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歷 是否真的的要把這扣圈做成戒指

第33章 來歷 是否真的的要把這扣圈做成戒指。……

第33章 來歷 是否真的的要把這扣圈做成戒指。……

顔桑自覺虧欠, 已經很久沒有跟季硯沉頂過嘴了,話剛出口他就覺得不好,但他就是不想聽季硯沉說的話。

什麽叫做戒指不重要?

負面情緒排山倒海, 顔桑深吸一口氣, 撇開臉不看季硯沉。

手腕和指頭有些不受控制發抖, 顔桑不知道自己是犯病了還是被凍的, 他把手藏到身後不讓季硯沉看見,悶聲悶氣對陸洺說想下車。

再和季硯沉待在一起, 他不敢保證自己待會兒會不會情緒失控。

他不願意讓季硯沉看見他那麽歇斯底裏、狼狽的一面。

顔桑其實不認為自己病得多重——

除了一些不可控的身體反應,他覺得自己的思維完全智清醒。

可每次病發後, 吳瑤和幹媽一家看他的眼神,讓顔桑知道,他在自認智的狀态下,做出的行為是瘋狂的。

顔桑不想在季硯沉心裏留下自己更糟糕的一面。

當了好一會兒透明人的陸洺看了季硯沉一眼, 跟着勸:“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來找吧。”

到時候光線好, 雪也化了,說不定就碰運氣找到了。

後面這段話,陸洺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毫無說服力。

他們都知道, 戒指十有八|九找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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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陸洺這麽說, 顔桑不說話了。

小孩子才能不考慮現實因素肆無忌憚提出要求,成年人生活的第一準則就是少給別人添亂。

三人返回別墅,譚年走過來,為難地說沒找到。

東西是在自己的地盤丢的,譚年問顔桑戒指多少錢,他買一個更好更貴的送給他。

眉目冷峻的男人聞言瞥了譚年一眼。

陸洺聽得閉眼,上前捂住譚年的嘴, 皮笑肉不笑:

“你添什麽亂,就顯得你有錢了是吧?”

什麽身份啊,竟讓當着季硯沉的面說要送顔桑戒指。

譚年原本“唔唔”直叫喚,經過陸洺粗暴提醒,琢磨過來自己好像當着季總的面說了什麽引人誤會的話,心一凜,還沒等解釋就被陸洺毫不留情的拖走了。

譚年:“!”

季總,我真沒有要挖你牆角的意思!!

顔桑:“……”

顔桑惦記着明天再找一遍,今晚只能繼續住在莊園,還是昨晚住的那間房。

顔桑雙手藏在口袋中,沉默地往樓上走。

季硯沉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

有不少人在賽車比賽後離開,別墅客房不再緊缺,季硯沉也不用再和顔桑擠一張床了。

但男人還是和顔桑進了同一間房。

顔桑很輕地皺了一下眉,張張嘴剛想說話,季硯沉突然擡手推了他一下。

朝後踉跄一步,顔桑:“?!”

還沒等顔桑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身體陡然懸空,視野猛然拔高——

季硯沉把他抱了起來。

懸滞感讓顔桑下意識抱住身前的男人,下一秒,他就由站着,變成了坐在有成年男人腰高的矮櫃上。

顔桑吃驚:“你做什麽?”

就算顔桑坐在高處,看站着的季硯沉也得微微仰頭。

季硯沉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顔桑的視線卻越來越低。

最後仰視變成了俯視。

季硯沉在顔桑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握住他混着雪水泥土、一片髒污的小腿,撩開他濕透的褲腳。

顔桑一雙腿筆直修長,纖細的腳踝季硯沉一手握住還有富餘。

男人掌心溫度對顔桑快失去知覺的雙|腿來說稱得上灼熱,兩人皮膚貼合,他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

顔桑雙手撐在矮櫃,後腰彎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背後的肩胛骨似展翅欲飛的蝴蝶。

顔桑想抽回自己的腳,但沒成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季硯沉脫掉了他的濕透的鞋襪,幫他挽起褲腳。

季硯沉雙手籠住顔桑冰冷的腳,略微擡頭看他:

“冷嗎?”

顔桑一時喪失了語言系統,整個人僵住看他。

源源不斷的熱量從男人手掌傳來,足底的幾個穴位被按壓,顔桑真的感覺到了熱意。

“緩一緩,待會兒泡會腳。”季硯沉幫顔桑捂了一會兒腳,開口道:

“你第一次在北方過冬,不注意會被凍傷。”

顔桑:“……”

顔桑換了衣服泡了澡,全身暖融融的躺在床上,看還在房間的男人,問:

“你怎麽還不走?”

季硯沉看用完就丢的人:“去哪兒?”

顔桑:“?不是給你準備了房間嗎?”

難道還要和自己擠一張床?

兩人沒再提起那枚找不回來的戒指,也沒再說車上那算不上争吵的小插曲。

仿佛之前的不愉沒有存在過。

季硯沉彎了腰,顔桑就低了頭。

季硯沉慢條斯脫下身上挺括有型的大衣:“你想一個人住?”

顔桑:……不然?

季硯沉平淡拒絕:“不行。”

顔桑:“?”

為什麽?

男人瞥了他一眼,說如果放他一個人住,可能有人會半夜出現在山上,打着手電找那枚破戒指。

當然,後面半句話顔桑沒說出來。

在心裏把那枚令顔桑牽腸挂肚的戒指貶了又貶,季硯沉淡聲總結:“為了監督你。”

顔桑:“……”

他不至于這麽不要命,冰天雪地的,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外面找戒指。

黑燈瞎火的,山道的路又濕滑,說不定哪一腳就踩空,摔疼沒事,就怕出事。

雖然決定明天再好好找一遍,不過……

顔桑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顔桑不能接受季硯沉這個由,強行把他推出了房間,要自己一個人睡。

被趕出門的季總看着顔桑,倒是體面的沒有死纏爛打,回了自己的房間。

顔桑躺回大床。

昨晚睡着剛剛好的床,今晚顯得有些空蕩。

摸着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顔桑熟練的開始自己哄自己:

他已經見到了季硯沉,留作紀念的戒指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既然決定以後保持距離不見面,戒指丢了說不定就是上天注定。

只是他自欺欺人太久了,一時還改不掉。

丢了也好。

要是季硯沉知道,那枚所謂很寶貴的戒指,其實只是自己用當年他松的玩|偶鑰匙鏈上的金屬圈做的,還不知道會怎麽笑話呢……

沒錯,那枚顔桑戴了幾年、能被無數人認為是婚戒的戒指,其實是原身只是一個鑰匙鏈的扣圈而已。

顔桑離開得倉促,舍不得告別,來不及收拾東西,只帶走了那個季硯沉在游戲廳花了一周生活費,才抓到的那串玩|偶鑰匙鏈。

鑰匙鏈一直被他當寶貝似的收着。

在發現鑰匙扣因為氧化長出像鐵鏽一樣的斑點,甚至變黑時,顔桑心裏有些恐慌——

這是季硯沉送給他唯一的禮物。

盡管它是個不值錢的小玩意。

後來顔桑靈機一動,想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把玩|偶拆下來,帶着氧化變色的扣圈去了金店。

在聽到顔桑的要求時,金店的員工瞪大了眼反複确認,問他是否真的的要把這扣圈做成戒指。

畢竟這扣圈實在太廉價了,連銅都算不上,實在沒有再次鍛造的意義。

師傅做個戒指的手工費,能買一大堆這玩意兒。

得到顔桑肯定的答案後,店員表情很複雜的去找手工師傅了。

手工師傅從業幾十年,也沒聽過這麽離譜的要求,出來一看,見顔桑年紀又小,還未成年,便氣勢洶洶問他是不是閑得沒事鬧着玩,故意玩他們。

顔桑:……

顔桑又被手工師傅反複詢問,最後師傅一臉匪夷所思的去幹活了。

扣圈被高溫火槍燒過後,變成黑乎乎的一團,還好師傅及時止損停了火。也放棄了高溫融化後重新塑形的想法。

一通折騰下來損耗過大,份量不輕的扣圈,只出來細細一條。

因為扣圈金屬性質不穩定,就算抛光後做成戒指時間久了還是會變色,于是師傅建議顔桑,可以在外面包一層金或者銀。

當年的顔桑年紀尚淺,沒被金錢腐蝕過,還不喜歡金閃閃的黃金。

他最後選擇了更素一點的銀。

師傅說可以免費給他刻字,顔桑想了想,讓對方幫自己刻了字。

于是當天下午,從金店出來的顔桑,左手無名指就多了一枚銀色的簡約素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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