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火氣 到底是誰送的戒指讓你這麽寶貝?……

第32章 火氣 到底是誰送的戒指讓你這麽寶貝?……

第32章 火氣 到底是誰送的戒指讓你這麽寶貝?……

顔桑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他在陸洺車裏找了一圈,連角落縫隙都用手機打着光仔細看了。

車上沒有。

連什麽時候丢的他都不知道。

陸洺一腳剎車停在路邊,扭過身問:“很貴嗎, 要不回去找找?”

顔桑丢了戒指跟丢了魂似的, 神色慌亂點頭:“要找。”

今天要是離開了, 他的戒指就徹底找不回來了。

那枚戒指并不貴重, 連純銀都算不上,但對他很重要。

想到今天的活動路線, 顔桑心裏很絕望。

落在別墅還好,要是落在山上, 被雪和雜草樹木泥土掩蓋,一枚小小的戒指要怎麽找?

陸洺利落掉頭往回開。

一直沒出聲的季硯沉見顔桑不死心,反複在座椅上摸索,開口安撫:

“別急, 說不定落在別墅了。”

陸洺給譚年打電話,說明情況後讓他先叫人在別墅找一找, 重點關注顔桑昨晚睡過的房間。

顔桑努力回憶,越回憶越心涼:“吃午飯的時候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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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活動路線基本都在莊園外,丢在別墅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從顔桑的反應就知道那枚戒指對他很重要, 陸洺沒再插科打诨:

“顔你詳細描述一下那戒指的樣子, 其他人也好幫着找。”

莊園大家現在都閑着,聽說顔桑有重要東西丢了,紛紛自告奮勇,要幫着一起找。

如此興師動衆,要是以前顔桑絕對會拒絕,他不想讓大家陪自己大海撈針,但現在是多一個人多一分希望, 他顧不上那麽多,人情不人情的,後面再想辦法還就是了。

顔桑描述:“就是一枚素圈戒指,銀色的。”

很普通的戒指,沒什麽特點,唯一的辨識度是戒身繞環了一圈,內側刻了小字。

陸洺抽空看了眼後視鏡,注意到季硯沉繃得平直的嘴角。

顔桑說自己這些年沒談過,所以陸洺一度以為他手上的戒指就是季硯沉送的,可目前來看,壓根不是那麽回事。

顔桑這麽重視,是誰送的?

家人?

朋友?

陸洺想不出來,見男人沉着臉不說話,有心想幫好友打探一下,便故作随意問顔桑戒指的來歷。

陸洺小心試探:“是誰送的嗎?”

季硯沉也看向顔桑,他還還記得顔桑之前直播時說的話——

如果他這輩子會結婚,只會跟送他戒指的那個人結。

季硯沉從始至終沒有送過顔桑戒指。

戀愛時太窮,連枚像樣的戒指都買不起,普通廉價的,他嫌配不上顔桑。

現在他經濟富足,可顔桑連他們兩人的關系都回避,更不會收戒指這種有特殊含義的禮物。

好像他每個階段擁有的,都是顔桑不需要的東西。

早知道……

季硯沉垂眸看了眼顔桑的手。

以前在一起時,總是在心裏想:

再等一等,等以後、等有錢、等畢業……等更好的時機,等自己能給顔桑更好的生活。

等來等去,等來八年分別。

早知道,哪怕是買一枚簡單的銀戒,他也應該先把人套牢,好過看見這人這麽寶貝不知道是誰送的一枚普通戒指。

比“以後”更先到來的,是被人捷足先登。

他不是第一個送顔桑戒指的人。

顔桑只是丢了戒指就六神無主。

季硯沉的智極力拉扯,才壓住心裏翻騰的酸。

顔桑沒注意到身旁人的低氣壓,聽了陸洺的話後,習慣性摸上無名指。

戒指在無名指上戴了八年,留下一圈泛白的戒痕,顔桑早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現在手上空落落的,他心也跟着空了一般。

“不是別人送的。”顔桑回過神,飛快地掃了一眼季硯沉,低聲回:“是我自己……”

季硯沉看着顔桑不自覺絞在一起的手指,對他這種明顯心虛的小動作,烏沉眼眸裏沒多少情緒起伏。

挺好。

至少顔桑還是在意他的。

不然也不會當着他的面撒謊。

顔桑不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早就被男人看透,他在心裏想自己這也不算撒謊。

戒指本來就是他自己拿去首飾店請金店師傅打的。

雖然原材料不是他自己的……但說這枚戒指是他自己送給自己的也沒錯。

心虛不過幾秒,想到這枚戒指的來歷後顔桑又直氣壯起來。

盡管提供原材料的人就坐在他的身邊。

陸洺不知道後座兩人的心思,單純驚訝:“戒指是你自己買的?”

在顔桑點頭後,陸洺松了口氣說那還好。

他本來還擔心這戒指是顔桑去世的父母或者誰送的,有重要紀念意義,現在聽他說是自己送自己的,就想要是真的找不回來,再買一枚一模一樣的就行。

問題不大。

……

三人回到莊園時,譚年已經帶着人在別墅上下找了一圈了,管家和傭人打着強光手電,在篩顔桑下午走過的路兩邊的雪——

譚年找戒指算加班,今天按七倍工資算。

有七倍工資在前,因此傭人都沒意見。

甚至希望找這群少爺丢點東西讓他們找。

一無所獲。

“沒有。”譚年叉着腰氣喘籲籲道:“家裏連地毯下都翻過了。”

對于顔桑丢的戒指,譚年和他這群狐朋狗友們都十分重視——

重視的不是顔桑那枚連五位數都沒超過的戒指,而是季硯沉這一層關系。

抛開他們閑得發慌、顔桑人不錯這兩點,就季硯沉重視顔桑的這個程度,要是戒指被自己找到了,大大小小算一個人情。

莊園內外都有人找,心急如焚的顔桑想去下午比賽的地方找找看,他下意識看向季硯沉。

冬天的霧氣一籠,山上黑得更早,他根本不認識路。

季硯沉:“……”

男人對顔桑口中戒指的來歷存疑,他心底甚至陰暗惡劣地想,就這樣丢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看着礙眼,丢了正好騰位置。

然而季硯沉所有見不得人的想法,在對上那雙淺琥珀色的瞳孔後就偃旗息鼓,無助的顔桑用乞求的目光看他,季總半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雪化在山道,被越野車壓得一路泥濘,別說一枚戒指,就算掉一坨金子都難以發現。

顔桑不死心,在下午那一片空地地毯式搜索。

季硯沉陪他一起,連陸洺都很有義氣的沒有先走,拿着根粗樹枝扒拉泥土。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風一吹,冷意直接往骨頭縫裏鑽。

“慢點。”

季硯沉拉住着急的顔桑,幫他把圍巾攏好:“路滑,看着點腳下,慢慢找別着急。”

顔桑站着由他動作,等季硯沉松了手,他低頭看了眼。

季硯沉的學習能力簡直沒話說。

前不久系圍巾還手忙腳亂不成樣的人,今天系的圍巾就很好看。

難道是偷偷在家練習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顔桑沒深究,彎下腰努力辨認腳下的泥濘。

他的戒指,到底丢哪兒去了?

要是真的找不到……

顔桑攥緊微微發顫的手,沉下心來,安慰自己不會那麽倒黴。

說不定下一秒就找到了

時間一點一滴流淌,搜尋幾遍也沒看見戒指的影子。

莊園那邊也沒有好消息。

陸洺甩開木棍,搓着凍僵的手,看執着的顔桑,到底沒忍住:

“時間不早了……顔顔我們回去吧。”

這一片空地都快被他們犁了一遍了,确實沒有。

顔桑直起身,手電掃過說話的陸洺,在外光鮮亮麗的陸總此時頗為狼狽,限量版的鞋上全是泥,連褲腳都沾了不少泥點。

顔桑頓了一下,看向季硯沉。

男人的情況比陸洺好不到哪裏去。

顔桑穿的運動鞋,泥水浸透鞋襪,雙腳和泡在泥水中差不多,時膝蓋以下已經被凍得沒了知覺,他用力咬了下唇提神,不願就這樣放棄。

“陸哥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找找。”

話剛說完顔桑就迎風打了兩個噴嚏。

季硯沉走過來,才在夜色中看清顔桑比平時更蒼白的臉色。

季硯沉拉住還要繼續找的顔桑的胳膊,喊他名字:“顔桑。”

男人的語氣比夜風還涼,陸洺一聽就知道他生氣了,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

一心惦記着戒指的顔桑一無所覺,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後,甩開手就要去旁邊。

但季硯沉沒給他這個機會。

面沉如水的男人一把扛起顔桑,不顧他的掙紮,把他塞進了悍馬中。

“開車。”季硯沉對陸洺道。

陸洺猶豫兩秒,最後還是坐上駕駛座,第一時間去調暖氣。

“嘭——”地一聲,車門關閉。

下不了的車的顔桑急了,扭頭:“季硯沉,你幹什麽?!”

他還沒找完。

季硯沉言簡意赅:“回莊園。”

顔桑:“你們回去啊,我還有好幾個地方沒仔細找。”

悍馬這個大塊頭發動,被困在後座的顔桑看着越來越遠的平地,仿佛看着自己離戒指越來越遠,着急又倔強:

“季硯沉,你松手,放我下去。”

季硯沉不他,不但不放,還禁锢住他的雙|腿不讓他亂動,摸上他的褲腳。

“季硯沉!”

顔桑真的生氣了:“你到底在鬧什麽,我都說你讓你們先回去,別管我!”

掙紮間沒注意,他一腳踢在季硯沉的小腿骨上,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

顔桑也驚了,停下動作抿着唇看了男人半晌,最後軟了聲音:

“那戒指對我很重要。”

摸着顔桑冰涼的雙|腿和濕透的褲腿,再聽着他這快哭出來的嗓音,向來淡漠克制的男人擡眼看他,開口是沒壓住的火氣:

“顔桑,到底是你在鬧還是我在鬧?”

“到底是誰送的戒指讓你這麽寶貝,重要到你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

季硯沉發了火,陸洺默默調整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裝自己只是個會開車的AI。

而顔桑被季硯沉吼了一句,懵了一秒,本來找不到戒指焦慮絕望的人,很不講道的生出一股無名火生氣:

“你兇什麽!”

你好,別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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