人要說出什麽驚掉下巴的話, 他飛快地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管家和廚師,又開始假裝自己聾了。

過了一會兒,裝鴕鳥的人不得不擡頭:“季硯沉, 我吃不下這麽多。”

他的碗裏快要堆不下了。

季硯沉沒停下投喂的手:“你吃太少了。”

顔桑看着面前快成小山的碗, 試圖阻止:“但我也不是飯桶。”

“我當然知道。”季硯沉瞥他一眼:“你腰沒飯桶粗。”

顔桑:“?”

季硯沉掃了他腰一眼, 總結:“比八年前還細。”

也不知道這八年是怎麽過的。

顔桑:“???”

你又沒有量過!

顔桑解釋跳舞都是這樣, 季硯沉聽後略一挑眉:“你知道什麽叫靈活的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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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桑:“……”

你知道的還挺多。

大約是看懂了顔桑眼神,季硯沉淡淡說自己也是會上網的。

顔桑好奇:“看財經新聞還是科技板塊?”

除了這個兩個, 他不知道男人還對什麽感興趣。

“都不是。”

碗裏沒有一絲縫隙,季硯沉終于停手:“先吃飯。”

在小山滑落之前, 顔桑趕緊低頭咬了兩口燒麥,季硯沉看他腮幫子一動一動,忽然開口:

“Y寶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亞的玫瑰。”

顔桑:“?”

你在說一些什麽東西?

季硯沉:“寶寶這睫毛比我前男友的命都長。”

顔桑倏然睜大了眼:“!”

慢半拍顔桑的反應過來, 季硯沉是在回自己剛才的問題——

上網都看什麽?

男人面無表情,語調平鋪直敘像是在會議室念毫無優點的PPT:

“老婆你怎麽跑屏幕裏面去了?走, 我們回家跳。”

季硯沉情緒沒一點起伏,說出口的內容和反應完全割裂。

顔桑:“!!!”

季硯沉竟然看過他的直播??

意識到這一點後,顔桑被嗆了一下, 咳得驚天動地:

“咳、咳咳——”

差點被嗆的顔桑緊急抽紙扭頭捂住自己的嘴, 同時還不忘伸手去捂季硯沉的嘴——

這全部都是他直播間觀衆口嗨說的詞!

顔桑面紅耳赤的看着季硯沉,恨不得找條地縫。

或者傾家蕩産買張太空票,直接發射到外太空換個星球生活。

顔桑頂着一張大紅臉:“你、你不要跟着其他人亂喊。”

季硯沉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落在他後背給他順氣,淡定開口:“我亂喊什麽?”

熱意蔓延到頸後,顔桑眼神閃爍:“就……就……”

結結巴巴“就”了半天,也說不出那個稱呼。

季硯沉好心替他說了:“Y寶?”

還不等顔桑說話, 男人又慢悠悠開口:“老婆?”

“轟”地一下,顔桑煮熟了,他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別亂喊。”

季硯沉淡淡地“哦”了一聲:

“素不相識的人可以亂喊,我不可以。”

顔桑:因為素不相識的人只是随便喊喊,她們見一個喊一個鬧着玩。

并沒有像你這樣貼臉開大。

顔桑擡眼想說些什麽,結果一對上男人烏沉沉的眸光,又硬生生止住。

他一定是眼花了,竟然從季硯沉那張面無表情地臉上看到一點點委屈。

顔桑:“。”

算了。

想跳過這個話題的顔桑,反手往季硯沉嘴裏塞了個小燒麥:“你也多吃點。”

不自在的顔桑一時忘記換公筷,季硯沉也沒提醒,就這樣吃了。

一頓早飯吃得像過山車似的刺激,顔桑一不留神就吃撐了。

別墅其他人還在昏睡,比賽要下午才開始,顔桑有些無所事事。

見他無聊,季硯沉問:“要不要騎馬?”

顔桑扭頭:“這裏還有馬?”

季硯沉點頭:“譚年說有。”

譚年家這座莊園不止有馬,後山還有馬場,只是現在是冬天,騎馬這項活動少爺們不喜歡。

季硯沉來後,譚年帶着管家獻寶似的跟他說了一下莊園的情況。

就希望季總這一趟能玩得開心。

顔桑還沒騎過馬,就算聽男人說草場都是積雪,只能騎上去慢慢走幾圈也十分感興趣,拉着人就走。

管家清楚譚年對季硯沉的重視,知道兩人要去騎馬,立馬讓人去準備馬具座墊。

連滑雪的裝備都一起準備了。

後山的私人滑雪場雖然小,但萬一季總心血來潮要滑兩圈呢?

顔桑和季硯沉跟着管家往後山走,快到了終于想起來問季硯沉:

“你會騎馬嗎?”

季硯沉略微點頭:“會一點。”

顔桑忍不住道:“你會的真多。”

看着顔桑那雙桃花眼裏的羨慕,季硯沉眼底有笑意閃過:“我教你。”

顔桑矜持一秒:“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季硯沉看他一眼:“那你想麻煩誰?”

顔桑:“。”

莊園請了人專門照顧馬場的幾匹馬,管家叫他錢二,錢二牽來了兩匹馬,知道顔桑從來沒騎過馬,這兩匹馬性格溫順,是他事先給兩位客人挑好的。

見顔桑雙眼放光盯着又不敢上前,錢二憨厚笑笑:

“追風和甜棗都很聽話,顔先生你可以上手摸摸。”

有錢二拉着缰繩,顔桑鼓起勇氣上前摸了摸鬃毛,比他想象中硬,但很柔順。

一看這兩匹馬就被照顧得很好。

都摸了幾下,顔桑問季硯沉:“你選哪匹?”

季硯沉:“你先選。”

顔桑兩匹都喜歡,但最後還是沒經驗心虛,選了那匹相對稍矮的、叫甜棗的公馬。

也不知道誰給甜棗起的名字,明明是匹白色的高頭大馬,卻有一個聽着就甜滋滋的名字。

顔桑拉着甜棗的缰繩,就聽男人讓錢二把追風帶回去。

季硯沉:“有甜棗就夠了。”

季硯沉會馬術,不用錢二在一旁看着,知道他是不想有人打擾,管家也很有眼力見的離開了,只說有需要叫他們就好。

等人都走幹淨了,顔桑一邊摸馬頭一邊問:“你不騎嗎?”

季硯沉拿着護具走過來:“我給你牽繩。”

要是那群張總李總趙總聽到這話,估計下巴能掉地上,畢竟現在誰還有這個面子讓季總屈尊降貴到這個地步?

但季硯沉說得自然,顔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開心道:

“那待會兒換我給你牽。”

對于顔桑的交換條件季硯沉不置可否,在他自己戴護腕時,蹲下|身給他戴護膝。

看着男人半膝蹲下,顔桑手上的動作頓住,眼睫下掃,低眼看對方發頂。

季硯沉動作熟練,幹淨利落的給顔桑戴好護膝,還了一下他褲腿。

“冷嗎?”季硯沉仰頭看他。

位置交換,顔桑成了居高臨下的那一個,

他抿了抿唇,搖頭:“不冷。”

在出門之前,他被季硯沉按着裹了一遍,襪子都換成了厚羊絨的。

季硯沉拍拍他褲腳上沾的雪粒,随後起身:“覺得冷跟我說。”

顔桑鬼使神差的伸手。

在碰到男人發絲的前一秒反應過來,手指緊急轉彎落到了男人的眼鏡邊框。

季硯沉:“怎麽了?”

顔桑淡定收回手,問:“你戴着眼鏡,待會兒怎麽帶雪鏡?”

人家是衣服疊穿,季硯沉要眼鏡疊戴?

這樣一想……

好想還有點想看。

季硯沉:“……”

季硯沉沒滿足顔桑眼鏡疊戴獵奇想法,把雪鏡給扣他臉上了。

山上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顔桑又是南方人,沒見過這麽多雪,盯的時間久了,眼睛會不舒服,所以雪鏡他必須戴。

顔桑被季硯沉扶上馬,雙手扶着馬鞍,心裏緊張,身體僵直:

“季硯沉,甜棗不會突然跑起來吧?”

季硯沉拉着缰繩牽着馬慢慢走,注意到顔桑的緊張,拍了拍他:“別緊張,放松點。”

不知是有意無意,季總順手拍的這兩下不是位置,顔桑腰一下就軟了。

如此往複幾次,顔桑俯下身趴在馬背上,看男人的眼神十分複雜。

季硯沉語調平穩糾正:“坐直,你這樣怎麽騎馬。”

顔桑就差抱着馬脖子了,搖頭拒絕:“我不。”

坐直你要拍屁|股。

聽了顔桑的話,季硯沉默了兩秒,随後道:“趴着不是更方便?”

顔桑:“?”

顔桑:“???”

顔桑順着男人的目光回頭,然後……

趴着确實更方便了!

顔桑再次被煮熟,但這不妨礙他懷疑自己的耳朵,複雜的目光像是要沖破雪鏡直接掃射到季硯沉身上:

“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

他明明記得季硯沉以前很正經的!

季總好似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虎狼之詞,表情正經得下一秒就走進會議室開會也不違和。

季硯沉淡淡開口:“跟你粉絲學的。”

顔桑:你離我的粉絲遠一點!

可惜這話顔桑只能在心裏無聲吶喊,他怕要是說出來就收不住話題。

要是男人嘴裏再冒出幾句他粉絲平時口嗨的虎狼之詞,比如“老婆”“保加利亞的玫瑰”之類的,顔桑能直接化成雪水淌下馬背,把自己埋雪堆裏。

見顔桑耳尖都紅得能滴血了,季硯沉終于放過他,扶正他的腿:

“腿不要這麽用力。”

顔桑:“……”

不知道是不是他現在戴着的有色眼鏡還沒摘下來的原因,聽季硯沉這一句話也覺得……

嗯,人心黃黃的。

心裏變色的顔桑神色複雜:“……你要是馬術教練,一定會被學員投訴。”

畢竟沒有正經教練會對着學員動手動腳啊

季硯沉聞言笑了,這笑容和平時只是稍微牽動嘴角的笑不一樣,是一個真正意義的笑,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心情不錯。

季硯沉順着顔桑的吐槽說:“我也不是什麽學員都教的。”

專門教被占便宜就臉紅不好意思的顔姓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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